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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陛下的臣子心太累(十二)

74.陛下的臣子心太累(十二)

第七十四章、陛下的臣子心太累(十二)

“這位公子, 您要看些什麼?”看出了夏之桐和顏秋身份不凡,所以她們兩個一進去,掌櫃的便親自過來招呼。

“隨便看看!”夏之桐說了一句, 又問, “聽人說你這裡來了本古籍?本公子素來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若是真的有的話, 便拿出來瞧瞧吧!”

古籍不比普通的古玩, 價值也非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但是掌櫃的看了看夏之桐,覺得她肯定是非富即貴的,便說:“公子請稍候。”

“你這掌櫃怎麼回事?”那夏澤軒身邊的小廝不服氣了, “明明是我先過來的,也問你要了那本古籍, 你怎的對我說沒有?”

“這位小哥兒, 那古籍可不是一般人能讀得起的。你要是真的喜歡, 我這裡還有些仿本,你要不要看看?”

“你這掌櫃怎麼看不起人啊?我家少爺的身份說出來怕是要嚇死你, 你怎麼就覺得我們買不起一本破書了?”小廝氣急,“少爺家中書房,不知道有多少本古籍呢!”

夏之桐輕輕笑了一聲,卻讓那小廝炸毛了:“你是什麼人,是在笑話我們家少爺嗎?”

夏之桐連忙搖了搖頭, 說:“我可沒有那意思。只是沒想到外頭那位公子竟然是個貴人。”

“既然知道, 那便把那古籍讓與我家少爺吧!”小廝看夏之桐還算識相, 便自認好心勸說道, “看你的樣子, 也不知穿了誰的衣服來充門面,要是一會兒出不起這古籍的銀子, 怕是要被人笑話了。”

“長谷,不得無禮!”一道清冽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原來是外邊的夏澤軒進來了。

這個時候,掌櫃的也正好將那本古籍取了出來,看到夏澤軒進來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說:“兩位公子,這便是那古籍。只是古籍珍貴,只這一本了。”

夏之桐看着爲難的掌櫃,說:“掌櫃的,我也不爲難你了。這位公子一看便比我更適合這古籍,讓給他就是了。”

夏澤軒進來之後第二眼便認出了夏之桐,正在愣神之間又聽她將古籍讓給了自己,下意識地便朝她說:“多謝姑... ...公子。”

於是夏之桐便知道他這是認出了自己,也就不打算再隱藏身份了,說:“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能去貴府賞賞公子的那些古籍?”

夏澤軒沉默許久,說:“既然公子願意到寒舍一聚,那是再好不過了。長谷,將古籍帶上,前頭帶路。”

長谷小廝完全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只能說在家少爺與這位公子是惺惺相惜,忍不住要回府好好絮叨一番,便乖乖地在前邊帶路。

夏澤軒身子不好,所以這個古玩店離元親王府不算太遠,走了差不多一刻鐘也就到了。

長谷本來以爲夏之桐看到元親王府的招牌會大吃一驚,可是“他”竟然沒有半分猶豫地進去了。難道“他”猜出了少爺的身份?或者“他”與少爺本就是舊識?可是自己從小跟在少爺身邊,不記得少爺有這樣一號朋友啊。

夏澤軒直接帶人到了書房,說:“長谷,你去泡茶,要上好的茶。”

“是!”

長谷一離開,夏澤軒立馬跪在了地上,說:“元親王世子夏澤軒叩見皇上!”

“世子請起!”夏之桐將夏澤軒扶了起來,“朕就知道世子認出了朕。”

“不知皇上今日來臣下府上有何吩咐?”夏澤軒身子不好,可不代表他腦子不好使。今日遇到夏之桐,絕非偶然。很有可能她就是專門去那裡堵自己的。

夏之桐說:“世子不要緊張,朕來也沒什麼大事。按道理來說,朕還要喚你一聲堂兄的。”夏之桐說罷,隨手翻了翻夏澤軒還擺在書案上沒有收起來的書,竟然是一本佛經,還有幾張寫好的經文。“世子好興致啊。”

夏澤軒淡淡地笑了笑,說:“讓皇上見笑了。只是臣下自小體弱,家母又覺得抄佛經可以祈福,便抄習慣了。”

“修身養性,的確不錯。”夏之桐放下了佛經,看了顏秋一眼,顏秋便出去了,還爲他們守好了門。

“皇上——?”夏澤軒不解地看着夏之桐,不知她這是何意。

“世子,你我同爲皇室中人,如今皇室有難,你可願幫朕?”

