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舒葉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當她見到那個所謂的大船時,還是有些吃驚的。
這船和前生的那種舉行遊輪肯定是沒得比了。
但也有上中下三層,連着甲板都算上,差不多能容納上百人!
舒葉的房間,在最上面一層,裡面佈置的溫軟清新,讓舒葉一進去,便不想出來了。
冬歌見舒葉喜歡,他的心情也飛揚起來,帶着淡淡的微笑站在門口看着舒葉。
“你真的好細心,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可以做我的姐妹!”舒葉轉頭笑眯眯的說。
“姐妹?冬歌原本的好心情,因爲這一句話瞬間跌落了谷底。
舒葉眸光一閃,她如何能不知道冬歌的想法,只是,很多事情,不行就是不行。根本不會因爲時間而改變的。
上了船不久,便起航了!舒葉趴在房間的窗口往外看。看着岸邊的景色迅速倒退,心裡也漸漸安穩了下來。
忽然,眼角的餘光瞟見不遠處飛速略來一道青色的身影。
身影到了岸邊,見船已經開走,當即撿了岸邊的幾根樹枝,甩手丟到了海面上。
接着那青色的身影幾個起落,點到樹枝上,隨後登上了船。
舒葉皺眉,心裡有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竊喜。
青色身影上船後,一道白色的身影也略到了岸邊。
這會船已經距離岸邊很遠了,那白色的身影,只能靜靜的立在岸邊,看着船消失在實現中。
舒葉將頭從窗口收回,略微猶豫了一下,揚聲呼喚守在門外的侍衛。
“來人!”門外頓時響起了迴應的聲音。
“去給我準備一個釣竿,我要去甲板上釣魚!”舒葉吩咐道。
“釣魚?”冬歌接到了護衛的傳話,稍微一愣,想不明白她怎麼想起了釣魚的。這船上還真有魚竿配備的。
其實魚竿不是這船備下的,而是冬歌這次離開春城帶的東西比較齊全,幾乎所有有需要的,都帶了上。
只是,冬歌不知道在湖裡釣魚的東西,是不是適合在海上使用。
釣魚,舒葉一直很喜歡的,其實她也知道,這個年代是不可能有海竿那麼先進的魚竿。
更加不可能用這麼簡陋的魚竿從海上釣魚的。她要魚竿是另外有用處。
海面上這會風平浪靜,船航行的速度也很緩慢。
舒葉像模像樣的,將魚線丟到了海水中,靜下心來感應水下的情況。
功力到了她這個水平,釣魚已經不需要用魚餌了,與其說釣魚,不如說是鉤魚比較合適。
過了有一會,舒葉感應到船下,靠近她魚鉤的附近有一條比較大的魚經過。
她急忙將功力附着在魚線上,魚鉤微動,將大魚給鉤了個正着。接着揚手一甩,大魚從水裡瞬間飛起,在空中揚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對準船艙的某個房間甩了過去。
“快去把我的魚撿回來。”舒葉連忙對着身邊的護衛吩咐道。
一個護衛瞧了一眼那條魚進入的房間,急忙過去撿魚。
時間不大,便聽到那房間裡傳來一陣喝問聲:“你是什麼人?”
舒葉心裡偷笑,心想這下看甘澈那傢伙要怎麼說。
居然想不聲不響的蹭船,門都沒有!
護衛們一陣哄亂,時間不大,甘澈便被人帶到了舒葉和冬歌的面前。
冬歌一直在舒葉的身邊陪着她釣魚,對舒葉的所爲是瞭如指掌的,雖然他並不知道舒葉是怎麼釣到魚的。
甘澈上了船,冬歌卻毫不知情,儘管能和風溝通,但也是有一定目的的時候,每次溝通也需要異能和精神力的。
平常用的太多會受不了。
見到甘澈,冬歌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眸色暗沉了下來,盯着甘澈的眼神更加古怪!
“族長,這個傢伙居然躲在船艙裡。”護衛稟報到。
冬歌揮手,將護衛打發了下去。一時間周圍只剩下了冬歌、舒葉和甘澈!
“這是我們風家的船,你一路跟着倒也罷了,居然跟到了船上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冬歌面無表情的開口。
甘澈不語,他也知道,這樣有些過分,何況他的目的是要搶走自己的娘子。
“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有讓我們丟你下去?”舒葉輕笑,心情反而有些舒爽了。
甘澈默然,自己跳和別人丟能有什麼區別,瞧了瞧已經看不到岸的茫茫大海,甘澈只能暫時委屈服軟。
“那個,你都是說了要公平競爭的,你把她帶到這大海上來,我要怎麼和你競爭啊!你說對吧!”甘澈硬着頭皮玩起了臉皮。
冬歌皺眉,心裡非常非常的生氣,可甘澈說的又有幾分的道理。
轉頭瞧了瞧眼神放光的舒葉,冬歌心思微動,略微沉思了片刻,又再次開口:“葉兒,這船是我送給你的,你自己決定吧!”
