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了什麼您心裡清楚。陸旭是您的兒子,我和他結婚,我們是一家人。您也說了,婚姻和家庭都是需要經營的,有些事,我會自己和陸旭解釋……”
“你要解釋什麼?”陸旭推門進來,自回來之後臉色就沒好過,這會兒更是眼裡含冰,幾乎可以把我完全凍住。
“你自己行爲不端,給兒子不好的印象,現在又來找媽的麻煩,秦皎,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這樣的一個人?”
“陸旭!”我心裡越發悲涼,急切的叫出聲來,卻不想當着婆婆的面跟他爭吵,“我們好好談談。”
纔剛走出門去,就遇到了唐穎,“我有點餓,剛煮了點面線。陸旭你剛出去的時候不是說餓麼?嫂子,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兒?”
我哪裡有胃口,但陸旭停了腳步。
我想等陸旭吃完麪線再談,但從那天起,他搬到了書房。
這種境況讓我很不舒服,一爲陸旭的不信任,二爲婆婆的扇風點火。
我想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兒子去上學了,我成天呆在家裡也會胡思亂想,再說,和陸旭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我想出去工作!
這件事和唐穎說過一次,唐穎說,讓陸旭給安排一下,去做做行政文職一類的,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陸旭對於我要工作的事很牴觸,尤其是我要去公司,才聽完我的話,就一臉不悅的道:“秦皎,你是不是以爲,周亞漠這個商場狙擊手一出現,我們就保不住公司了?還是說,你預備到公司去,好掌了大權,把公司雙手奉給周亞漠?”
自從周亞漠出現之後,陸旭的自信心似乎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我的解釋他自然是不聽的,無奈之下,我只能放棄進入公司,以表示對陸氏父子管理公司的絕對信任。
唐穎不憤,過來安慰我道:“你和陸旭是夫妻啊,他怎麼能這樣?你們不是因爲相愛才結婚的麼?這才五年啊。”
是啊,這才五年。
在結婚之前,我和陸旭是見過面的。公公和我爸爸是生意場上的朋友,曾經帶陸旭來過家裡,陸旭當時年輕氣盛,但高傲,我也高傲,有爸爸的庇護,我從不正眼看他。當然,更主要的是,那時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
十八歲那年,家裡發生變故,爸爸去世,整個秦家搖搖欲墜,我沒有辦法,跑去找公公。他答應幫我勉力維持瑰麗酒莊,兩年後,瑰麗酒莊有一批酒發酵出了問題,爲了挽回損失,陸家用了一半的資金來填補。
因爲陸家對瑰麗酒莊的一番心意,我和陸家走得越來越近。陸旭大學畢業那年,公公提議我們兩人訂婚。遭受過家裡的變故之後,我對人生有了重新的看法和領悟,顧慮着年齡尚小的杜瀅,衡量過憑自己的能力去保護瑰麗酒莊的可能性,最後,我答應了。
待我大學畢業,在公公的操持下,我和陸旭結了婚。婚後陸旭的高傲收斂了許多,對我也算溫柔體貼。同年年底,兒子出生,我覺得這樣的一生平平靜靜,和和睦睦也不錯。但是現在……
這只是暫時的吧?只要我不和周亞漠再見面,陸旭沒了懷疑的理由,我們還是可以恢復到以前,平平靜靜、和和睦睦。
唐穎說她也不好白住在我家,回來也大半個月了,也想出去找找事情做。
如此,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