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大膽地猜測，你之所以不敢，就是因爲你知道季爺爺不會答應。”
“所以，不要再用自己是季家人這個說法來自欺欺人，如果你的心真的在季家，你們之間就會有足夠的信任，當你心中爲了自己的私慾想要偷聽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季家人了。”
“因爲你不配，沒有哪個家人會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
“哦，部隊，看着你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詞，白眼狼不正是說的你麼，吃着鍋裡的，還想着利用自己人達到自己不可見人的目的，你真的是不要臉嗎？”
“你纔不要臉！”南安氣得臉色瞬間一綠，“我真是隻是想要下來喝水，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哦，既然你不承認也就算了，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人，隨便怎麼作死都跟我沒有關係。”蘇然一臉冷淡，對她冷漠的態度瞬間讓南安心中一驚。
她的餘光看向季老，注意到蘇然說了這麼多，他都沒有說生氣反而笑眯眯地看着他，如同在讚賞一般。
她心中一沉。
果然如同蔣思青說的，她再不回來，在季家的地位將會不保。
南安心中心思逆轉間，下一秒，她直接轉身就朝季老跪了下去：“爺爺，是我的錯，無論你相不相信我，我都不會背叛季家。”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讓人守着我，這幾天我都不會出去。”
季老看着她，眼中帶着一抹失望，最後到底看着她父親的份上，低聲道：“上去吧，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們季家人少，我希望不會少了你，外人總是沒有自家人親近不是嗎？”
南安聞言瞬間怔忪，而後猛地點頭：“我明白的，爺爺。”
“我先上去了。”南安起身，在季副官的目視下離開。
在保證再沒有人偷聽了後，蘇然這才站了起來，看向季老：“季爺爺，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泄露方子的人是軍醫。”
她的語氣很冷靜，季老等人一聽卻是一驚。
季副官下意識道：“可是我們審問過軍醫，他說他絕對沒有給任何人看，甚至他自己都還沒有研究透呢。”
“既然不是主動，那就是對方的強取了，有時候不需要當事人知道，也一樣可以拿到東西。”蘇然緩緩地說，一臉的平靜，似乎對此並不驚訝。
“然然，你不生氣嗎？”
“然然姐姐，你不要生氣。”
一老一小同時說，都帶着一抹討好和認真，蘇然本來是生氣的，但是看着兩人，卻又生不出來氣了。
何況當初是她主動把東西給軍醫的，當然，她給的東西並不全，所以蔣家未必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榮譽。
蘇然想着，便輕輕搖了搖頭：“不生氣，因爲我早就知道會這樣。”
霍霆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輕輕拉着蘇然的手指玩弄着，其實他很想看看如果蔣家知道，蘇然是故意這樣做的，他能拿到藥方，也是對方有心爲之，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順勢而爲玩得最好的，大概就是面前的小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