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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海深仇

第二百二十三章 血海深仇

流猿想到:我驂風駟霞,四處遊蕩,遍尋修真大能,爲的就是能夠更快的突破魂魄極限,達到劍禪的目的。這所向門奇才異能,駕海擎天,眉宇間有常人難以理解的堅強。不僅如此,他這攝魂之靈竟然能夠讓我聯想到羅澤,實在是難能可貴的對手。我不若隨他同去,將他作爲練家子,也好解悶!

所向門神識一動,收了山河社稷圖,從空中劃落來至女人身旁,說道:“跟我走!女人!”

歐陽嫣然“嚶嚀”一聲,知道所向門不會理會她的任何理由,便緘默不語。

花中皇后月季將臂膀往兩人中間一橫,說道:“爲什麼要跟你走!”

所向門藍色的眼睛一瞪花中皇后月季,嚇的她哆嗦地後退半步。所向門說道:“女媧之腸和冰花瀟湘館已經勢同水火,沒有殺你,已經是我容忍的極限了!你再多嘴多舌,我立刻將你斃命!”

花中皇后月季甚是知道所向門的本事,再看他能夠獨對流猿,便對他更加畏懼,她回眸歐陽嫣然,詢問她的意思。

誰想歐陽嫣然低着頭,像是在想心事,連反駁之語都不會說上一句。

“走!女人!”所向門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你倒是說話啊,歐陽嫣然,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這般任他擺佈!”花中皇后月季吼道:

燚瑤不知何時來到花中皇后月季身後,猛一推她,然後嚷道:“走!休要囉嗦!”

花中皇后月季一看自己獨木難支,根本無法抗衡所向門,就無可奈何!

路上,歐陽嫣然囁嚅說道:“所向門!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

所向門一聲不吭,神識一動,將所向門手札再次大開,將歐陽嫣然立即鎖在其中說道:“我既然第一次能夠囚禁你,也能第二次將你囚禁!”

歐陽嫣然環顧四周,見他不可違拗,緊蹙雙眉,就朝手札內踱去!

燚瑤說道:“你跟歐陽嫣然姐姐的相處模式還真是獨到!呵呵呵……”

花中皇后月季由洛神看管,連逃走的機會也找不到。此時又見歐陽嫣然被所向門封閉在所向門手札內,更是垂頭喪氣,絕望透頂。

洛神笑道:“流猿!先前讓你跟我們同路,你不肯,怎麼這會兒卻要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着我們!”

“是啊是啊!”燚瑤雖然看不慣流猿的蓬頭垢面,但看他的實力實在非凡,又歡喜他對自己的父母瞭解一些,便自然願意有他在旁——也好打聽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

流猿尷尬地笑笑,說道:“哼!那羽翯我早就看不慣了,這次去慁界就是給他難堪瞧的,我可不是跟隨你們,只是跟你們同路而已!”

“切!”燚瑤嗤之以鼻道:“什麼嘛!牽強的很!”

流猿問道:“那你們去慁界又是爲了什麼!”

所向門不苟言笑道:“殺羽翯!”

流猿興奮異常,賴着頭搖晃起來,嘻嘻哈哈,他說道:“所向門!我果然沒看錯你!哈!合我口味!”

此時,只聽不遠處,有凌亂的跑步聲朝這奔來!

“吧嗒……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吧嗒……”

隨後,便傳來喊殺聲:“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

“吧嗒……吧嗒……”

“殺了他……”

正巧,此人跑至所向門正前方十幾丈遠處,便筋疲力盡,倒了下去!

所向門正要仔細去看此人是誰,就見火羽箭穿空而來!

“咻……咻咻……咻咻……”

同時,幾隻鱟蓄勢待發,將黑色的慁波一同射來……

“轟轟……轟轟……”

一時間,那凡是擋住慁波去向的冰柏,接連燒成飛灰!

所向門抓住時機,一閃,去到此人近前,一劃右臂喝道:“魂符之六十八隔斷之空!”

突然,一道紫色屏障拔地而起,硬生生攔截下一應火羽箭和慁波!

“砰!”

火光沖天!慁波再也跨越不過隔斷之空的符術,當場爆 炸!

“轟!”

耀眼奪目,光芒萬丈!

眼見火羽箭盡數被擋,那坐在雙翼飛龍上的年輕人一躍而下,高喝道:“來者何人!竟敢管我慁界之事!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時,這位年輕人距離所向門不足五丈,纔有他衆多慁界之兵和隨從跟來!

所向門定睛一看,又是前不久遇見的五魔,說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五魔其一的甘華附耳在年輕人耳畔說些什麼後,這年輕人便狂妄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擺頭,示意着甘華遠去了!

洛神雙臂一展,空中就好似蜿蜒出一條弧線,登時,她就站在所向門身旁說道:“看來!那甘華是去報信了!”

