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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

第十三章酒樓的形象代言人



此刻,他的桌面上,是厚厚的一摞宣紙。

每張宣紙上,都是關於他的控訴。有他強搶了民女的,也有他囂張跋扈亂傷百姓的。居然還有一份是說他看中了某家的小黃狗,誘拐之下黃狗失蹤了的。

這些所謂的罪狀,剛剛看了一半,花無涯就有種要殺人的衝動了。

不用問,這些肯定是那位王妃的傑作了。他就說,爲什麼她會那麼好心的要他先走了,原來是趁着他不在,好收羅他犯錯的證據。

這些罪狀的下面還有他所做之事帶來的影響,總之,他的所謂罪過簡直是罄竹難書了。

花無涯一聲嗤笑,即便這些都是真的又能如何。有誰敢追究他的責任。

忽然,一眼瞧見這些宣紙的最下面,有張顏色不同的紙。

抽出來,上面赫然寫了他的幾大罪狀,而後在下面列出了處罰的決定:

“爲了彌補二公子對王府名譽的影響,現決定從今日起,二公子的月前被全數扣除五年。並將其財產全數沒收,變賣。用來償還百姓的損失。

二公子花無涯的一切吃穿用度,按照王府最低等奴才的標準給予。

另,在未來的一年內,二公子要聽從王妃的安排,配合王妃彌補王爺在百姓中損壞的聲譽。”

最後落款是王妃的名字,還有年月日。

最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本次處罰的最終解釋權,歸王妃所有。如有意見,可以像王爺和王妃提起反對意見。之後,懲罰雙倍。

花無涯看完這張紙,氣得七竅生煙。這會才發現,自己屋子裡的東西,居然通通不見了。除了個別日常的用具之外,幾乎空空如也。

而原本放在他牀邊的把古琴,也已經不翼而飛。

這下花無涯徹底炸了毛,將那些宣紙隨便抓了一些,連着最後那張處罰通知一起揣在懷中扭頭出了院門。

繞過那九曲迴廊,到了春露院的門口,擡腳踹開了院門。

院子裡,舒葉和王爺相對而坐,兩人之間似乎在醞釀着什麼,彼此有暗流涌動。

“王爺!你怎麼也在。”花無涯有些不理解了。

甘澈可是很少在王府呆着的,即便留在王府,也不會輕易到後院來。剛纔在冬歌那裡見到已經是巧合了,這次又在這裡見到,這已經不是巧合就能概括的了。

“我爲什麼不能來。倒是你,你這是要幹嘛?”甘澈皺眉,他沒有忽視花無涯那滿身的殺氣。

剛剛冬歌已經放了話,花無涯似乎還不想罷休啊!

“幹嘛?王爺,你看看這些。”花無涯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卸掉了滿身的殺氣,委屈的憋着嘴,將手裡的那摞宣紙送到了甘澈的面前。

甘澈皺眉,捻起一張瞧了一眼,接着又拿了另外一張看了看,原本還很淡漠的臉色,隨着那些宣紙一張張的看過去,而漸漸變得冰冷,陰沉。

一直到最後那張處罰決定,甘澈凝視了良久,語氣輕飄的問:“這就是你說的決定?”

“沒錯,他的作爲,拉出去砍頭一百次都不會有冤假錯案的。這種程度,已經是小兒科了。”舒葉淡然的回答。身子靠在背後的椅子上,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花無涯的怒火又衝上了頂樑:

“你有病啊,我又沒有殺人放火,什麼叫砍頭一百次都不會有冤假錯案啊!你簡直就是瘋女人!”

“怎麼?你有藥?”舒葉挑眉輕描淡寫的問。

花無涯微微一愣,顯然有點跟不上這位姑奶奶的跳躍性思維和冷幽默。

“你想要什麼藥?”過了好一會,花無涯才悶悶的問。

“就那種,能把你塞回你娘肚子裡,免得你出來爲禍人間的藥就成了!”舒葉若無其事的回答。

花無涯這下聽明白了,暴怒。

一邊的甘澈雖然依然是面無表情,眸底卻劃過一絲笑意。

花無涯從腰間抽出軟劍,就想要殺了舒葉。

身邊的侍衛急忙上前,將他攔了下來。

“好了,無涯,這些罪狀,想必王妃也沒有冤枉了你。這事就這樣吧!”甘澈的一句話,讓花無涯震驚的立在原地。

“他居然……”花無涯的心頭劃過一抹酸澀,心裡就只剩下了這三個字。

甘澈無奈的搖頭:“如果王妃沒有別的事,本王就回去了,以後如果有事,王妃儘可自己做主!不必叫本王過來。”

言罷起身朝外走,到了花無涯的身邊低語了一句:“你跟我來。”