夏澤軒忙說:“臣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拖着這具病弱的身體上陣殺敵,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元親王一家,除了身子孱弱的幼子,其餘人皆在戰場殺敵衛國。

“王叔戍守邊關多年,蠻夷不敢入我大夏半分,又何必要世子你再去帶兵打仗?”夏之桐笑着反問,“朕所說的不是外憂,而是內患!”

“內患?”

“對!”夏之桐點了點頭,“世子應當知道先皇血脈單薄,到後來甚至只餘了朕這一個女兒。朕自即位以來,行事荒唐,不曾做過幾件對百姓有利的事。這雖是朕的錯,但是也是朕不得不做的事。世子可知朕在宮中的種種行動,不出片刻便會傳到宮外,將軍丞相看似一個比一個忠心,卻是一個比一個會算計... ...”

“陛下放心,若是陛下信得過臣,臣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幫陛下除去這兩個佞臣,換陛下朝堂清明。”夏澤軒還沒聽完馬上就表了忠心。夏之桐猜得不錯,元親王滿門忠烈。

“世子莫急,還是聽朕說完的吧。這兩人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在朝中與宮中安插了多少勢力,朕根本猜不透。萬一傾元親王府之力都不能將其拔除又該怎麼辦?”

“那陛下的意思是——?”

夏之桐堅定地看着夏澤軒,說:“朕要元親王府保存實力,坐山觀虎鬥。待朕與那兩人兩敗俱傷之時,元親王打着‘清君側’的名義,攻入京城,讓這江山易主!”

夏之桐話一說完,夏澤軒立馬跪在了地上,說:“皇上,臣下及父王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一朝爲皇上,便一直是皇上,臣等會一直效忠陛下,絕不會生出不臣之心。”

“堂兄你糊塗啊!”夏之桐說,“如此下去,江山不僅會易主,甚至都要改朝換代了。我夏家的天下,怎能讓到他姓人手中。王叔是父皇的胞弟,這天下交到王叔與你手中,就是父皇也不會怪朕了。朕意已決,需要的便是世子和王叔的配合,否則朕依舊一意孤行,到最後只能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我夏室皇族又該如何自處?”

“... ...”夏澤軒沉默了許久,說,“陛下,此事事關重大。請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容臣下與父親商量商量。”

“這是自然的。王叔肯定要早做準備,一旦事發,便可立馬派兵回京,奪取京城。”

說完這些,趁着夏澤軒思考的時候,夏之桐又將顏秋叫了進來,將顏秋手中的那個盒子遞給了夏澤軒:“世子也不必懷疑朕的意思,這盒內飾丹書鐵券,等同於免死的金牌。朕是誠心想要將天下託付到王叔與世子手中的,也是誠心想還天下一個明君的。”

夏澤軒結果了盒子,一時間覺得責任十分重大,到最後,也沒敢給夏之桐一個保證。

... ...

回宮途中,顏秋問:“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夏之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夏澤軒不敢答應我。有這樣忠心的臣子,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鬱悶了。不過我威脅他了,相信他與元親王權衡利弊之後,會放下自己的愚忠而選擇護佑皇族的。”

“那就好!要不然我們豈不是百忙一場了?”

... ...

夏之桐猜得不錯,一個月後,夏澤軒入宮求見,帶來了好消息,元親王府會配合她全部的做法,如果真的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便會起事造反,將天下歸於皇室。

得到這個令人安心的消息之後,夏之桐便開始了自己的行動。論權謀,夏之桐自知比不上程遠和謝弦式兩個老狐狸,但是她換了個芯子,這讓那兩隻老狐狸摸不準她的心思,況且還有顏秋這個作弊利器在手,所以他們也在夏之桐手上吃了不少的虧。

謝弦式手中有三十萬大軍,夏之桐一時不敢動他。畢竟夏之桐知道戰爭的殘酷,什麼事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還是用和平的方式解決更好,這樣百姓才能少受些壓迫。

所以夏之桐最先要對付的便是丞相的勢力,而首當其衝的,就是程非暮。

夏朝和韻女帝三年元月,丞相之子男妃程非暮公然頂撞女帝,被賜鴆酒,丞相悲痛不已,聯合朝中言臣死諫女帝,女帝大怒,將幾個言臣下了大獄;三月,丞相再度聯合朝臣,希望爲幼子平反,被官降三級,失了相位;十二月,大將軍謝弦式爲前丞相求情,與女帝發生了爭執,女帝沒有采納謝弦式的建議,也沒有罰他,此事無疾而終... ...