所向門泰然自若道:“也好!省的麻煩!”

說着,百來頭鱟精聚在這年輕人身後,排列成縱隊,等待號令!

“你就是那個敢跟裔交手的所向門!”年輕人睥睨所向門,笑道:“看你這模樣!身上也流着我慁精的血,不若棄女媧之腸來投我羽戴可好!”

所向門眼框放大,紅了眼投來殺意道:“你說你叫什麼?”

“呵呵!怕了吧!”年輕人更加輕狂道,“我乃慁界王子羽戴!羽翯便是我父王!”

燚瑤全身一驚,小聲說道:“太好了!所向門終於有了出氣筒了!”

洛神遠眺羽戴說道:“你若是旁人還好!可偏偏就是羽翯的兒子羽戴!你命休矣。”

洛神話語未落,就見所向門怒髮衝冠的高聲喊道:“血債血償!”

所向門神識一動,但見山河變換,斗轉星移!整個慁界邊緣地帶全要變成鳥語花香,飛禽走獸的世界!

所向門淚流滿面的自言自語道:“羽翯,今天!我就讓你嚐嚐痛失親人的悽苦!”

接着,便在山河還未變換完畢之刻,喝道:“萬生萬世因果演,徒了孽債往生緣,極樂淨土有人尋,唯獨機會尤我選——山河社稷圖!”

就在此刻,一行金燦燦大字,也橫空出現: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納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此爲道!

然後,所向門痛徹心扉地朝羽戴邁去,並一挽陰陽二氣拽在手中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機會坦蕩度罪衍,乾坤未來近眼前,陰陽二氣亙古演!攝魂之靈——陰陽二氣真流。”

洛神感同身受着所向門的痛苦,緊緊地咬着脣,心道:“所向門從小孤苦無依,孑然一身,全是敗惡人所賜。又受歹人挑唆攛掇着向輕靈出手,立誓要手刃母親輕靈。好不容易待胤訴說前後,說明原委,卻已然是親人陰陽兩相隔!”

這時,燚瑤說道:“這種痛徹心扉,我也有!”頓一下,又道:“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說着,所向門步步踱向羽戴,越來越逼近他!

羽戴自感威脅緊逼,踉蹌後退,邊不可思議地瞧着天地變換,邊被所向門的陣勢所震破肝膽。他口吃道:“你要幹什麼!停下!”

“殺了你!”所向門生硬道:

“站住!”羽戴有些語無倫次,“我可是慁界的王子……”羽戴張慌着說道:“五魔!還楞着幹什麼!快攔住他!”

“哼!”所向門腹中悶哼一聲,“新賬舊賬一起算!”

“殺了他!殺了他!”羽戴眼中驚現恐懼……

這時,山瘣、蜪全、窮奇、東東四魔均做好迎敵準備。

所向門佇停腳步,說道:“哼!獄法之山,瀤澤之水出焉,東北流注與泰澤,其中多薻魚,其狀如鯉而雞足,食之以疣;有獸焉,其狀如犬而人面,善投,見人則笑,其名山瘣,其形如風,見則天下大風!

又道:“位於泰戲之山,那山上無草木,多金玉。有獸焉,其狀如羊,一角一目,而目在其後,是以東東。

所向門望向蜪全,繼續說道:“蜪全如犬,青,食人從首始!

接着,面向窮奇道:“窮奇狀如虎,有翼,食人從首始,所食披髮在蜪全北,一曰從足。”

山瘣詭笑,無形風壁遽然大起;東東腦後怪目閃閃發亮!

蜪全說道:“食人當然從頭開!若食你必然從腳開始!”

窮奇接着又道:“蜪全從腳開始,那我就從頭開始!哈哈哈!”

所向門盡皆將他們的醜陋面目收入眼底,眼中佈滿血絲,紅藍的可怕!然後,所向門說道:“當下,我先不於你們鬥!你們讓開!讓我先殺了羽戴再說!”

四魔面面相覷,半晌,說道:“他是我們的王子,你說殺就殺,我們的老臉往哪放!”

所向門瞳光側移,喊道:“宓妃!”

洛神溼了眼,看所向門示意自己出手,就嬌喝一聲騰空,唱到:“七絃亙古勝鐘磬,金木水火土五行,本有宮商角微羽,幸得文武增威名!從小便喚攝魂靈,三界都曾懼琴精,哪有日月霸乾坤,顛倒時空瞬間傾。”

眨眼間,洛神一撥‘宮’音,那四魔連帶着其他鱟精,怎麼抵擋,盡數被七絃琴巨大的音波震得東倒西歪,身上麻癢。

他們全部喪失了戰鬥力,唯獨羽戴尚處清醒狀態!

羽戴驚慌失措,恐懼非常,哪裡見過洛神這等修真之仕,趕緊要拔出攝魂之靈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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