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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章(下) 啼鳥花飛故人來

31.第二章(下) 啼鳥花飛故人來

晉王和大皇子見四皇子倒是把他們想說不能說的話坦然的說了出來,也只笑笑,大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四皇子道:“怎麼今兒大家都亂叫一氣,翩然喊我名字倒罷了,卻喊小王叔爲哥哥,方纔你喊翩然姐姐時我心裡就有些莫名其妙,這會兒你倒是又直接喊起翩然的名字了。”

“我也是爲你們大家着想嘛,”四皇子一本正經的看着大皇子,“方纔我喊翩然做姐姐時才發現錯了,我聽母妃說雪舞公主的第一句話就是喊父皇爲哥哥,如今又見她喊小王叔爲哥哥,我怎能叫她姐姐呢,豈不是亂了輩分。可父皇又沒告訴過我們具體叫法,我見她也叫王兄你的名字,所以就學雪舞公主的做法,暫且把禮法擱置一邊,故而也叫她名字了。不知灝煬的做法可是錯了?還請王兄指點。雪舞公主,您覺得灝煬到底該如何稱呼公主呢?”

翩然實在沒想到一個九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不痛不癢的話,倒是讓大皇子方纔的話象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中謂嘆着皇宮之深深不可測,也不想參與他們這條理的錯綜複雜的關係分析,笑了笑道:“喊我翩然好了,反正也大不了幾歲,要玩就出來,不過別又拿那一堆話來煩我啊。”

四皇子笑眯眯的跟着翩然跑了出去到院子玩去了,大皇子心中微微有些不滿,但是也不好和小孩爲難,很快的又君子大度樣的和宴廳內的幾人談笑了起來。

翩然走到內院,院裡薔薇花開的擠擠挨挨,粉粉黃黃的一片非常好看,這些花是當初來到風都後種下的,原先在天陽很少見到薔薇,到了這裡卻很多,雖然還沒見到過哪裡有玫瑰,薔薇也算是翩然喜歡的花中的一種,因爲薔薇的花語就是戀的起始、愛的誓約。

默默的蹲在一茱花前,手撥弄着花瓣,四皇子魏灝煬跟在她後面也默不出聲,見她蹲下,也蹲到她邊上,好奇的看着這些自己以前在北方沒很少見到的花兒。

翩然輕聲道:“魏灝煬,你九歲了吧?當初我們離開天陽的時候你還沒這花兒高呢,你小時候我老抱你,你還咬過我呢,對了哦,我記得以前驚鴻好奇抱了你唯一一次,你還尿了他一身呢。”

魏灝煬乾笑了兩聲,悄悄的說:“我不是小孩子了呢,好丟人呢。母妃給我講過小時候的事呢,說你那時候很喜歡我。”

“玉妃麼?”翩然微微昂頭,看着天,“她還好嗎?你小時侯啊真的很可愛呢,人人見了都喜歡。”

“那現在我長大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是嗎?” 魏灝煬遲疑的看着翩然,小心翼翼的說。

翩然低頭輕笑了聲,看着魏灝煬的忽閃着的眼睛,笑道:“怎麼會呢,你長的這麼可愛我當然喜歡了。又是皇子殿下,多尊貴的人兒啊。”

魏灝煬不經意的撇了下嘴,道:“皇宮裡好悶,若不是這次我求着小王叔帶我出來,還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這麼大,母妃因爲父皇允許我和大王兄他們來這的事還把我狠狠的說了頓呢,唉。”

“你啊,”翩然嘆了口氣,“你娘能說你是幸福,知道嗎?我倒好想好想讓娘說上我幾句,可是……”

“對不起,翩然。” 魏灝煬小心的碰了碰翩然的手,“我惹你不開心了是麼?你母妃也不喜歡你不開心的吧,要不,我把我的母妃借給你,讓她幫着你的母妃說你幾句,好嗎?”

翩然輕輕的笑了出來,習慣性的又擰了下魏灝煬的臉:“灝煬要是永遠都不長大多好呢,就永遠的能這樣的笑了。”

魏灝煬略略有些不解,但也沒有深究,呵呵的衝翩然故意傻笑了下,兩人就這麼在院子裡嘻嘻哈哈的玩笑了起來。

晚點的時候,晉王一行人都回去了行館歇息,他們此次來有兩件任務,一是奉皇上之命沿路考察民情風土,晉王如今在禮部奉職,孝帝讓他們編寫一部涼國的國土風情類的書,所以就沿路的考察收集;另外一個任務就是找尋名醫,太后病了一年多的時間還不見好,當年他們就聽說卓韶邑的醫術非常有名,但是行蹤不定,又聽聞卓韶邑收了翩然驚鴻爲徒,所以一路尋着到了風都,希望能請得卓韶邑進宮爲太后診治,可沒想到又錯過了。所以晉王他們決定在風都留上三五日的時間便折返回去,希望路上能遇見卓韶邑,而詢查收集民風的任務晉王和那些分路行進的官員也大概辦的差不多的,故而在風都也待不了多久。安親王讓驚鴻這幾日陪着幾位皇子王爺的在風都四下轉轉,驚鴻應了下來,和那幾位約好明日用過了早飯驚鴻就去接他們,本來大皇子還開口約上翩然,但是想想還是沒說,畢竟她那般樣子出去招搖一番還不知道出些個什麼事呢。

第二日一早,驚鴻便收拾妥當了要出去,翩然知道他和幾個皇子去玩,非要讓驚鴻帶上自己,驚鴻沒辦法,只好讓她按老辦法化成男裝跟着他一起出去了。到了行館,驚鴻進去接幾位皇子出來,剛走出行館門,晉王他們就看到了扮成男裝的翩然,吟吟的站在那裡衝他們笑,倒真是一個俊俏無比的小公子,這樣換成男裝雖然也掩飾不了她的美貌,但畢竟一個小公子比一個小公主看來是要安全上很多的。

於是,一行五人就大搖大擺的逛起了風都城,美其名曰:體恤民情。把晉王稱大哥,大皇子稱二哥,驚鴻爲三,翩然爲四,四皇子最小都叫弟弟就是,後面一人跟着一個隨身的侍奉小童,還尾隨了一羣或明或暗的侍衛隨從藏在遠出,就這麼體恤起了民情了。

風都比天陽要暖和的多,早春這會天陽還有些冷,風都這裡已經漸漸的有了春天花開的跡象了,幾人邊走邊玩,翩然也是難得這樣招搖的跑出來,一會指着這個讓驚鴻去買,一會拿起那個讓後面的人付錢,風都城裡的小吃她最熟悉,帶着幾人竄來竄去的找好玩的好吃的,把後面那羣暗中保護的人跟的是叫苦不迭,路上的行人看到這麼一行人的華貴穿着,個個都是玉樹臨風的佳公子,卻也沒人上前說話,可不是嗎,那安親王世子就跟着他們在其中,誰還敢上去亂惹事非,所以都只是遠遠的看眼,近前都低眉斂聲的閃到一邊,所以這一路上逛下來倒也算是順暢的很。

正所謂:“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註釋:

①尺:在本文中,1尺=23釐米,7尺大約就是160多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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