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放了點音樂,擔心陸旭一個人開車會累,這會兒換我開。他擔心我會睡着,就和我說以前的事,說着說着,微信提示音響了。
陸旭剛剛話題還沒說完,下意識就點開來看了。我掃了一眼,一張紅脣的標緻性頭像!
我手微微一抖,急打方向盤,緊急剎車停在路邊!
“誰的信息?”我承認,我反應有點激烈。
“一個朋友。”陸旭微微皺眉:“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賊喊捉賊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他怎麼能淡定成這樣?他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嗎?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問他:“陸旭,你知道這段時間,我爲什麼搬到客房嗎?爲什麼連你的碰觸都接受不了嗎?我在你車上發現了脣彩,看到她發來的微信……我覺得你髒!”
陸旭變了臉色:“秦皎,你什麼意思?”
我說得這樣明白了,他還問我什麼意思?真是好笑!
“陸旭,有膽做就要有膽認!這段時間你表現一直很好,我原本不想和你攤牌。我想你只要知道收斂,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過下去。但是……”
“但是什麼?!秦皎,你無理取鬧!你發現了脣彩?脣彩在哪裡?這微信是我一哥們的,你不信,加他問問看!簡直莫名其妙!”
陸旭是真的生氣了,下了車重重的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沒有料到我會攤牌,所以惱羞成怒了!微信是他哥們的,哥們用得着紅糖姜水?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說謊,就表示他還和那個女人有往來,並且沒有短期內斷絕來往的打算,我該怎麼辦?
陸旭連着一天一夜都沒回家,藉着生氣的由頭,理所當然的住到外面去了。我情緒不太好,送兒子去學校後,一個人呆在家裡胡思亂想,越想越煩燥。
我去找蘇暢,她正巧要去市調,開車載我離開了公司。
說是市調,卻並沒有去賣場,而是帶我去見了她一位朋友。
我後來才知道,那是一位心理醫生。蘇暢並不和我時時見面,都已經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可是陸旭呢?
醫生開了些藥,讓我有空多和人聊聊。
藥是抗抑鬱的,我握着那瓶藥,心裡五味雜陳。
我把所有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和蘇暢說了,蘇暢氣得直罵,男人啊,你越是容忍,他就越是得寸進尺,這種例子還少嗎?你說我們同學誰誰誰,還有我同事,都差不多是你這種情形,看在孩子的面上,得過且過,結果呢?拖了兩年,淨身出戶!工作丟了,孩子的撫養權爭不回來……
這些血的教訓我都知道,我只是覺得陸旭會不一樣。可細想起來,又有哪裡不一樣?都是事業有成的男人,都是家裡有點小錢的,我還和婆婆不和,孃家又沒人了,現在想找個人出口氣都不能夠。
我抽抽噎噎的說,陸旭那天說得義正辭嚴,會不會真的是我誤會了他?蘇暢恨鐵不成鋼:“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那你請個私人偵探,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蹤他,時時向你彙報。如果不想花錢的話,你就自己去!等你親自捉姦在牀了,只怕你纔會真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