言罷冬歌也不再理睬甘澈,起身回船艙去了。
舒葉見冬歌走了,她看向甘澈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我剛纔吊的大魚呢?”舒葉問身邊的護衛。
護衛急忙將那魚抓了過來。
“這船是我的,你想要蹭船就要交錢,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現在跳下去,反正這茫茫大海的,你就生死由天吧!”舒葉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乾脆身子後仰,靠着船幫上,翹起了二郎腿。完全一副地主婆的嘴臉。
甘澈心裡別提多鬱悶了,摸了摸鼻子,厚着臉皮問:“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啊!也簡單,你要付錢了!”舒葉笑的更加歡快了。
“好,那就第二種,你要多少錢!”甘澈一聽要錢,心裡安穩了很多,錢麼!他這麼多年可沒少了積攢,原本是準備要起事用的。後來因爲叛逆不成,他解散了私軍,好多錢財都剩了下來。
“好說,你給這個數好了!”舒葉笑眯眯的伸出五個手指。
“五百兩?好!”甘澈急忙往懷裡掏錢。
“不是,是五萬兩。”舒葉更正到,見到甘澈那吃驚的神情,她又加了一句:“而且是黃金,不要金票,概不賒欠,一次性付清啊!”
甘澈立馬傻了。五萬兩黃金,別說他沒有那麼多,就算是有,也沒有人能將那麼多的黃金都帶在身上的啊!而且還不要金票。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這不是明擺着難爲他呢?
甘澈看着舒葉那張笑得猶如一隻偷吃到雞,小狐狸般的桃花臉,更是憋屈的不行。
“你,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吧!”甘澈算是想明白了,舒葉就是故意爲難的,就算他現在真的能拿出五萬兩的真黃金。
她也一樣會挑剔,左右都是難爲,不如索性光棍點,看看她究竟要怎麼樣?
舒葉對他的坦白,倒是比較滿意,能看清眼前的形勢,也算甘澈有點眼力,還算是可造之材。
“既然你拿不出黃金,那也好說,在船上的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做跟班和苦力做爲還賬好了。當然,你要隨叫隨到,而且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裡沒有七王爺,只有你甘澈!明白?”舒葉挑眉冷目。
“明,明白!”甘澈猛的一吞口水,忍了。
“這纔對麼!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這條大魚給我收拾乾淨,然後烤熟了給我,至於味道,要求它不能是鹹的,也不能是酸的。”舒葉踢了踢腳步還在拼命呼吸鼓着腮的魚。
甘澈眼珠子瞪得溜圓,瞟了一眼那魚,咬牙切齒的點頭:“好!我馬上去做。”
舒葉笑眯眯的起身,也不管甘澈怎麼折騰,自己回了房間。
甘澈的手藝,她還是瞭解的,其實她也算不得難爲,她想要吃的,是當初在去鳳凰臺的時候,甘澈做出來的蜂蜜烤肉。這裡沒有動物,就只能用魚來代替了。不鹹,也不酸的,不就是甜的!