“王爺!”就在甘澈即將出門的時候,舒葉叫住了他。

“關於我說的,酒樓開張和書局形象代言人的事!”今天叫甘澈來,可是有正事的。

“隨你,只要王妃能說動要找的人,本王沒意見!”甘澈沒回頭,丟下這句話,便出了院子。

既然要玩,就充分的放權好了,他到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把戲。

甘澈帶走了花烏鴉,舒葉抹了抹額頭的汗,好在她有先見之明,請來了王爺,否則,真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

之後甘澈和二公子說了什麼,舒葉不清楚,總之花無涯沒有再來找她。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酒樓在她的高效率操作下,很快便招滿了人,起初因爲酒樓是拋頭露面的地方,幾乎沒有良家婦女願意來這裡做跑堂。

因此一連幾天,都沒有一個女性上門來應徵,後來聽小蓮說,她要請的那些年輕的女子,都可以在人牙子那裡買到。

這個年頭,那些吃不上飯的人,爲了生存而變賣自己的女兒,或者拐了人家的女兒來賣。

人牙子手下的女人很多,環肥燕瘦,各種形象的都有。而且價格也不高。

一個長相普通、不到十八歲的女孩,只賣五兩銀子。稍微品相好些,能多了二三兩,要是醜點的,最低二兩銀子一個。

舒葉找來人牙子親自挑選了二十多個年輕女孩。

她雖然也很討厭這種人口買賣的事,但畢竟這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她不是救世主,不能幫助所有的人。

酒樓的人滿了,舒葉親自訓練這些人,一切均是按照前生酒樓的服務爲標準。

於此同時,書局那裡,她抽空口述了三段故事,讓識字的小蓮抄寫下來,送到書局去刊印。

一段是西遊記,一段是金瓶梅還有一段是她隨手編的一個愛情故事的橋段,裡面的主角是妖孽王爺和純情農家小女孩,很有種灰姑娘的感覺。

當然故事的背景都放在了不知名的朝代。

轉眼間,舒葉在酒樓和書局忙活了七八天。再次開業所需要的一切,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開業的前一天晚上,舒葉意外的早早回到了王府。

“王妃,二公子已經等您很久了。”小蓮過來稟報到。

這幾天這位二公子幾乎每天都要來找王妃,起初臉色很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一直到天黑纔會離開。

之後他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不在那麼恐怖了。但依然每天都來報道,一直到夜幕降臨纔會離去。

舒葉點頭,她今天會這麼早回來都是因爲這位二公子。

進了院子,花無涯有些意外。

“王妃今天好早啊!”花無涯勾脣而笑,笑容中帶着一抹妖媚。

“不早點回來,怎麼能對得起二公子幾日來的相侯呢!”舒葉淡笑,一屁股坐在花無涯的對面。

“二公子,我猜,你是爲了你的琴而來吧!放心,你房間裡別的東西,我都變賣了,只有那琴。”花無涯聞言臉色一喜,看來這丫頭還是挺知道好歹的。

“不過,那琴在我們拍賣的時候,不小心被一位公子瞧上了,他出價五千兩銀子要買。被我壓了下來。俗話說的好,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也不好就這麼把二公子的心愛之物賣掉了。可那畢竟是五千兩的銀子啊!”舒葉無奈的嘆息,搖着頭一副很懊惱的樣子。

“五千兩?”花無涯的臉色有些扭曲了,他的琴是幾百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琴帝遺留下來的,價格何止五千兩!那可是他的寶貝。“

有心要翻臉,一想到那天王爺對他說過的話,這口氣又不能不生生吞了下來。

“那你想要怎麼樣?”花無涯壓抑了怒氣開口問。他知道舒葉會說這事,不過是討價還價而已。

“也沒什麼,這琴,我可以交給你帶回去,不過呢,我這裡有點小忙需要你出頭。只要你肯答應我幫忙。那琴原樣奉還分文不收。”舒葉輕笑。

“有這樣的好事?”花無涯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看舒葉。總覺得這女人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自然,我堂堂王妃,皇后娘娘的侄女,怎麼可能說了不算呢!那和拉屎往回坐有啥區別?”舒葉一揮手,很是一副豪氣外放的樣子。

花無涯皺眉,這還是大家閨秀?,怎麼滿身的痞子氣?

“那就請王妃說說有何是本公子能夠辦到的。”花無涯開始磨牙。

“是這樣的,王爺名下的酒樓和書局已經重新開業了,需要一個形象代言人,也就是讓你穿了我特別爲你訂製的衣服,在酒樓裡彈上一曲。當然只是開業當天而已。”舒葉眯着眼,一副偷吃到雞的小狐狸嘴臉。

花無涯皺了皺眉頭,居然讓他去酒樓當賣唱的,雖然不用唱,可也算是拋頭露面不是。

“這事,王爺可知道?”

