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返回獸族後,花了不少氣力,才鎮壓住出逃的獸族重犯。還沒來得及喘息,又接二連三地遭受人族突襲,這使他大爲惱火。
好,很好!該讓你們見識一下,獸族的真正實力了。莫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傳令下去,讓毀滅者加入戰鬥!”
“遵命!”
這支耗費獸族無數心血的軍隊,該放出去活動活動了。
對了,還有個老熟人,是時候見個面了。莫琊冷笑着,陰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
虎賁嶺
營帳內,古修來回踱着步子,眉頭緊鎖,有些不安。
“古修,你人呢?”外面傳來了落塵的聲音。
來了!古修一個激靈,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打開帳門,喊道:“恩人,這兒。”
落塵和秦羽斌走進了營帳。白天,他們收到了一封信,讓他們深夜前來虎賁嶺,說有要事商議。具體是什麼事,信裡卻沒有說。信的落款,是古修。
“就你們兩個來了?沒人跟來吧?”古修向帳外張望着。
“行了,就我們兩個。不是你說只要我們兩人來嗎?還讓我們不要泄露出去,神神秘秘的。”落塵擺了擺手:“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恩人,有個老朋友想見你。”古修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我這就去喊他來,桌上有酒菜,你們先喝點吧。”說着,他走出了營帳。
落塵也沒太在意,拿起了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滿上一杯,小酌起來。
老朋友?我在獸族的朋友還真不少,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秦羽斌沒有碰酒杯,這種烈酒,他是真的喝不慣。
“不對勁,空氣中好像有股血腥味。”秦羽斌嗅了嗅鼻子,低聲道。
落塵一愣,立即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帳門被拉開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別來無恙啊,黑皇大人?”
“啪——”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落塵的表情先是震驚,隨後變得陰沉。
他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是你,莫琊!”
進來的人,正是獸王莫琊。
“怎麼,咱們這麼久沒見面,不想一起喝幾杯嗎?”莫琊一步一步靠近,落塵死死盯着他,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敵意。
莫琊沒有理會落塵凶煞般的目光,不緊不慢地走到桌旁,拿起秦羽斌面前的酒杯,自己倒滿,抿了一口。
“好酒啊!這麼醇厚的烈酒,只有獸族才釀得出來。”莫琊砸了咂嘴,讚歎道:“你說是吧?小男孩。”說着,將手伸向秦羽斌。
“離他遠點!”落塵殺機畢露,一劍揮出,帶着強橫的靈力波動。
“轟——”莫琊身前橫着一杆長槍,擋住了這一劍。這次碰撞的餘威,一下子掀開了營帳。營帳外,密密麻麻的天鳳營戰士早已將這裡團團圍住。
“喲喲喲,這麼疼愛你的徒弟呀?碰一下都捨不得?”莫琊提着修羅槍,戲謔道。
落塵沒有理睬他,握着一柄漆黑的長劍,將秦羽斌護在身後。
黑息葬魂劍,這是他的武器。
落塵冷冷地掃視一週,包圍的他們人中,除了天鳳營,他還看到了伽彌,和……古修。
“古修,你膽敢背叛本座!”落塵怒喝。
“落塵啊,我也不想這樣。”古修嘆了口氣:“你對我族的恩情,我一直記着。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是打不贏這場仗的。我幫了你,就是自毀前程。爲了我族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
“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落塵冷哼一聲:“憑你們這些人,就想留住我?”
“哦?”伽彌走上前,和莫琊站到一起,幽幽地說道:“你有多大的本事,既能自己全身而退,又能護住你的好徒弟?”
對面是兩大獸皇,加上天鳳營。落塵不僅要自己突圍,還要保護好秦羽斌,這看上去似乎不可能做到。
“本座有沒有這個本事,試試便知。”落塵催動着靈力,沉鬱的氣息籠罩着整座山嶺,大地彷彿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