只是,這裡是船上,想要找到蜂蜜可不容易的。
甘澈捏着鼻子,直接就在船板上殺了魚清理起來。
舒葉回到房間,冬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等在了那裡。
“你都知道了吧!”舒葉淡定的問。這個船上也好,還是在大陸上也好,不管她想做了什麼,冬歌想要知道,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因此舒葉根本沒想着要隱瞞。
“知道了,這是你的船,你來決定就是了!”冬歌微笑着點頭。
心裡卻有種淡淡的擔憂。他知道,舒葉對甘澈是不同的,偏偏就是這種不同,讓他很擔憂。
舒葉坐在窗下的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了下去。
略微沉吟了片刻纔開口說:“他可以召喚動物爲他所用,我想,就算是海里的動物也應該可以的。所以,我想看看他究竟能隱藏到什麼時候。我明明親眼見了的,他卻死活不肯承認。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舒葉想起之前在洛城初次見到那個青衣人時的感動。
還有那些生死與共的日子。她的心便揪痛的難受。
是,她是喜歡過甘澈,確切的說,她喜歡的是青衣,如今,這種歡喜的感覺已經隨着鳳凰臺之行的結束而煙消雲散了。
她和他之間,也到了好好清算的時候。從她穿越後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清算。
舒葉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她的所謂善良,只能用在那些窮苦的百姓身上。而對於想要害她的人。她必定會加倍奉還的。
她和甘澈之間的恩怨已經積蓄了太久太久,如果之前的那些事情可以放過。在洛城、鳳凰臺時,甘澈帶着面具戲弄舒葉感情的事,舒葉就怎麼也不能放過去了。
當然,在舒葉的眼中,那所謂的青衣就是甘澈要戲弄她才弄出來的事。
甘澈是縱然想要解釋,也無從說起,何況舒葉對那次的事情絕口不提,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一般。這樣更加讓甘澈無所適從。
冬歌不明白舒葉的心思,卻直覺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糾葛太多,讓他放不下心。
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冬歌能做的,也只有陪在舒葉的身邊,盡人事,聽天命了。
烤魚很快就完成了,也難爲甘澈能在船上烤魚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舒葉不會去關心,她只是想要看結果。
這魚烤的,金黃色油汪汪的。瞧着就有食慾。
舒葉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卻噗的一聲吐了出來。
而甘澈就站在她的面前,舒葉的這口魚,也說不清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都吐在了甘澈的臉上。
“你……”甘澈怒極。
“你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苦啊!”舒葉一張臉幾乎要苦成了包子。
“不是你說的不要鹹的、也不要酸的了,那不就是苦的!”甘澈振振有詞,心裡着實暗爽了一把。
舒葉默然,臉色古怪的盯着甘澈看。
“怎麼,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還不滿意?”甘澈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算了,這魚這麼難吃,不吃了,你去給我釣一條魚吧!要只能比這條大,不能比這條小了。限制時間是一刻鐘。”舒葉索性將魚揚手從窗子裡丟了出去。
“喂,你沒搞錯吧!一刻鐘,你不如讓我下水去撈算了。”甘澈急了。
“那是你的問題,你不是能控制生物,你不會讓魚自己跳上船麼?”舒葉嗤笑,對着甘澈不耐煩的揮揮手。
甘澈徹底無語了,這次他才意識到,感情眼前的這位姑奶奶是上次的事一直嫉恨在心的。
女人,真是惹不得啊!
甘澈第一次有了這樣的認知,只能硬着頭皮出去釣魚了。
舒葉趴在三樓得窗口,瞧着甘澈釣魚,眼眉都要笑開了花。
其實釣魚很簡單,尤其是他們這種內功修爲深厚的人。
但甘澈的武功不算太高,內功修爲也不是很深奧。用內功鉤魚,還是很吃力的。
何況他對此也沒有經驗,只能茫然的等着魚兒來上鉤。
還別說,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當真在一刻鐘內鉤上來一條魚,只不過這魚受了傷,瞧那樣子也是從大魚的口中逃生出來的。
將沒了一側鰭,又掉了半個尾巴的魚放到舒葉的面前,舒葉心裡笑的腸子都要打結了。
表面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次再去烤了,要不鹹不酸不苦的。”
舒葉就不信了,這次他還能弄出別的什麼味道來。
甘澈無奈只能下去接着烤魚
了。
這次總算是和了舒大小姐的心思。
“嗯,還不錯!”舒葉是從來不會吝嗇誇獎的,瞧着那一堆剩下的魚骨頭。甘澈真是恨得牙癢癢。
“哎!吃飽了就想睡覺,我也有點累了,你給我錘錘腿吧。”舒葉斜倚在軟軟的牀榻上,指了指自己的長腿。
當然,這個捶腿可不是用雙手,而是用一種特殊的小錘子。