“知道,王爺說,只要你同意,他沒意見,畢竟這也是扭轉你二公子在百姓心中形象的一個絕佳的機會。”

花無涯瞪眼,當觸及到舒葉那雙淡定從容的眸子時,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

“好吧!爺這次算栽了,我去!”

“好!不愧是王爺最愛的二公子。衣服隨後我會派人送了去,明天辰時末,是酒樓開業的時候,請二公子準時前往,屆時一定要穿了那套衣服哦!你的琴也會在那裡等着你的!”舒葉淡笑着揮手送客。

花無涯氣鼓鼓的扭頭出了春露院,卻與迎面而來的冬歌相遇。

“哼!你的女人,還真是夠味道!”言罷拂袖而去。

冬歌微愣,不明白這傢伙明明那麼恨舒葉,又爲什麼總是主動往舒葉的刀口上撞。

眼見着花無涯妖嬈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冬歌轉頭瞟了一眼春露院的院門,略微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

他對她的關照已經很多了,不能再做什麼。否則即便他極力的保全她,也還是會給她帶來危險的。

冬歌暗沉了眸子,他的心裡有太多的顧慮。能做的,只有遠離她的身邊,暗暗的保護。

當天晚上,舒葉親自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邀請王爺過來用餐。

甘澈剛剛從宮裡回來,有些奇怪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至少根據情報來看,皇后娘娘的這位侄女,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秀。

不要說做飯了,就算是廚房的門朝哪個方向開,都是一無所知的。

儘管心裡有懷疑,甘澈還是如約而來。

“看不出來,王妃還有這麼一手啊!”甘澈看着眼前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大爲吃驚。

“切,你看不出來的,多了!來嚐嚐我的手藝,我保證,你絕對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舒葉很自豪的說。

小蓮和小翠待王爺落座後,便很識趣的出去了。將空間讓給了兩人。

“嚐嚐看,這可是我的拿手菜:比翼雙飛。這個是冰糖綠豆糕,還有這個,清蒸芙蓉蛋……”舒葉如數家珍般,逐一介紹那些菜式。

一邊介紹,還一邊將各色菜餚夾了一點到甘澈面前的盤子裡。

那周到的服務,和殷勤的樣子,讓甘澈一時有些不大適應。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王妃有這麼溫順殷勤的一面。

大婚之前,那個山坡上,他透過樹林,看到的是她起初懦弱的一面,因爲劫匪而被嚇暈。

接着他看到了她堅強霸氣的一面,那熟練而利落的手段,將劫匪瞬間制服。

大婚當夜,她從昏迷中醒來,那時候的她淡定、從容,完全不在意他帶給她的屈辱,責難。

當晚那場大火後,他又見到了她無賴、囂張的一面。

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甚至還會如此的溫順、謙恭。

甘澈皺了皺眉頭,眼前的菜餚已經堆成了小山。看上去倒是挺好看的,用筷子夾起一小塊所謂的比翼雙飛嚐嚐,味道還不錯。接着將那些介紹的菜式,都逐一嚐了一遍,隨後滿意的點頭。

“不錯,愛妃

的手藝的確不錯。現在,愛妃可以告訴本王,今天的這場鴻門宴,究竟是爲了哪出吧!”嘴上叫着愛妃,眸底卻是千年不化的冰川。

“王爺還真是快人快語!鴻門宴倒是談不上,只是有點小事要王爺支持一下!當然了,這也是你自己的事,所以,也等於是支持你自己而已。”舒葉繞口令的說了一番,甘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究竟要說什麼?”王爺詫異。他還有很多事要做,當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她打啞謎。

“是這樣的,明天是酒樓開張的日子,請王爺親自去參與主持一番。我已經用王爺的名義給其他幾位王爺下了請帖,還特意進宮和皇上求了一塊牌匾的。”舒葉爲了這酒樓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的。要想賺錢快點,不出奇招怎麼能行。

