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嚴重的傷害下,那傢伙頓時昏迷了過去。
舒葉見一踹得逞了,急忙有樣學樣的,將其餘的幾個人一人一腳飛踹了出去。
後面的幾個已經翻過了勁,舉拳要打舒葉,舒葉照踹不誤。
幾個喘息之間,這些人都姿勢各異的趴在樹下,沒有昏迷的,也奄奄一息。
舒葉拍了拍手,滿意的收回自己的腿,這纔將眸光看向地上早已嚇得不成樣子的那個女人。
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皮膚有些發黃,一雙眼睛閃亮亮的,包着一泡眼淚,看上去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女人也知道自己得救了,急忙起身將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噗通一聲給舒葉跪下了。
“恩公在上,小女子萬分感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女人的聲音還帶着嘶啞,顯然是剛纔哭的太厲害所致。
“起來吧!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斤斤計較!”舒葉微笑。
女人臉色騰的一下紅了,低垂着頭,聲音猶如蚊子一般的說了一句:“奴,奴家是男人!”
舒葉眨了眨眼:“你剛纔說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幻聽了。
那人的頭垂的更低了,“奴家是男人!”
舒葉一陣暴汗,這叫什麼事,一個男人怎麼形態聲音都和女人差不多,而且看這樣子,分明是個女人啊。
“你擡起頭來!”舒葉淡漠的開口。
那人遲疑了一下,臉頰羞澀的擡了頭看。
這下舒葉看清楚了,這人長得還真是雌雄莫變,除了那雙明亮的眸子外,高挺的鼻樑,精巧的嘴脣。整個人居然有一種很獨特的韻味。而且,她的脖頸上,根本沒有喉結。肌膚更是細膩宛如嬰兒一般。
原本臉上的淡黃,看樣子是抹上去的,和脖子完全不是一個顏色。
在脖頸的部分有一條線,涇渭分明,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你叫什麼名字?”舒葉低嘆,反正她是沒看出來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奴,奴家也不知道,不急得了!”那人低語,聲音輕柔溫潤,根本就是女人的聲音。
舒葉瞬間被雷焦了。
如果在前生,這樣長相雌雄莫辯,聲音和舉止都分不出男女的,大有人在。可現在,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算了,她不過是路過,沒啥好糾結的,她是什麼都和她木有關係。
想到這裡,舒葉揮了揮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不管是男女,生成這樣的,都是禍水啊。
舒葉扭了頭走出去幾步,發現那個人居然跟着她。
“喂,你幹嘛跟着我?”舒葉有些惱火。
“奴家已經無處可去,又不知道自己是誰,恩公救了奴家,奴家願意以身相許。一輩子伺候恩公!”那人說道這裡,羞澀的滿臉通紅,頭幾乎要垂到了腰上。
舒葉凌亂了,這叫什麼事,以爲是女人,救了他,他就要以身相許。
他樂意,她還不樂意呢!
現在舒葉的感覺就像是被雷狠狠劈中了一般,雷得個外焦裡嫩,外帶五官冒煙。
“你,你……”舒葉你了半天,實在無語了。
瞧瞧對方的樣子,我見猶憐的,說多可憐,就多可憐。而且他也很無辜。
想要罵人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吞了回去,這個時候說那些很過分的話,等於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看他那樣子,似乎是受了什麼驚嚇和刺激。
舒葉抓了抓頭,忽然腦子裡劃過一道靈光,會不會她本身因爲刺激而神經錯亂了。
這種情況倒也有可能。
上下又打量了那人一番,舒葉對他勾了勾手指。
“你過來!”那人以爲舒葉同意了他以身相許的事,樂顛顛的跑了過來準備來個投懷送抱。
被舒葉一伸手,攔在了幾步之外。
舒葉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繞着她轉了幾個圈,最後一手摸到了他的胸前。
軟的,又有些硬。
舒葉琢磨了琢磨,乾脆扒開她那凌亂的衣服,伸手進去摸了摸。
那人臉色更加羞紅了,猶如紅透了的蘋果,讓人看了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
“別,別急,奴家晚上在伺候您!”舒葉一個激靈,甩了甩頭。
剛出觸手的,是兩顆凸起的小櫻桃。要說是女人,還有些小,和旺仔小饅頭差不多。
倒也有不少女人,是發育比較遲緩,二十好幾了,還和飛機場差不多啊的。所以也不好完全判斷。
那麼能判斷他性別的,就只有下面。
