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那雙眼睛是最吸引人的,明亮透靜,清如水,閃射出一道道的波光,可在這些明淨的光芒之下,掩藏着得卻是歷經世間百態的滄桑,看着他的眼睛有種說不出來的淡淡哀傷。
男子的手裡提着一個藥箱,踱步而來,身上散發着貴族公子哥的氣質。
沈溪月立刻坐正,客廳內所有人都望着兩人。
陸淵南坐在了陸墨琛的對面,而那名男子則走到蘇逸陽的面前,伸手二話不說揪着蘇逸陽的耳朵。
蘇逸陽立刻嗷嗷大叫,“哥,哥,我錯了。你鬆手,鬆手!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什麼時候膽子那麼大,還敢擅自行動!”男子面色嚴厲,中氣十足,一點架子都沒有。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哥,你先鬆手!”蘇逸陽被揪得站起身,耳朵通紅,看得出來男子並非只是做做樣子。
男子狠狠地一擰,甩開。
“嗷嗚!”蘇逸海捂住發痛的耳朵,疼得直倒吸氣。
男子怒哼一聲,走到沈溪月的身邊,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將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藥箱,從裡面拿出一瓶藥瓶,遞給沈溪月,“你的傷勢看起來不是很嚴重,這藥早晚擦拭一次,不出一個星期,你的傷就好了。”
沈溪月接過藥瓶,笑了笑,十分感謝,“謝謝。”
男子扯動嘴角,禮貌迴應一下,隨後坐在了陸淵南附近的沙發。
沈溪月看着這一衆人,此刻的視線紛紛落在她的身上,沈溪月略有些緊張。
陸墨琛摟過她,輕聲道:“這位是軍醫沈越,這位是蘇逸陽,他們是親兄弟,是軍官世家蘇家的兩位公子。”
沈溪月彎腰低頭,“你們好,我叫沈溪月。”
沈越平平淡淡,點頭,沈逸陽因爲陸墨琛的威壓之下,露出一個傻不拉幾的笑容,“你好,你好。”
陸淵南輕聲說,“弟妹,你跟我們說說你今晚具體發生的事情,越詳細越好。”
沈溪月點頭,開始回憶今晚的事情,“我是在洗手間遇到那個小姑娘的,那個時候她跟我裝”
沈溪月緩緩將今晚的事情如實告知。
“這麼說君受了很嚴重的傷。”
“嗯。”
沈越問,“她所傷的位置,具體在哪?”
“在左肩鎖骨處下一點的位置。是貫穿傷。”沈溪月指着自己的身體,將具體位置指給沈越。
沈越看向陸淵南,“這個位置距離心臟很近,不過還是得開刀看具體情況,稍有不慎,可能會就此斃命,所以君肯定還沒離開a市,一定會先找地方醫治,而且還需要起碼靜養一到兩個月。”
陸淵南點頭,“之後我會派人嚴加排查。”
“那戴維呢?”陸承蕭問道。
“戴維有不少的人被我們的人給逮捕,不過一個個嘴挺硬,暫時還沒套出消息,但是戴維也受了傷,這段時間應該也會消停一陣子。”
別墅外又駛來一輛車,衆人看向門口,張媽匆匆出去,半晌又回來,恭敬道:“先生,是景湛景先生。說有要事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