甘澈臉色鐵青,堂堂的七王爺,何曾如此的被人侮辱過,居然要給一個女人捶腿,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甘澈咬着脣,第一次對自己上了這條船憤恨不已。
“怎麼?不行?”舒葉挑眉,甘澈卻依然站在一邊不言不語。
“來人啊!叫船長過來。”舒葉輕笑。
時間不大,船長匆匆而來。
“姑娘有何吩咐?”船長已經知道,這船今後就是這位姑娘的了,對舒葉也格外的尊敬起來。
“現在船距離岸邊,或者最近的海島有多遠?”舒葉清淡的問。
“回姑娘,已經大約有五十里了,距離最近的海島還有一百多裡。”船長恭敬的回答。
“嗯,那根據你的經驗,如果有會水性的人這樣跳下去,能不能游回到岸邊去?”舒葉又問。
“回姑娘,這裡不必陸地,如果不是常年在海里打滾的人,根本分辨不清楚方向,很有可能回不到岸邊而是越遊越遠的。
另外這附近已經有很多大型兇猛的魚類出沒,若是跳下了海,直接會餵了大魚的。”
舒葉點頭,揮手讓船長出去了。
“怎麼樣?我不介意你跳下去,大不了你就做軒轅皇朝第一個跳海被魚吃掉的王爺好了。”舒葉挑眉而笑,笑容裡包含着濃濃的嘲諷。
甘澈氣得肝疼,倒不是怕死,如果現在換了另外一個女人如此難爲他,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跳海而去,就算死也不能受這樣的侮辱。
偏偏,眼前的這個是舒葉,這讓他怎麼也下不了那個決心離開。
而且他也很清楚,若是他當真跳下了海,他和舒葉之間,就徹底的沒有可能了。
思前想後老半天,甘澈最終還是乖乖的拿起了小錘子,蹲在牀前給舒葉捶腿。
“就當是閨房樂趣好了!”甘澈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還別說,甘澈雖然是第一次做這個,但手勁掌握的卻是恰當好處。
舒葉懶洋洋的享受着,昏昏欲睡的感覺襲來,不大一會,便沉沉睡了過去。
甘澈又捶了好一會,見舒葉當真睡着了,這才起身敲了敲麻痹的雙腿,木木的走出了屋子。
門外,冬歌倚在柱子邊,面無表情的看着出來的甘澈。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彼此撞得火花四射。
“我現在看你越來越不順眼了。”兩人先後到了甲板,看着遠處被夕陽染紅的海平面,冬歌冰冷的率先開口。
“我也一樣!”甘澈淡漠的回答。
“我後悔和你約定了那一年,明天我派船送你下去吧!”冬歌沒有要徵求他意見的意思,而是作爲一個決定告訴了甘澈。
冬歌在甘澈和舒葉的相處中,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甘澈欲言又止,略微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拒絕了:“如果她要我走,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但現在,我答應了要做他的跟班,在鳳凰臺,我已經失言了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因此,對不起!”
冬歌微挑雙眉,良久無語!
舒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高升。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的睡覺了。
其實嚴格說起來,在海上反而比陸地更加安全的。
舒葉雖然從來沒說過,但她從跟着冬歌到了春城,便一直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人要對她不利。
這讓她的警覺性不自覺的提高了很多,也捎帶着晚上睡覺不那麼踏實了。
如今在海上,除了船上的這些人,沒有人能靠近她。因此,她的安全相對提高了很多。
伸了個懶腰,舒葉對門外高喊:“甘澈,給我梳洗!”
這句話喊的,自然而且沒有一點心理障礙,好像甘澈這個名字不過是她身邊一個服侍多年的丫鬟而已。
她的聲音剛落,門外響起了踹門的聲音,接着甘澈端着水盆從門外進來。
“冬歌說,船上的淡水不多,所以要限量供應,你先將就着用吧!”甘澈麻利的將帕巾用很少的一點水打溼,然後遞給了舒葉。
舒葉接過來,擦了擦臉,又遞還給甘澈,這一切兩人做的自然而且默契。
“早飯做好了麼?”舒葉又洗了洗手問。
“嗯,是冬歌的人做的,他說我昨天差點燒了整條船,不讓我再進廚房了。”甘澈有些委屈。
舒葉昨天說要烤魚,他自然是要生火的了,怎麼能把燒壞的東西算在他的頭上。
“冬歌吃早飯了麼?”舒葉問。
“還沒有,說是要等着你醒來一起吃。”甘澈回答。
舒葉轉頭看了看不錯的天氣:“那就到甲板上吃吧!”
甘澈答應一聲出去了。
舒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出去的背影,感覺似乎一個晚上不見,有些什麼東西不同了。
到了甲板,已經有人擺上了小桌子,還有早餐。
冬歌很快也出來了,兩人相視一笑。
“今天早上是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冬歌之前聽到舒葉說過怎麼做皮蛋。
找了人嘗試了幾次,居然當真做了出來。
舒葉聞言眼睛頓時一亮,皮蛋瘦肉粥,這可是有家鄉味道的食物啊。
用勺子舀起粥嚐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
舒葉歡喜的眯起了眼,一臉幸福甜蜜的感覺。
這種家鄉的味道,已經很久都沒有品嚐過了。真的好懷念哦!