舒葉摸着下巴,開始研究要不要摸摸看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個性別的。
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地道,可,她實在很好奇這個傢伙究竟是男是女。
猶豫了再三,舒葉還是決定解惑,對方是男是女,和怎麼處置她可是有決定性關係的。
打定了主意,伸手便想要去摸那人的身下。
正在這個時候,遠遠的跑了來一個人,那人見舒葉伸手即將要做的動作,立馬急眼了。
“住手,你這個淫娃蕩婦,敢欺負我兒,老孃撕碎了你。”聲音說完人也到了近前。舒葉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一隻拳頭揮了過來。
她急忙閃身躲避,身子沒躲利索,這一拳剛好打在了舒葉的肩膀。
舒葉感覺一陣劇痛,整條手臂一陣酥麻,頓時不能動了。
先前那個人見狀急忙到了舒葉的前面,擋在舒葉和她母親之間。
“住手,娘,是兒子願意的,是這位恩公救了兒子的。”
舒葉滿臉黑線的看着眼前被稱爲母親的人,頓時石化了。
此刻的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胳膊傷勢如何,只是眼前的這位母親,讓舒葉有種置身童話世界的感覺。
兒子長得和女人差不多也就罷了,偏偏,眼前的這位老孃五大三粗的,小眼睛,大嘴叉,臉上長着絡腮的鬍子,肩膀和腰一邊粗,這還不算,這傢伙居然坦胸露背的,胸前的護心毛能有巴掌長,下面只穿了一件圍裙,露出的小腿和樹幹一邊粗,大腳丫子沒穿鞋,就那麼光着腳。
舒葉感覺自己要暈了,她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他們這一家子都是男女不分的。
那老孃聽自己的兒子這麼說了,頓時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抱歉啊,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我兒的救命恩人,我兒太過俊美,走到哪裡都有人惦記。原本我們也不打算在這裡停留的,可這多天,乾糧早吃完了,我只能讓他躲在這裡,我去前面的鎮子弄點吃的,不想回來看到剛纔那一幕誤會了。”
舒葉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訕笑了一聲:“沒,沒事,既然你回來了,我也該走了。後會無期哈!”
這會也顧不上疼痛的肩膀了,傷可以慢慢養,要是在呆下去,舒葉怕自己早晚會變得神經了。
舒葉轉身剛要邁步,那兒子又說話了:“娘,兒子已經向恩公許配了終身,兒子要跟着恩公走,娘要不要也跟來?”
舒葉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噗通摔倒在地。
兒子見了急忙跑過來,心疼的要去攙扶舒葉:“恩公慢些,是不是摔傷了,讓奴家瞧瞧!”
舒葉真的要崩潰了,這算什麼啊,她從來沒有如這一刻般後悔自己居然手欠的,管了這檔子閒事。
“我,我沒事,我也不用你報恩,你跟着你娘走吧!”舒葉急忙推託,堅決不用他扶着起來。
“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我都說了以身相許,不能就此罷休的,恩公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此刻舒葉的心已經苦成了一團,連哭的心都有了。
正在這時,母親說了話。
“兒啊,不要說了,我們是受了詛咒的家族,不會有人願意和我們在一起的,你要嫁給人家,只會給你的恩公,帶來困擾。至於恩公的恩情,日後有機會再報吧!”母親的話,帶着淡淡的悲涼,聽的舒葉心裡一陣沒來由的酸澀。
兒子聽了母親的話,一雙眼淚汪汪的看着舒葉,眸底是濃到化不開的傷感和絕望。
兒子慢慢退離了舒葉的身子,微垂了眸子,聲音輕柔的說:“對不起,給恩公添麻煩了,恩公保重,如果我們母子解不開詛咒,只能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恩公的恩情了。”
舒葉默然,這會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時,兒子忽然跪倒在地,給舒葉磕了三個頭。再起來時,沒有擡頭,轉頭走向了自己的母親。
但,在他轉身的剎那舒葉看見了幾滴晶瑩的淚珠垂落在地。
母親心疼的看了一眼兒子,抽了抽鼻子咽回眼底的淚水,牽了兒子的手轉身要走。
“等一等!”舒葉出聲,她感覺自己真的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母子兩個離開。
他們真的好可憐,尤其是母子之間的這份深情,讓舒葉辛酸的不行。
她也有母親,曾經母親也是如此寵愛她,可惜,母親走的早,她已經體會不到母愛的感覺了。
現在,這對母子很顯然是有很大的困難,既然碰上了就是緣分,她何不問問清楚,就當是積德了也好啊!
