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兩人的攻擊便狠狠地撞在一起,霎時,腳下的擂臺崩塌,一股狂猛到極致的勁氣向四周席捲而去,濃煙滾滾,好不駭然,所幸勁氣在遇到防護罩後,就徹底地沉靜下來。
沒想到,二人勢均力敵,一時間竟相持不下,二人都已殺紅了眼,瘋狂地催動着體內地元力源源不絕地朝攻擊之處涌去,擂臺一塌再塌,恐怖地勁氣直接將巨大地石塊吹起,隨後化爲粉介。
這九天絕地果然名不虛傳,相持之下雲鬆竟出現了一絲弱勢,被烏穆青逼得連連倒退,眼看雲鬆即將落敗之際,只見其大喝一聲:
“給我破”。
突然,雲鬆體內竟好似有源源不絕地力量在涌動,劍意竟然順勢突破了,霎時他的攻擊變得凌厲無比,恐怖地劍意順着烏穆青地手臂席捲而上,接下來便見烏穆青地肌膚開始潰散,詭異的是傳來的竟是金屬崩裂的聲音,嘎嘣直響。
見此,烏穆青徹底的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雲鬆,他的至強一擊竟就這樣被對方給粉碎了,劍意已將他一整條手臂都給吞噬了,竟還要向他周身各部蔓延開來,但下一刻,隨着一陣劍氣掃過,他整個人隨之拋飛了出去。
修羅一劍直接透過他的身體,直接將他一分爲二,緊接着上下兩半便重重地砸落在地,開始無力吐血。
烏穆青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烏穆樹,緊接着眼神開始渙散,在之後便沒了氣息。
而云鬆則是用劍駐地,且嘴裡還大口大口地喘氣,從剛纔地那一擊看來,算是徹底地威脅到他了,這是他重生一來第一次這麼臨近死亡邊緣。
“哥~”
“哥~”
”哥~“
烏穆青死了,烏穆樹則是在一旁痛苦地嚎叫,緊接着他一把推開祁長老,跑上來抱着烏穆青嚎啕大哭。
這一刻,衆人也徹底地被烏穆樹給驚醒了,大多數都是看着烏穆青無奈地搖頭嘆氣。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哥,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烏穆樹悲極而怒,欲要衝上來與雲鬆廝殺,只是下一刻他就被趕來的祁長老一巴掌給扇飛了出去。
“生死之約,各安天命,怨不得他人,念你是初犯,我便不予追究,還是帶着你哥哥的屍首回去好生安葬吧!”
“呵呵呵......好一個生死之約!好一個各安天命!呵呵呵......既然如此,那好,雲鬆我要向你發起生死戰,你過來與我打”。
烏穆樹因恨而狂,此時的他好似已視死如歸,對生命已無任何雜念,一心求死。
雲鬆無奈搖了搖頭,道:“你走吧!”
烏穆樹一愣,顯然明白雲鬆拒絕了他,隨即他像是發狂了一般,搬起一塊石頭就向雲鬆衝來。
只是,還未等他衝到雲鬆的跟前,他又被祁長老一手掃飛,緊接着便狠狠地跌在遠處的石板上,吐了兩口鮮血後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隨着雲鬆等人的離去,沒多久,這教場上便再無他人,生死戰就此落寞。
不過,今日之事恐怕又要在丹雲宗驚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通過這事也讓雲鬆看清了許多,果然宗門中的天才可不都是等閒之輩。
回了庭院,告知自己無事,衆人才安下心來,於是幾人也不打擾雲鬆修養便早早離去,不過在辰惠離去之時,雲鬆告知她明天的事宜照常進行,辰惠雖有些擔憂,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衆人離去後,雲鬆便回到修煉室進行修養,小白菜倒也董事,一個人靜靜在院中玩鬧,也不來打擾雲鬆。
說是修養也不全呼是修養,此次一戰,除了消耗巨甚以及受些震盪之外,並無大礙,一個晚上大可恢復得七七八八,這還都只是一些小事,重要的是對戰之際劍意臨危突破,且對修羅一劍的掌握愈加熟練,已是步入圓滿之境,下一步或可以修煉《霸絕劍》的最後一式 霸絕一劍。
目前而言,霸絕一劍是不可能短時間練成,爲今之計是要儘快掌握三分劍意,劍意這種東西飄渺無形,只存於心,當初雲鬆也是初窺門徑,算不得掌握,如若不盡快將之掌握,很可能下一刻就又跌回二分劍意。
話不多說,明心直接開啓,雲鬆在腦海之中一步一個腳印的開始演練,循着腦海中的那一抹感覺,逐步拆析與理解。
有了明心的幫助,這一過程極爲迅速,隨着時間緩緩推移,他對這三分劍意的理解愈加加深,直至某一刻,他的氣息開始內斂,繼而開始變得愈加凌厲。
時間匆匆,轉眼已是到了天明,隨着第一縷陽光照入院落,至此,雲鬆已是將三分劍意完全掌握。
“嘭......”的一聲,修煉室的房門直接打開,只見雲鬆伸手往前一滑拉,只覺得眼前好似有一道劍痕劃過,緊接着便看見院落中的假山一分爲二,切面光滑如鏡,若不是假山轟然倒塌發出一聲巨響,還以誤以爲爲什麼事都未發生,悄無聲息,殺人於無形,三分劍意竟恐怖如斯。
