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等等。”桑榆幾人邊走邊看,總算是來到了臺階處,剛要上山,就聽身後傳來一道女子聲音。
桑榆轉頭看去,一襲月牙白的抹胸繫腰衣裙,裙襬繡着橙色的花紋,外頭還穿着一件橙色外衫,肩膀袖口繡着與裙襬一樣的白色花紋,腰如楊柳枝,聲若鶯回燕轉。
濃密睫毛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楚楚動人,惹人憐愛,小巧的鼻頭下一張嫣紅的小嘴兒。盤起半頭的秀髮,留下幾縷青絲在耳前。橙色的耳墜若隱若現,好一個漂亮的女子。
“留步。”那女子見南辰等人轉頭,面上帶着一抹嬌羞的笑意,捏着帕子便要上前,月揚擋在桑榆,南辰跟前,對那女子皺眉呵斥。
女子被嚇得退了一步,身後的藍衣丫頭趕緊扶住自家姑娘,擡眸便對月揚怒道:“你這人好生沒有禮貌,我家小姐可是女個姑娘家,你怎可如此大聲呵斥威嚇?嚇壞了我家小姐,我定要唯你是問。”
“不知姑娘叫住我們所謂何事?”文守義見南辰與桑榆都不想說話,這纔開口問道。
女子將目光從南辰面上移開,對上文守義的眸子,眼底再次閃過一絲啞然,這兩位公子竟都如此俊美,可惜,都是美人在懷,而她……
暗自嘆息一聲,將手裡拿着的東西拿出來:“方纔你們走過,這荷包掉在了地上,這才冒昧叫住了幾位。”
文守義一瞧,竟是他的荷包,低頭一看,果然不見了,連忙道:“多謝姑娘了。”
這可是桑慧親手給他繡制的,若是被有心人撿去,可如何是好?
“公子莫要客氣,我瞧着這荷包繡藝很好,想來應該是出自公子身邊的姑娘之手吧!姑娘好繡藝,敏嵐很是羨慕姑娘的手巧呢!”吳敏嵐看着手中的荷包,是真心羨慕。
“姑娘廖讚了,不過是自幼家境不好,爲家中生計,這才練出來的。”桑慧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靦腆的福了福身,笑着道。
吳敏嵐微微有些詫異,這幾人穿着都是不錯,竟是因此練出來的?
怕是推托之詞吧,吳敏嵐如此想到,卻是不知,桑慧的繡藝還真的因此練出來的。
“看幾位好似不是東屏縣人士,可是途經此處?”吳敏嵐走到桑慧身邊,笑問,眼睛再次看了南辰與文守義二人一眼,面色更是紅潤了。
桑榆微微皺眉,卻也沒有出聲趕人,桑慧也留了一個心眼,疏離的笑笑:“嗯,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聽聞東華寺的廟會很有名,正好碰巧遇上,便過來瞧瞧。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瞧見過這般大的廟會呢。”
“我們東華寺的香火亦是很鼎盛的,菩薩亦是很靈驗,很多人都回來此求拜呢。若是不嫌棄,敏嵐與幾位一併上山吧!還不知姐姐叫什麼呢?”吳敏嵐滿面笑容的說道,彷彿沒有瞧見桑慧的疏離般。
“小女子姓文,並非東屏縣人士,此處人多,也不方便告知姑娘名諱,實在是很抱歉。加上我們不會久留,很快就要離開了。恐是有所不便,還是要再次感謝敏嵐姑娘將我大哥的荷包撿還的,若是日後有緣,定會將名諱告知姑娘。”是哪個會亦是一臉微笑,得體大方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