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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抓包,惶恐

202.抓包,惶恐

這,這簡直就是在挑釁啊!

當着女控爹的面,叫囂着要拐人家心肝寶貝閨女什麼的。

小夥子,你真的不是找抽?

方傳嗣氣極,忍不住又狠狠朝着他腦袋拍了兩下:“哼!

你小子現在就是把牛吹死了都沒有用,能不能成功叫上一聲老丈人。那得看你的表現,看我閨女的心情!

而我家媛兒啊,最孝順了,最尊敬我和他媽了。”

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哦,就差沒把‘不全方位溜鬚拍馬,討好我這未來老丈人,你小子還想成功上位?’的話刻在臉上了。

孟天……

孟天還能怎樣?

當然是招惹完了再玩命的哄啊!

QAQ

誰叫未來老丈人別的方面都誇大其詞,偏關於媛兒孝順父母、輕易不跟爸媽唱反調這事兒上,說的是半點不差呢。

日子就在他們爺倆這掐了好,好了掐。拼命的比賽,花樣爭搶着方媛的注意力中一天天悄然消逝。

轉眼就從春意融融到了寒風凜冽時候。

在方媛的精心照顧,無屬性晶核的強大加持下。

鄭宓養的白白胖胖,半點沒有遭遇到高齡產婦應有的艱難辛苦。

就這,方傳嗣和方媛父女倆也是無法放心。

早早的準備好了一應物事,準備掐着日子提早把人送進醫院待產。

“不用那麼麻煩吧?我這又不是頭胎初產婦,都生了媛兒和正子了,也,也算經驗豐富了吧。”縱然臉紅如滴血,鄭宓也是沒放棄盡力爭取的打算。

等着這邊動產了,那邊再去醫院就趕趟兒的事。

幹嘛弄得那麼興師動衆?

這年月十有八九的產婦都是在家裡,找個接生婆子的事兒。

去醫院都已經夠奢侈了,還提前多少日子地住進去備產?

呵呵,這壞分子的帽子才摘下來多久啊!

可得小心謹慎着,別再惹上個浪費國家資源的嫌疑。

打從她顯懷之後再上班,都沒少被私下議論。這要早早住進了醫院,還不得又一波的流言蜚語?

一雙兒女都眼瞅着要說親了,她這當媽的還突然有了個二胎……

想想這事兒,鄭宓就是無盡的羞赧。

自然而然的,也就更不願意被大傢伙私下議論,笑她一句老蚌懷珠。

“不行,別的事我都可以聽你的。

但是這事,媳婦你聽我的。

你放心,這相關的手續證明,我會讓秦兄弟幫忙辦的妥妥當當,絕不讓誰抓到半點把柄。

你呢,就儘管放心住院待產。現在什麼都不要緊,我只盼着母子平安,你們娘倆都好好的。

當年那樣的驚險,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遭遇第二次,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給了閨女個趕緊趁機溜的眼神之後,方傳嗣看了看被閨女體貼關上了房門。

方傳嗣趕緊把人給摟在懷裡,輕聲哄勸。

雖說妻子這幾年身體調養的很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女人生孩子,好比在鬼門關前走一遭,正經危險着。

將來媳婦閨女並列第一好丈夫、好爸爸方傳嗣,當然不可能讓自家愛妻遭遇這樣的風險。

被擁在懷裡,聽丈夫帶着幾分顫音,明顯心有餘悸的聲音。

鄭宓不禁心疼,趕緊輕輕回抱了一下,滿口子安慰:“好好,我去醫院待產好不好?

你呀,就把心放寬。

等着,我給你添個白白胖胖的老兒子或者老閨女。”

“嗯,什麼都好,只要你娘倆平平安安的就好。”方傳嗣緊緊摟住懷中的妻子,如是感嘆。

見爸爸果然三言兩語之間,小白有些小執拗的媽媽給勸服了。

方媛不禁勾脣,對着他比了個大大的拇指。

算着你預產期還有三兩天的功夫,方傳嗣就找秦浩給開了證明介紹信。

借用了唐虎的吉普車,收拾好一應用品。帶着妻子、閨女和死皮賴臉非跟着,說啥也要儘儘心儘儘力的孟天一起,早早的到了市醫院。

爲了讓妻子得到更好的照顧,方傳嗣還動用了大舅哥的人脈,直接讓人給安排了一間單獨的病房,借用了醫院食堂的鍋竈。

連給鄭宓檢查的都是醫院裡最經驗老道的產科大夫,照顧她的,也是專業技能最強悍的護士長。

細緻周到的,讓孟天都忍不住嘖嘖稱讚。

直誇未來老丈人是個愛妻護子的好男人,是他學習的最佳榜樣。

等他以後啊,也得這樣。一定讓他的媛兒得到最好、最周到的照顧,務必萬無一失。

“呸!”方媛特別利落地給了他個碩大的白眼:“邊呆着去,誰要跟你結婚,誰要給你生孩子呀?”

