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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口技學徒啊渣!

第一百一十二章:口技學徒啊渣!

良久...

相互背對的迷妄妖貓和張風吟,俱都緩緩回過身,張風吟低頭看着有微微電弧的刀鞘,沉默不語。

妖貓則邁着優雅的貓步,緩步地朝他走來,而張風吟對此視若無睹,依舊是皺着眉頭靜靜地看着刀鞘。

經過這麼一小會兒,它身上的雷電已然消失,而張風吟看的也不是雷電,是上面那一層薄薄的氣狀物,

刀芒,也可以叫刀罡什麼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張風吟握着刀把做到刀芒透鞘而出,那懷抱不握刀把的,還會久嗎?

看着慢慢消失消散的刀芒,黑不溜秋的刀鞘終於恢復它原先的模樣,張風吟才緩緩擡起頭,嘴角一挑微笑地看着走來的妖貓。

突然!

迷妄妖貓那黑紅相間的皮毛上,出現一條細細的黑線,而黑線隨着它的移動慢慢擴大,最後擴展到全身。

“譁”

行走的妖貓像被無形的利絲從中一剖而開,突然癱倒在地,內臟血液腦髓撒了一地。

張風吟默默地看着他,半晌後纔開口,語氣沉重:

“這便是修仙界的殘酷嗎?還是這種程度依然只是小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這麼一小會時間,我三次端起孟婆湯,又把它倒回鍋裡,直到最後一碗才送給這妖貓品嚐。

剛剛我看見有個心軟的女粉女粉女粉,問我爲什麼不直接回去,下次找個實力低的來欺負。我其實很想告訴你,我也怕,非常的怕,你不知道我經過多少努力才重新活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在家抱孩子,而不是在這和妖怪互砍,可沒辦法啊!現在外面到處是妖獸,不快點提升自己的話,到時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當然,我這麼拼命還不是爲你們?爲了你們能掏一下自己的口袋?

狗東西,老子在生死間瘋狂徘徊,你們這麼久才刷三百多?信不信老子立馬下班?”

“我就說這狗今天怎麼就突然不吃屎,原來是換烹飪方式來着”

“還是那個食材,不同的配方做出來同樣的味道,一屎三吃,主播牛逼,我先刷爲敬。”

“如果你修煉有像要禮物這麼費盡心思,爸爸相信你已經是:金丹或可成,青霄渺輕舉”

“這女粉女粉女粉是什麼意思?復讀機?”

……

張風吟笑呵呵地和他們扯着淡,看着那幫玩意邊罵邊刷禮物,還是挺有成就感的,那一排排的禮物信息讓他爽得不能呼吸。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不對,會叫窮的爸爸有贍養費。

張風吟向來這麼現實,穿上褲子後還管你是誰,要到禮物就不再理會這些沒毛的羊,在林子間亂吼亂叫起來:

“瞎啊子北,打完咯,快出來咯,迷妄妖貓材料要不要的咯?”

張風吟繼續把刀抱在懷裡,他相當篤定啊北肯定在這附近,想讓他出來把這戰利品解決一下,畢竟他自己的刀不能拔出來。

喊上一會兒後,就看見啊北從一旁的林子裡鑽出來,抽出腰間短刀開始解剖起妖貓。全程一言不發,完全無視不遠處的張風吟。

張風吟對此也不意外,畢竟有言在先,他得獨自面對這截山的一切。只是他看着啊北的刀在貓身上翩飛,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

“我怎麼感覺自己忘掉些重要的事,狗東西們幫我想想!”

“狗主播,你是不是忘掉那頭精金角妖?不是說好到時賣牛角梳嗎?”

張風吟很直接回:“不是牛妖,那玩意可殺可不殺,不是忘而是找不到它,如果後面碰上,再好好收拾它”

“那個,你忘記啥我真不知道,哥只知道,你那刀不去洗洗,是準備成爲有味道的刀客?”

“臥槽,我就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張風吟一看到這彈幕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回想半天忘記的就是這個事情,早在捅完精金角妖的菊花後,他就一直提醒自己戰鬥完第一時間就要清洗。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妖貓,害他把這事情忘得乾乾淨淨。剛纔的廝殺中,透出來的一丁點雷電,把那全溼的牛糞烘烤得乾溼混雜。

而自己則抱着它繼續看啊北解剖……

張風吟已經退到截山外圍的安全區域,正和啊北兩人在那烤火喝酒,他們的身後兩頂呈直角圍着他們。

擋住了平原上吹來的冷風

這兩帳篷都是趁着啊北在山裡面解剖,偷偷遛回去拿的,爲此還騙老瞎子,說是在角落裡找到的,應該是別的冒險者遺留。

而張風吟不知道的是,當他通過漩渦回去的時候,正專心割着肉的瞎子啊北突然擡頭,那雙泛白的眼睛看向他離去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後搖搖頭繼續割着迷妄妖貓的肉,那一塊塊的骨肉,在短刀翻飛中漸漸分解成純粹的骨和肉。

