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放心，我覺得你身上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爲什麼？”蘇然聲音沉沉的，明顯帶着一絲逼問的口吻。
“因爲你前世沒有受到過精神折磨，你的精神沒有問題，而我，不一定，所以，我想說的是，也許，我是有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蘇然驀地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什麼神魂不穩就行。
雖然……這個說法只在小說中出現過，還是在那種市面上不允許大量發售，蘇然也只看過幾眼的雜書上寫的小說，她想想，也便想通了。
用一個簡單的話來說，她重生回來已經極爲不可思議了，還要再重生回去，就算是有能量的寶物，也禁不起這麼消耗。
何況，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神奇的寶物，不過是幻想家杜撰。
而她，是真真實實地回來了。
“所以你其實並不是出去學習，而是出國治療。”蘇然總結了陳詞。
趙振陽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憂傷：“是的，我只爲了出國治療，不過我覺得，看到你，我的精神穩定多了。”
“蘇然，雖然我知道你依舊討厭我，但我想說的是，人總有分不清身邊人的時候。”
“我自己笨，中了別人的圈套，我不辯駁，但是，我對你的悔意是真誠的，希望以後我們再見面，你能夠接納我。”
“哪怕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蘇然聽到這話，心中很是震撼，她跟趙振陽一樣，前世傷害了那麼多人，雖然不是本意，但選擇卻是他們自己做的。
所以，應該承擔的結果，她承擔，只是對待趙振陽，她到底沒有立即就能原諒他的大肚，所以只輕微點了點頭。
“希望你能好，再見。”
“謝謝。”趙振陽看着蘇然離開的背影，他包裹着繃帶的眼眶中慢慢滑落了淚水，他真的回來了，再也不用重蹈上輩子的覆轍了。
當警衛員進來的時候，看見趙振陽眼前的繃帶被染溼，嚇了一跳，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緊張地問：“少爺，你怎麼了？”
“要不要我給你換繃帶？”
趙振陽眼淚一收，鬱悶地看了他一眼後，轉身往牀上一趟，直接給警衛員留了一個背影。
——
蘇然出了醫院，沒有立即走，她蹲在街角，狠狠地吐了一口濁氣。
想到剛剛趙振陽說的話，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這種感覺讓她需要靜一靜，蘇然乾脆就這麼蹲着，在地上玩了一會兒雪，才從身上摸出自己的大哥大。
她想給霍霆打電話，但在按到手機的按鍵時，卻猶豫了，萬一阿霆正在做任務被她打擾了該怎麼辦？
就在蘇然一臉糾結地看着大哥大的時候，電話卻驀地響了起來。
她眼睛亮了亮，一秒速度接起電話：“阿霆，是你嗎？”
“在幹嘛？”男人的聲音有些愉悅，蘇然聽着，莫名有些被感染，她心中那團疑惑和擔憂慢慢消散，只有時間留下了痕跡。
“我在醫院外面，我去找趙振陽了。”蘇然聲音軟糯糯的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