“當然是你嘍!”孟天勾脣,很有幾分認真地說:“別的那些個庸脂俗粉,模樣還沒有我出挑呢。

多瞅一眼都覺得辣的慌,哪配得上當我孩子他媽呢?

乖媛兒別鬧,那個光榮而又偉大的位置,除了你,沒人勝任得了!”

方媛噴笑:“孟天同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還是這麼自戀的?”

孟天攤手,特別無辜地說:“哪有,我分明在闡述事實。

真的媛兒,像我這種又帥又有才,能文能武還對你情有獨鍾的好小夥子不多。

你可得抓緊點,不然小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嘁,你就貧吧!等會我爸回來,聽到你又在對他少不更事的閨女胡言亂語,妥妥一頓全武行,沒商量!”秀下限秀不過人家,方媛直接祭出殺手鐗。

是不是老爸的威名一出,臭小子還敢跟她這口花花!

事實證明,這個真敢的。

隨着未來丈母孃的產期越來越近,心上人忙活的像個小陀螺一樣。

自打窗戶紙捅破之後,又八百雙眼睛盯着他們。

主觀客觀因素一大堆,直接結果就是:孟天,孟天已經好幾天沒跟他的媛兒好好說說小甜話兒了。

可得着個機會,那必然是加倍珍惜呀!

全身心沉浸其中,就顧着跟心上人打情罵俏,徹底失去了戒備的結果就是:言語調戲人家寶貝閨女時,被女控爹給逮了個正着。

看着未來老丈人那黑漆漆,絕對勝過暴風雨來臨之前陰暗天空的臉色。

饒是公認膽子勝過曬乾老窩瓜大的孟天,也被嚇得小心肝兒直顫。臉色一苦,膽戰心驚的就叫了聲爸。

203.生,再添丁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爸,險些把方程式給氣炸。

親耳聽着臭小子像小流氓一樣調戲自家寶貝閨女,都夠讓女控爹手癢了。

小犢子還敢變本加厲,直接大庭廣衆的叫他爸?

這簡直就是欠揍!

“淡定,淡定。傳嗣,咱們有話好好說。”見事態不妙,鄭宓感覺拽了拽丈夫衣袖。

附在他耳邊輕聲嘀咕:“影響啊,注意影響。

咱們現在在醫院,公衆場合啊!

有啥事回去再說,你對那臭小子現在對你的巴結勁兒,你想打他還敢跑不成?”

知道自己犯了什麼蠢的孟天點頭如搗蒜:“不跑不跑,堅決不跑,憑着方叔你怎麼處置。”

只要別再動壞心思,以此作爲切入點,再說是媛兒和我鬧分手就好。

打啊,罵啊,都可以。

反正他皮糙肉厚着不說,也是真拿方傳嗣兩口子當了自家長輩。

當兒子的惹了爹生氣,挨倆下揍又怎麼了?

天經地義有沒有!

原就是雙重父母的事,又趕上他這雙親皆不在的。

這丈人丈母孃,可不就跟親生爹媽一樣嗎?

每每想到這兒,孟天對方傳嗣的態度就不免更加恭敬一些。

然而被恭敬的方傳嗣卻嫌棄皺眉,表示最不待見臭小子這副點頭哈腰的諂媚模樣。

拐走了他掌中寶心頭肉般的寶貝閨女,這個仇,你就是再咋嬉皮笑臉也化解不了知道麼?

哼!

別以爲公共場合,不方便發火,你小子就能逃過一劫了。

方傳嗣冷哼,決定回頭就給混小子弄個書山題海出來。

讓丫在其中盡情遨遊去吧,沒個三年五載的甭想出來。省得有點空就來口花花,忽悠他寶貝閨女!