甘澈微愣,略微沉吟了片刻,點頭應允了。

“明天我會準時到場的!”摞下了話,便不再言語低頭吃起了飯菜。

舒葉見目的達到了,也知道此刻的自己不大受王爺待見,便不再多說什麼,悶着頭開始吃飯。

晚餐過後,甘澈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春露院,回前面的書房去了。

留着下人收拾碗筷,舒葉一個人進了屋子。

讓小蓮送了香湯進來,舒葉舒舒服服的坐到了浴桶中。

現在看來王爺沒有起初那麼排斥自己了,儘管依然掛着冰川臉,還時不時的露出一抹厭惡的神情。

舒葉想到這裡便一聲低嘆,自己幹嘛要留在這裡受這個委屈啊!前生那恣意的生活該有多好。

想到前生的那些兄弟,舒葉的心裡更加委屈了,在人前她還可以瀟灑快活,一副大大咧咧無所謂的樣子,但在人後,撤掉了那層僞裝,才露出她的軟弱和無助來。

真想回家啊!舒葉眯着眼,一陣酸澀劃過心頭,不可抑制的眼角滑出一滴晶瑩的淚水。

忽然,什麼東西,在她的臉頰滑過,溫溫軟軟的。

舒葉猛然驚醒,入眼的是一張俊美的娃娃臉,臉上帶着一份好奇,那雙黑亮的眸子專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你,你嚇死我了,你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舒葉詫異,以前他都是三更天以後纔來的。

娃娃臉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依然很詫異的看着自己指尖。接着將手指放在脣邊,伸出粉紅的舌尖,輕柔的舔了舔。

“你幹嘛?”舒葉不解。

“鹹的,這是眼淚。你哭了,爲什麼?”鳳了了微皺眉頭,眯着瞳孔問。

舒葉忽然感覺到一陣的溫暖,這算不算是有人在乎她?

“沒事,有些,想家了!”舒葉淡笑。這會才意識到,她還在浴桶裡。身上更是未着寸縷。

“那個,你太沒禮貌了吧!怎麼可以不打聲招呼就進來了,出去,快出去!”舒葉急忙擡起手臂猛揮,示意了了趕緊出去。

幸好這浴桶上面灑滿了鮮花的,要不還真是要春光外泄了。

了了瞄了一眼水面上的花瓣,依然能透過水麪的縫隙,看到下面的白色身體。還有她露出了水面的那隻白藕般的玉臂。

身體沒來由的一陣燥熱。下體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好,我出去!”娃娃臉擠了擠眼,在舒葉沒有發怒之前,翻身跳出了窗外。

舒葉抻長了脖子見窗口那裡沒人偷看。這才急忙從浴桶裡出來,急忙抹乾了身體,穿好衣服。

“來人,把香湯撤下去吧!”叫了下人進來,將浴桶擡出去,又收拾好了屋子。屋子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過了又一會,周圍沒有什麼人了,娃娃臉纔再次飄身進來。

“你今天這麼早找我,是什麼事?”舒葉問。

“給你送禮啊!你的酒樓要開張了,我這個朋友怎麼可以不送禮。”了了笑眯眯的開口,從懷裡拽出來一大摞的銀票給了舒葉。

舒葉接過來瞧了一眼,看樣子有個上萬兩。

“這些應該是我那些東西賣掉的銀子吧!”舒葉問。

“哎呀,你怎麼會知道的?”了了有些好奇。

“你當小娘是吃素的?想忽悠我,你還嫩了點。這些你先帶我保管吧!我這裡哪都不安全。你替我在城裡比較偏僻的地方買個安靜的宅子。距離皇宮越遠越好,最好靠近城門的。剩下的錢,就放在你那裡好了。”舒葉將銀票又丟回了了了。

“你就不怕我獨吞了?這可是將近兩萬兩的銀票了。”鳳了了不解,感覺這個女人爲什麼總是這麼粗線條,腦子好像有些傻一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你跟着小娘,這點錢不過是小意思,要是你偷走了這點錢,那小娘還要慶幸,用這區區的一萬多兩銀子能看透一個人的品質,也算值得了!”舒葉輕描淡寫的回答。

鳳了了無奈,這個女人果然與衆不同。

“對了,你不是說給我送禮,不會就是這些吧!”舒葉不滿。

“當然不是了,我是來帶你去看一場好戲的。”娃娃臉輕笑,對着舒葉一甩頭,示意她跟着來。

鳳了了帶着舒葉出了春露院,和往常一樣,環着她的腰飛身上了院牆。

到了院外,鳳了了前面引路,舒葉緊隨其後,兩人在九曲迴廊繞了好半天。

“我說,你是不是迷路了,怎麼到現在都沒繞出去啊!”舒葉鬱悶。

“別吵,這是必須要經過的一環,跟着就是了。”鳳了了很不滿。

舒葉無奈閉嘴,繼續跟着。

兩人繞過了九曲迴廊好幾圈,終於在一個很難發現的出口走了出去。

這下舒葉明白了,爲什麼當初會建這個九曲迴廊。看上去好像和迷宮一樣,其實這裡是通向不同的所在,只是你不知道要怎麼走,也因此找不到那些特殊的出口。

鳳了了在前面,好像很清楚這些出路一般,輕車熟路的引路,沒多久便到了一處很大的院落附近。

“噓,到了這裡,不要開口,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能開口,否則,我也救不了你的!”鳳了了貼在舒葉的耳邊低語。

