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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匪二代

第22章 匪二代

瞧見郭林表示不知,陳定連忙爲其解釋道:“前輩,此事要從十天前說起……”

就在郭林宅家修煉的時候,黑屋山匪王孫太沖的二兒子孫杰,出現在了真定府。

說來也奇怪。

這位匪二代不爲劫財,也不爲劫色,而是專門要人來了。

要人?要什麼人?

當然是要仇人了!

更讓大家驚訝的是,孫杰要人的對象,居然是楊家。

要知道,楊家作爲官宦世家,州府望族,幾乎很少涉足江湖之事。

但孫杰卻一口咬定,要求楊家交人。

將殺害了他弟弟孫望的兇手,務必交出來。

如若不然,便屠了楊家滿門。

通過這件事,大家方纔知道,原來孫太沖的小兒子竟然死了。

好傢伙!

這當爹的剛死,兒子就緊隨其後,怕是黃泉路上寂寞難耐?

儘管大家心中都在叫好,但誰也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這黑屋山匪,算是真定府附近,最大的一夥黑道勢力。

山上高手雲集,尋常門派根本不敢去招惹,更遑論普通人了?

當年匪王孫太沖是以一己之力,抗衡朝廷三千精兵,鑄下赫赫兇名。

時至今日,哪怕孫太沖已死,但朝廷方面也不敢輕舉妄動。

誰讓如今這時局動盪不安呢?

新任乾皇登基後,乾國境內並不太平。

因其對待江湖門派,以及皇室子嗣的手段過於酷烈,從而導致多地州府狼煙四起。

在那些造反勢力還沒有被清剿乾淨之前,朝廷又哪兒有餘力,去處理山匪、盜賊這些癬疥之疾呢?

“那邊城牆上所貼的,正是孫杰威脅楊家的告示。”

“孫太沖死後,多方勢力蠢蠢欲動,有意吞併黑屋山。”

“而孫杰明擺着是準備藉助此事,來重振黑屋山的匪名,敲山震虎。”

陳定指着人羣匯聚之處,緩緩說道。

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郭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這半個月內,楊家人沒有來拜訪他。

原來是遭了事啊!

那孫杰的弟弟孫望,應該就是那日率領一衆匪徒,妄圖劫殺楊家兄妹的少年山匪。

但孫望的死,與楊家有一毛錢關係嗎?

明明就是那小子物理知識不過關,自己硬裝避雷針,遭雷劈而死啊!

怎麼現在總流行這惡人先告狀呢?

一旁的陳定,在觀察到郭林的表情變化後,忍不住問道:“前輩,難道你與楊家相識有舊?”

“實不相瞞,這件事情與我還真有關係……”

郭林說着,便將那日的遭遇,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嘶……”

聽完之後,陳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露震驚。

儘管對方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卻也能想象得出,那一日的具體情況。

前輩不愧是超越宗師的存在,竟然能夠在舉手投足間,引天雷降世。

這等修爲,簡直是可懼可怖啊!

郭林見狀,知道自己被小陳給誤會了。

那孫望可是裝×遭雷劈,被老天爺弄死的。

與他無關,這個功勞,他可不敢搶。

於是,他連忙解釋道:“孫望行事太過,殺戮太多,遭天譴而死……”

陳定聽在耳中,心裡甚是佩服。

也只有如前輩這般,達到返璞歸真的人物,纔會如此不重虛名。

要是換成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傳揚出去,積累江湖名望了。

至於什麼遭天譴啊、被老天爺劈死啊的,他根本不信。

畢竟他這幾十年的江湖生涯中,還從未聽說過,有幾人遭天譴雷劈而死呢。

老天爺若真是在天有靈,孫太沖早就被劈成渣渣了。

“走吧,去看看那張告示上,到底寫了什麼。”

見陳定還是不信,郭林也就懶得再解釋了。

當他走近城牆時,圍在周圍的吃瓜羣衆們,迅速讓出了一條通路。

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一抹敬仰之色,面露虔誠,如瞻神靈般。

誰讓在靠近郭林身邊時,會有一種是神清氣爽、百病消散的感覺呢?

郭林早就已經習以爲常。

只當這些人是拜神拜傻了。

可跟在後面的陳定,卻是開了眼界。

能讓世人如此崇拜,當真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

粗略地掃了幾眼榜文告示後,郭林微微頷首。

上面的內容與陳定剛纔所說相差不大。

匪二代孫杰要求楊家交出兇手,時限爲一個月,不然就以武力屠滅楊家滿門。

“這個孫杰是什麼修爲,竟然放出這般狂言?”

對於這個問題,郭林很是好奇。

楊家雖然不履江湖,但也不是面捏的軟柿子。

畢竟楊家有錢有人,還有官方背景。

孫杰口口聲聲,要屠滅楊家滿門,能誇下如此海口,恐怕其也是有幾分依仗的。

“孫杰得其父孫太沖親傳,武道天賦雖不如孫家老大、老三,但也不容小覷。”

“之前就有傳聞,孫杰曾擊敗多家門派的青年英傑。”

“前些天,更是傳出了孫杰刀敗熊山的消息,不過可信度不是很高。”

陳定稍微回憶一下後,如實回道。

“刀敗熊山?”

郭林聞言,腦中不禁浮現出了那個如鐵塔一般的巨漢。

按照陳定之前的說法,熊山作爲皇庭司五品捕頭,修爲應該在內煉階段,且貫通了十二正經。

孫杰就算沒贏熊山,也應該鬥個旗鼓相當。

不然的話,早就被熊山抓了回去。

若放在以往,區區內煉二重之境,怎敢出此狂言?

可誰讓這真定府周圍,有名有姓的江湖高手,大都被韓祀明吸成了乾屍呢?

真可謂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

半個月後,一場暴雨席捲了真定府,城外多地已經變成了一片澤國。

雷聲陣陣,一匹黑馬奔於狂風暴雨之中。

馬背上,是一個身披蓑衣的青年刀客,面如刀削,神情剛毅。

與此同時,真定府外。

幾名士兵正聚城門下,望着那連綿不絕的雨水,凍得渾身發抖。

“他姥姥的,這天怎麼跟漏了一樣啊?下起來沒完了!”

其中一名高大士兵,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幾位兵爺,你們要的吃食來了。”

一個十二三歲,店小二打扮的少年,提着食盒,大步走來。

“瑪德,來得怎麼這麼慢?差點被把大爺我給凍死了。”

高大士兵瞪了一眼少年後,立刻打開食盒,將裡面的食物分給衆人。

“呼……舒服!”

幾口熱乎乎的食物下肚後,這些士兵的臉色才終於恢復幾分紅潤。

高大士兵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

他起身向外一望,只見那瓢潑雨幕中,一人一馬直奔城門而來。

“這麼大的雨,怎麼還有人進城啊?”

幾個士兵面露疑惑,正準備起身去攔人。

“坐回去,別亂動!”

高大士兵臉色一變,急忙對着身邊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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