緊接着又是“嘭......”的一聲,修煉室的房門又關閉了。
經過一晚的修養,傷勢已無礙,只是丹田還有些空蕩蕩,雖然昨晚無形之中他也在吞噬院落中的天地元力,只奈元力太過於稀薄,如杯水車薪般,根本填不滿他的丹田。
於是,雲鬆拿出手裡的元石開始吞噬,在數個漩渦瘋狂的席捲下,元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分解,經過一番淬鍊,最終化爲絲絲精純的能量流入雲鬆的丹田。
就這樣,時間也不知又過去多久,至此,辰惠等人早已來到馴獸場集合,雖已過了約定時間,但大多數的人都在精心等待,只是有一人卻是顯得急不可耐,只見其他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我看這雲鬆八成是不會來了,依我看,還是讓我的人接替他的名額,就此出發,況且魏廉修爲也不弱,足以但此大任”。
說話之人即是白劍一,想來也是,他是辰惠的追求者,辰惠欲要前行,他必會鞍前馬後。
柳青青沒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道:“再等等吧!”
“還要等?憑什麼,就他一個先天五重的雜碎,威廉哪一點不比他強”,白劍一怒道。
聽了這話,辰惠頓時不悅了,道:“白劍一,請注意你的言辭,這威廉只是皇室臨時爲你派來的護衛,並不是丹雲宗的弟子,憑什麼?就憑是我辰惠看上的,他說來就一定會來”。
說到這辰惠好像發覺自己說錯了什麼,什麼叫看上的?莫不是她喜歡上了雲鬆?這頓時引得衆人一陣猜測,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不如順水推舟,也不否認了。
“好啊!我就知道你這些日常去他那裡肯定沒有好事,現在你終於承認了,今天他不來則已,來的話我必讓他碎屍萬段”。
剛等白劍一話畢,便從門口處傳來雲鬆的聲音道:“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聽了這話,衆人則是一陣白眼,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個掃把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上這時候,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雲鬆?”
白劍一憤怒地轉過頭來,且道:“納命來”。
緊接着便怒氣衝衝的向着雲鬆殺來,眼看白劍一的攻擊即將擊中雲鬆之時,突然雲鬆的身前出現一道人影,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少女的芬芳,少女二話不說,隨意一揮手便將白劍一掃飛,而白劍一則是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隨即這時一臉憤怒的看着前方,道:
“青青師姐,就連你也要幫他?”
不錯,出手之人正是柳青青,只見其淡淡地道:“我這是對事不對人,若是你再敢出手傷他,別怪我將你們逐出我們的隊伍”。
“哼!”
聽到柳青青發怒,白劍一冷哼一聲,終究選擇作罷。
見此,柳青青才道:“好了,既然人已經到齊,那我們準備出發吧!”
緊接着,衆人開始各自準備去了,雲鬆抱拳謝道:“多謝師姐剛纔肯爲我出手”。
只見柳青青咯咯一笑,道:“我還得多謝你呢!”
謝他?後來雲鬆從柳青青口中得知,上次他蹬登天梯之時她趁機贏了不少好東西。
這時辰惠也已來到柳青青的身旁,有些小脾氣的道:“我還你爲你不來了呢!害我等你這麼久”。
雲鬆摸着腦袋尷尬笑道:“呵呵呵......因爲急於恢復,耽擱了大夥的時間,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呵呵呵......”
緊接着辰惠又道:“想來你還未挑好出行妖獸,要不你就與我和青青師姐一同騎乘吧!”
本來雲鬆自己有一頭出行妖獸的,那就是大白,自進入宗門後他就一直將大白放在宗門後山,沒想到這丹雲宗元力濃郁,寶藥衆多,這傢伙要迎來新的突破了,爲此,雲鬆也不便打擾它了。
此次一行,路途遙遠,途中有兩位美女相伴,倒也省去了寂寞,於是雲鬆笑道:“好的,那咱們出發吧!”
緊接着,隨着一聲聲獸吼響起,便見雲鬆等人騎着飛禽拔地而起,向宗門外快速飛去,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已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