舒葉點頭,表示瞭解。

鳳了了伸手,環住了舒葉的腰,抱着她飄身上了一處房頂,之後身體放輕的匍匐在房頂上。掀開幾塊瓦片,露出裡面明亮的光線。

舒葉眯着眼朝裡面望過去。

下面的空間似乎很大,屋內放着幾張彌勒榻,榻前擺着美酒和佳餚,榻上或坐,或倚的有幾個男人。而這些男人的旁邊還有幾個美女或者俊男作陪。

坐在這些人正手的,正是七王爺甘澈。他的身邊無人作陪。

而在他的右下首正是大公子那個總是笑眯眯的笑面虎。身邊坐着一個美女相伴。

大公子的下首是二公子花無涯,身邊是個俊美的年輕男子相伴,那男人長相有幾分酷似冬歌,長長的髮絲絲柔的垂墜,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臉蛋,一雙眸子包含着無限的憂愁和哀思,是個典型的小受類型。那模樣幾乎讓人看了便會心生憐惜。

二公子的下首便是三公子冬歌,冬歌的身邊也無人作陪,而此刻的他正神情自若的品着面前的香茗,一臉的悠然自得。

另外一邊,是幾個陌生的人,其中爲首的,是一個大鬍子男人,男人看樣子來自於外族,一臉的絡腮鬍子不算,那鬍子還打着卷。

他還有一雙碧藍的眼眸,高鼻樑,臉色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

他的身邊是最誇張的,一邊摟着一個姑娘。

他似乎很滿意懷裡的姑娘,在這個身上摸一把,又在旁邊那個臉上親一下。

在他的下垂手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男子臉色黝黑,一雙眸子也是碧藍色的,短髮乾淨利落的貼合着。一雙性感的雙脣,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身邊也做了一個姑娘,只不過,那姑娘是完全的枯坐,距離那男人也是有些距離的。

接着便是兩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人,都無一列外的是碧藍的眸子。頭髮卻是黝黑的。

舒葉看着這些人,心裡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究竟是爲什麼,又說不清楚。

這時候,歌舞聲似乎告一段落了,爲首的甘澈淡淡一笑:“歡迎幾位貴客光臨。希望對今天的安排還算滿意。”

這是舒葉第一次看見甘澈微笑,那笑容乾淨明媚,居然和先前的冰山男截然不同。

也要感謝鳳了了找的這個位置,在這裡幾乎可以將大廳裡所有的面容表情看的真真切切。

“王爺,客氣了。我拉拉國國主一直很嚮往中土的文化,也希望有機會能來軒轅王朝看看。”爲首的大鬍子用生澀的中土語言回答。

“哦!那好啊,本王隨時歡迎貴國國主的光臨。只要我們合作成功,將來我們就是兄弟之邦了。還分什麼彼此啊!”甘澈哈哈大笑。

舒葉大驚,看來甘澈當真是要叛逆了,而拉拉國就是要和他們合作的。至於這份合作付出了什麼,就很難說了。

“王爺客氣了,關於我們合作的事,希望今天就能將具體的合作意向確定下來。這樣我們也好帶着盟書回覆我國國王。”

甘澈點頭:“關於盟書上的事,本王倒是沒有意見,只是……”

稍微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原本貴國提出的割讓城池,要改成租。時間爲三十年。這三十年的時間裡,盟約上的十座城池所有稅收歸貴國所有,但貴國不能駐紮軍隊,只能管理和收稅。”

大鬍子聞言皺眉。割讓和租這兩個詞的概念可相差太多了。如果是割讓,哪怕是數量由原來的十個減少到五個,也是好的。可如果是租,那頂多就是多些財富而已。

“王爺,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割讓的,怎麼到了簽訂盟約的時候,便改成了租。我們不能接受!”

甘澈淡笑,對大鬍子的怒氣不爲所動。

“沒關係,上次商定也是你們自己開的價,當時我說了,你們國王同意了援助,我們再協商這方面的問題,我似乎沒有答應吧!如果您不同意,我們之間的約定可以取消,等着與我合作的國家多了,你們的死對頭前不久便派人來和本王聯繫過。他們的要求可比你們低的多。”

這一刻,房頂上的舒葉,頓時感覺甘澈像個十成十的老狐狸。割地和賣國也沒什麼分別了,如今割地改成了租,而且還只是三十年的期限,兩者的概念可截然不同的。

看來,那張椅子對一個男人的誘惑力還是太大了啊!

