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乃皇上親封的監察御史,路經此地,聽聞米州常有男子離奇死亡一事兒,便來查查。范進,你可知罪!”
鳳朝歌一吼,范進被嚇得一抖。
“你仗着自己知州身份爲非作歹,還幫着募集各色男子,還將其殘忍殺害!你當真以爲這裡是皇帝觸手難及可任由你無法無天的地方麼!”
范進一聽,慌忙磕頭,“冤枉啊,冤枉啊。”
“哼,冤枉?”鳳朝歌握住皇圖淺的手,“本王本是通情達理之人,若不是你那侄子將該死的念頭動在了本王王妃身上,本王尚且還會繞過你們。”
范進在心中哀嚎,娘哎!那個長的像男人的不是別人,竟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鬼將軍,今日瑾王妃皇圖淺啊!
范進趕忙爬過去,一腳踹翻嚇得尿褲子的範統,哭道,“真冤枉啊,下官恪盡職守,爲老百姓謀生計,絕不是王爺口中大奸大惡之輩啊!都是這小子過於放肆,竟貪戀王妃娘娘的姿色,着實該死!求王爺明察啊!”
“明察?古人云:色字頭上一把刀,待得明兒個本王傳了證人上堂,看你們叔侄還如何抵賴!”
“來人,將範氏叔侄收監,明日押到朝堂上,判罪!”
是!
門外涌進一批帶刀士兵,將衙門裡裡外外圍住,誓死不放出一隻蚊子。
“走吧。”
皇圖淺點點頭。
寂靜的夜路,萬人空巷,月光靜靜灑下銀色光輝,罩住漫步的兩人。星辰嬌羞地躲入雲朵兒裡,忽閃忽閃着眼睛。
鳳朝歌忽然很生氣,道不明原因。
皇圖淺心中暗喜,面上依然呆木。
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走着,攜手同路。
“鳳朝歌。”
“恩?”
皇圖淺道,“你怎知那范進同他侄子那麼多事兒?”他不是跑去外面晃悠了麼?
鳳朝歌聳肩,“猜的。”
皇圖淺愣,“那明日……”
鳳朝歌回答,“本王聽到了些風聲,那十多起命案,大抵同他們脫不了干係。即便無關,他身爲地方父母官沒有急着爲百姓伸冤,反倒強壓着不審,其中定是有貓膩的。明兒隨便指個罪名按上即可。”
“那證人呢?”這個時辰了,哪裡去尋什麼證人啊?
“這範知州與其侄子名聲一直不好,哪裡需要什麼證人,隨意喊一句,便有十個八個來起訴的了。犯不着擔心。”
看着他一點點的蛻變,皇圖淺很是欣慰,“鳳朝歌,你越來越像雄鷹了。”越來越有……翱翔於天際的能力了。只待你展翅而飛,我便隨你而去。
鳳朝歌心頭一顫,這句話爲何那般熟悉。
“砰……”梨花炮沖天而起,在空中炸開一朵朵美麗的白黃色花兒。
“這裡,竟然有梨花炮。”
鳳朝歌好奇的看向她。而皇圖淺則擡了頭,望着高空之上的煙花。
姣好的輪廓被月光映襯地格外柔軟。
“皇圖淺……”他喚她。
皇圖淺聞聲,扭頭。
突然,一張臉帶着暖暖的呼吸貼近她,他捧着她的臉,輕柔的啃噬着她的脣,酥酥麻麻的,直到心底。
耳邊炮仗聲消弭,只剩他溫柔的呼喚聲。
一下一下,敲擊着她柔軟的心臟。
爲何他心中會產生想吻她的衝動?
爲何他真的吻了她?
爲何他心跳這般急促?
鳳朝歌笑,誰曉得呢?此刻,他只想吻她。
皇圖淺的脣彎了彎。
這一瞬,便是定格成了永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