坐在對面的冬歌也很開心,能看到心愛女人如此甜美的笑容,做什麼都值得了。
冬歌主動將一些小菜夾到了舒葉的碗中。
這些也都是根據舒葉之前提到過的方法制作的,還有一些是冬歌特意派人到舒葉之前開過的酒樓中偷學來的。就是爲了給她一個驚喜。
美美的吃完了一頓早餐,舒葉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
“我們還有幾天靠岸?”舒葉問。
上船之前冬歌曾經說過,這一次從南部到西部,會一直走海上的,但沿途還是會在每個大城市靠岸。
畢竟冬歌不管怎麼寵着舒葉,也不能忘了這次巡視的目的。
也因此,舒葉纔會有此一問。在船上待得久了,有些想念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還有兩天。”冬歌回答。
舒葉瞟了一眼身邊很乖巧站立的甘澈,淡淡一笑:“那上了岸之後,我這個跟班的,就可以自由了!”
甘澈的身子微顫,忽然有些失落起來。
“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派船送他上岸的。”冬歌趁着這個機會建議到。
舒葉愣了一下,歪着頭看向甘澈。
甘澈眸底滑過一抹焦急,想要搖頭,又怕做的太過明顯,會讓那個女人以爲他是犯賤。
其實,他現在的所爲又和犯賤有什麼區別。
昨晚一晚,他想的很清楚了。
他已經一無所有,如果再失去心愛的女人,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希望。
母親的仇報不了,至今母親是什麼人害死的,都不能確定。就連兄弟都離他而去,他活到這個地步還真是失敗。
再仔細的想想之前和舒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很多事情也的確是自己愧對了舒葉的。
如果換成是別的女孩子,恐怕十個都要死翹翹了,舒葉怨恨他,難爲他,都是太正常不過的。
反過來說,如果舒葉不在乎她,就會如對待花無涯那樣,不理不睬,當做不存在。那樣纔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加上在鳳凰嶺上舒葉和青衣之間的愛和誤會,這些都給甘澈留下來的理由。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爲了彌補自己之前的過錯,就算受點委屈又能如何?
想通了,今天甘澈也就乖巧了很多。
想不到,他想通了,舒葉居然要趕自己上岸了,如果他真的上岸了,那這兩天的努力和委屈,不都毀於一旦了麼?
甘澈扭捏了一陣,還是說不出口不走兩個字。當下只能鬱結的去釣魚。
心想如果自己這兩天表現的好一點,讓舒葉喜歡上自己的手藝,沒準就不會趕自己走了。
甘澈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他的心態已經變得,與之前那個冰冷殘忍的七王爺相去甚遠了。
舒葉瞟見他拿着魚竿去了一邊,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與冬歌又閒聊了起來。
忽然,船尾處有人嚷嚷了幾句:“好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啊!”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魚呢!真的很古怪哦!”
議論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冬歌和舒葉都沒有感覺到什麼奇怪,也懶得去問怎麼回事。
畢竟這個世界每天發生的新奇事太多了,如果每件都要參上一腳,那不是要煩死了。
兩人依然聊着天,偏偏這時候甘澈也釣上了魚來。
而這次釣上來的魚居然和之前舒葉吊的那條大了不止一倍。
魚很大,甘澈拽得很吃力。甚至魚線都被繃得緊緊的。
甘澈只能用蠻力,他沒怎麼釣魚過,也不知道要釣到很大的魚是需要來回的遊走,讓魚兒累暈了才能拉上來。
否則魚釣不上來,還會繃斷了線。甚至也有可能被魚拽下水去。
舒葉是面對着甘澈坐着的,雖然和冬歌聊天,但一擡眼就能看到甘澈的所爲。
這也是甘澈故意尋找的方位。
眼見着甘澈的魚線被繃得緊緊的,甚至拽的身體也很吃力,這讓舒葉情不自禁的皺緊了眉頭。
有心不管,又怕這傢伙被拉到了海里去,那會要救人就不大方便了,誰知道這裡有沒有兇猛的魚類。
當下只能起身走到甘澈的身邊,一把將他手裡的魚竿拉了過來。然後關注了內力,讓魚昏厥。
就在她的內力和感知接觸到大魚的時候,舒葉的臉色微微一變。
“冬歌,讓所有人讓開,把甲板騰出一些空間,越大越好。”舒葉轉頭又看了看甲板,目測着,或許能放得下。
冬歌急忙命人將甲板騰出好大一片空間來。
舒葉見差不多了,將所有人都趕離了,這才單臂提氣,運用內功,灌注在魚線上,將海里那條已經昏厥的大魚拽了上來。
大魚一出水,遠處圍觀的人頓時一陣驚呼聲響起。
他們祖祖輩輩都是靠着海生活的,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古怪的魚。不但古怪而且異常的龐大。
冬歌也很吃驚,陸地上的事,只要有風到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他就會知道。
但海洋裡不同,海水裡是沒有風的,也是冬歌的能力所不能企及的。
而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魚。
大魚幾乎佔據了整個甲板,甚至那龐大的身軀還略微有些擁擠。
這魚不是流線型的,而是三角形,腦袋猶如一個大的三角鐵,只有一隻眼睛在額頭的正中,甚至的魚皮是透明的,幾乎能很清晰的看到裡面的內臟。
這還不算最怪的,這魚的額頭上,似乎還有一條長長的線,線是軟的,頂端有一個小燈一樣的東西,就算那魚已經昏迷着,那小燈也在一閃一閃的亮着。
“這是什麼魚,我從來都沒見過!”不遠處圍觀的船員說。
“可不麼,今天的怪魚還真多,剛纔小四打上來的那個,就很奇怪。想不到這個更加奇怪。”旁邊的人也嘟囔着。
舒葉皺眉,總感覺這東西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她抓着頭髮冥思苦想。
就在這時,那條大魚居然生命力迅速減弱,很快便一命嗚呼了。
魚離開了水就會死掉,這點舒葉很清楚,但也不會這麼快吧!