那對母子聞言稍微愣怔了片刻,扭了頭看向舒葉。這會舒葉纔看到,兒子的臉上早已是淚痕密佈了。
“你們,你們等等!”舒葉出言挽留。
母親似乎有些不悅。努力的瞪了一雙小眼睛惱怒的說:“雖然你是我們的恩公,但也不能三番五次的傷吾兒的心。”
舒葉尷尬的笑笑:“您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你剛纔說你們是受了詛咒的家族,心裡有些好奇,也順便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原本就是要遊歷的,自己是四處爲家,多看看,多增加一些見識了。
眼前的這對母女,讓舒葉心裡產生了好奇。也爲他們母子的這種淒涼場景感到難過。
母親遲疑了一下,似乎再猶豫什麼。
兒子一雙明亮的眸子看着舒葉,那眸底的渴望,讓舒葉情不自禁的感到陣陣酸楚。
好半響,母親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就和你說說。滿足你的好奇心!”
舒葉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會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齷蹉,人家一定是有什麼心酸事的,她何必要扒開了人家的傷痛,讓傷口在血淋淋的呈現出來?
然而,話一出口,已經收不回來了。
母親帶着兒子走回到舒葉的面前,也不管是什麼地方,地下髒不髒。母親便一屁股做了下來。
“從哪說呢!”母親抓了抓頭,眼睛在自己的兒子身上轉了一圈,之後低嘆了一聲。
或許是想到了傷心的事,母親在眼眶中凝結,順着眼角滴落下來。
“其實,姑娘的懷疑是可以理解的,”母親首先這麼突兀的說了一句。
舒葉挑眉,忍着沒有多言,想先聽着母親怎麼說。
“我的兒,應該說,也是我的女兒!”母親的話語出驚人,舒葉聞言微愣,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其實兒子是女兒,還是說兒子也是女兒。這話差了一個字,卻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的。
母親頓了頓,愛憐的抹了抹兒子的臉蛋,這才接着開始講述。
“我們的家在距離這裡很遙遠的地方,差不多是軒轅皇朝的東部了。那裡大多是波瀾起伏的羣山。你應該聽說過蠻荒族吧!我們便是在蠻荒族與軒轅皇朝之間的。”
蠻荒族?舒葉凝眉,似乎聽人說過,據說,蠻荒族的人善於用蠱。也因此一直被軒轅皇朝的人忌憚。
蠱可是個很可怕的東西,那東西說白了就是小蟲子,或者說是寄生卵,可這些東西經過了秘製,往往會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能控制人的心神和意志。
難不成,他們母子和那些蠱有關?
母親稍微停頓了片刻,低嘆了口氣,這下接着說:“我們的族人早已被世人所遺忘了,想必姑娘也沒有聽說過,族人再沒有滅亡的時候,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凰,我們是凰族的後裔。據說,我們的祖先在上萬年前,也是神的一員。”
“我們的族人,因爲善良而很少和世人接觸,族人與生俱來的能力,是精通醫術。不管是多麼重的傷勢,只要有一息尚存,我們就能就回來。這事
是發生在幾十年前。族中族長的女兒,被一個大官看中,說她的長相酷似某個人。那大官便將我們的聖女帶走了。”
“這一走便是七八年,那一天,聖女忽然回來,神情很悽苦,她和族長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爭吵的聲音幾乎傳出去好遠。第二天,聖女便匆匆離開了。聖女離開之後,不到三天,族長忽然暴斃,接着族裡來了好多的黑衣人,幾乎將我們族裡的人全都殺了。只有一部分去山裡打獵的,才倖免於難。
等那些人從山裡出來後,那些黑衣人已經走了。
族人找到了族長的兒子,那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有族裡的聖物保護了他的心脈,他也早就死於非命了。
族長的兒子,將族裡的聖物給了我們現在的族長,也就是我兒子的老爹。”母親講到這裡,早已是泣不成聲了。
舒葉聽了個一頭霧水,兒子在一邊看不過去了,主動將話茬接了過來。
“還是我來說吧!每次母親說起來都會哭個不停,母親的家人在那一次都死去了。”兒子輕柔的笑笑。
“我不知道我是誰,是因爲我生來沒有名字,爹爹說,只要一天不解除家族的詛咒,我便一天不能有名字!”兒子苦笑了下,終於調理分明的講述起來。
經過他的講述,舒葉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個所謂的凰族應該是個醫學聖族。他們的能力倒是不會看病,而是使用替換術,也就是說,可以將垂死之人的病竈轉移到花草樹木上去。因此病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通過他們的醫治便能存活。
可惜,這種方法,只能用在病人的身上,如果是受了外傷的,無用!
