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山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會扭頭看向四周,直到確定沒有危險以後才繼續前行。
一刻鐘後,猿山終於和另外三個獸人來到了櫃子面前。
猿山仔細觀察着這個櫃子,確定它沒有任何異常後這才和同行的三個猴型獸人一起推開櫃子。
可當他們的手剛接觸到櫃子的一瞬間。
“嗡嗡嗡……”
巨大的大廳忽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伴隨着不斷閃爍的紅色光芒將整個大廳籠罩。
猿山瞬間意思到不妙,趕忙說道:“大家都別動!”
然而,他的話還是慢了一步。
那三名猴型獸人在看到紅光後紛紛嚇了一跳,下意思的向後退。
就在這時。
“滋滋滋……”三個猴型獸人的腳底下突然出現一道耀眼的藍光,蘊含着無比強烈的電流,瞬間將他們三個電昏在地。
於此同時,大廳周圍的牆壁出現一個個小孔,一顆顆炮彈從孔中激射而出。
情急之下,猿山快速從耳中掏出一根金針,金針在他的手中快速變大,很快就便變成了一根五米長的棍子。
猿山握緊棍子,在手中快速揮舞着,將迎面而來的炮彈一一打飛。
“猿山哥!”
玉卯驚呼一聲,正準備上前支援。
猿山大喝一聲,“別過來!快帶着弟兄們走!”
玉卯有些猶豫,“可……是!”
“走啊!”
猶豫片刻,玉卯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帶着部下們快速離開了紅宮。
於此同時。
“咚咚咚……”
一羣身穿綠色龜甲,頭套頭盔的士兵從上空落下,正準備朝着玉卯追擊而去。
“算了,不用追了,外面自由人會對付他們。”
人羣中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兩個人緩緩取下頭盔。
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貌美如花。
這兩人,正是天罡會的五大幹部——孔妙彤和呂卿!
猿山站在原地,手握大棒,注視着前方,從紅光亮起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絲毫慌張,而是迅速做出判斷,讓玉卯帶着剩下的獸人先走,自己獨自留下面應付強敵。
孔妙彤看着大廳中央的猿山,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慢慢走向猿山。
猿山見狀,揮棒掄向孔妙彤。
孔妙彤急忙一個後側,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一棒,猿山正欲追擊,孔妙彤趕忙道:“誒,別亂動!你應該不想讓你的三個手下再被電一次吧?”
猿山咬了咬牙,看着倒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三個猴型獸人,終究還是放棄了進攻的打算。
孔妙彤也沒有繼續向前,而是停在了猿山棒子夠不到的地方,注視着猿山,露出迷人的微笑:“呵呵,看來會長的情報並沒有錯,城主府中確實有個毛臉雷公嘴的傢伙,不僅生性多疑,而且還十分愛惜自己的部下,只要利用這點,他絕對會上鉤。”
猿山眼皮抽搐兩下,主動扔掉武器,凝神道:“放了他們,我隨你處置。”
“放了他們?”孔妙彤挑了挑眉,“那怎麼行呢,他們三個可是你最重要的籌碼,沒了籌碼,賭注就沒法開始了呢。”
“賭局?”猿山眉頭緊鎖,隱約感到一絲不妙。
“來人啊,賜坐!”
孔妙彤大喊一聲,沒過多久,兩個守衛便搬來一張桌子和椅子放在猿山面前。
“請坐吧。”
猿山冷視着孔妙彤,隨後快速落下。
孔妙彤也拉來一張椅子,坐在猿山對面,點燃一根道煙,翹着二郎腿,將迷人的曲線展現在猿山面前。
只見她手腕一翻,手中便出現了一副紙牌。
孔妙彤一邊洗牌一邊道:“玩過梭哈嗎?”
猿山沉默。
“你不說話就代表會了。”
猿山目光幽幽,“你想幹嘛?”
孔妙彤微微一笑,“當然是和你賭一把了,只要你贏了,我就答應放你走,但只要你輸了,就必須付出相應的籌碼?”
“籌碼是什麼?”猿山道。
“呵呵。”
孔妙彤輕輕一打響指,一疊白色的圓形籌碼便出現在猿山面前。
每個籌碼上面都刻有不同的字,如:眼、手、腳、頭等。
猿山看着這些籌碼,眼神越發的疑惑。
“你知道嗎?我們人類和你們獸人其實挺像的,都有五臟六腑,它們構成了我們的身體,少了其中任意一個部分,我們的身體都是不完整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愛護我們的五臟六腑才行。”
“只不過有些人並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拿自己的身體當中賭注的籌碼,最後在賭桌上被人砍手砍腳,甚至掏心挖肺,每當我看到時,都忍不住興奮的渾身發抖呢。”
猿山抿緊嘴巴,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用力吸了口道煙,孔妙彤接着道:“所以……你的賭注便是你三個部下的五臟六腑,而我的賭注則是我的部下們的五臟六腑。”
猿山一聽,猛拍桌子,立馬站了起來,怒視着孔妙彤,“滾!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賭的。”
孔妙彤搖了搖頭,略有些惋惜道:“既然你不願和我賭,那我就只能將籌碼銷燬了。”
話音未落,又是三道電流出現在那三個猴型獸人的腳底,強烈的刺激讓三人不斷抽搐,發出一聲聲慘叫。
猿山迫切的想要去解救他們,但一看到腳底不斷閃爍的紅光後又立馬膽怯起來。
“夠了!快住手!”
孔妙彤擡起手臂,三個猴型獸人腳下的電流這才退卻。
深吸一口氣,猿山再次坐了下來,“好!我跟你賭!”
話音剛落。
“咻!”
一條透明的鎖鏈從呂卿的手中激射而出,穿過孔妙彤和猿山的胸口,將兩人連在一起。
猿山看着胸前那似有似無的鏈條,瞳孔不斷顫抖着,“這是……契約之鏈!”
呂卿慢慢走到孔妙彤身邊,注視着猿山,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契約達成,猿兄可千萬不能毀約哦,不然可是要付出十倍代價來償還哦。”
猿山雙眼微眯,看着前方,緩緩道:“發牌吧。”
“等等!”
孔妙彤高舉右手,示意道:“在發牌之前,是不是得先把底注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