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玄幻:開局橫推萬古 > 玄幻:開局橫推萬古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揪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 揪心

經過幾天的偵查,周牧發覺到,那突然冒起來的勢力魅影閣很不簡單,尤其是最近接下了幾宗刺殺任務,都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不僅一點破綻都沒有,就連事情處理起來,也是乾淨利索,若非是那魂燈熄滅,恐怕都無人知曉那人已經隕落了。

據說,每個上了必殺名單的人,不論是什麼修爲都會在最後期限內失蹤,哪怕是在戒備森嚴的聖地內,也都會離奇消失。

等找到時,情況較好的話,是一堆白骨,糟糕的話,除了能夠證明其身份的印信之外,其餘皆是化爲了虛無。

這等手段,便是周牧見了,也是有些瞠目結舌。

“這可如何是好啊。”

第一次,周牧感受到了事情是如此的棘手。

即便是先前陳太阿爲難他時,他也未曾有過這種感受。

就好像事情是一團亂麻,而他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以至於越來越亂越來越糟糕,最後如同山嶽一般,狠狠壓在他的身上,讓得他喘不過氣來。

“別想那麼多,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都挺過來了,還至於畏懼這點小事不成。”

飽經滄桑的聲音從周牧身後響起,他微微側目,便是見到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步行而出,似乎是覺得有些吃力,每走一步,就要停一會兒,待到氣喘勻之後,才繼續往前走。

老人很老了,面孔上的皮膚,以及衣服未曾遮掩到的肌膚,都是如同老樹皮一般粗糙,沒有一絲肌肉,像是僅僅只有一層皮覆蓋上的感覺。

周牧眼神一凝,連忙走過去,扶着老者緩慢行走,開口道:“先生,那若是照您的看法,你覺得那魅影閣的背後,真的是東域神州在撐腰嗎?”

王詡搖搖頭,道:“你覺得,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東域神州究竟有沒有參與還重要嗎?你現在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此刻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遏制住魅影閣的野性增長。”

他說到這裡,已經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待到恢復平和後,他才露出如往常一般和藹的笑容,繼續說道:“隨着這幾次的任務失敗,黑冰臺的名聲已經出現了斷崖式的下跌,想必要不了多久,魅影閣就會取代黑冰臺,成爲荒天域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屆時,那將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這一番話說完,王詡面色變得蒼白了一些,而後順着坐在靠椅之上,緩了緩,見着周牧還在沉思,他也不打擾,拿起別在腰間的那壺酒,悠閒悠哉的喝了起來。

幾口酒落了肚,王詡的臉好些了,看上去也有些精神。

“那您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周牧還是像以前那般,有了王詡給他出謀劃策,他都懶得思考了,直接將所有的問題丟給了王詡。

王詡沒有如往常一般給出結果,而是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周牧,道:“我的陛下啊,您就不能動點腦子嗎?”

聽着無奈的語氣,周牧也是嘿嘿一笑,露出幾分如同孩童般頑劣的笑容來,“有您在,我還動什麼腦子啊,再說了,我現在還小嘛,等以後再說。”

王詡見狀,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現在,咱們只能靜觀其變了,以不變應萬變,如果說魅影閣僅僅只是想代替黑冰臺的話,那麼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說到這裡,他緩緩站了起來,在周牧的攙扶下,站在窗楣旁邊。

窗戶是打開着,九層閣樓之上,只是稍微一襲冷風吹來,便是顯得十分徹骨,如一根根尖針刺穿肌膚。

王詡微微吸了一口涼氣,在那如同老樹皮一般滄桑的臉龐上,陡然泛起一絲紅潤,向來深沉的眼眸中,盛開出像是野獸一般的目光。

他咧嘴,恍惚間,依稀可見幾分年少時的野心與朝氣。

“如果他的目的不僅僅是想取代黑冰臺的位置,那麼不僅是我,那幾位,也會容不下他。”

“您的意思,要是魅影閣的野心太大了,會有其他人替我們解決。”周牧幾乎是瞬間答道。

“現在只怕是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激動的內心了。”王詡呢喃,他望向某處虛空,那個方向,碰巧是四海閣的位置。

周牧聽得雲裡霧裡,只是跟着愣愣點點頭,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入夜

漆黑如墨,宛如一盆墨汁被隨意塗抹於蒼穹之上。

說來有些奇怪的是,今天黑的特別早,往日這個時候還是朝霞漫天,火燒雲瀰漫天穹,但今日這時,卻已經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夜,黑的有些令人發慌。

忽的,狂風四起,樹葉唰唰的落,地面塵土飛揚,不時傳來的野獸嘶鳴,更是爲這份詭異增添了幾分恐怖的色彩。

黑暗中,似乎有隻吃人的野獸在橫行。

客房內

江瑾瑜早就熄燈休息了,可睡在牀榻上,卻是沒有了睡意,漂亮的眸子盯着那老舊的天花板,不知是在想着什麼,眉頭咻的一下就皺了起來。

那見到鳳棲桐時,心中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始終縈繞着她,總是揮之不去,似乎他們就像是那前世的恩怨夫妻一般,這世卻做了陌生人,有些遺憾亦或是不甘心。

這種感覺很怪異,很難受。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喃喃道:“他叫鳳棲桐,真的是我腦海內的那個鳳棲桐嗎?我們真的認識嗎?”

清澈的眸子閃爍些許迷茫。

迷茫愈深,逐漸佔據了整個眸子。

最後一襲睏意襲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

在距離江瑾瑜足足有十間廂房的迴廊盡頭,那裡的燭燈還燃着,燈火下,一個略顯憔悴的身影出現在窗楣上。

隨着燭火的抖動,那人的身影也是若隱若現,他站在窗楣旁,屋外的冷風呼哧呼哧的往裡刮,黑暗中,像是有隻吃人的怪獸在竄行着。

此刻,鳳棲桐的心中很不平靜。

幾次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兒時,他卻是隻能表現出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冷淡,這就是把他的心放在砧板上用鈍刀一刀一刀的割,撕心裂肺。

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他纔會展現出那份脆弱來,宛如受傷的幼狼,在孤獨的舔舐自己的傷口。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