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衣服燒了!本王不想再看到它。”脫下外袍將其棄之如敝屣般扔在地上,太子碰過的東西,他不想要。
“是——”小丫鬟低着頭跨進門,拾起衣服,道了聲,“奴婢告退”,大氣不敢出便頭也不擡的出去了。
太子要皇圖淺?那他……偏偏就不給了!
“皇圖淺,本王就暫且留你一時吧!”鳳朝歌滿眼憐惜的撫摸着畫卷中的女子,一寸一寸。
聽到影衛傳來的消息,皇帝合掌大喜,“好小子!總算鬆口了!”
他還怕鳳朝歌那小子硬是違抗聖旨,或許還會逃離京都,一早派人守着瑾王府呢!沒想到這混蛋小子難得聽話了一次。
再無顧忌,皇帝在聖旨上刷刷落下幾筆,定了婚嫁日期。
這邊一定下來,皇后那邊就越發痛苦,整日以淚洗面,惹得後宮妃子議論紛紛。
皇后哪管他人作何想,自打親妹妹去了之後,她便悔恨不已,最是無情帝王家,她們兩姐妹當時被皇帝一眼相中,被父親送進了宮,自己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妹妹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妃嬪。後宮是女人的戰場,殺人於無形,她們一路姐妹同心,過關斬將才得以換得一時榮光。怎知……
總而言之,鳳朝歌之所以無法無天全因皇后與太后這兩個宮中最尊貴的女人做後盾,連皇帝都拿他沒轍。
最後還是太后出馬,懲治了幾個嘴上沒個忌諱的貴人,扔去了浣衣局,事情才作罷。
皇后自然也免不得被訓上幾句。
鎮國公府接到聖旨,全府上下皆爲震驚。皇圖淺進京交付職務,居然還交出了一門皇親!太不可思議了。
皇圖老太爺敲着柺杖,笑的合不攏嘴,“我家孫子終於到娶媳婦了!”惹來旁人好一番解釋,直直糾正說法。
老太爺也不管,皇圖家到皇圖淺那一代,就那麼一根獨苗,心底是說什麼也不願承認皇圖淺是女人的。
按西鳳王朝的規矩,女兒出嫁前需經過母親的手打扮,嫁妝也得母親籌備。
遂,第二日,皇圖氏便收拾好細軟在家將的護衛下,一路奔去京都。
皇圖淺多年征戰,戰功顯赫,皇家賞賜的金銀財寶加上莫子修假借她名義購買了些田莊鋪子,如今,左右算算倒也是家底豐厚了。
待得皇圖氏到達皇圖府時,已是三月中旬。
皇圖淺整日忙着閱兵操練,哪裡有閒心情去鼓搗着勞什子嫁妝。皇圖氏一進府,便毫不掩飾地展露她當家主母的氣勢,上下整頓的妥妥帖帖,嫁妝的置辦也在進行中。
“阿淺,來試試這套嫁衣。”皇圖氏捧着做工精美的鳳冠霞帔,朝皇圖淺走來。
皇圖淺一擡頭,鮮紅的眼色刺紅了她的眼,頓時施展輕功,踏窗而出。
“阿孃,我去軍營巡查一番。”
這種顏色理應穿在身型如弱柳扶風般的嬌小女子身上,方能展現其氣質,她一個大老爺們兒,看到這種東西就好一陣毛骨悚然。
皇圖氏只是淡然地看着皇圖淺的背影,消失在牆頭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