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黑微眯雙眼,“看來前往滕門府的計劃,得儘早提上日程才行了啊……”
玉卯看着莊黑,“你身上的藥道波動並不強烈,但卻掌握了一眼探疾,想來混個人級段位認證應該是沒問題的。”
“人級嘛……”莊黑淡然一笑,他可不認爲自己的水平只有人級。
但莊黑並沒有像玉卯展現自己真正的藥道水平,只是淡淡道:“有時間我會去看看的。”
玉卯點了點頭,“現在,你能把固通丹給我了嗎?”
“額……”莊黑頓時有些無奈,“你怎麼還惦記着啊。”
“那當然了,這個藥對我來說很重要,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個固通丹拿到手!”玉卯道。
“所以說,你究竟要拿固通丹干嘛?”莊黑問道。
玉卯猶豫片刻,“我要拿固通丹來救我爹爹。”
“你爹?你爹是誰?”
玉卯擡起頭來,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我爹爹是北化城最有威望的煉丹師!也是北化城唯一一位地級煉丹師!”
莊黑擡起手來,“等等等等……既然你爹這麼厲害,他直接自己煉製固通丹不就好了,爲什麼還要讓你花錢買呢?”
緩緩低下頭來,玉卯神情有些落寞道:“因爲我爹爹他,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陷入昏迷了。”
莊黑有些疑惑,“昏迷?爲什麼?”
玉卯注視着莊黑,通紅的眼中泛着淚光,看上去有些可憐。
莊黑一時有些內疚,“額,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玉卯搖了搖頭,輕輕將眼淚擦乾,開始向莊黑講訴她的遭遇,“三個月前,我爹爹獨自一人前往山上採藥,卻遲遲沒有回來。”
“出於擔心,我便帶着一批隊伍上山尋找我爹,最後在一處灌叢中找到了我爹爹。”
“可那時的他卻已經陷入昏迷,渾身滿是傷痕,無論我怎麼呼喚他都沒有反應。”
“我當時立即揹着我爹下山返回家中,找了個藥道協會德高望重的藥道師爲我爹爹治療,爹爹的傷勢才逐漸恢復。”
“可我爹爹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後來我才從那位醫道師口中得知我爹爹應該是採摘藥材的時候不慎從山崖中下來,頭部遭到重創,體內道脈堵塞,所以才遲遲沒有清醒。”
“而要想疏通我爹爹體內道脈和血液的堵塞,只有固通丹才能辦到。”
“可那位醫道師都只是黃級煉丹師,無法煉製如此高階的丹藥。”
“爲了能夠救我爹爹,我這幾個月一直在尋找固通丹的下落,直到今天的拍賣會上看到固通丹拍賣,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那顆固通丹。”
看着玉卯真誠的目光,莊黑一時間竟有些心軟,但又十分的不捨。
畢竟這顆固通丹對莊黑來說同樣十分的重要,就這麼輕易讓給玉卯,屬實有點不甘。
無奈的嘆息一聲,莊黑接着問道:“那個給你爹看病的獸人叫什麼名字?”
“他的名字叫司空羽,是一個狐型獸人。”玉卯答道。
莊黑眨了眨眼,“他也是滕門府的客卿長老嗎?”
玉卯一臉驚訝的看着莊黑,“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思索片刻,莊黑接着問道:“那你爹呢?你爹也是騰門府的客卿長老嗎?”
玉卯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我爹爹纔不會和騰門府那幫沒良心的傢伙混在一塊呢。”
“我爹爹他,除了是地級煉丹師以外,還是城主府的大管家!”
“管家?!”莊黑驚呼一聲,看着玉卯,“那……那你是?”
“我沒跟你說嗎?我是城主府的首席侍衛,城主大人有恩於我們家,所以我們家世世代代都在爲城主家服務。”玉卯解釋道。
莊黑聽後瞬間有些想笑,“嗨!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用跟你打這一架。”
“什麼意思?”玉卯有些不解道。
“我之所以來北化城,就是爲了見你們北化城的城主的。”莊黑說道。
玉卯依舊有些疑惑,“你見我們城主幹嘛?”
莊黑正準備把天罡會的事情告訴玉卯,可話剛到嘴邊又立馬改口道:“我問你,你們城主府和騰門府關係如何?”
玉卯擡起頭來,手捏着下巴,“以前我們城主府和滕門府的關係還挺好的,可是最近的關係卻越來越不好了。”
“這是爲何?”莊黑問道。
“因爲商道。”玉卯一字一句道,“我們北化城是著名的商業城市,城中又數百條商道,這些商道縱橫交錯在城中,分別由城中的五大勢力管轄。”
“這五大勢力分別是騰門府、大乘幫、儒風院、音逾寨和藥師協會。”
“五個勢力共同管轄着城中的商道,而我們城主府的主要職責是管理這五大勢力,協調各個街道的之間的關係。”
“可最近一段時間,騰門府卻要求管轄更多的商道,想要行使更大的權力,企圖控制城中的全部商道,以此來獲取更多了利潤。”
“我們城主府自然不會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便駁回了他的要求,也正因如此,騰門府對我們城主府越發的不滿,不僅不聽我們的指揮,甚至連上交的賦稅都變少了。”
“既然如此,直接把滕門府的權力撤走不就行了嘛?”莊黑道。
玉卯嘆息一聲,“這權力要能如此輕易撤銷就好了……雖然騰門府處處跟我們作對,但不得不承認,由他們負責管轄的商道卻是十分的繁華,商道被他們治理得井井有條。”
“不僅如此,城中有不少藥道師都是騰門府的客卿長老,他們在城中的威望極高,如果貿然將滕門府的權力撤走,很容易引起城中百姓的不滿。”
莊黑看着玉卯,“既然你們城主府和騰門府的關係不好,那你當初,爲什麼還要找騰門府的客卿長老給你爹看病呢?”
“雖然我們和滕門府的關係並不好,但是和滕門府的不少藥道師關係卻挺不錯的,尤其是司空羽前輩和我們的關係更是十分親密,所以我才找他爲我爹看病。”
莊黑注視着玉卯,緩緩道:“但是……那個司空羽並不想救你爹,而是想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