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嗎？”
莫言法目光掃視人羣，一眼便看見其中有對此漠不關心的人。
渣滓！
莫言法暗中不屑，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看不清形勢，說白了就是智商低。
“明白了！”
衆多莫家子弟齊聲道。
莫言法微微頷首，果然大部分人還是分得清輕重，明白這時候應該怎麼做。
他接着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是一位二階靈術師，但不久後我就會離開青山鎮，去追逐更高的道途，在此期間，莫家大小姐曾有恩於我，我會盡力回報莫家。”
“所以，我在離去之前，會給莫家培養出幾位具有靈術一道潛力的人才，我會傳授他關於靈術一道的知識，且關於靈符的製作及運用等。”
“說到這，我要測試什麼，想必你們也應該明白了。”
說完，莫言法呼出一口氣，目光再一次掃向身前的莫家子弟。
就見他們眼中盡是震撼，就連先前對此不屑一顧的人，眼神中也透露着難以置信。
"爲莫家挑選幾位具有靈術一道潛力的人才？我不是在做夢吧！"
“言術師的意思是，我有機會成爲靈術師嗎？”
“臥槽，這可是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呀！”
……
下方，一衆莫家子弟議論紛紛，他們面目中透露着嚮往，及能夠成爲靈術師的自信。
對未來的憧憬正在腦中循壞播放，卻渾然不知下一刻現實就會狠狠給他一巴掌。
“肅靜！”
莫奉大聲道，“接下來由言術師爲你們一一測試，希望你們都有成爲靈術師的機會，這是你的福源，亦是莫家的幸事。”
接下來，莫言法開始測試。
濃郁的精神力頓時籠罩在這片空間，下方的莫家子弟只感覺自身被一雙眼睛給完全看透，從上至下，由內到外。
“啊！”
忽然，一個莫家子弟就地癱倒，他全身大汗淋漓，彷彿剛纔進行了一場勞累的體能訓練。
見狀，莫言法平淡道：“在我精神力威壓中堅持越久的人，就說明你的靈魂就愈強大，遠非常人可比。”
“強大的靈魂是你修煉精神力的支撐，而精神力則是你們修煉靈術的根本。”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轉眼間便來到下午，整個練武場中僅有三個莫家子弟被莫言法所看中。
莫言法先是簡單爲他們講解了關於精神力、靈術還有靈魂的知識，然後又爲他們三人做了個製作靈符的示範。
莫言法不指望他們能一下就理解明白，他只需要他們能清楚這是個什麼東西就行。
更加細緻的知識，他會在離去前給莫奉一個靈術筆記，裡面會記載所有他對於低階靈術的理解。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三人就可以爲莫家產生實質上的收益。
而他現在也可以放心的離開青山鎮了。
夕陽西下，餘輝灑落。
莫言法緩步走在小鎮最南邊的街道上，他時常左顧右盼，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少了許多。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青山鎮的大名人，時不時會有路人在暗中議論他。
莫言法沒有搭理，只是笑了笑，他現在思緒萬千，一時竟回想起那日夜裡，隨意變得手指魔術。
往大了說，就是因爲那個魔術，纔有瞭如今的他。
那晚，他激活了奇葩的至尊系統。
那晚，他覺醒了體質，想起了記憶。
那晚，他第一次反抗不公，並親手瞭解。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那晚開始，想到這裡，莫言法略微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變得凝實不少。
似乎還精進了一些，只差臨門一腳就可突破至通靈後期。
那時，靈海境的存在已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感受着晚風的吹拂，莫言法來到破舊小屋門口。
“陪伴了我四年的小屋，終究還是要離開了。”看着眼前的木屋，莫言法心中不由感慨。
“沒想到莫小子倒是挺感性的。”
系統突然開腔道。
莫言法一笑，“或許這就是人吧。”
系統道：“莫小子覺得我是否有情感呢？”
莫言法走進屋，思忖道：“嗯……按理而言，系統應該只是由冰冷的程序組成，不應該含有任何情感，但若是你，我不好說。”
系統笑道：“你說的在理，但我們系統亦有靈，我們本身就是宇宙規則的一部分，宇宙萬物皆有靈，天道都不是絕對的無情，它依然有自己的情，更何況我們。”
莫言法走到由石磚砌成的坎上，而後雙眼輕閉，盤膝而坐，“這些對於我而言，還太早了，我所瞭解的最高境界不過是天主境。”
“在天域中，所有人都相信有神，我也不例外，法村的古籍也曾記載第一代村長乃法神法九天，其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不可探知的地步。”
“系小子，你說這世上真的有神界嗎？”
系統沉默片刻，道：“有，並且不止有神界，神界之上還有更加廣闊的世界。”
“神境也不是最終道途，大道漫長，神境之上還有境界。人生路還很長，莫小子，你該一步一步來。”
莫言法輕輕點頭，“道理我懂，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心中的猜想，如此更能提高我的興趣。”
系統哈哈一笑，“你這人爲樂趣而活，倒也奇怪，果然我至尊系統選中的宿主，都不是常人！”
“等你係統到了十級，我就可以化身與你吹牛了，有我在你身旁，武道這漫漫路途，必然是不會無趣的。”
“況且，我們還要去獵殺其他宿主，系小子與莫小子的組合，那可謂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系小子，你說得對！”莫言法大笑起來，“今日，我便不嗶嗶你了，突然心情大好，就在剛纔，久久想不通的冰靈寒極功似乎也有了新的進展。”
“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
“系小子，你以前莫不是招惹了很多系統？”
聞言，系統連忙乾咳兩聲，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殺了幾個宿主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莫小子你說是吧。”
“幾個是多少個？”
“額……就三位數，也好像有四位數，仔細一想，五位數也有可能。”
“……”
“嘿……嘿嘿。”
莫言法咬牙道，“果然你這傢伙就是個惹禍精，特麼的給爺爬。”
說罷，系統又被莫言法屏蔽了。
一想到以後會被無數系統找上門來，莫言法心中就忍不住生出想要暴打至尊系統的念頭。
“唉，既來之，則安之。”
莫言法輕嘆一聲，體內悄然運轉起《冰靈寒極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