孟天心頭一懍:未來老丈人脣邊這抹淡笑,有些略陰險啊!

這該不是,又要想什麼招數對付他吧?

小夥子做可憐兮兮的表情,將求救的眼光看向心上人。

然而……

然而心上人方媛只淺笑不語,眸光婉轉之間給了他個活該的嘴型。

讓你丫瑟!

這回好,被抓現行了吧?

自己又要被收拾不說,還要連累她丟臉、被爸爸叫去上思想教育課。

什麼女孩子家要注意保護自己,在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情。

能不早戀最好,就是避免不了也要注意尺度等等的車軲轆話。聽着絮煩不絮煩的還是兩說,關鍵是那神級尷尬啊!

一想起那個場景,方媛就恨不得時間倒流,掐死剛剛明知道不安全還跟孟天打情罵俏的自己。

好吧!

這一求救,沒如願搬來援兵不說。還多了個需要不停道歉,花式討好的小別扭中對象……

這,這也是事與願違啊!

小夥子那如遭雷擊的小表情實在太逗了,樂得鄭宓捧腹大笑:“你這傻孩子,怎麼就吃一百個豆,還不知道腥呢?

平時還好,一到正格的時候,媛兒什麼時候站在你那邊來的!

兩不相幫,都已經是最好了。”

這……

孟天嘴角抽搐,特別無奈心傷地來了句:“你這就扎心了呀,未來丈母孃。”

“滾犢子,未來的事兒怎麼樣還不知道呢,少跟這兒顛顛的攀親戚!

丈人丈母孃我們是肯定會當上,但這女婿嘛……

能不能是你,那可還真就不一定!”方傳嗣趕蒼蠅似的衝着孟天揮了揮手。

示意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少跟這兒礙眼。

過河拆橋的態度表露無遺。

爺倆鬥智鬥勇了這麼久,孟天哪能不熟悉他的套路呢?

小夥子含笑點頭:“那行,叔嬸媛兒,你們先歇着。

我啊,去闞叔那走走。

看看有沒有鯽魚、豬腳和黃豆的,買過來點給嬸子熬湯。”

方傳嗣那句冷冰冰的不用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鄭宓就含笑點了頭。

給了孟天個特別讚許的目光。

細心,體貼又大方,還特別的機制會來事兒。

雖然爲了感情事放棄觸手可及的光明前途,有些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嫌疑。

但,若那個在他看來重於前途的人是自家閨女。

鄭宓就不但不覺得有絲毫問題,還百分百贊成了。

畢竟從小體弱,十歲之前吃的藥比米都多。

就算現在身體狀況徹底改善,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都不成問題了。

鄭宓也依然放心不下,總想給閨女找個無限縱容她,又有堅實肩膀可以給她靠,還對她千般愛戀、萬種柔情的對象。

好容易出現了孟天這個方方面面都合適的人選,縱然閨女現在還小些,她也忍不住先下手爲強。

就怕晚了一年半載,這好女婿就成了別人家的。

她都積極如斯,又怎麼能認識丈夫酸溜溜的,老是試圖打破頭楔子呢?

先小小憋屈了他一把,隨後就給了個小助攻。

孟天搖頭失笑,覺得未來丈母孃也是深諳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精髓。

不過有她幫忙,以後的追妻之路,怎麼也會簡單許多。

抱着這樣的想法,孟天討好起鄭宓這個未來丈母孃來,也是各種不遺餘力。

只可惜,他這精心燉煮的黃豆豬腳湯、鯽魚豆腐湯,終究來得晚了些。

等他急吼吼拎着裝滿了湯湯水水的飯盒,再度趕回病房時。

鄭宓已經被推進了產房,正在待產中。

薄薄的,起不了多大隔音作用的產房門前。未來老丈人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的,不停繞圈。

臉色煞白,滿腦門的汗。

平日裡很是注重儀表的他,這會兒卻連簡單擦拭下的心情都沒有。

只無限心疼地聽着產房中那一陣陣帶着哭腔兒的痛呼,不停地言語安慰着正生產的未來丈母孃。

直說最後一個,最後一個,等妻子平安下了產牀,他就做結紮去。

保證再不叫媳婦受一把十月懷胎的苦。

多年之後,孟天還記得產房裡那聲震耳欲聾的不準,還有那隨後響起的嬰兒啼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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