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琨很頭痛,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所提議的事情,對方直接就給否決掉了。
真的是一點猶豫都不帶的,就是這麼的乾脆利落。
眼下,姜琨非常尷尬。
人家的通知函已經是下到了單位裡。
不是那種信件的類型,而是直接就是一封告示。
從送的人,到接受的人,還有其中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人,看過這個的,絕對不少。
也就是說,想要隱瞞的話,是肯定瞞不住的。
就連他都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多少人知道了這個事情。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對方完全不給他任何可以操作的空間。
甚至他不用猜,都知道現在下面的人肯定是議論紛紛的。
“去讓曹煒過來一趟,就說我現在要見他。”
沒想到李江完全不想和林清風起衝突,姜琨也很無奈,現在只能聽聽曹煒的意見了。
眼看其他的協會都快差不多選完了,他其實也很着急。
別看眼下距離慶祝的時間還是有一些的,但他可不想,也不敢繼續拖延下去。
林清風三天之內,必然會檢查到他們曲協。
現在之前上報的名單已經沒用了,也就是說在三天之內,他必須要再重新整理一份讓林清風滿意的名單。
沒錯,就是讓林清風滿意。
他已經認定了,就是林清風搞的鬼,事實上,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曹煒本來是在練習室裡正練習着相聲,一聽這個,連忙就跑了過來。
“姜主'席,你找我?”
剛進門,曹煒就連忙說道。
“嗯,你的那個節目,就撤了吧。”
姜琨想都沒想,直接對他說道。
“啊?”
曹煒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呆立在了原地。
什麼情況,他已經在練習中了,而且名單不是已經報上去了嗎?
“你看看這個。”
發現曹煒可能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姜琨當即將手中的文件交給了他。
曹煒連忙拿起來就看,這不看還不要緊,一看之下,他瞬間就明白了。
“你也知道,林清風那傢伙是很看不慣我們的,趁着這個時候,他自然要收拾我們,也就是說,咱們兩個同時出現,是絕對不行的事情。”
姜琨面色難看的說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曹煒,看的出來,對方應該是從練習室跑過來的。
“可是……”
曹煒還想說話,然後他就看到了姜琨的眼神。
非常嚴厲的眼神。
“你不會是想把我給換下來吧,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這個演出,你去吧。”
姜琨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他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張演出清單。
這是一個民企申請演員的清單。
費用還不錯,雖然不能和這個名額相比,但也算是一種特別的撫慰了吧。
“可是……”
再一次的,曹煒的話沒說完,姜琨已經背過手去,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他。
“多謝姜主'席。”
即便是再無奈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辦法抵抗。
人家是曲協主'席,而自己只是個小人物。
“嗯,你去吧。”
姜琨是知道曹煒的不滿的,但他也完全不願意放棄。
自己也想出國演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曹煒走了,姜琨再次叫來了一組自己人,和之前曹煒一樣,他也稍微的撫卹了一下,隨後刪除了名單。
這樣兩組被刪除,剩下的他還有三組。
想了想,姜琨覺得還是有點不是很靠譜的感覺,無奈之下,又刪除了一組。
曲協裡面,誰的能力強,誰的能力一般,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幾乎沒費太大的勁,新的名單,就已經出爐。
兩組是自己人,另外的三組,則是曲協裡面名人領銜。
看着手中的這份名單,姜琨非常有信心,他覺得林清風應該不太會跟自己徹底的撕破臉。
帶着這份稍微的安定之心,他叫來了秘書,讓他立馬跑一趟林清風那邊。
新名單很快就送到了秦薈的手上,她依舊沒看,而是等林清風回來。
本來,這個點,林清風應該是回來了。
但是此時的林清風,卻拿起電話給秦薈打了過去。
“夜晚我就不在家吃飯了,估計回來的話,也要很晚了,你自己弄吧。”
林清風簡單的說了句,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並不在某個協會,也沒有在考察名單,他正在醫院裡面,在他的面前,躺着一個男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做張虎。
他現在慘得很,整個人完全被固定在了病牀上,他的腦袋纏着紗布,腳上還打着石膏。
洪教授的婦人負責了他的日常行動,包括洪教授,一旦沒課,也會到這來。
現在倆夫妻就在林清風對面坐着。
他也是剛來的,只是在看到這幅場景後,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林清風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示意了一下洪教授,隨後兩人走了出去。
“您好,我是林清風。”
林清風和對方握手,隨後自我介紹道。
“我知道你,你叫我洪教授就好。”
洪教授和林清風握手之後,嘆了口氣說道。
他很少抽菸的,但是在現在,他卻掏出了煙,好在這裡是樓道,還是准許吸菸的。
站在一個立式的菸灰缸筒子的旁邊,林清風也接了一根。
“洪教授,報警了嗎?”
林清風將煙點燃,隨後問道。
他目前對這邊的情況是完全的一無所知。
“報了,人也抓到了,不過,卻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洪教授的臉上全是哀傷。
就在今天上午,張虎照例去地鐵一號線演出,這幾天下來,他也沒有之前的那麼害怕了。
反而因爲這個事情,他還小小的出名了一番。
畢竟他的歌聲的確是非常不錯的。
甚至就連擁擠的一號線,似乎都沒有那麼的擠了,別的不說,秩序似乎好了不少。
這讓張虎,還有洪教授都非常的高興。
可誰知,今天卻出了意外。
有人直接對張虎完全是下死手,那人用一根球棒,猛烈的擊打着張虎的渾身各處。
發生的時間並不是在高峰期,而是張虎準備離開的時候,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如此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