舒葉奇怪的將手摸到了大魚的身上,內力運轉,將它的內力都感應了一番。
隨即臉色古怪了起來。
“把它丟回海里去吧!”舒葉命令道,接着將那些船員叫了過來。
“你們說,你們今天打到了很奇怪的魚是麼?能不能給我看一下!”舒葉問。
“哦!好!”船長一時不明白舒
葉的用意,吶吶的點頭,連忙命人將剛剛捕上來的魚拎來。
舒葉往桶裡看過去,那幾條魚都已經死了。
魚皮的顏色也很淺甚至有些發白,形狀也和普通的魚不同。
舒葉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這些魚,你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麼?”舒葉問。
“沒有,就最近幾天,總是會碰到很奇怪的魚,不過起初數量不多,我們不知道這魚有沒有毒,就都放回了海里。只留下認識的魚來吃。不過今天打上來卻都是這種沒有見過的魚。”船長回答道。
舒葉的眉頭鎖得更加緊了。
“冬歌,從這裡全力往海邊趕,能到什麼地方?”舒葉轉頭問冬歌。
“這裡,應該是秋城的附近!”不過岸邊距離秋城還有大概十多里路。
“秋城大概有多大,連着城市和附近的人口有多少?”舒葉又問。
“秋城很大了,在軒轅皇朝來說,算是比較大的城市,去除都城外,就算是秋城了,附近的城鎮和村子加起來怎麼也有上千人了。”
舒葉的臉色漸漸蒼白了下去。
怎麼辦,她現在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但她的話會不會有人相信啊!
不管了,還是先顧着自己吧!
“冬歌,下令全力回航,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岸上去。要快!”舒葉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可性命攸關的事,她不能不小心一些。
冬歌皺眉,想要問究竟是怎麼了,一瞧見舒葉眼底的憂愁和彷徨,所有的問話都吞了回去,轉頭命人全力回航。
大魚,舒葉將其丟下了船,於此同時,那些後來打撈上來的魚,也被舒葉下令丟下了海,不僅如此。
船上所有很重的東西,都被丟下了水,好讓船全力航行。
這個年代的船還是要靠帆和船槳的,因此即便是全力航行,速度也沒快上多少。
舒葉站在船尾,默默的看着遠處久久無言。
大約過了午時,遠遠的已經能看到一點點岸邊的青山了。
舒葉咬着脣依然一語不發,期間命人又捕撈了一次魚,依然是一些奇形怪狀,皮色淺如粉白的魚,還有一些乾脆就是瞎魚。
“希望還來得及!”舒葉喃喃自語到。
冬歌和甘澈都站到舒葉的身後,彼此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去打擾舒葉。
彷彿是知道了他們的疑惑,有或者是她現在很緊張,想要有人能分擔一些壓力。
舒葉主動開了口:“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情景,也見過這樣魚。這些魚,都是深海魚。”
似乎知道冬歌和甘澈會不懂,舒葉又解釋了起來。
“海洋其實是很龐大的,它的面積比陸地還要廣闊。而大海中,深度也各有不同,就像是我們的陸地有高山,有低谷,還有平原一樣。海洋也是如此。”
“那本書上,海洋分成了淺海和深海兩個世界。深海魚就是指生活在大洋帶以下的生物。通常包括水深200米以下的全部水域,終年黑暗,陽光完全不能透入,鹽度高,壓力大,水溫低而恆定,這裡的魚因爲常年見不到陽光,因此魚皮一般是灰白或者黑色,也或者是我們剛纔看到的透明和白色。”
“你這麼說,這些魚都是深海的魚,那深海的魚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而且爲什麼剛出水就死掉了。”冬歌有些不解的問。
“這些涉及的東西很多,我就不多說了,至於深海魚爲什麼會到這裡來,這就是我現在最擔心的!”舒葉蹙眉,眸底的憂慮更加深邃了。
“能造成這種局面的只有一種現象,那就是海嘯。說白了就是大海深處地震了,然後,海水因爲某種原因會倒卷襲向海岸。最終恐怕就連秋城和周圍的城鎮都要毀於一旦的。”
舒葉這話完全不是危言聳聽。她前生曾經看到過很多關於海嘯的情況,儘管是在電視和新聞中,但那種威力,可是記憶猶新的。