就在舒葉內心感嘆的時候,下面大廳裡,陷入了一片寂靜。

甘澈這邊的人靜靜沒有出聲,就連那個囂張離譜的花烏鴉,這會也平靜了下來,喝着手裡的酒沉默不語。

冬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甘澈和大鬍子。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鬍子似乎被氣的不輕,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他扭頭和下首的年輕人商量起來。

這兩人用的,是他們國家的語言。而房頂的舒葉眼眸一亮。

原來這兩人用的,居然是前生的英文。雖然有些發音不是很清楚,但大概意思想必錯不了。

前生舒葉雖然是黑幫的人,卻不代表她就是不學無術的,相反。她可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尤其是外語學的非常好。

通常幫派裡一些和國外的合作,都是她親自上場談判的。

如今居然能在這個小國家的人身上,聽到英文,讓她在詫異之餘,又多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她側着耳朵傾聽了一會,臉色微微變得蒼白了起來。

下面的兩個人這會似乎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最後大鬍子轉頭裝出一副很痛心的模樣,表示可以答應王爺的要求。但是希望由三十年變成五十年的租賃期。

甘澈微笑着搖頭,那堅定的模樣,讓大鬍子恨的咬牙切齒。

稍微猶豫了好一會,大鬍子才一咬牙一跺腳,答應了下來。

甘澈滿意的點頭,命人拿上來之前草擬好的新盟約,要大鬍子簽字畫押!

盟約是一式兩份的,一份給大鬍子帶回去,一份要甘澈自己保留。

大鬍子接過盟約,眸底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欣喜。隨後很痛快的,畫押,之後交給了身邊的僕人,準備和王爺交換。

甘澈也很痛快的畫押,蓋上了印璽。將盟約交給了身邊的侍衛,由侍衛拿着給大鬍子送過去。

房頂的舒葉這會趴不住了,她拉了拉了了,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如果王爺叛逆被皇上拿到了證據,會怎麼樣?”

了了皺眉,不太滿意舒葉這個時候說話,但還是在她手心寫了一句話:“滿門抄斬。”

舒葉暗歎,她真希望今天沒有來,卻也慶幸今天真的來了。

“等下,你快走,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下來!要是我死了,那些錢,你就捐給窮人好了。”舒葉飛快的在了了耳邊說完了這些,不等對方回答,便從房頂上跳了下去。

這時候的房頂原本就不怎麼結實,加上之前挖開了幾個瓦片的,舒葉一腳下去,房頂的洞便擴大了。

大廳裡原本都在看着簽約,忽然聽到嘩啦一聲,接着一個人從天而降。

還不等大家反映過來,舒葉便快步跑到那侍衛的身邊,一把將侍衛托盤裡的盟約抓了過來。

這會大廳裡的人都反映了過來,也看清楚了來人。

甘澈臉色微變,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舒葉是皇后的人,盟約書要是給皇后得到,他就真的完了。

“快抓住她,不能讓她走出這間屋子!”甘澈大呼。

舒葉抓了盟約一個閃身到了一邊高高的油燈前,將盟約放在了油燈上點燃。

這個時代的紙張都是那種類似宣紙的東西,很輕,很飄,也很容易點燃。

尤其是用來做重要文件的紙,都是經過加厚的,也更加容易點燃。

火苗不一會便將盟約點着了。

舒葉拿着盟約不顧那些揮刀砍來的侍衛,緩步走到大鬍子和那個年輕人的面前。

這會侍衛的刀已經到了舒葉的後背,一邊的冬歌瞳孔微縮,手指微動,一粒葡萄打在侍衛的手腕上。

刀鏜朗朗的落地。

“住手!先看看她要做什麼?”說話的是甘澈。

甘澈起初以爲舒葉會拿着盟約離開,可她點燃了盟約,顯然是要毀滅證據,這就讓他有些詫異了。

“拉拉國的王子殿下,這下您可滿意了?”舒葉完全沒有理睬那些侍衛的動作,即便自己的生命在死亡線上滾了一圈,她也毫不所動。

就那麼淡定的站在那個年輕人的面前,手裡拿着已經點燃帶起一團火焰的盟約書微笑。

大鬍子和年輕人都對舒葉的所爲震驚到了極致。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王子殿下,我不懂,你到底是誰,要幹什麼?”大鬍子略微鎮定了片刻,操着生硬的中土語言說。

大廳裡的人都震驚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舒葉。

“幹什麼?拉拉國的王子殿下,要我明說了麼?你們的目的是來談判的麼,是受了皇上的委託,來收集七王爺叛逆的證據的吧!這盟約你也不會帶回去給你們國王,而是交給軒轅皇朝的皇上,那樣皇上會給你們豐厚的獎賞的。是麼?”舒葉淡定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是森冷的。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大鬍子身子微顫,略帶驚恐的瞄了一眼甘澈,又很快恢復了正常,對着舒葉抗議起來。

