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濤在廚房之中,看着顏玉澤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
忍不住仰天嘆息。
有的人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公文濤羨慕還來不及,顏玉澤這個傢伙倒好,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這真的讓公文濤不知道要如何說。
另一邊,顏玉澤可不吃這一套。
“其實公文濤的意思是說,今天晚上他要去相親,讓我陪他去把把關。”
“這是不是真的,公文濤?”司徒小藝轉頭問道。
公文濤連連搖頭。
“顏玉澤,你這個騙子!”司徒小藝氣呼呼的喊道。
一旁的秦少華看着衆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些年來,他也沒有什麼朋友。
眼前這羣人,則是他二十多年來,交到的朋友。
“老秦,你發什麼呆,趕快洗菜!”公文濤喊道。
秦少華回過神來,趕緊折菜清洗。
公文濤的手藝精湛,很快廚房之中就飄出一道菜香,兩個圍攻顏玉澤的小姑娘,放棄對顏玉澤的“糾纏”,紛紛跑到廚房窗口旁。
“哇,公文濤你炒的菜好香呀。誰要嫁給你這樣的好男人,肯定要幸福死啦。”小郡主讚歎連連。
“差不多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準備吃飯。”公文濤喊道。
“好咧,馬上就準備好。”
衆人馬上忙活起來,立刻擺放好桌子。
一桌豐盛的晚餐擺放好。
兩個小姑娘迫不及待的上桌,拿着碗筷盯着油亮金光的食物,一個勁的咽口水。
實在是太香了。
“顏玉澤,我們可以吃了嗎?”司徒小藝還是懂得禮數的,要等最大的長輩上桌。
而在場的顏玉澤,貌似是年紀最大的長輩。
別看他一副少年模樣,上次衆人在一本古籍之中,可是看到千年之前,封逸仙的資料。
上面簡單八個字。
封逸仙,顏玉澤之徒。
這簡單八個字,道盡顏玉澤的真實年齡,最起碼千年起步。
“當然可以。”顏玉澤點點頭。
“太好啦。”
這裡只是朋友的尋常聚餐,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注意的。
司徒小藝和莫懷玉迫不及待的拿着碗,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李憶柳看着兩女的樣子,掩嘴輕笑。
北荒古帝城第一才女,在顏玉澤的記憶中,是一個恬靜的女子。
當初宋計成覆滅李家,奪取三軍兵權之時,李憶柳曾被宋家追殺,最後被顏玉澤化身爲吳遼,解救下來。
後來,李憶柳走投無路,前去求助司徒小藝,小姑娘欣然答應。
那段時間,李憶柳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除了每日有婢女前去送食物,基本上從來沒有出過房間。
好在後來,李憶柳順利的走出陰影。
這是顏玉澤最欣慰的事情。
“老顏,你在想什麼呢,趕緊吃飯。”公文濤上前拍了拍顏玉澤,嘿嘿一笑。
顏玉澤回過神來,微微搖頭。
幾人迫不及待的吃起東西。
簡單吃過晚飯,夜晚不知不覺來臨。
公文濤本想讓顏玉澤前去地下室,把藏着的酒拿上來,兩人好好喝一頓。
顏玉澤毫不猶豫的拒絕。
昨天他已經喝夠了。
況且先前公文濤竟然出賣他,現在顏玉澤對公文濤一陣提防。
“顏兄,你看我們酒都買好了,你現在不去拿,那不是可惜了嗎?而且老秦今天算是住新房,不喝酒怎麼行!”公文濤義正言辭去。
“不去,要去你去。”
“老顏,別忘了你和我一起去買酒的。怎麼能違背最開始的初心呢?朋友一生一起走,一杯美酒一世朋友。”
“不喝!”顏玉澤堅守底線。
公文濤給秦少華一個眼神,示意後者幫忙,秦少華則是看向其他地方,不與公文濤對視。
“顏兄,那是古帝酒啊。”公文濤感嘆道。
“那你自己拿去喝。”
“好吧,那我就去拿了。”公文濤這下子算是徹底豁出去,一股勁走到地下室,拎出幾壺古帝酒。
公文濤當着司徒小藝和莫懷玉的面,打開酒壺,頓時整個屋子中酒香四溢。
“哇,好難聞呀。”小郡主嫌棄道。
公文濤見狀,嘆息一聲,道:“這可是古帝酒,在涼安帝國千金難求,你竟然說臭,真的是不懂的感受美。”
“難聞就是難聞,真不明白你們這些人,偏偏要把這種難聞的酒稱之爲美酒,小說書籍裡面也大肆宣揚,真的是讓人想不通。”小郡主一臉鄙夷。
公文濤頓時來了興致,和小郡主莫懷玉一陣爭論起來。
“小郡主,話可不能這麼說。美酒是品出來的,不是靠着你小鼻子聞出來,況且你這小鼻子也聞不出什麼東西,比小狗的鼻子差遠了。”
“公文濤,你說什麼!”
小郡主氣呼呼的瞪着公文濤,兩個眼睛鼓鼓的恨不得把公文濤生吞下去。
“唉,不懂就是不懂,說多也沒有什麼用。這可是古帝酒,你們小姑娘家家是不會明白的。”公文濤懶得爭論。
“古帝酒?”小姑娘眉頭一皺。
突然,司徒小藝驚叫道:“對啦,古帝酒。我想起來上次有一個人過來找顏玉澤,說拿幾壺上品的古帝酒給顏玉澤。”
聽到“上品古帝酒”這五個字,顏玉澤和公文濤頓時不淡定下來。
他們兩個喝酒的人,明白上品古帝酒代表着什麼。
兩個字形容,好喝。
絕對好喝!
顏玉澤也湊過頭來,弱弱的問道:“小藝,送來的幾壺酒你怎麼處理?”
他已經猜到來送酒的年輕人是誰。
不出意外,那便是風靡整個天下的古帝酒的老闆,當初顏玉澤二兩銀子賣給那個酒店的小二。
顏玉嘖嘖屬實是沒有想到,那個店小二會送幾壺上品的古帝酒給他。
司徒小藝擡着頭,皺着眉頭艱難的回想着,道:“那幾壺酒,我本來是不想要的。不過既然是送給顏玉澤的我也不好拒絕。”
“然後呢?”公文濤追問道。
“你們也知道顏玉澤這段時間出去了,酒放在家裡面我怕過期,於是我就把酒拿給宋叔喝。”
“什麼!你把酒送給宋元白了。”公文濤驚叫道。
整個人徹底不淡定。
另一邊的顏玉澤也是微微嘆氣。
上品古帝酒,就讓宋管家給喝了。
司徒小藝看着顏玉澤和公文濤的反應強烈的樣子,發覺做錯什麼事情,於是弱弱的說道:“顏玉澤,我又不是故意的。”
“小藝,我沒有生氣,就是幾壺酒而已,不至於生氣的。”顏玉澤輕描淡寫道。
實則顏玉澤心中也是一陣肉疼。
不過事已至此,顏玉澤也不再多說什麼。
司徒小藝知道自己做錯事,於是再給自己一個理由,道:“顏玉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看那些酒留得太久,怕它們過期。”
顏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