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通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宿舍裡,至於那天晚上的事兒他不會在跟任何人提起,當做是一場夢好了,宋嫣然......額,也不錯。
只是他有點想不明白,爲什麼那麼驕傲的宋嫣然爲什麼會相中自己,竟然還能幹出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兒,生性起來絲毫不亞於那些彪形大漢。
看來女神的口味都挺重的。
宿舍裡,幾個人正湊到一起吹牛逼,男孩子們湊到一起聊的無非就是那幾樣:女人、女人。女人。
聊着聊着,張術通感覺一陣睏意襲來,就在他打算睡覺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整巨響。
砰。
幾秒鐘後,整棟宿舍的燈都亮了起來,走廊和各個房間裡不斷的傳來抱怨聲。
“老三,是不是你放屁把我醒了。”
“去你嗎的,我放屁要是有這麼大動靜,我不如干脆崩死你算了。”
“這他媽的是咋的了,哪家小飯店炸了?”
“走,下去看看,是不是樓塌了?”
張術通也很好奇,聽這聲音可不像是煤氣罐爆炸或者是爆胎之類的,更像是炸藥。
衆人出了宿舍,急匆匆的趕往了爆炸現場,是在他們校區的人工湖邊上,周邊幾米的地方几乎是已經被夷爲平地了,有的樹木被攔腰炸斷,露出了被炸的漆黑一側。
爆炸中心的位置,有一片血肉模糊,應該是被巨大沖擊力炸碎的人,看不清個數,都已經四肢殘缺不全了,不過看上去應該是人數不多,畢竟遠離教學區。
張術通繞着爆炸的中心點走了一圈,微微皺眉,是炸彈無疑了,不管是煤氣罐還是其他,都沒這麼大的威力,索性的是,爆炸地點距離宿舍和很遠,沒有傷及到其他人。
“哥,這他媽的是拍電影嗎?學校裡就爆炸了?”
“應該是有人故意的。”張術通能清晰的看到一截短腿橫在爆炸中心的位置,還在滴血,看着很觸目驚心也很噁心。
“真他媽的喪心病狂啊。”胡有爲捏了捏鼻子,一臉的嫌棄,炸彈混着血腥味實在是讓人作嘔。
就在此時,有人拍了張術通的肩膀一下。
扭過頭時,看到那個人臉上都是血跡,身上的衣服破碎的厲害,而且胳膊上還有很多的傷,像是被擦傷的。
“我的兄弟死了。”那個人語氣很平靜,見張術通一臉疑惑,這才尷尬一笑,解釋道:“我們是林木手底下的人。”
張術通豁然開朗,之前林木說過,在學校裡給自己安排了兩個死士保護他,隨後問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有人想要炸掉整個男生宿舍樓,目標是你。被我們發現後,我的同伴爲了不傷及無辜,拉着那個人來這邊,打算抱着他跳湖的。但還沒跳進去的時候,炸彈就炸了。”那個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說的越是雲淡風輕,張術通越能想象得到當時兇險的場景。
張術通摸了摸自己的鼻頭,竟然連炸彈都用上了,這次鄭鷹玩的挺大啊。他拍了怕那個人的肩膀,正色道:“我會給他一筆賠償金,希望他的家人能安度晚年。”
那個人沒說話。
“去找這個人,把傷口處理一下。”張術通掏出了一張周舟的名片遞給了那個人。
這種傷去別的醫院肯定是要驚動警方的,而去找周舟則沒什麼問題。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
“放心,我自己可以。去吧。”張術通安慰他。
就在此時,張術通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裡邊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張術通?”
“你哪位?”
“咦,沒死?看來我的計劃不是很成功啊。”鄭鷹的身體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你真不怕傷到其他人?你要殺的人是我,沒必要讓全校的男生陪葬吧?”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我只想讓你死。不過要是陪你死的人一人給一百萬的話,一百人就是一個億。”鄭鷹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你知道我是在幹什麼的,一個億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死點人就更不算什麼了。”
“有點意思。”張術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這次我是真的要做充足的準備才行了。”
“今晚的一炸只是個開始而已,算我送給你的一份小禮物。”鄭鷹似笑非笑的說道:“不如咱倆做個交易,你放了憨頭,我收手。”
“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得回敬你一份禮物,才能顯示出我的風度。”
“張術通別逞強,你在明處我在暗處,我手底下的都是什麼人你比我還清楚。跟我鄭鷹玩,你夠資格嗎?”
