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椅子上,凝望着滿天星辰,陸蒼風喃喃道:“文迪,那晚風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
“同問,我看那姑娘對你頗爲癡迷,到底是爲何啊?”,張文成給兩個兄弟倒滿了酒,羨慕的看向趙某人。
“嘿嘿嘿!”,趙某人大笑,“當然是因爲我長得帥呀!”
“呸!論模樣,我張公子差到哪兒啦,休要胡言亂語!”
“對,論樣貌,咱老陸也不差!每次我去百仙居,那晚風都找我打聽你的消息,前段時間你出事,這姑娘都急壞了!”
唉!
說起晚風,趙文迪就惆悵了許多,不知不覺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母親本是歌女,後來被人所殺,我憐惜她孤苦無依,就將她收到了趙家,我倆一起長大,後來到了該知禮的年紀才分開。
她資質不錯,短短几年就覺醒了,後來她離開了趙家,去了江邊作爲一位清倌兒,估計是想尋找殺母兇手吧。
也是個苦命人,這些年我倒是時常照顧她。
後來沒忍住……
“所以我才故意不去百香閣的,我怕奶奶對她忍無可忍!”
“你奶奶那可是個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奇女子,我家幾位族老可是對他佩服的緊吶。”
“說到奇女子,我可就不困了!”,陸蒼風興奮地坐了起來,“前段時間,望花閣來了一位的姑娘,名曰醉月,人長得極美,身段更是跟假的一樣,嘖嘖可惜,出現不到半天就被人給買走了。”
“對對對,那天我與陸兄同去的!”,張文成也興奮了起來,面紅耳赤道:“文迪,你是沒見那姑娘,長得簡直不似人形,就像幻境中被人捏出來的幻影一樣!”
“你也注意到了?!!”
“同道中人!”
“當浮一大白!”
“來!”
。。。。。。
等到三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前院兒,已是月色高懸。
趙文迪喚來幾名勁裝隨從,便隨着二人出門去了,只是喝酒賞月,頗爲無趣。
望花樓的花魁可是好久都沒有見哥哥了。
美名其曰,賞花。
坐着獸車來到望花樓,趙某人驚呆了好吧。
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燈紅酒綠,親眼所見,真的震撼。
望花樓名曰樓,實則卻是一條街,街上行人熙攘,估計都是同來賞花的文人雅客。
“安然居記得不?”張文成淫笑一聲附耳低聲說道:“今日剛來了一批鮮嫩的小娘子......”
“走!”
張文成:......
“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倆等等我,哎...”
擠了半天,趙某人不爽了,尼瑪同道中人太多了吧!
“小十六,開路!”
“是!”
趙家護衛如狼似虎,小十六等護衛結陣如鋒失,所有膽敢擋在小公子面前的人,都被他們無情推開。
有憤憤不平者看到護衛胸前的“趙”字後便沉默了。
“果然還是你趙家的大旗好使!”,陸蒼風哈哈大笑,羨慕至極。
三位公子翩然走過,所到之處皆是雞飛狗跳,狂蜂浪蝶追逐,即使有護衛把持,到了安然居門口,趙某人玉佩都丟了仨。
“太過分了!光天化月之下竟有人敢攔街搶劫!還有沒有王法啦?”,張文成衣衫錯亂,頭髮鬆散,倒是頗爲狼狽。
“什麼是王法?我趙家就是王法!”,趙文迪瀟灑一笑,負手踏門而入。
安然居的管事兒是個高挑豐滿,風韻猶存的女人,見着豪城三少上門,頓時笑的合不攏腿。
忙放下手頭事務,上前行禮道:“今兒算的一卦籤極好,想來是有貴客上門的,沒想到把您幾位給盼來了,真是小店的福氣啊!”
“客氣。”,趙文迪上前,順手摟住女管事兒的纖腰笑道:“聽說您這兒來了一批新人?”
女管事兒腰肢一緊,隨後鬆軟下來,魅聲笑道:“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住您呢!”
“要不您先樓上包間坐着,我安排她們,您給臉掌眼瞧瞧?”
趙某人大手逐漸上移,笑容逐漸邪魅,身後二人則是喜笑顏開,拍手慶賀。
按道理說新來的人兒都是需要調教才能拿出來用的,否則野性難馴,傷到客人就很難做了。
不過誰讓趙家公子臉大呢。
“甚好!你陪我去。”
趙某人自負雖然做不到隻手遮天,但隻手遮山還是能輕易做到的,沒想到女管事兒平平無奇的着裝下竟然隱藏着大秘密......
雄峰甚是高聳,想隻手遮山?難,難,難!
