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之後,楚大發不由得微微點頭。
“嗯,那一般都是怎麼處理呢?像這種用府兵處理私事的事情,之前應該也有發生過吧。”
“嗯,沒錯。”
七姐輕輕的點點頭,然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繼續說道:“像這種情況其實可大可小的,畢竟一府之主,對於自己的府兵管控這件事情,說大的方面可以往造反的方面說,往小的方面說,也可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以前遇到的情況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當然這件事情也要看我了,但是我畢竟是三公主的侍女,並不是文王這邊的人,所以我不能夠插手太深。”
楚大發輕輕地點點頭:“好吧,那看來金振浩還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性啊。”
楚大發心中略略微的有些擔憂,畢竟打蛇不死,到時候將會後患無窮。
而且自己跟金振浩已經完全的撕破了臉皮,到時候一旦對方重回金鋒府府主之位,到時候第一個清算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看到楚大發面色上閃過的一絲憂愁,七姐輕輕地笑了笑。
“放心好了,我這次來救你並不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一方面我是考慮整個金鋒府的所有勢力的情況。
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唐仙兒着想,畢竟我不想讓金鋒府陷入一個這麼危險的境地。”
“另外,金振浩到時候肯定不會再對你下手了,這件事情我可以給你保證,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生意就行。”
“哈哈,那就多謝七姐了,咱倆也是合作關係的。”
“正好現在的金振浩應該差不多醒了,咱們去鐵獄看看,正好當面跟他說明一下情況,也好讓他知道這件事的影響和後果,他也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以後出來之後繼續做傻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七姐說到這件事的時候,眼神當中閃過了一道寒光,顯然是一府之主在她眼神當中基本上算不了什麼。
看到七姐這種樣子,楚大發心中倒是多少有了些安慰。
於是二人坐上馬車,徑直地朝着鐵獄當中走去了,現在鐵獄的人已經完全被七姐的人給控制了。
到了鐵獄的門前,楚大發看着這個有些陰森的監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在裡面的一些遭遇。
“故地重遊身份角色都換了個樣,真是不敢相信了!”
“哈哈,之前你進鐵獄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真沒想到你的人脈在金鋒府當中也算不錯,當初我可是聽說金振浩還虛情假意的過來幫你求了情了!”
楚大發聽完之後頓時冷笑一聲:“他那是來求情的嗎?他只是爲了保住自己的面子,不想讓自己做的太難看而已!”
二人沿着狹窄陰暗的走廊走去,整個鐵獄當中到處都是重兵把守,雖然這些人的修爲只不過就是煉體期和煉氣期,不過這種地方對修者的修爲壓迫能力是相當的強。
像鐵獄這種監獄一般都有着一些陣法的加持,一旦進入其中,體內的修爲就會被壓制很多,只能發揮出練體期和煉氣期的修爲。
鐵獄還是之前的那個老樣子,四處都有滲水的跡象,除了腳步聲和鐵鏈的拖動聲音,頭頂上時不時的還能聽到一些慘叫的聲音,顯然是有人在受刑。
裡面的味道有些刺鼻,七姐忍不住的用手背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在典獄長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了最深處的一個關押地點。
牢籠當中像是沒有任何生氣一樣,典獄長手裡拿着一盞油燈朝裡面照了照,確定裡面有人之後才清靜的扭頭詢問了一聲。
“七姐,你看要不要幫你打開牢門?”
七姐輕輕地點頭:“打開吧,我跟金振浩說兩句話就走!”
典獄長輕輕點頭,然後邁着步子走到了近前,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鑰匙。
“咔嚓”一聲鐵鎖被打開,牢門當中幾隻體型碩大的老鼠見到人以後,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逃離而逝,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
牢房裡面的味道更加濃郁,尿騷味,還有草腥味以及血腥味混雜在一起,讓人感覺有些作嘔。
在牢房當中沒有窗戶,唯一能夠照明的,就是頭頂上那個鐵柵欄上面一張晦暗的油燈,還是典獄長爲了照顧七姐而掛上去的。
金振浩此刻面無表情,眼神呆滯看着頭頂上的那個油燈,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再也沒有了之前意氣風發的那種樣子,渾身落魄的就像是街邊的乞丐一樣,雖然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那麼的華貴,只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要比之前蒼老了很多。
“金振浩,你現在想明白了沒有?”
七姐掩着鼻子輕輕的問了一句,而金振浩聽到七姐的話之後,擡頭看了一眼。
“你來了。”
“之前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作爲一府之主了,現在是不是考慮清楚了?”
“呵呵,考慮清楚?考慮什麼清楚,我不過就是對一介草民商人下手,你們就這樣對我,千萬不要給我機會,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說完,金振浩扭頭朝着七姐的身旁看去。
楚大發站在一旁,嘴裡叼的香菸,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
“金振浩,你都到了這個地方了,還在嘴硬了,是不是有點覺得我們不敢對你下手了?”
“哼,老子堂堂文王三十六府的府主,你覺得你能幹掉我?笑話,文王也不會輕易的處理我的!”
楚大發輕輕地笑了笑:“拜託,金振浩,之前咱們倆的比試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願賭不服輸,我也是對你的人品抱有很大的懷疑!”
聽到這番話之後,金振浩的表情微微的變了兩下,他知道自己輸得很徹底,也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爲確實是讓自己很沒面子。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淪落爲了階下囚,他再也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了。
“我無話可說,你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離開吧!”
說完,金振浩躺在了石牀上面被對二人不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