“我胡說?哼!你以爲我們中土人,都不會英文。卻沒有想到,我能聽懂你們的語言。你剛纔和你們的王子,也就是這位說,幸好我們不是當真要和七王爺合作,否則一定虧死。

軒轅皇上答應給你們一座城池,只要你們能找到老七叛逆的證據。你們還商量,先騙得王爺同意。只要簽訂了盟約,就是鐵證,之後拿去給皇上。你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最重要的是,你們現在國家面臨內亂,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精英可以派出來幫助七王爺,所以你們和軒轅皇上合作纔是最明智的決定。”舒葉淡定的將剛纔聽到的談話內容重複了一遍。說完,眼眸若無其事的在甘澈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

大鬍子和那個年輕人都震驚了,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聽懂他們的話。而舒葉所言,剛好是他們剛纔交談的內容。

年輕人先是愣怔,隨後一雙眸子在舒葉的臉上和身上來回的掃視。

“想不到,我們的大事,居然會壞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你叫什麼名字?”年輕人問。

“問一個女士姓名之前,是不是也該先自報家門。這是一個紳士起碼的禮貌吧!”舒葉癟嘴。這些傢伙,不都是自詡紳士的麼?

年輕人立馬起身,繞過了桌子,在舒葉的面前彎腰,做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

“在下拉拉國王子,邁羅斯。”

隨着這個紳士禮的完成,大廳裡一片抽氣聲。

舒葉扭頭,對着甘澈一攤手。揚手將手裡燒剩了一角的盟約書丟到地上。

“邁羅斯殿下,如果我是你,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在乎一個女人的姓名,而是關心自己還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到拉拉國去。”

邁羅斯愣了一下,舒葉的話顯然是很有道理的。微皺了眉頭,盯着舒葉看。

“我是七王妃。至少,現在還是!”彷彿是回答之前他的問題,舒葉簡單的自我介紹。

接下來要怎麼做,已經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

舒葉扭頭往大廳外面走去。不等到大廳的門口,兩個侍衛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方纔王爺下令,不許她走出大殿一步的。

舒葉停住腳步,扭頭看甘澈!

“王妃既然來了,不如等下和本王一同回去好了。”甘澈對着她微笑,舒葉遲疑了一下,轉頭走回到甘澈的身邊,坐了下來。

大公子、二公子這會纔將目光從舒葉的身上挪開。

大公子的臉上是好奇和探索的神情。

二公子的臉上是驚奇和複雜的神情。

而三公子冬歌,卻乾脆沒有看舒葉。彷彿這大廳裡的事,都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一般。

“王子殿下,呵呵,還真是想不到啊!只是,本王有些費解,是父皇邀請你們來和我聯繫的,還是父皇的人中間插一槓,翹了行的?”

那位邁羅斯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大鬍子,其實他不大懂中土的話。而那個大鬍子是他的翻譯和掩護。

如今事情已經挑明瞭,大家也就沒有什麼隱瞞的了,大鬍子扭頭和王子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接着轉頭回答甘澈。

“我們原本是真的想和你們合作,到了這裡,貴國的皇上派人找到了我們說願意割讓給我們一個城池,只要我們能從你的手上拿到盟約書。我們國家從年後便開始遭遇到敵國的攻打。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出動精銳力量幫忙王爺,因此,皇上的提議,更加適合我們。”

邁羅斯的這個決定,從國家的利益角度來說,倒是無可厚非的。

談判已經不可能繼續下去了,拉拉國的人隨後便準備離開。他們經過舒葉的提醒,也明白自己要順利的回國有不小的難度。

臨行前,他們希望王爺能派人保護他們。

甘澈猶豫了一下,不等回答,舒葉卻率先出言表示可以。

邁羅斯深深的看了舒葉一眼,帶着人下去了。

外人走了,大廳裡,只剩下了自己人。

大公子笑眯眯的看着舒葉,二公子撇嘴,一臉的不屑,而三公子,依然垂眸,看着自己手裡的杯子,若有所思。

“我的王妃,你今天可立了大功呢!只是不知道,王妃你半夜不睡覺,趴在房頂上做什麼?另外本王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學會了拉拉國語言的?”甘澈眯着眸子,眸底閃動着莫名的寒光緊緊盯着舒葉。

舒葉的身子一顫,心裡一陣的懊惱,剛纔自己怎麼就一衝動便下來了。等他們離開後,讓了了去把盟約偷了來不就行了。

此刻的舒葉,想要後悔也已經來不及,只好硬着頭皮挺着了。

“這王府也是我的家,我想要去哪裡,還要向王爺你申請不成。我半夜睡不着,吃多了撐的難受,所以出來轉轉,誰想到你那個什麼長廊弄的和九宮圖一樣,我繞着繞着就迷路了,然後就到這裡了唄。”舒葉打定了主意裝傻。