“那我們怎麼辦。”冬歌還是有些不大明白。過程什麼的,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問,他只想知道該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如今能做的,就是儘快靠岸,如果海水不正常褪去,露出了大量的海岸和魚蝦,那基本就是海嘯快來了,能轉移多少人,是多少人吧!儘量往高處去。或許還有一條活路的。”舒葉緩緩閉上了眸子,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些屍體成山的場景。
船上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舒葉的話,太過危言聳聽,這樣的事情,不要說他們,就算是那些祖祖輩輩在海邊打漁的船員,家裡幾輩子人都加起來,也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可舒葉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大家不相信,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大約到了傍晚,終於看到了海岸。
“海水,海水真的少了好多。”船長驚呼到。
舒葉急忙跑到船邊,低頭看去,距離海岸明明還有很遠,但海水卻在倒退,倒退的速度非常的快。
遠遠的,還能看到不遠處露出的沙子和海底的岩石。
“天啊,難道這是真的,這裡我之前來過,就算退潮,這裡也會很深的,可現在,已經見了底。”有個船員驚呼起來,大家對舒葉的話不自覺的開始相信起來。
“停船,所有人,下船全力跑,往高處跑,越高越好,如果路上看到人就要那些人一起跑,快點!”
舒葉再顧不得其他的,她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
冬歌等人急忙下船,船上的東西也顧不得了,全力的往岸上奔跑。
跑過了海水,發現海水退卻的地方,有大量的深海魚死在那裡。露出了海底的地面上到處都是魚蝦的屍體。
“快跑,越快越好,跑上了岸也接着跑,千萬別回頭。”舒葉對着衆人高喊。
“冬歌,你用輕功,快去秋城,看看能不能讓那裡的人離開,盡人事聽天命好了。”舒葉轉頭看向冬歌。
“那你?”冬歌遲疑了一下。
“別管我,以我的輕功和水性,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快去。”舒葉有些焦急。
冬歌點頭,這會不是婆媽的時候,他施展開了輕功,全速奔跑而去。
於此同時,他給風帶去了消息,讓秋城的風家人,趕緊帶人撤退。
冬歌剛剛離去不久,舒葉和甘澈終於跑上了海岸,兩人帶人朝着不遠處的一座高山跑去。
正在這時,舒葉敏感的感覺到大地在顫動,遠遠的,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舒葉轉頭,將內功運到雙眼,驚訝的看到遠處捲起了上百米得巨浪。
“天,真的是海嘯。快跑啊!”舒葉高喊了一聲,扭頭拉起身邊的兩個人,施展起了輕功,朝着山頂飛奔。
一邊的甘澈也拉起了兩人同樣施展了輕功。
舒葉救人,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不管怎麼說,這些船員都是無辜的。跟着自己的船纔會到這裡來。
如果他們留在蘭城,或許就能躲過一劫的。
兩人頭也不回的跑上山頂,當他們感覺到背後那潮溼的海水席捲而來時,兩人都已經登上了最高峰。
轉回頭去看,海水洶涌而來,從她們的腳下澎湃而過。
那些沒來得及跑上山頂的人,都被海水捲走了。
只有舒葉、甘澈和身邊的四個人安然無恙。
海水從他們腳下捲過,朝着遠處的秋城席捲而去。
“冬歌,”舒葉凝眉,也不知道冬歌怎麼樣了,他來不來得及躲開海嘯。
不過看現在的情景,似乎是躲不過去了。
舒葉忽然心裡一陣的難受,都是她的錯,如果她不讓冬歌去送信,或許此刻他也能留下一條性命的。
都怪她,這些日子以來對冬歌太過熟悉,因爲他的異能,舒葉甚至把他當成了無敵超人,認爲他什麼都能做到。
可她忽視了,除了控制風,溝通風,冬歌其實和一個平常人沒有什麼區別的。
舒葉咬着脣,身子微微顫抖着。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冬歌就這樣葬身在海嘯中。
或許,或許她有機會救了他出來的。只要那風能保護冬歌頂過第一波海嘯的席捲,沒準就能活下來。