仙淵宮,如今這差不多成了夏之桐的常駐地。自從謝弦式爲程遠求情開始,她與將軍府的最後一張臉皮也算撕開了,不用再與謝蘊禹相互做戲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謝弦式那個老狐狸竟然會幫他的死對頭!”夏之桐緊緊抱住了顏秋,似乎是想在她的懷中求安慰,“可是不管他怎麼想,如今朝中的風向是偏向了他的。皇帝最忌諱的,就是一個擁有言臣話語的武將。”

顏秋輕輕拍了拍夏之桐的胳膊,說:“擔心個什麼勁兒?謝弦式手上有三十萬,而元親王手中可不止三十萬兵馬了。”自達成共識之後,元親王一直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招兵買馬,如今怕是有五十萬兵馬不止了。

夏之桐點了點頭,說:“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拖時間,至少要給元親王準備的時間。五十萬兵馬肯定不能都回到京城,至少要留二十萬戍守邊關。三十萬兵馬想要不動聲色的回京,肯定是不行的 。”

夏之桐很憂愁,憂愁得頭髮都要掉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很憂愁的夏之桐便喬裝打扮,又出宮去了。

元親王府還是隻有夏澤軒一個人做留守兒童,不過這個留守兒童曾經給夏之桐出了不少打擊丞相一派的主意,腦子這麼好使,一定要多用用纔好。

“陛下原來是在愁這個?”夏澤軒輕笑了幾聲,“那臣下可要恭喜陛下了,您不用擔心父王的兵馬了。前不久父王收到了謝弦式的信,還有他的使臣。那話裡話外的,無非是想要跟父王合作,一起反了陛下您。”

夏之桐眼睛一亮,說:“這麼看起來朕倒是很有先見之明瞭。那正好,王叔趁這個機會將兵馬遷至京城,趁謝弦式那個老狐狸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拿下他便是了。”

“陛下,父王說了,如果還有別的選擇,他仍舊忠於陛下。”

“哈哈哈!”夏之桐大笑幾聲,“替我多謝王叔的好意了。只是朕終究不能做一個明君,朕心中的明君可是堂兄你啊,希望堂兄你不要讓朕失望纔好。”

夏澤軒靜默半晌,再不忌諱什麼看向了夏之桐,眼睛裡滿滿都是信任,似乎是在讓夏之桐放心。

... ...

和韻女帝四年六月三日,大將軍帶十萬兵馬逼宮。女帝下令所有禁軍只退不守,大軍長驅直入,佔領了整個皇宮。

與此同時,元親王率三十萬親兵護佑皇城和女帝,將十萬大軍包圍在了皇宮之中。這個時候形成了一種很奇怪的場面,將軍謝弦式不敢輕舉妄動,元親王及元親王世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六月七日,女帝在正和宮放了一把火,與顏妃殉情,坐實了謝弦式謀反的罪名,給了元親王殺人的理由。

六月十日,經過三日的浴血奮戰,其實也算是單方面屠殺,大將軍謝弦式被殺,皇城之亂破。只是和韻女帝至死也不曾留下後嗣,一時之間,夏朝無主,而元親王登上帝位的呼聲最高。只是饒是如此,元親王即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六月十一日,元親王世子夏澤軒拿出了和韻女帝手書,其上寫了“朕既死,傳位於夏朝元親王,封元親王世子爲太子”的話,這下子,元親王即位已成定局,且名正言順。

... ...

放火的時候,夏之桐是有點兒害怕的。

“顏小秋,你一會兒可要靠譜點兒,說走咱倆就‘咻’一下飛走了啊,可別留在這裡回味了。不然的話我會被燒的。”

“你放心吧,知道你個凡胎□□的容易出事!”顏秋只笑笑,她當然要算好時間的啊。夏之桐要出個什麼事兒,心疼的不還是她自己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夏之桐將早就準備好的火油潑了滿屋子,又將兩個仿真的人偶娃娃放在了牀上,將蠟燭扔了下去。

火光燒起來的一瞬間,夏之桐看到的不是紅光,而是熟悉的白光,顏秋這次比以往都快。

離開了這個世界之後,夏之桐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你不是想吃好吃的嗎?我接了一個好地方的任務,我們現在去吧!”

“好呀!”

從今以後,不管是哪個世界,她們都會一直在一起,相守不止是一輩子,一起吃,一起玩,一起看遍每一個世界的每一處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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