她的身份特殊,加上剛剛在這裡還立了大功,自信甘澈不會就此殺了她的。

“你剛纔和那些使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甘澈又問。

“這個啊,不管怎麼說,這幾個使者是很難安全回到國家的,想必王爺因爲他們的背信棄義,一定想要殺了他們。而皇上知道他們的任務泡了湯,也必定要殺了他們,這樣才能斷了你和他們合作的路。還能給你栽回髒。”

舒葉頓了頓接着說:

“所以啊,我們不能殺了他們,而且還要保護他們,至少要到他們出了國境。想必他們一定會沿途傳遞消息回國的。只要這消息傳了回去,王爺就洗脫了嫌疑,即便那會他們死了,王爺也再沒有嫌疑了不是。”

甘澈眯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這一刻他的心裡轉了幾次要殺人滅口的念頭。

這樣心思剔透的女人,實在是詭計多端,偏偏她是皇后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釘子。

但舒葉今天的所爲,卻讓他很是迷惑。

舒葉:當今皇后舒氏的親侄女,從出生後,便受到了皇后的青眯,派了宮裡的師傅教授其琴棋書畫。性格溫順賢惠,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甚至連重話都不曾說過一句。一生交往的朋友也大多是名門望族。十三歲之後,便被皇后娘娘接到了皇宮裡小住。那之後,幾乎每年都有那麼一段時間在皇后的身邊。

這些便是情報上關於舒葉的記載了,其中沒有說明這個女人和任何外族來往過。也沒有異性的朋友,絕對是一張白紙。這樣的清純佳人,怎麼可能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副痞子樣,而且還會外族的語言。又會上房頂了。

甘澈將舒葉這段時間的所爲仔細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發現一切的改變都是從舒葉嚇昏過去,再次醒來後。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還是說,他們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可那消息是出自風家啊!風家的消息是整個大陸都很聞名的,不但快捷而且準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甘澈壓下心底的懷疑,揚眉看向舒葉:

“明天是酒樓開張的日子,王妃還是早點休息的好!”

舒葉聞言,心終於落了地,看來今天這一關是過去了。至於以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明天見!”舒葉笑眯眯的抱拳轉了一圈,扭頭朝着殿外便走。

“王妃要早些歇息!對了,不知道王妃,都懂得幾個國家的語言?”甘澈若無其事的問。

“我會德、意、俄、法、英五個國家的語言呢!”舒葉因爲剛纔甘澈的話,心裡放下了防線,甘澈這麼冷不丁的一問,她沒有一點防備的脫口而出。

話出口,也明白了不妥,再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停住腳步尷尬的回頭:“嘿嘿,那個,我剛纔亂講的,呵呵!呵呵!天色不早了,我困了,回見哈!”

言罷誇張的打了個哈欠,見無人說話,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大廳。

甘澈靜靜的看着她離去,沒有出言阻攔。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一邊的大公子若有所思的笑着看手裡的扇子,時不時的歪頭看看王爺。

二公子花無涯幸災樂禍般的看向冬歌。他最想知道此刻冬歌是怎麼樣一個表情。

現在在場的幾個人,用腳丫子想,也明白這個舒葉有問題了。很有可能,被人掉了包。

令他遺憾的是,三公子冬歌依然看着手裡的酒杯,自斟自飲,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花無涯有些失望了。

“王爺,這個女人,有問題。留在王府裡是個禍害!”轉了頭,花無涯向甘澈建議。

“哦!你的意思是?殺了她?”甘澈挑眉問。

“不不,殺了她多沒意思。不如王爺給她一封休書,將她交給我。我會讓她變得很聽話的。”花無涯剛說完,便感覺到身邊猶如實質一般的兩道冷光,殺氣凜然。

花無涯一縮脖子,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冬歌的傑作。這個男人,他還當真惹不起。

冬歌的背景在坐的人,只有王爺知道,其他兩位公子並不知曉,但沒有人當他是無害的。也不敢輕易的招惹。

只因冬歌還有另外一個絕技:下毒。

他的毒術,放眼整個軒轅皇朝,無人能及。甚至他的毒根本沒有解藥。

花無涯不管多麼的囂張,都不敢去觸小毒物的黴頭。

甘澈坐在上位,將這些都看在眼裡,他淡笑:“舒葉是不會交給你的,至少現在還是我的王妃不是。至於她究竟是誰。與我何干,只要不影響我的計劃。那就什麼都不重要。”

何況她還幫了自己,這句話甘澈沒有說出來。他不用擔心這個舒葉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爲有人會主動去探查的。

這裡的事都解決完了,甘澈起身離開了大廳,揚長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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