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薇良和潘谷藍狀態都十分的不好,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身上更是遍佈着各種各樣的傷疤。
其中以薇良的狀態最差,潘谷藍的臉雖然也是蒼白如紙,但至少皮膚表面還有一些血色。
可薇良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已是血色全無,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經流膿,顯然是受到了感染。
整個人如同一具乾癟的屍體,若不是她的鼻尖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其他人甚至都懷疑她已經死了。
看着如此虛弱的兩人,莊黑一眼就看出兩人這是因爲過度脫力加重傷所導致的應急型休克。
“快!快把他們帶到院子裡面來!”莊黑說道。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院落的一間大屋子中。
屋子裡剛好有兩張大牀。
輕輕將薇良和潘谷藍分別放在兩張牀上,莊黑沉聲道:“子濯兄,你負責給潘谷藍療傷!我負責薇良!。”
就在之前一行人抱着薇良和潘谷藍前往院子的途中,靈子濯也剛好醒來,便立馬跟了進來。
靈子濯點了點頭,開始查看潘谷藍的情況。
莊黑將手搭在薇良的脈搏上,仔細傾聽着,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還好,這傢伙體內的傷不算太嚴重。”
雖然薇良看起來傷勢嚴重,但大都是一些外傷,五臟六腑雖然也有一些損傷,但並沒有傷及根本,只不過由於長期的脫力和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纔會陷入昏迷。
“我這邊沒什麼大礙,子濯兄你呢?”莊黑問道。
“我這邊也還好,雖然潘姑娘身上的傷口比較多,但並沒有傷及根本,只不過傷口太多,有些經脈還有淤血堵塞,想要完全處理完畢需要耗費一些時間。”靈子濯道。
“那潘谷藍就拜託你了。”莊黑道。
“包在我身上!”靈子濯拍了拍胸口,隨後開始着手爲潘谷藍療傷。
莊黑並沒有着急着給薇良療傷,而是快速抽出落紅在手腕劃出一個小口子,盛滿一碗鮮血後將傷口封住,對着玉卯道:“玉卯姑娘,麻煩你將薇良的衣服給脫了然後將這碗血塗在她的皮膚上。”
“誒……誒?!”玉卯一臉疑惑的望着莊黑。
“別……別誤會。”莊黑趕忙解釋道:“薇良她是吸血鬼,體質比較特殊,治療的方法也比較特殊,我的血液對她的身體有一定的治癒作用,所以才讓你幫忙的。”
玉卯點了點頭,這才接過盛滿鮮血的碗,將薇良的衣服褪去,把莊黑的鮮血均勻的塗抹在她的身上。
而莊黑則是十分紳士的轉過身去,以免被誤會。
奇蹟的一幕發生了。
薇良原本乾癟的身子在塗抹了莊黑的血液後迅速紅潤起來,如同春天的小草,在經歷了漫長的寒冬後再次重獲新生。
她的胸口也開始有規律的上下起伏,只不過依舊是一馬平川罷了。
看着薇良的變化,玉卯完全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莊黑的血液居然有如此強的能力,能夠讓薇良瀕臨死亡的身體快速恢復正常。
感受到薇良的生命氣息逐漸增加,莊黑下意識問道:“玉卯姑娘,好了嗎?”
玉卯被莊黑的聲音驚到了,快速幫薇良把衣服穿好,“好……好了。”
莊黑這才轉過身來,看着皮膚恢復正常的薇良,心中同樣有些意外。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血液對薇良很管用,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管用,只不過是一碗血就讓薇良順利脫離的生命危險。
不過,雖然薇良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卻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莊黑施展一眼探疾,仔細查看了一下薇良的身體,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薇良之所以沒有清醒,一來是因爲她曾經受了重傷,體內的淤血堵塞了神經;二來是因爲她體內的血道之脈長期虧空,氣血補給不足。
血氣不足這對於人類來說或許不足以昏迷,但對於以血爲生的吸血鬼來說,血氣不足乃是十分嚴重的傷情,弄不好甚至有可能致命。
“看來這傢伙,不止一次釋放了大招啊……”
莊黑長嘆一聲,雖然他迫切的想知道兩人前往四通商會的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當務之急明顯還是將薇良體內的堵塞靜脈的淤血排空,同時補充氣血才行。
莊黑手腕一番,梨花針已落入手中。
隨後,莊黑又向靈子濯借了點火,將梨花針在火上炙烤片刻,待針頭燒紅後瞄準薇良的頭頂刺了進去。
“噗!”
薇良的頭皮被梨花針刺破,絲絲鮮血從她的額頭滲出,這些血液呈暗黑色,乃是堆積在她血管中的淤血。
想要取出淤血其實很簡單,只需要找到淤血的所在位置開一個小孔,讓血液自己流出來便好。
這種方法雖然不難,但是卻十分的煩瑣,而且必須要循序漸進,萬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容易將精血也給引流出來。
莊黑握着梨花針,小心翼翼的將找到微量身上的各種淤血的的所在位置刺進去,只不過莊黑並沒有刺得太深,針頭只進了一寸,剛好刺破血管,不會傷及神經。
很快,薇良的身上就已到處都是針頭,黑色的血液不斷從她的皮膚滲出,將他的整個身子都給染黑了。
片刻之後。
應該差不多了。
心中這麼想着,莊黑快速將梨花針收走,讓玉卯幫薇良換身乾淨的衣裳,順便將她身上的血漬擦乾後,再用繃帶將身上的傷口綁緊。
最後,莊黑又割了半袋血掛在牀杆上,在袋子開口處裝上一根導管,管的末端是空心一根針頭。
莊黑看準薇良手中的靜脈,將針頭刺進裡面,血袋中的血順着針頭慢慢流進薇良的體內,幫助她補充氣血。
做完這些,莊黑這才重新挺直腰板,擦了擦手上的汗水,服下一枚血氣丹,“好了,這傢伙應該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最遲應該明天就能清醒過來了。”
一旁的靈子濯也正好幫潘谷藍處理完傷實,“我這邊也好了。”
看着呼吸逐漸變平緩的薇良和潘谷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