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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美酒可解世間萬般憂愁

第八十八章 美酒可解世間萬般憂愁

鋪天蓋地的大雪壓塌而來,司徒陽雖是超凡之境,可面對威勢巨大,猶如的汪洋決堤的雪崩。

亦是避無可避。

“隆隆……”

司徒陽無情的被大雪掩埋。

陽春三月,天雨綿綿。

公文濤幾人尋到一處地方躲避小雨。

天地山川雲霧繚繞,朦朧似幻,宛若人間仙境般飄渺。

“這賊老天,好端端的天氣說變就變。”公文濤躲在大樹低下,身上的衣服徹底溼透。

好在這次從梧桐鎮出發,他做足的準備。

單純的衣服他就備了好幾套,就爲防備這種怪異天氣。

“這能怨誰。”輕靈少女白了眼公文濤。

“說的也是,哈哈。”公文濤哈哈笑道。

四人向南走了將近一個月。

一路之上,只有公文濤在活躍氛圍。

輕靈少女偶爾會應上幾句,可大多數時間都是公文濤在自娛自樂。

小永安自從顏玉澤離開後,便整個抱着那柄木劍寸步不離,也不愛說話了,

公文濤曾打趣道,他手中那柄木劍除了燒火,貌似也沒有什麼太大用處。

小永安聽後,大有和公文濤拼命的架勢。

後來由於體格身材等各方面原因,小永安只好作罷,可他心裡可記恨着公文濤。

八歲的白永安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揍公文濤一頓,往死裡打的那種。

秦少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公文濤多這個秦少華多少有些瞭解。

兩人雖然沒有太多交流,他可知道秦少華骨子裡的性格並不是孤僻,他只是心中在壓抑着什麼。

秦少華有心事。

這是公文濤最直觀的答案。

天下着雨,積攢的雨水順着樹葉,低落在地上,無情的拍打着泥土。

秦少華望着遠處獨自出神。

公文濤這一刻,終於明白爲何顏玉澤要堅持在明州邊境苦等秦少華數十日。

這並不是公文濤的錯覺。

他覺得有的時候,秦少華和顏玉澤有某種神似之處。

“小屁孩,你有沒有覺得他和你公子哥哥好像。”公文濤扯過白永安,貼着後者的耳朵悄悄問道。

白永安看了不遠處,獨自出神的秦少華,他雖不言語,可還是認同的點頭。

“你也覺得對吧。要不要我們抓來起來問一問。”公文濤眼神示意小永安。

白永安搖搖頭。

兩人在竊竊私語,眼睛卻一直在盯着秦少華,生怕談論的話語讓後者聽到。

冷風呼嘯,樹葉沙沙作響。

秦少華望着濛濛細雨,只覺得渾身寒冷。

他不由的想起那個愛了兩年的女子。

秦少華心中一陣絞痛。

那個女子,如今貴爲涼安帝后,母儀天下。

“啪!”

突然,公文濤走上前來,拍了秦少華的肩膀。

“怎麼,秦兄你有心事?”

“沒有。只是覺得這雨夜很是瑰美,就看得越發出神了。”秦少華露出微笑,言不同心道。

輕靈少女閱歷無數,識趣道:“我出去給你們弄些野味,今晚加餐。”

“謝謝小姑媽。”公文濤哈哈笑道。

輕靈少女從白龍背上跳下,輕躍一下便跳上樹林之上,踩着枝葉,轉瞬之間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見到輕靈少女走罷,公文濤重重吐口氣。

三個大男人在一起,頓時三個可以放開許多,不用再那麼拘謹。

“小屁孩,拿些乾糧出來,我們先吃一頓。”

“好。”白永安點點頭,從白龍背上拿出備用的乾糧,掏出公文濤的酒葫蘆。

公文濤接過酒葫蘆,打開酒蓋子,頓時從酒葫蘆中冒出一股騰騰酒霧,飄逸出陣陣酒香。

公文濤輕咽幾道口水,忍不住酒饞,將酒葫蘆遞給秦少華,忍痛道:“秦兄,來喝口酒。”

秦少華苦笑搖頭,解釋道:“林兄,我不會喝酒。”

“唉,讀書人不會喝酒,這還叫讀書人嗎?你不喝酒可就是不給我面子。”

“這……”秦少華顯然有些爲難,最終一番糾結過後,弱弱問道:“我就喝一口?”

“那行,一口便好。”公文濤點頭。

秦少華這才接過酒葫蘆,聞着撲面涌來的酒氣,他多少有些不適應,這股味道屬實是稱不上香。

他不明白爲何有人會稱讚“酒香”之說。

秦少華最終還是捏着鼻子,強忍着難聞的酒味,喝了一口酒葫蘆中的酒。

頓時,他感覺喉嚨有烈火在燃燒。

火辣辣的感覺。

秦少華輕咳幾聲。

公文濤見狀,哈哈大笑,不由得打趣道:“看來秦兄是老實人,果然是第一次喝酒,誠不期我。”

“林兄,還給你。”秦少華面容通紅,很是難看,他毫不猶豫的把酒葫蘆還給公文濤。

公文濤沒有接過秦少華遞過來的酒葫蘆,而是繼續說道:“秦兄,你可知道這酒爲何是好東西嗎?”

“不知。”秦少華毫不猶豫的回道。

“這酒啊,你喝一口喝不出感覺,等你喝上半葫蘆,你就會明白,這酒的妙處。”

“算了,林兄我還給你吧。”

任憑公文濤如何說,秦少華還是堅持將酒葫蘆還給公文濤。

這股酒味,他屬實是無福消受。

“別的不說,這酒可解世間萬般憂愁。”

聽到公文濤這麼一說,秦少華頓時停在原地。

片刻後,他試探性的問道:“林兄,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公文濤拍着胸脯肯定道。

秦少華頓時放心許多。

他再次捏着鼻子,將手裡的酒葫蘆往嘴裡倒,強忍着火辣的感覺,秦少華喝酒足足半個酒葫蘆的酒。

公文濤在旁看着,嘴裡忍不住吞着口水。

說實話,這酒給秦少華喝,屬實是可惜。

酒要慢慢品,這般喝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費至極。

公文濤忍住沒有吐槽出來。

秦少華喝下半葫蘆的酒,頓時醉意上涌,臉頰通紅,感覺自己異常的清醒。

“秦兄?”公文濤弱弱問一句,他在試探秦少華有沒有醉。

“何事!”秦少華回道,說話語氣語調都大上許多。

白永安抱着木劍,皺着眉頭退到一旁。

他知道秦少華這是要耍酒瘋的節奏。

他最好避而遠之。

“秦兄,你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不妨和兄弟我說說,整日憋在心裡不是個滋味啊。”

“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只是一些難以啓齒的丟人事情罷了。”

“哎,這算什麼事情啊。大老爺們有什麼可怕的,不妨說出來聽聽,讓我們幫你看看。”

公文濤正在一步步給醉酒的秦少華下套。

秦少華雖然醉酒,可他覺得自己腦海不比清楚,知道自己還說什麼。

“林兄,那你便幫我看看,我這究竟該怎麼做。”

“放心,秦兄你儘管說。”公文濤肯定道。

白永安抱緊顏玉澤贈送的木劍,微微側耳,傾聽秦少華的話。

“故事要從那個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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