十多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據說和她們的聖女有關。她們那個嫁了出去的聖女,似乎成了很有地位的人,而聖女也因此爲自己惹上了麻煩。
聖女回到家族求救,族長以族規規定不入世爲由,拒絕了女兒的要求。
聖女憤怒的離去。
可惜,這個世界不是說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就能當過你的。
聖女離開後,黑衣人從天而降,將族裡的人殺了個精光。
族長因爲女兒的叛逆已經在黑衣人到來之前暴斃死了。
族長的兒子還沒來得及繼位,便遭到了追殺。
在那些人殺人的時候,族長的兒子聽他們說了一句:“不是你們放棄就沒事的,我們主子怎麼能允許潛在的威脅存在。”
那些人殺光了所有的人,並且奪走了凰族的至寶:凰玉玲瓏牌。
因爲凰族之人的本事,很大程度都是從凰玉玲瓏牌上得來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凰玉玲瓏牌不是單純的一個,而是一對。
還有一個是鳳玉玲瓏牌。兩個和在一處才能發揮作用。單純的一個根本無用。
黑衣人拿走了凰玉玲瓏牌卻給凰族剩餘的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萬物均分陰陽,凰族之人,因爲長期居住在山上,大多所處的環境都是陰暗潮溼的,他們都是依靠兩塊玉牌獲取能量而生存的。
有些類似人造太陽一般。
如今,其中的一部分被帶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就像少了陰陽中的陽一般,倒是了陰陽失衡。
很快,剩下的族人便產生了變化。
就如這個兒子一樣,其實他本是男兒身,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身體里居然有兩個靈魂。
一般在受了刺激之後,男兒的靈魂會出現,如果是平時,則是女兒的靈魂佔據主導。
母親在事發的時候,便已經出生了,只是那會還年輕,受到的影響比較小,也就是窈窕的身材,變成了五大三粗的爺們樣子。
而族裡那些爺們,卻變成了嬌滴滴的女子模樣。
這就是她們所言的詛咒了。
時候他們現任的族長,也就是這位母親的夫君,在查閱了所有族裡的野史後,終於猜到了緣由。
用他的話說,他們的祖先原本是神的一員,只因貪戀紅塵,到了凡間娶了凡人爲妻。
事發後,神界的人一怒之下,將他們的祖先給神魂俱滅了。
祖先在臨死前,用自己的畢生神力,造了兩個神牌,這兩塊神牌,便是鳳玉玲瓏牌和凰玉玲瓏牌。
兩塊加在一起,便能治人與危難中。
俗話說的好,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這種逆天的才能是不能輕易使用的,尤其是那些有地位足以影響未來發展的人,更加不能輕易使用,這樣會改變未來,改變天機的。
於是,當時的神界知道了這事後,想要收回神牌,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神牌還是留在了人間。
祖訓曾經留下了一條,說神牌不可示人,不可抑制有權勢有地位之人,並且要求族人不得入世。
到了聖女這一代,族長不知道什麼原因答應了那大官的要求,讓聖女跟着大官走了,算是入了世。
接着便發生了這樣的事。
現在她們的族人,都接受了懲罰,男不男、女不女的,新出生的嬰兒,更是一個身體住了兩個靈魂,混亂的要命。
唯一能解決的辦法,只有拿到丟失的凰玉玲瓏牌。
但天下之大,去哪裡尋找凰玉玲瓏牌啊。
族人爲了自救,便四處散開到各地去尋找。最重要的,失去尋找那個失蹤的聖女。只要找到了聖女,才能找到線索。
母子兩個講訴完了,舒葉心裡翻攪着難受的要命。
“你們現在有了什麼線索沒有,我看你們這個方向,是要去北方?”舒葉問
“嗯,我們母子查到當初聖女似乎進了宮,似乎被冊封爲蹀妃。只是,好多人都說蹀妃已經在很多年前過世了。”母親無奈的低嘆。
聖女死了,線索就此中斷。
舒葉聞言情不自禁的緊鎖雙眉。蹀妃,怎麼這麼耳熟。仔細想了想,甘澈的母妃不就是叫蹀妃?而且在十多年前,蹀妃也是回孃家的路上被人害死的。難道他們說的聖女,就是蹀妃麼?