陸蒼風跟着衆人上樓,隨手從冰池中抽出一瓶紅酒,擰開木塞就往嘴裡灌。
只是在樓梯拐角處突然就被人給撞了,陸蒼風腳步不穩摔倒在地,紅酒瓶子更是撞到了牆壁上,碎裂的玻璃和酒水灑了他滿頭滿臉。
陸蒼風今年已有十九歲,三人中數他最大,卻還沒覺醒,雖然有所修煉,但畢竟是肉體凡胎,手掌按在玻璃之上,頓時被劃得鮮血淋漓。
更有一塊兒三角尖銳玻璃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疼的他手臂痙攣,低聲嘶氣。
事發突然,二人皆是愣住,連身後的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護衛趕緊扶着受傷的陸蒼風站起,他才怒吼起來。
“誰?!”Wшw¸Tтkд n¸c ○
張文成更是惱怒異常,上前便給了那撞人者一巴掌,那人長得高大威嚴,丰神俊朗,反手抓住張文成的手腕,才低聲說道:“對不住,在下真是無心之舉,我乃肖家倉庫管事兒肖正,閣下能否給我肖家一個面子!”
趙文迪冷眼盯着眼前之人,昏暗的樓道間,他的眼中閃過絲絲藍光。
肖正沉默看着衆護衛將他圍了起來,面容沉靜,實則在看到護衛胸前的“趙”字時,心便沉入谷底。。
這次真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張文成收回手臂,退至護衛身後,臉色極其難看,卻沒有插話。
他認識這個人,豪城小有名氣的四品強者,就憑自己幾個人的三腳貓功夫,還真搞不動這個人。
“給你肖家一個面子,然後呢?”,趙文迪冷聲說道。
肖正呵呵一笑,行禮道:“自然是我好好賠償這位小少爺。”
趙文迪冷哼一聲,指揮一名護衛去叫人,鄙夷道:“賠?你拿什麼賠?我大哥可還沒有覺醒呢,筋骨嬌嫩,受傷不起,今兒他手都穿了,萬一來日留下什麼隱疾,你賠得起嗎?”
“今天斷你一隻手,此事就此揭過,否則明日就有人要你的命!”
肖正臉色平靜,心卻再次下沉。
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這些世家大族的少爺個個都是帶毒的刺蝟,一個都惹不起。
要是買肖家的賬還好,不買肖家的賬,自己一個小小的四品怎麼受得了這羣少爺的折騰報復。
此時護衛已經用靈能逼出了陸蒼風手臂手掌中的玻璃,女管事兒拿來紗布爲他細細包紮,心卻懸在了嗓子眼,今天此事要是不能了,她這安然居可就開不下去了!
就在衆人對質之際,一白衣瀟灑公子在樓下喊道:“趙二公子,我們樓下談如何?”
趙文迪向下望去,見到那人模樣,不覺眉頭一皺。
肖家獨子肖雲騰!
驅散圍觀人羣,趙文迪帶着衆人坐到了肖雲騰對面,沉聲道:“你想怎麼談?”
肖雲騰不回答,反而問道:“文迪,你我兄弟幾日未見了?”
趙文迪緊皺眉頭,不做回答,講道理,老子很煩這個人!
肖雲騰繼續說道:“陸家少爺陸蒼天!我認識啊,爲了他,你大可不必如此咄咄逼人!肖正是我家的忠僕,如果他傷的是你,我二話不說就讓他自斷雙臂,給你賠罪,但是陸蒼雲,恕我直言,他還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你!”,陸蒼風雙目圓睜,怒氣上涌,傷口頓時迸裂,血染紗布。
趙文迪臉色難看起來。
我好歹叫陸蒼雲一聲大哥,在我面前你這麼羞辱他,那就別怪我不給你臉了。
“這樣吧,畫個地方出來,咱倆來場單挑,你輸了,就給老陸道歉!我輸了,就不要你家忠僕的膀子了!”
“哈哈,哈哈哈!”
肖雲騰高聲笑道:“甚好!從小到大,你我都是誰的拳頭大,聽誰的!現在關係生疏了不少,用這個法子解決,甚合我的心意!”
少廢話!
趙文迪一腳把桌子踹開,飛虎撲食而下。
衆護衛扭過頭去不忍看這兩位錦袍公子菜雞互啄。
講道理啊,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也不曾習武,也不曾覺醒,就這樣滿地打滾,扭打在一起。
你打我臉一拳,我踹你腰子一腳,真是讓人忍不住...
想笑出來啊!
打工日記
肖雲騰:趙文迪,我肖某人是個很珍惜友情的人,你這樣搞讓我很難做啊!
趙文迪:滾粗,塔姆我們併肩子上!
塔姆大人:單挑,單挑好嗎,你說的!
趙文迪:沒錯啊!他單挑我們兩個!我們兩個單挑他!
反正他也看不見!
塔姆大人:趙文迪,我對你的無恥有了新的認知!
肖雲騰:@作者我本人,別水了,出來打架了!
作者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