這會,從不遠處飄來一塊木板,看樣子,似乎是那艘大船上的。
舒葉咬了咬脣,決定冒險一試。否則,她的心裡會一輩子都不安寧的。
“你在這裡等着,等海水退下去,你就可以離開了。”舒葉轉頭看向甘澈,眼神比之前的刻薄溫柔了很多。
這一去,舒葉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活着,很有可能最終會和冬歌一樣消失在茫茫的海水中。
甘澈聞言微楞,不等舒葉說完一個勁的搖頭。
“不行,我不會獨自留下的。舒葉,你爲什麼還不明白,我到春城,到蘭城,我上船,都是因爲這裡有你,如果沒有你,我一個人還有什麼意義。不管你去哪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的。”甘澈斬釘截鐵的說。
舒葉身子微顫,這是甘澈第一次說這麼讓人感動的話。至少在舒葉看來是這樣的。
“我去找冬歌,你跟着幹什麼?妨礙我們親熱麼?”事到如今,舒葉縱然感動,也不能讓甘澈跟來。索性胡言亂語起來。
甘澈的身子也狠狠震顫了一下,心底因爲舒葉的這句話猶如萬把鋼針刺穿一般,痛的鮮血淋漓。
“不行,就算你去找冬歌,讓我看到你到了他的身邊,我一定轉身離開。但在此之前,我不能放你走。”甘澈說的異常堅決。
舒葉氣得全身發抖。
“好,既然你要跟,那就先打贏了我再說,你的武功根本不如我,跟着我,也只能是累贅。”此刻舒葉已經不在乎甘澈的感受了。
活着,總比受屈辱要好。
甘澈咬脣不語,死了心的要跟着舒葉。
舒葉眼瞧着不遠處的那塊木板一點點的飄遠。
心裡越加煩躁了起來,也不多言,轉頭對着甘澈便是一拳。
她的本意是,只要把甘澈打服了,她就能一個人去找冬歌了。
可她萬萬想不到,她說的這些話,已經深深刺傷了甘澈的心。
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舒葉眸底的懊惱和怨恨,還有濃濃的厭煩。
甘澈的心一陣酸澀,胸口堵得緊緊的,那種酸澀蔓延了整個胸膛,加上之前那種心痛的感覺,讓他萬念俱灰。
對舒葉打來的拳,居然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你不是要去找冬歌,那就先殺了我吧!那樣我再也不會去妨礙你尋找心上人了。
甘澈緩緩閉上了眸子,臉上是一種安詳的滿足。能死在心愛女人的手下,他真的滿足了。
舒葉的拳狠狠的擊在甘澈的胸口,舒葉也沒有想到甘澈居然不閃不避。
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太近,舒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這一圈舒葉沒有灌入內力,因此並不會打死甘澈。但兩人現在是在山頂,舒葉一拳下去,甘澈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飛下了山峰,噗通一聲掉入了海水中。
舒葉的腦子轟隆一聲,幾乎想都沒想也朝着甘澈掉下去的地方跳了下去。
海水,並不冷,或許是因爲海嘯的原因,甚至還有一定的溫度,暖暖的。
舒葉入水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甘澈。
甘澈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身體沒有意識的下沉着。
舒葉拼命游過去,努力的抓住了甘澈的手臂。
舒葉想要反身往山峰那邊拉拽,奈何海水太過洶涌,暗流涌動,他們反而被海水推離了那處山峰,並且越推越遠。
舒葉奮力的將自己的頭伸出海面,不料一個大浪涌來,舒葉感覺腦子轟隆一陣,意識終於被黑暗淹沒。
這一場海嘯,一直持續了幾天,海水才緩緩褪去。
而這場災難的結果,導致秋城和周邊的幾個靠近海邊的城鎮全數淹沒。
死亡人數上千人。
冬歌因爲回來的及時,之前又用風提前傳遞了消息,將風家的人全數進入了密道,又將一些能救的百姓,都拉近了密道中。
這樣風家算是沒什麼損失。
但時間太過緊急,他們能救的人,也太少太少。
冬歌其實沒有趕得及回到秋城,他在半路便遇到了海嘯,不過他有風保護,形成了一個風球席捲升空,再配合自己的輕功,躲過了海嘯的浪頭。
也正因爲如此,他親眼目睹了海嘯的肆虐,心裡一片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