如果是這樣,那甘澈豈不是凰族的人,最重要的是,如果蹀妃是聖女,那害死她的人,很可能是皇家的人,原本以爲是宮鬥,現在看來,似乎背後另有隱情啊!
舒葉越想越是心驚,臉色也微微發白了些。
她在這裡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而且有種脊樑溝發涼的感覺。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甘澈母親的死,便很可疑了。難怪軒轅冷曾經說,這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舒葉咬着脣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不管。抱打不平可是有限度的。
這裡的水太深,她可趟不起。
母子兩個講述完之後,母親擦了擦眼淚,對着舒葉微微一笑:“姑娘聽了我們的故事,就當是聽了唱戲的,不要放在心上。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上路吧!您的大恩,我們母子會永生不忘的。”
舒葉尷尬的笑了笑,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難受。
母親卻瞭然的笑笑,拉起了兒子,對舒葉深施一禮,轉頭往前面的鎮子,漸行漸遠。
舒葉重重一聲嘆息,這片大陸還真是藏龍臥虎。想不到居然還會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此說來,她選擇出來遊歷還真是對了,在都城裡,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這樣的事情呢!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去包裹認命了方向,繼續往前走。
她覺得自己到了前面的鎮子應該買些紙筆,然後訂成了小冊子,將自己這一路來的見聞寫在小冊子上,這樣將來也算是一本江湖遊記吧!
這麼想着,她的腳步漸漸加快了起來。
剛走出去沒多遠,便瞧見對面來了好些的黑衣人。
這些人都帶着暮帷,將臉遮擋了起來。舒葉起初沒有注意。
一直到這些黑衣人走進了她的聽力範圍,之後其中的一個問身邊的人。
“是這個女人麼?”
“廢物,我們要找的是一對父女,其實是母子。根據情報,那母親長的五大三粗的,比爺們還要爺們。當然不會是這個女人了。蠢貨。”
先前開口的人,沉默了下來,一行人接着快速趕路。
他們從舒葉的身邊走過。舒葉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氣和濃重的血腥氣。
這些人絕對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舒葉放慢了腳步,傾聽着他們從她的聽力範圍內漸漸消失。
都走光了,舒葉才停住腳步,緩緩轉身。
一羣黑影已經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舒葉站住沉思了片刻。心裡翻滾掙扎着。
這事,她怎麼想怎麼不對勁。方纔那人所言的,是找父女其實是母子。而且母親比爺們還爺們。
那不就是方纔遇到的那一對母子了麼?這麼說來,那些人是奔着她們去的,而且看樣子,是準備去殺人的。
究竟要不要過去看看。
如果理智點,就不要去,那些黑衣人哪個都比舒葉厲害,至少舒葉是這麼認爲的。雖然她有功力,可武功太爛,空有一身的寶不會用。
如果不去,那對母子百分百是沒了性命的。
舒葉遲疑了好一陣,最後一跺腳。
或許她是個爛好人,她也想明澤保身,躲得遠遠的,不管你有什麼理想,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還談何理想。
偏偏,那雙明亮包含淚水和傷感的眸子,讓舒葉怎麼都不能釋懷。
去吧,就算打不過,總還能給他們收收屍吧!也好過袖手旁觀,什麼都不做的好。
打定了主意,舒葉轉頭,朝着那些黑衣人下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追了幾裡地,終於在一片樹林邊看到了他們。
這時候的黑衣人似乎已經完成了任務,母子兩個都倒在了血泊中。
黑衣人在兩人的身上一番翻找,什麼也沒有找到。
“走吧!看來東西不在他們的身上,我們去找下一個目標!”爲首的黑衣人命令道。
那些人聽命離去。
當他們的身影當真離去後,舒葉才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
不是她怕死,是沒必要明知道打不過,還要上去送死。有時候做好人,也要量力而行的。
走到母親的身邊,這位母親整個身子都在血泊中,兩條腿幾乎都被砍斷了。
舒葉鼻子有些發酸。伸手在母親的鼻息處探了探,已經沒了呼吸,想想也是,她傷的這麼重,光流血,也流死了。
轉頭又去看了看兒子,他還算完好,至少四肢齊全,臉色蒼白如紙,鼻息也已經沒有了。
舒葉心裡難過,在樹林裡找了一處空地,想撅個坑,給他們母子的屍體埋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挖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坑。也幸好她現在內力深厚,要不找累暈了。
坑挖好了,開始埋人吧!
