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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壓力

第二百六十二章 壓力

從某種程度上,朝廷若是沒有極盡碾壓的力量去征服那如同一位位諸侯般的勢力,那勢必只是會在朝廷強盛時,聽命於朝廷。

一旦朝廷衰弱了,那些如同諸侯一般的勢力勢必會揭竿而起,屆時,天下再度會燃起狼煙。

就如同唐朝時那般,強時爲天可汗,弱時就只能坐視諸侯勢力的膨脹,從而徹底無視朝廷的存在,最後朝廷分裂,諸侯爭霸……

於此的話,那與現在這個局面又有何區別?

“我……”

一時間,周牧說不出話來。

的確,到底是他太年輕了。

此刻

戰場之上

隨着大千閣的組建,來自域外邪魔的壓力就減輕了不少,而作爲龍族族長的江峰子壓力自然輕鬆了不少。

他見着荊牧時,滿臉的激動,即便是在幾天之後,那股激動仍是沒有得到舒緩,他一直都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

坐在大殿之內,那江明隕落的消息已經被他消化得差不多了,或者說,那傷心已經興奮所替代了。

好在二十萬大軍沒有受到絲毫損傷,要不然那還真的是得不償失了,只不過,那天綠似乎更加棘手了,已然成爲了大頭大患。

“來人,將林玄叫來。”

隨着江峰子的一聲吩咐,便是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下一刻,一個黑衣男子便是跨過門檻走了進來,見着江峰子時,那人便是微微弓身,那聲音之中透出幾分尖銳,“屬下林玄拜見族長。”

江峰子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旋即緩緩起身,站在那輿圖面前,輕聲道:“如今我龍族的半壁江山已然落在了域外邪魔手中,即便是有大千閣相助,這地盤,也仍要靠我們的人奪回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那漆黑目光投射至林玄身上,“你有多大把握?”

“您給我多少兵馬?”林玄聞言,輕聲道。

他知曉,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旋即身子便是忍不住熱血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上戰場浴血奮戰。

江峰子面色越發嚴峻,“沒有兵馬,只你一人。”

將近幾百萬龍族兵馬已經全部調集了後方,現在戰場之上的,皆是由大千閣組織的隊伍,畢竟經過這幾十天的戰鬥,龍族已然損失慘重,且士兵大多已經十分疲勞了,如果再不休息的話,後果將會很嚴重。

而且,這個決定也是他與荊牧商量之後,深思熟慮做的。

畢竟,作爲龍族的基本盤,亦或是偌大九州大陸最後的底氣,若是龍族全戰死了,那對於九州大陸來說,無異於天大的打擊。

“您的意思,刺殺天綠?”林玄面色微微一變。

此刻,他也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如今龍族的艱難局面,若是沒有大千閣及時出手,恐怕龍族已然是油盡燈枯了。

林玄很清楚,如今這一方地盤,皆是由魔族麾下第一悍將天綠鎮守,若想要奪回這些失地,而且還不動用龍族的兵馬,那就只有一個結果了,刺殺。

只要刺殺大將天綠,那麼其餘的域外邪魔就會因爲失去主心骨而大亂。

即便是未曾出現那意想之中的大亂之景,那麼沒有了天綠,那殘存的域外邪魔也很好對付了。

江峰子沉沉點頭,道:“可有信心?”

“沒有。”林玄直截了當的搖頭,“且不說我只是準帝級別,而那天綠的實力相當於靈帝級別的武者,還有一身天魔甲相護,便是來兩尊靈帝,恐怕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是我了。”

說到底,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絕招,正如有的人擁有後備隱藏能源一般,他若是豁出去與那天綠決鬥的話,最後誰輸誰贏恐怕還不一定呢。

這時,那江峰子聽到拒絕的話語,面色並未出現任何吃驚,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如果我能夠給出你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呢?”

“哦?說來聽聽。”似乎是猜出了江峰子要說什麼,林玄起了一點興趣,當即眉頭一挑,看向江峰子道。

江峰子道:“只要我聽到天綠的死訊,那我就同意你和……”

說到這裡,那江峰子罕見的沉默了,漆黑的眼眸之中閃爍出複雜的神色,良久,在林玄的靜候之下,他才緩緩道:“……和瑾瑜的婚事。”

那林玄淡淡一笑,往前走了幾步,脫去漆黑帽檐,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容顏,大有幾分少年劍客的氣質。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脣紅齒白,道:“這倒是挺誘人的,不過……瑾瑜答應嗎?”

這也是他的擔憂所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得不從。”江峰子此刻也不得不狠下心來。

他起身,將一枚令牌丟給了林玄,此刻,他甚至不敢擡起頭去看那後者滿是興奮的目光,他就像是一手把自己寶貝孩子推向火坑的罪人。

“這是我的令牌,有此令牌,如吾親至。”

林玄撿起令牌之後,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後收入囊中,頓時,在其臉上,閃爍出耀眼的笑容,他輕聲道:“於此,那我也放心了。”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不過最後在門檻之處停頓了一下,悠長的聲音傳了進來,“我的好岳丈,我已經準備好了彩禮,麻煩好好照顧瑾瑜,等我回來便來接她。”

而後就大步離開了。

江峰子愣愣的擡頭,直至那林玄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他才慢慢回過神來,脣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時一道黑影從虛空之中緩緩踏步而出。

正是荊牧。

荊牧嘆息一聲,看向江峰子的眼眸中,滿是無奈,他本想出言說些什麼,但一想到這是別人家事,以他的身份,似乎也不便多言,只能是化爲一聲長嘆。

最後出口只有一句話,“你這又是何必呢?”

江峰子此刻才發現荊牧來了。

徹骨的悲傷帶來的是警戒心的衰弱,再加上他根本就沒有對荊牧設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如此巡迴反覆幾個回來之後,內心的苦澀感才慢慢減弱,他望向荊牧,剛欲說話,噗嗤一聲,卻是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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