“拭目以待。”
掛了電話後,張術通轉身離開,把胡有爲和慕思榮都叫到了自己的身邊,三個人還要商量着如何還回去一份大禮。
這份大禮肯定不能比他剛纔的搞的動靜要小。那才過癮呢。
兩個小時後,幾個人纔回到了宿舍裡埋頭就睡!
第二天中午。
鄭鷹靠在家裡的沙發上,他的面前站着兩個黑衣男子,皆是表情凝重,甚至是都不敢直視鄭鷹的眼睛,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在這些亡命之徒的眼裡,鄭鷹纔是真正的閻王爺,哪怕是跟了他那麼多年的廖海都說宰就宰了,更別說他們這羣不入流的人了。
“什麼叫找不到人?”鄭鷹沉聲道。
“不知道。聽說張術通昨天就把憨頭的妹妹給接走了。”
“那你們還傻愣着幹嘛,去搶人啊。”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裡,去哪搶啊?”一個人唯唯諾諾的說道。
鄭鷹擡起頭看了他兩秒,見那個人的額頭上都是汗珠,笑了笑,這才衝着他勾了勾手指。
那個人嚥了一口口水,咬着牙微微弓了弓身子把腦袋湊到了蘇鄭鷹的面前。
鄭鷹抓着那個人的衣領,把頭按在了茶几上,抄起了上面的菸灰缸直接就砸了下去,一邊砸還一邊怒吼着:“能不能把人給我搶回來,能不能,能不能?”
“能。能。”那個人連忙應聲。
不過鄭鷹卻沒有爲此停手,而是砸的更猛烈,一下快似一下,一下猛過一下。
男人的腦袋上鮮血直流,瞬間就染紅了茶几,然後是白色的東西被砸出。
腦漿和鮮血混合着,看着格外觸目驚心。
直到那個人被生生砸死,鄭鷹才放下了手裡的菸灰缸,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紅白相間的毛巾被他用力的甩在了死者的臉上。
身邊馬上就有人過來收拾殘局,將死者拖出去處理了。,
剩下的那個人站在原地瑟瑟發抖,褲腿上冒着熱氣被浸溼了很大一片,嚇的尿褲子了。
“人能搶回來嗎?”鄭鷹用那隻血跡還未完全乾涸的手拿起了一塊西瓜,吃的津津有味,嘴角上留下的紅色不知道是西瓜汁還是血跡。
“能。就算是他把人藏到了閻王爺那,我也把人給拎回來。”男子急忙說道。
鄭鷹擺擺手,讓那個人離開,他則是又拿起了一塊西瓜吃的很香甜。
沒多久,鄭鷹的電話響起,他一邊吃着西瓜一邊將電話放了免提。
“老闆,咱們的J城的線讓警方連窩端了。”
“什麼?”鄭鷹的臉色一沉。
“沒一個人跑出來,全軍覆沒。好在我不在現場,才能給您通風報信。”
“該死的。”鄭鷹掛斷了電話,想起了昨天張術通的話,心中默唸:你小子是在找死。
電話再響。
“老闆,咱們東城的大本營被查了,所有的貨都被查了,損失了幾千萬。好在兄弟們都逃走了。”
“我寧願你們都死在東城,也不想我的貨被人查了。”鄭鷹咆哮着說道。
一定是張術通乾的,是憨頭出賣了我。鄭鷹緊握着拳頭,想要給其他的兄弟打電話,讓他們自己小心點的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
看着電話上那一串熟悉的號碼,鄭鷹的心咯噔一下。
“老闆,咱們在柳州的工廠被查了,警方去了上千人,連窩端了。”對方的聲音抽泣着。
“你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鄭鷹眉頭深鎖,無比的憤怒。
“忒突然了,完全沒防備啊。”
一天之內,他的關係網和工廠全軍覆沒,除了張術通,他真想不出來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鄭鷹的腦袋很疼,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此付之一炬了。不過好在公司的賬面上還有錢,那些錢足以讓任何人爲之賣命殺了張術通了。
揉了揉額頭,鄭鷹豁然起身,想要立刻馬上找人辦了張術通,不管多大的代價,今天傍晚之前,他都要看到張術通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
電話第N次響起。
“老闆,咱們公司的賬號被查封,一分錢都動不了了。”
鄭鷹頹然的癱坐在沙發上,聲嘶力竭的喊道:“瘋子,你他媽的一定是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