舒葉拽着母親的肩膀往坑裡拖。
就在這時,母親猛的咳嗽了一聲,身子動了動。
舒葉媽呀一聲驚呼出來。
還以爲是詐屍,嚇的夠嗆。
咳嗽聲持續了一會,母親緩緩睜開了眸子。一眼瞧見了旁邊嚇得臉色蒼白的舒葉。
“姑娘,謝謝你能回來看看我們!”母親虛弱的說。
“沒,沒事!我,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們,那些人,我打不過!”舒葉有些尷尬,不管怎麼說,都是她貪生怕死。不過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萍水相逢罷了,沒必要爲了陌生人,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當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能管的,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不怪你,是我們的命。我有一事相求,姑娘如果能答應,老身必有重謝!”母親的聲音更加虛弱了。
看來,即便她沒有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你說說看,如果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舒葉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咳咳……老身,想請姑娘護送我的兒子回到族裡去。因爲,因爲聖物的藏匿地點,只有我和兒子知曉。姑娘放寬心,那些人以爲我們已死,不會再多注意的。何況他們找不到想要的東西,自然會罷休。如果姑娘能答應,今後我們凰族全族之人,都會奉姑娘爲恩公的。”母親艱難的說。
舒葉有些頭大了,這事可不是簡單的,至於什麼報酬,別說舒葉沒興趣,就算是天下所有的寶藏,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那位母親似乎能明白舒葉的遲疑,眸底閃動着期翼的光芒。
“姑娘,求求你了,我們凰族的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母親艱難的哀求着。
“那個,不是我不答應,是,你兒子他已經!”舒葉苦着臉,那個小子早就一名嗚呼了,她總不能把屍體給揹回去吧!
母親笑了笑:“姑娘放心,吾兒沒死,我懷裡有一粒藥丸,你給他服下去,他就會活過來的,我是爲了保護他,才事先給他服了閉氣丸,讓那些人以爲他死了的。”
舒葉低嘆,這就是母愛啊,不管什麼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孩子。
“我,武功很差的,要不我到前面鎮上給他找個保鏢,護送了他回去可好!”舒葉真心不想答應。
母親笑笑:“只求姑娘盡力就是!”
舒葉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
或許是再沒有什麼遺憾,母親奮力起身,看了一樣昏迷中的兒子,兩滴眼淚緩緩流淌而出,最後向後一揚,死於非命。
舒葉看了她一會,見她這次是真的死了,這才從她的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蠟丸。
掰開蠟丸,將裡面的藥取出,放進了兒子的口中。
時間不大,兒子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接着很快睜開了眼眸。
“恩公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母親呢?”兒子眨了眨眼,有些欣喜的問。
舒葉指了指他的身後。
兒子撐起身子,一轉頭看到了身後的母親,頓時眼淚流了出來。
他哭喊着爬到母親的身邊,嗚咽痛哭起來。
舒葉站在一邊,看的心裡酸酸的難受。
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堆屍骨。
世事當真是變化無常啊!
過了好一會,兒子才緩緩止住了悲傷,瞧見了不遠處的大坑,似乎明白了什麼,親手將母親拽到了大坑裡,用雙手捧着泥土給母親掩埋了起來。
舒葉靜靜的看着,沒有要插手的意思,或許這是他作爲兒子能爲母親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不知不覺中,夜色籠罩了整個大地。
舒葉撿了一些柴火,在不遠處點起了篝火。
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只能臨時在這過夜了。
過了好半響,兒子才走回到篝火邊。
噗通一聲跪在了舒葉的面前:“恩公,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如果沒有您,我們母女,恐怕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舒葉皺眉,急忙讓他起來,她還真怕這孩子再冒出來一句以身相許的話。
好在,這次他沒有多說什麼,很痛快的站了起來。
舒葉沒有多嘴的說他母親臨終的遺願。
或許是處於自私的考慮吧,她總想先看看,看看這個孩子自己要怎麼處理。
“你雖然沒有名字,可這麼說話也挺彆扭的,你有沒有小名之類的稱呼?”舒葉問。
“他們都叫我凰。說我是凰族的未來和希望。”凰說着說着又要哭了。
舒葉低嘆,就這性格,還未來和希望,實在讓人無語啊!
