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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八十五章 有朝堂之謎

第一卷_第八十五章 有朝堂之謎

齊祁摟着已成血人的阿玲,有些不知所措。

她……爲何會被傷成這模樣!是誰,是誰敢傷她?

皇圖淺一瞧,大驚,“快將她抱進屋!”轉身又道,“管家,命人燒些熱水來再生幾個炭盆進來,切記,莫驚動了老夫人!”

這事兒不應讓老人操心。

管家道,“是,娘娘,莊子裡住了幾位名醫,需要老奴去請來麼?”

“不用。”那羣庸醫連這藥的名字怕是都不曾聽過,請來,也不過是你一嘴我一嘴的爭得臉紅脖子粗,還是省了吧。

管家當即分配了人手,頓時,丫鬟們燒水的燒水,燒炭的燒炭,剎那間一鬨而散。

“她……”齊祁站在一邊,很是擔憂,又怕出了聲後擾了爲阿玲把脈的皇圖淺。

不一會兒,燒的旺旺的炭盆與四盆子冒着熱氣兒的熱水被陸陸續續端進了屋裡。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皇圖淺終於收了擱在阿玲手腕的手指,起身,“將門窗都閉上,所有人都出去,沒我許可任何人都不可貿然闖入。特別是你,齊祁!”

她倒不是怕他會衝進來,而是怕他從未打算要出去。

齊祁動也不動。

眼睛直勾勾望着躺在牀上,僅僅留着一口氣的阿玲。

“齊祁,你以爲她落到這樣下場,是爲了誰?如果你還有些良心的話,就請你出去。此時,除了我,無人能從閻王手中搶回她的命。”皇圖淺給莫子修使了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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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修瞭然,拉住齊祁那沾滿阿玲鮮血的袖袍,“你曉得的,阿淺是青冥子的徒孫。”

齊祁這才鬆了腳,隨他去。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延期三人,也被鳳朝歌好心拖了出去。

待得屋子裡只留她與阿玲兩人時候,皇圖淺才解了腰帶,從帶子內側取出銀針包,與各色用具。

阿玲全身滲了血,想必是着了涼氣!

幸虧她命人準備好了炭盆。

阿嬌坐在外頭門檻上,不言不語。

齊祁倚着門,面上沉着冷靜,心裡卻像火燒似地。

鳳朝歌則是望着自己那缺了

一顆珍珠的腰帶出神。

莫子修嘆氣,這好好的婚禮,怎的就變成這樣了。

“我的孫兒吶?我的孫兒!”齊老夫人拄着柺杖,被丫鬟們簇擁着,急匆匆趕來。

“奶奶。”齊祁喊。

齊老夫人一把握住齊祁的手,老淚縱橫,“丫鬟們說你一身是血,受了重傷。奶奶放不過心,遂趕了過來瞧瞧!”

齊祁搖頭,“奶奶,孫兒無事。出事的……是阿玲。”

“阿玲?”

阿嬌擡頭望了齊祁這邊一眼,又低下了頭。

莫子修忙走過去,滿面含笑,“老夫人莫擔憂,王妃正在裡頭爲阿玲診治呢。王妃醫術超絕,阿玲定會好轉的。您還是早些去歇着,若是因着小輩的事兒累着了您老,我們……也過意不去啊。您說是不?”

齊老夫人略不放心地瞧了眼門那頭,視線在阿嬌身上停留了會兒,便收了回來。

“那老身回去了。明兒再來瞧。”

她也曉得,她這副老骨頭擠在這兒,也起不了甚麼效用,索性回去吧。

“老夫人走好。”

一羣丫鬟一擁而上,攙扶着老夫人離去。

莫子修將齊老夫人送至院門口後,又折了回來,尋了個地兒坐下。

陪着裡面的人,一起等天明。

“姑媽,我們真要這麼辦麼?”西舞湊到齊氏身側嘀咕。眼神不安地瞟了在臺上獻舞的美人們。

齊氏端坐着,道,“人都放進來了,還有後悔的餘地麼?我不過是給了她一條捷徑,能否成佛,全看她自個兒的造化了。”

齊氏招了招身邊的丫鬟,問道,“二少爺呢?怎的還沒請來?”

丫鬟掩脣,道,“梅兒去請了。”

齊氏皺眉,“都去了半個時辰了,怎的還未請來?”

丫鬟噎聲,不敢言語。

這時,梅兒自側門穿進,邁着小步飛快走來,氣喘吁吁。對着齊氏扶了扶身,道,“夫人,新房那出事兒了。大小姐穿着喜服從新房走出來,二少奶奶渾身是血從屋頂上跳下,要尋死!老夫人都被驚動了,正敢去呢。”

“什麼!”齊氏陡然起身,驚了一座賓客。

“請諸位大人繼續觀賞歌舞,小婦人去去便回。”齊氏虛笑。

隨手招了三四個丫鬟,一幫子人急忙趕去。

臺後,兩名女子偷偷摸摸地跟了過去。

“姍姍,我這樣真對麼?”兮莞滿面愁容。

她本欲放手,隨他順風而去。

誰知齊夫人竟然尋到了她,說什麼若她能當上小妾,她也不會反對。

齊夫人是讓她破壞婚禮麼?

傷害齊祁的事兒,她又怎會做。當初戀上他,不過是感恩與他的理解,故而惺惺相惜。

她彷徨,她迷惘,她躊躇不前。

是姍姍推了她一把。

姍姍說的不錯,若齊祁對自己是真心,那正好,若他已另尋他歡,她便慘淡收場。

這才隨了姐姐們前來祝賀。

“爲何這麼講?”姍姍拉着她,快步跟着。

兮莞咬脣,“今兒在拜堂時,我瞧那新娘子體態輕盈,十指纖細,定是個美人。齊祁他又滿眼柔情地望着她。想必,是真心戀上了吧。我這番去,大抵是多餘了。”

姍姍道,“莫讓假象迷了心神。許是齊祁他爲了名聲,裝出一副婦唱夫隨的模樣呢。你對齊祁的心意,就是這麼淺薄麼?”

“定然不是的!”兮莞有些激動。

江南煙雨細,綠淹翠濤洗,泛波湖中舟,兩岸水荼離。

十四歲那年,她與他在橋上相逢。那驚鴻一瞥,便是永生的眷戀。

他的憐惜動了她的心,扯落了她的發。

自此南州名妓冷兮莞便只爲一人起舞。

自與丞相翻臉後,太子黨的實力明顯削弱,許多朝臣開始遠離太子,太子陷入上下不得的尷尬局面。

這一切,皇帝全看在眼中。

他只是不動聲色的由着他們去。

“相爺,咱們這般疏遠太子,會不會……”上朝路上,禮部張大人瞧見前方丞相的背影,忙擠了上去,討好笑。

丞相斜睨他一眼,“疏遠?你哪隻眼睛瞧見本相爺疏遠太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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