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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銀行卡

第一百九十二章 銀行卡

林清風他們幾個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剛好三點整。

謙兒嫂提前就已經備好了菜,只等收到于謙消息便開始動手。

幾人到家的時候,正是一桌子的菜,旁邊坐着相顧無言的任鈞和謙兒嫂在等着他們。

比賽的結果並沒有直播。

因此兩人看見人回來了,便站起身來問:

“怎麼樣?結果如何?”

林清風剛睡了一路,還有點兒沒太清醒。

于謙笑了一下,言簡意賅:“第一。”

謙兒嫂便歡呼了一聲:“好,值得慶祝一下。”

任鈞也挺高興的。

只是他沒有那麼外放,拍了拍林清風的肩膀。

謙兒嫂歡呼完了,便招呼大家坐下吃飯。

坐下來被徒弟盛了一碗湯放在面前,林清風四捨五入是被這一碗湯喚醒的。

捧着湯喝了一口,林清風忍不住感慨道:

“還是謙兒嫂這手藝好。”

這也是難怪的事情。

林清風打小就沒了媽,林爹一個大男人忙忙碌碌,給自家兒子除了帶他下館子就是給他錢讓他叫外賣。

可以說林清風很久沒有嘗過這種家常味的手藝了。

直到跟于謙搭檔以後,于謙是一個非常好客的人。

見天兒地喜歡帶人去自己家吃飯。

尤其張雲順跟林清風這倆。

鰥寡孤獨這倆人簡直佔全了。

都是沒體會過什麼家庭溫暖的。

喝完湯,林清風纔想起來:

“小郎你不用擔心,沒事兒的。”

這沒頭沒腦一句話出來,讓人都有點疑惑。

還是于謙想起來,是那一句讓林清風在後臺發出了“一鵝”的驚呼聲的事兒。

于謙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啊?”

林清風一邊夾菜一邊淡定開口:

“也沒事兒,就是張老部長跟孩子聊了聊。”

“小郎覺得自己被套話了,怕對咱們又什麼不利,正反思呢。”

要林清風說,被張部長套話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他們那樣的人精,自家這樣的,別說活了兩輩子,活十輩子都不一定能鬥得過。

當然了,他們也沒必要與他爲敵不是嗎。

林清風非常篤定:

“老先生跟你說的是好事兒呢。”

“你等着吧。”

“半個月內,曲協能有七八對過來青雲社的,到時候咱們想想法子把他們留下來。”

這是林清風根據現場的觀察確定的。

“至於大柵欄兒那事兒,那不更好嗎?”

任鈞疑惑擡頭問道:“大柵欄兒,什麼事兒?”

他畢竟不是北京人,對這些地名雖然在部分相聲裡面會有提及,但是很難對應到那附近有些什麼。

于謙給他解釋:

“大柵欄兒啊,在天安門附近。”

“這,跟我們能扯上關係的,也就那兒有個三慶劇院?”

他也有些不敢置信。

就像郎鶴焱起初的想法一樣。

很難讓人覺得會有這樣好的大餅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林清風反而看的更透徹:

“這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你別忘了這場比賽最初.文化.部的目的是什麼。”

“咱們又能做什麼。”

就像上輩子一樣,林清風在有能力了以後,和三慶劇院的京劇團進行了聯手共贏。

這輩子,他還沒那麼有名聲,但是文化.部同樣在推他做這樣的事情。

林清風反而有一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任鈞想了想,開口道:

“曲藝班也很快就能投入運營了。”

“人才這一點,絕對不能輕視。”

原本如果青雲社只有茶館那一家,那麼曲藝班還可以慢慢來。

現在,要開分隊,任鈞覺得自己應該寫一個章程。

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教出又好又多的相聲演員預備役。

郎鶴焱點點頭:

“鈞兒叔不用擔心,我這幾天就去跑軟裝的事情。”

“爭取您探親回來就能投入使用。”

任鈞便哈哈一樂:

“臭小子,萬一我明天就回來呢?”

于謙便笑道:

“你還沒聽出來嗎?”

“這滑頭小子怕你回了長沙樂不思蜀了,這是替他師父催你早點回來呢。”

一時衆人也哈哈大樂。

不多時,就到了三點半。

其他人繼續吃,郎鶴焱站了起身,送任鈞去機場。

經過這短時間的相處,任鈞跟郎鶴焱也算混熟了。

主要也是林清風家這條衚衕太偏僻了,要攔出租車的話那真的不一定能攔得到。

因此任鈞也就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郎鶴焱的幫助。

兩個人都不是健談的性子,兩個人在車上一路無言。

等到了機場的時候,郎鶴焱又幫着任鈞拎行李,送他去過安檢。

在任鈞去過安檢之前,郎鶴焱叫住了他,給他塞了一張銀行卡。

頂着任鈞疑惑的目光,郎鶴焱輕聲開口:

“師父讓我給你的,密碼是您生日。”

“治病是大事兒,如果情況還行的話,帶您母親來北京也好,大爺認識首都醫院的大夫,跟您母親病情正對口。”

郎鶴焱說完話就跑了。

一點兒不給任鈞把銀行卡塞回來的機會。

跑到停車場以後,他纔給任鈞發微信。

郎鶴焱:叔兒,拿着吧,世間大事唯生老病死。

郎鶴焱:就當我師父借給您的。

郎鶴焱沒有發出去的話是,有這個條件的時候,早些治療。

借錢不丟人。

不要等以後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時候,再來後悔。

坐在車上,郎鶴焱放空了十多分鐘沒有開車。

他想起了從前。

有一位師弟,也是從小一起跟着師父學相聲的。

他天生要強,母親生病了也不肯跟師父說,只咬着牙自己一個勁兒掙錢。

可是那能頂什麼呢?

那天在後臺,郎鶴焱看着師弟下了臺蹲在臺口就痛哭失聲。

哭着往火車站趕。

一問才知道,因爲延誤治療,他的母親去世了。

從那以後,郎鶴焱就習慣了對每個師弟的個人情況家庭情況都要做到了如指掌。

這樣,至少在人家困難的時候,他能想辦法幫一把。

而不是一無所知地,直到最後。

看着他們的眼淚手足無措。

郎鶴焱看向機場的方向。

他忍不住地想,大概師父也是記得那一次的事情,纔會給他塞一張銀行卡,讓他拿去給任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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