“凰,你將來有什麼打算?”舒葉問。
凰強扯出了一抹笑容。
“您兩次就了我,這次還爲我的母親選了埋骨之地,恩情什麼的,我不說了,凰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這樣風華絕代的人。從今往後,凰願意奉你爲主,服侍左右,終生不離不棄。”
舒葉聞言一哆嗦,這個後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拒絕的話即將出口,可當觸及到凰那雙淒涼無助的眸子時,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何苦這樣,我的恩情,算不得什麼,畢竟我沒能救下你母親,你還有自己的使命在身,不應該將一生都浪費在我的身上。”舒葉思索再三,想要好好的規勸他。
凰淒涼的笑了笑:“主人不用說了,您的意思,凰都瞭解,不是我不孝,是我不認爲我自己會是凰族的未來和希望。父親已經病入膏肓。母親尋找那玲瓏牌不過是爲了救父親而已。
至於我們族人的詛咒,也並不是無藥可解,傳說只要找到相愛的人,陰陽調和即可。
可惜,我母親愛了父親一輩子,父親的心裡卻根本沒有她。
凰倒是覺得,我們凰族的詛咒,是終生得不到自己所愛的人。這纔是最可怕的!”
舒葉默然,忽然感覺這凰,也是有理想,有主見的人。至少不是毫無是處的。
“你母親臨死之前,要你將你們的聖物藏匿地點告訴給你們的族人。她要你回去族裡。”
凰沉默,良久才搖了搖頭:“回去能如何,那些人已經知道了玲瓏牌需要兩塊的秘密,既然都派了人出來尋找我們,我回去不也是自投羅網麼?而且,凰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怕是我們中間有了細作。回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主人,您別說了,凰決定一生跟着您,那聖物就留在那裡吧!如果有一天,凰認爲時機成熟了,一定和主人告假,回去族裡解決此事,現在,凰只想跟着主人,天涯海角不離不棄!”
舒葉不語,她的心有些亂,現在的凰身上滿是悲慼的神情,自己究竟要如何做纔是。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舒葉一直沒回答,凰也沒有多說什麼。
轉眼之間,快要到三更天了,舒葉終於開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不方便帶着一個人在身邊。”
拒絕或許很殘忍,卻是一定要說的,她不能帶着凰,不說可能會來的麻煩,一個女人帶着個大男人算怎麼回事啊!
凰咬脣,眸底閃過一抹堅決。
“凰知道主子的爲難,凰畢竟是男身,多有不便不算,如果被那些人懷疑了,也會給主子帶來麻煩的!”
舒葉沉默。他說的這是事實,她沒必要隱瞞什麼的。
凰淒涼的一笑,從懷裡拿出短刀,對着自己的身體便割了下去。
舒葉大驚:“你幹什麼?”話音未落,身子微閃到凰的身邊,一腳踢飛了他手裡的短刀。
“主子,請不要攔着凰,只要凰割了這討厭的東西,就是真正的女人了。這樣也不怕跟在主子的身邊會給您帶來麻煩。凰知道不能做您的夫,能做僕這樣跟着您,死而無憾了。”
舒葉怒了:“你幹什麼啊!你們不是有句話說的好,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麼?你這樣做了,還能對得起你的母親麼?你可是你們凰族唯一的希望啊!何況,你就算這樣做,我也不會帶着你的。連自己都愛惜的人,又怎麼可能照顧好自己的主人。”
凰嗚嗚痛哭起來,他頹廢的癱坐在地,淚水迷茫了眼簾。
“主人,不是凰不愛惜自己,是凰真的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凰也不想的,和自己的妹妹公用一個身體,凰幾乎要崩潰了,這樣的日子永遠都沒有結束的一天啊!”凰的哭聲淒涼而無助,讓舒葉久久無言。
Wшw¤тt kǎn¤¢O
或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凰真的很疲倦了,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人也安穩了很多。
舒葉無奈的苦笑,看着火光發呆。
“謝謝你,雖然你其實很討厭我們的!”清朗的聲音在舒葉的身邊響起,這聲音少了一絲綿軟,對了一份乾脆。
舒葉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凰已經做起了身子,臉色依然殘留着淚痕,但眸底卻是果斷和堅強。
舒葉靈光一閃,淡笑着點頭:“我該怎麼稱呼你?也是叫凰?還是凰的妹妹?”
凰輕柔一笑,反而沒有之前的女氣和嬌嗔。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英姿颯爽的風格。
“隨便吧!反正,我輕易不會出來的。以前都是我佔據了這個身體,以後,不到必要我不會出來。”
舒葉不解:“你們究竟誰纔是主導的?”
