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對於趙天福的條件，張天劍並未感覺到絲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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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趙天福不提出來的話，他興許會認爲有詐，如今倒是減去很多煩惱，兩人也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利益的等價交換。
見着張天劍答應得這麼果斷，趙天福顯出微微驚訝，不過也是一閃而逝，旋即便是凝下面色，道：“我要做一把手，而且，四海閣的位置要凌駕於諸多勢力之上。”
很顯然，這無疑算是個霸王條款。
若是四海閣凌駕於其他勢力之上，那麼對於劍神殿來說，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不過這也是趙天福的障眼法，他在用一個誰都不能接受的條件，最後讓步到誰都能接受的，也就是說，當你要拆屋頂的時候，人們會同意你去拆窗戶。
這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
張天劍看出了趙天福的意圖，直接開口道：“說點現實的，這麼天馬行空，任誰都不會同意。”
趙天福篤定道：“這就是我的條件，你答應四海閣即日開始整改，若是不答應，那……”
那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或許，此刻的他真的是有些飄飄然了。
一直被劍神殿狠狠壓過一頭的他，位居千年老二，心中多少有些悶氣，在許多辦法都行不通之後，那股怨氣便是得以發酵。
而如今，劍神殿的話事人卻是主動找到自己，並有所求，那心中的傲氣自然是一下子就激發出來了，從而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見慣了高高在上的張天劍，如今委下身子低三下四，此刻，趙天福覺得無比過癮，至於先前他與魅影閣的交易，早就被他拋向腦後了。
“呵呵。”
張天劍何曾受到這番威脅，他也好在凌駕於荒天域之上這麼多年，無冕之王的稱號，也不是白來的。
只見他微眯着眼，那狹長的眸子中，有淡淡的殺氣一閃而過，“這樣，讓你做二把手，也算是對應你四海閣如今的位置，不過，四海閣不能凌駕於諸多勢力之上，不然劍神殿那邊，我可不好交代。”
“不過，我可以讓四海閣與劍神殿平起平坐，如何？”
他說着，看向趙天福，後者只是輕笑一聲，那眼神透出幾分犀利。
與這傢伙做了多年死對頭，張天劍也清楚這小子的心思，想必他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就是趙天福想要的，無非是想要逼他說出來罷了，這樣後者就掌握了主動權。
不過，讓他主動的話，可是有代價的。
“當然，魅影閣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本來一開始張天劍是不打算提這件事情的，但是他見着趙天福這個模樣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很明顯，他的意思是，我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搞你的人，你最好在我能夠和你心平氣和說話的時候好好表達一下你的訴求，要不然……
趙天福一愣，緊接着面色微變，“你都知道了？”
語氣中明顯帶着些許驚訝。
張天劍微微一笑道：“你覺得呢？”
“好，我同意。”趙天福無奈的答道。
……
永寧城
荒天域第一大城。
之所以說是第一大，只因爲其覆蓋範圍極爲廣闊，幾乎涵蓋了偌大荒天域近五分之一的地界。
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勢力。
乃是一個真空地帶。
原先是由劍神殿管轄，但隨着劍神殿的中心逐漸放在大荒城之中，便慢慢的放棄了這裡。
毫不誇張的說，永寧城除了大之外，其餘的沒有一點作用，靈氣稀薄也不適合武者修煉，幾乎見不到修煉時所常用的礦石亦或是紫水晶。
久而久之，倒是成爲了一箇中立之城
坐落於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其地理環境的惡劣，也是其被荒天域諸多勢力冷落的緣故之一。
風沙連天起，每到夜晚，失去城牆守護的永寧城就成爲了兇獸橫行的世界。
不過，因爲諸多勢力不甚染指，平靜的歲月，漸漸的，倒是發展成了天下商會匯聚之地。
四不管的地界，鑄就了荒天域首屈一指的黑市。
某處酒肆內
周牧與陸山相對而坐，各自在其身側，張靈兒與周旦旦則是安靜的坐在一旁，不時看着新上來的菜餚，流出了口水。
顯然，周旦旦和周牧一個性子，都是吃貨。
菜剛上桌，就被周旦旦風捲殘雲般吃完了，周牧見狀，甚是無奈道：“旦旦，你不減肥了？”
周旦旦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周牧，塞滿食物的嘴巴，含糊不清的嗚嗚說了幾句，而後目光又落在餐桌之上。
這時，陸山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這永寧城……”
“別問。”周牧搖搖頭，環顧四周，見着無人關注這裡的時候，便是湊過身去，輕聲道：“我聽說這裡有個九星拍會場，於是就過來湊湊熱鬧。”
“九星拍賣場？”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的陸山明顯有些驚訝。
周牧點了點頭，剛欲說話時，見着有人注意到了這裡，便果然閉嘴了。
夜晚
畢竟是在外面過夜，不甚安全，因此周牧只要了兩個房間，張靈兒和周旦旦一間房，而他則是和陸山將就一晚。
夜靜無人時，陸山才繼續問先前那個話題。
周牧聞言，則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那家九星拍賣場有我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看這架勢，陸山是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周牧也沒隱瞞，老實交代道：“是神曜劍。”
“神曜劍……”陸山感覺有點耳熟，但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聽說過，皺着眉頭思考半天，最後恍然大悟道：“你是說韓非的武器神曜劍，可他不是已經有了嗎？”
“那只是虛影，實力遠遠沒有本源武器來的強大。”
周牧嘆了口氣，起身走到窗楣前，望着天穹之上的圓月，那漆黑的眼眸中，透出刺骨的思念，“我打算過幾日去一趟大秦域。”
他說着，緩緩扭頭，面色堅定，“接小九回家。”
陸山沉默了，良久，他才起身拍了拍周牧的肩膀，“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你理解不了。”周牧搖搖頭，面色黯淡，“什麼感同身受，那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