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與子村是什麼地方?”嫿姬突然說道。
靈墜搖了搖頭,“不知。”
嫿姬突然轉過頭,笑着對她眨了眨眼睛,“這又是一件八卦事,有沒有興趣聽。”
靈墜的心裡不知道有多渴望她講出來,心裡在就洶涌澎湃,但外表上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左護法愛說就說吧。”
“哎呀,可別叫我左護法,你還是叫我姐姐吧!”嫿姬一搖一擺地走在前面,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這與子村的名字,取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裡可是當年月澈天神和我魔神夙魂定情的地方。”
靈墜聽到這裡,就急了,“你胡說!月澈天神明明鍾愛的是凌玦上神,魔神自一出生起就註定禍亂天下,月澈天神怎麼可能中意他!”
嫿姬轉過身調戲地勾了勾她的鼻樑,笑嗔道:“你這丫頭,還挺維護你家凌玦上神的,咋啦!怕他戴綠帽子呢?”
靈墜冷哼一聲也不答話。
“其實吧,這月澈天神究竟喜歡誰,估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千百萬年的朝夕相處,很難說她不會喜歡上凌玦上神,可是呢與夙魂神尊也是有幾百萬年的情誼,說一點感情也沒有也不可能。”
又是一堆上神們的八卦事,還牽扯到她心裡高高在上凌玦上神,她更有興趣聽下去了,一雙期待的小眼神望着嫿姬,也不打斷,等着嫿姬說下去。
“就說這與子村吧,如果說月澈天神不喜歡夙魂魔尊那怎麼會願意與他待在這與子村過了短短不過幾百年的好似平凡夫妻般的生活,但是如果說月澈天神喜歡夙魂魔尊的話,那又怎麼會在最後棄他而去呢?所以難說啊!難說啊!”嫿姬自顧自嘆惋着,不時搖着頭。
靈墜聽到這裡,憤憤不平地打斷她,“你胡說!月澈天神怎麼可能喜歡魔神夙魂!《神史》曾記載,十萬年前魔神大戰,魔神夙魂收回神之息壤,六界動盪,天地崩裂,是月澈以身殉世,將魔神夙魂封印在三生鏡中,蒼生才得安寧。”
“哦,你們的《神史》是這樣記載的啊!”黑色的裙襬柔美地拖在地上,她走進一處普普通通的院落,行至正殿,殿中空無一人,擺設也極爲簡單,除了普通的桌椅之外唯有幾幅雅緻的山水畫而已,可以想想得了這院落的主人是多麼的清心寡意。
嫿姬規規矩矩地理了理衣裳坐在正位,示意靈墜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繼續說道:“你還真是個傻不拉幾的小丫頭啊!你也不用腦子想想,當年的月澈天神不過是一個剛剛初入神位的天神而已,任憑她有滔天的本事,也無法封印那上神之身的魔神夙魂。”
靈墜捶胸頓足表示不服,“那是因爲有星鬱上神和凌玦上神的幫忙啊!兩位上神難道還制服不了一個魔神嗎?”
“你也就只知道你的《神史》。十萬年前經歷過神魔大戰的人估計到如今已經寥寥無幾了,天界的卜辰仙君算一個,剛剛好奴家也算一個,還有一些也記不住名字了。”嫿姬撩了撩髮鬢,幽幽道:“那一年的事情,你可曾聽卜辰那老傢伙提起過嗎?”
靈墜剛想回答,嫿姬也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自顧自說道:“不過卜辰那老傢伙也說不出什麼有趣的事兒來,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估計就只有奴家一個人了。”
“神魔大戰的事兒,與我何關?我並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空桑山在哪裡,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走了!”她有些不耐煩了,站起來裝作要走的樣子。
嫿姬不緊不慢的樣子,用手掙着頭靠在桌案上,頗有一副紫慕的做派,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騰着,“別急啊!誰說不關你的事兒了,凌玦上神思念了月澈天神十萬年,難道當年的原委,你也不想知道嗎?”
其實早在很多年前,靈墜都在仙界四處打聽過當年的事,當初經經歷過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零星幾人,要不是歸隱寂滅,要不就是礙於凌玦上神絕口不提當年的事情,就連老一輩的卜辰仙君說的也是跟《神史》裡的一模一樣。
無非就是那老掉牙的故事了,講的就是那十萬年前魔神夙魂導致天下動盪,月澈天神以身殉世的光榮事蹟,說來說去就是這個梗,並無什麼新鮮的事兒。
如今聽嫿姬這麼一說,靈墜那股喜聽八卦的勁兒被立馬勾了起來,再說是關於月澈天神的事情,靈墜就更爲上心了。
靈墜沒有鬧着想走了,嫿姬又像講故事一樣說了起來,“你可知當年挑起禍端的是誰?”
“誰?”
“你最心愛的凌玦上神。”
靈墜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道:“姐姐今日怎麼老愛胡說八道,我知你魔族中人不滿我仙界,但也請別玷污了上神的尊嚴。”
“他不只是在你心裡那麼高高在上,在六界蒼生面前也是那麼高高在上,你怎麼不問問他當年做了什麼錯事,害的魔神夙魂被封印,月澈天神殉世,星鬱上神避世。”
嫿姬越說越激動,因爲憤慨,手指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快要鑲進血肉裡,“當年神魔大戰,其實是凌玦上神和我們魔尊夙魂之戰,星鬱上神爲了不讓月澈天神參與此事將她幽閉在十重天,神魔大戰,天地傾頹,月澈天神不忍衝破禁制,用上古禁法將魔尊夙魂封印在三生鏡中。
可笑的是世人都以爲是月澈天神犧牲了自己才得以保存六界,殊不知是當年魔尊夙魂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子不惜犧牲一切都要封印自己,因此心灰意冷,散盡畢生修爲自囚在三生鏡中。”
“你胡說!月澈天神和凌玦上神纔是一對!”
“你的凌玦上神不過是橫刀奪愛的那一個!”
兩人爭執不休,渾然不覺殿中多了一個人,一聲咳嗽聲響起,那個一直站着的身穿暗紫色長袍的男子面無表情的微微行了一個禮。
“屬下參見左護法。”
靈墜循着聲音望過去,一雙孤傲淡漠的眼神極其扎眼,他身體挺拔,英俊不凡,唯獨這一身紫衣襯上這冰雪般的容顏,一股幽暗的氣質仿似從地獄中出走來。
“你是……孤……孤月妖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