“原本是我,不過那是因爲他的意志不堅強。其實凰和母親都沒有說清楚。我們凰族是女性爲尊的。這也是我們不大和外面的人接觸的原因。在族裡,男人就是附屬,是我們女人應該照顧的。”凰笑着解釋。
舒葉終於明白了,爲何開始那小子便嚷着要嫁給自己報恩。
“那你爲何?”舒葉不解,既然是女性爲尊的,又爲什麼今後還要那個男性的佔據主導地位。
“這身體,畢竟是男兒身,我們凰族很亂,和世俗的很多觀念是背道而馳的。其實,我倒是感覺凰族滅亡了也好。我知道母親和你說了什麼。因爲當他昏迷的時候,我能看到和聽到他看不到也聽不到的一切。
母親和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也明白,你其實不想帶着我走。”凰的話讓舒葉有些尷尬。
“呵呵,你不用在意,我這人比較直白,有什麼說什麼。我哥哥,是太單純,加上在族中受到別的男人的薰陶,纔會變成這樣的。
其實,你的選擇是對的,帶着我們就是最大的危險。”
“不過,我想,我可以和你做一個交易,這樣我也能安心的將哥哥和這具身體交給你!”女性的凰眼眸直直的看着火光,眸底染上了一絲嚮往。
“你說說看!”舒葉有些不解,這個時候了,他還有什麼資格和別人做交易,難道用玲瓏牌做交易不成?
“我知道,你武功不高,我感覺得到,你的功力很深,可是不大會用。教你武功的人,也是給了你入門的功法吧!”
舒葉點頭,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何況人家一眼都看出來了,她還隱瞞什麼。
“我們族裡,有一個傳承了千年的寶藏,裡面有絕世武功的心法和招式,最重要的是,還有一根江湖人都夢寐以求的至寶還魂草。”
這個消息讓舒葉瞬間瞪大了眼睛。絕世武功啊,哪個習武之人不想要的,而且還有還魂草。
“你,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你們族裡有這麼好的東西,爲什麼沒有人學得那麼高深的武功?”舒葉沒有被這麼消息衝昏了頭腦,而是冷靜的辨別真假,挑出不合理的地方。
凰微勾脣角,溢出一抹苦澀,自嘲的笑了笑:“我給你講一個小故事。
從前有這樣一家人,家裡有兄弟四個,小時候,四個兄弟的感情都很好,可長大了以後,兄弟四個都有了自己的家。
父母也漸漸蒼老。沒多久,父親因病過世了,只剩下了一個母親,因病癱瘓在牀。
四個兄弟彼此商量,要怎麼來照顧剩下的母親。
老三說要輪流照顧,一個兄弟十天。
老大說要一個兄弟一個月的輪流。
老二說他怎麼樣都行。
最小的老四心疼母親,說這樣輪流搬家一定很辛苦,不如讓他們家照顧。照顧的好壞不說,你們幾個哥哥要是願意就來看看。不想來,我也不會勉強。
其他的幾個兄弟一聽這話,都暗暗的高興,因爲自己家裡的婆娘是對老人很不喜的。如今能不照顧,自然高興了。
結果,老四家裡照顧了三個月,其他的幾個兄弟都不幹了,因爲周圍的鄰居和鄉里的人都在背後說他們三個哥哥不地道。不管老孃,還給了最小的兒子照顧。
幾個嫂子聽了這話,也感覺臉色不好看了,便慫恿了哥哥,將老太太接來,好歹爲了臉面。
就這樣,最後大家一致通過一家輪流一個月。
至於後面,你應該能想到結果了。前面三個嫂子爲了名聲才同意接的,可接過去對老人怎麼樣就沒人知曉了。
沒過多久老太太便去世了。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舒葉吧唧了一下滋味,似乎瞭解了,卻又有很多的不解。
凰似乎明白了她的疑問,自動開口解釋起來。
“我們凰族傳承了上千年,裡面的好東西並不少,只是,因爲裡面的東西太好,很多人都惦記,最後大家一致決定,由族長,聖女和四個長老沒人掌握一部分鑰匙。只有這些聚集齊了才能開啓寶藏。缺一不可。
多年前的那場浩劫中,長老都死了,族長也死了,他們手中的那份鑰匙被我父親收集了起來。最後只有聖女的那個鑰匙流落在外。”
“這麼說,你要我找到聖女的鑰匙,然後去開啓那份寶藏了?”舒葉挑眉問。這不還是想要利用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