“我說,您是不是有強迫症?強迫症就是那些……嗯,像你這樣的人,就叫強迫症。”

張風吟倒持長刀,用手握着刀鞘,刀把上也是掛着一塊貓肉,不是他特立獨行,連穿肉的棍子都懶得去找。

而是啊北從一開始就要求他,任何事都只能通過那把刀,這任何事裡當然包括烤肉。而他的刀就算洗過,洗一百遍都不可能用刀鞘烤肉的,所以只能用刀把。

他之所以吐槽啊北有強迫症,是因爲這傢伙把整隻迷妄妖貓全給割成肉和骨。肉還好,就是披在刀把上不好烤,也不好翻面。

那骨就過分了,看到它們的時候,連直播間裡的牲口都表示:狗看到這骨頭都會嫌棄地走開,啃得比老子還乾淨!

“哪有人烤肉不烤骨頭把子的?請問您把這些大骨削得比狗啃還乾淨,是準備做啥?”

“怎麼?你還指望老子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要不是你把刀鞘弄得全是屎,而且老子有言在先不准你拔刀,你以爲我會出來幫你處理?你就整隻生吃去吧。”

老瞎子這廝竟然把兩把刀其中的一把,當成鍋來用,他把那刀放在火上燒,刀面上則放着條小一號的肉。

整塊肉已經被煎得“滋滋”地冒着油,張風吟看着那肥瘦適中油光清亮的肉條,嚥了咽口水。再看自己刀把上那兩邊焦炭中間生的奇怪物體,沒好聲氣的吐槽:

“我看您就是純粹的想蹭肉吃纔出來的吧?再說,你要是在骨頭上留一點肉,我就用刀把挑着骨頭棒子烤,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吃夾生焦肉。”

瞎子啊北被他戳破心思,有些惱羞成怒,惡狠狠道:“你不吃的話我也不勉強,再叨叨老子砍死你。你個廢物,給你定好的規矩第一場戰鬥就給老子破了,還有臉和我囉裡吧嗦,再用刀法殺敵就給我滾。”

“呵呵...”

當晚,瞎子啊北和張風吟酒肉就着夜色,吃吃喝喝到了三點多才睡去,這也是他開播以來第一個在異世度過的夜晚。

而這一晚,原來的世界也在發生着某些有趣的事...

啊渣是個懦弱的人,一輩子都是!

村裡叫他綠渣,因爲他確實很綠,泛着油光的那種。對此,不僅村裡人知道,啊渣自己也一清二楚。

自從兒時就心儀的青梅吳佳妮,從粵省東完市回來,跟他在村頭柳樹下聊上個把小時的天,親了個嘴,隔星期就說懷上他孩子的時候,啊渣就知道自己與綠結緣。

可是他不在乎,作爲一個手都長滿繭子的老光棍,啊渣表示這買一送一的好事臨門,也算是那篙草七尺半的祖墳冒青煙。

爲此他還破天荒的去那山窩窩裡,給祖墳清了清草,順便擺上賒來的豬頭,上了清香四柱。

誰能料想,哪怕他如此虔誠,也免不了出幺蛾子,當然此事與神佛鬼無關就是。結婚當晚,啊渣才發覺這吳佳妮,竟然有些特殊,特別之處就在於她不喜歡真槍實戰,就愛耍那嘴皮子。

無奈何,只好辛苦啊渣那張笨拙的嘴以及那三寸不爛之舌,憋着火氣把她送上雲端後,才自己繼續去磨繭子去。

那這樣啊渣可就不樂意了啊,心說我啊渣是醜笨沒本事,但咱也不傻啊。忍着這天大委屈不就是爲了自己兄弟有個去處,現在倒好,門都不給進?

那離婚!

咱不幹了!

見他態度堅決,那吳佳妮不知出於何意,反倒服軟起來。與這啊渣做了個牀榻之約,就是相互耍嘴皮子唄!

行就行,不行就離,這是底線。

啊渣一合計,反正也不算虧,自家兄弟好歹算是有了去處,至於去處是入水口還是下水道,打了三四十年光棍又身無分文,誰還在乎那麼多?

於是二人就這麼湊合着穩定下來,值得開心的是吳佳妮隔年生出來胖娃娃,男孩,可愛是可愛,就是皮膚有點黑。

這小黑娃一生,斷奶後就扔給啊渣照看,而這吳佳妮卻染上個愛好,國粹麻將。自此日也摸牌夜也擡槓,天天和一幫男男女女沒日沒夜地廝混着。

留下個窩囊的啊渣看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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