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正道技——血爆!
“咻咻咻咻……”
鮮血如刀,從薇良體內向四周飛濺而出,一團濃濃的血腥味向着四周擴散,當莊黑回過神來時,周圍的地面儼然已經變成了一道深坑。
先前插在地上的棍子已經被削成了數段。
莊黑晃了晃腦袋,將頭上的塵土統統晃飛之後,這才重新站了起來,正準備抱起地上的薇良。
忽然間!
原本倒在地上的人也紛紛擡起頭來,雖然他們的樣子都十分的狼狽,臉上,身上滿身塵土。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並沒有死!
畢竟這些人都是之前追捕莊黑剩下的人,他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薇良的本事,當薇良出現的時候,周圍的人便立馬撲倒在地。
而血爆雖然攻擊範圍廣,殺傷力驚人,但僅限於裡面三十釐米以上,一旦趴下之後,血爆就無法攻擊到敵人了。
“淦!這幫居然也學精了!”
莊黑暗罵一聲趕忙抱起倒地的莊黑,朝着那名領道境八重的男子衝了過去。
那名男子雖然沒被血爆炸死,但剛纔的震盪讓他多少有些發懵,當回過神來時,莊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根本來不及反應,莊黑直接雙腳猛地一瞪,高高躍向空中,踩在男子的臉上。
男子直接被踩倒在地,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鞋印,而莊黑則是趁機逃離的人羣的包圍,朝着密林深處跑去。
“往這走!快!”
不遠處的潘谷藍對着莊黑不停地揮手,莊黑想都沒想,立馬朝着潘谷藍跑了過去。
單穿常等人這才訕訕來了起來,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趕忙說道:“快追!絕不能讓這小王八蛋跑了!”
“是!”
人羣快速朝着莊黑和潘谷藍追了過去。
潘谷藍看着身後不斷追來的人羣,大手一揮,之前綁在兩顆樹上的細繩瞬間往下一拉,兩棵大樹轟然倒地,擋住了單穿常等人的去路。
單穿常下意識停下腳步,看着身旁的洛宣,“快!把這兩棵樹給燒了!”
“是!”
洛宣深吸一口氣,從口中噴出一團烈火,轉眼間便將前方的大樹燒成了黑炭。
“靠,這樣也行?”
潘谷藍驚呼一聲,不敢再拖沓,快速跟上莊黑朝着前方跑出。
就這樣,莊黑和潘谷藍在前方狂奔,單穿常等人在後方追趕。
薇良趴莊黑的背上劇烈的顛簸讓她感到有些難受,再加上之前釋放技能的時候有些脫力,一時間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你……你慢一點,我快要吐了!”
莊黑瞥了眼身後的薇良,並沒有減慢速度,“我說你以後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用大招!就不能用點別的招式嗎?每次甩了大招你都要萎三天,讓我很難辦的啊!”
“可是……我就只會這一招。”薇良一臉煞白道。
“啥?!你的意思是你除了扔球以外就只會噴血?”莊黑扯着嗓子道。
薇良點了點頭。
“靠!我算是白相信你這麼久了!”
莊黑暗罵一聲,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而這一陣顛簸讓背後的薇良再也忍不住胃部的異樣,一團異物順着她的胃逆流而上,很快就來到了口中。
“嘔……”
一條七彩瀑布掛在莊黑身前,直接將莊黑肩膀以下的地方都沾上了“彩虹”。
莊黑心中大驚,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忍不住大喊道:“靠!你有毒啊!就不能憋着?非要現在吐?”
薇良絲毫沒有在意莊黑的抱怨,而是在吐完之後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舒……舒服多了。”
“咻!”
一顆寒冰彈從莊黑的臉頰劃過,在他漆黑的臉上留下了一層白霜。
莊黑激靈的打了個寒戰,轉頭看向身後,此時單穿長離他們只有不到二十米,在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追到的。
“淦!一會我再找你算賬!”
莊黑暗罵一聲,取出一條繩子將薇良綁在身後,隨後快速朝着前方跑去。
可即使這樣,他們和單穿常的的距離依舊沒有拉開,反而是越來越近。
並不是因爲單穿長他們的行動太快,而是莊黑他倆的行動太慢了。
之前的戰鬥消耗了莊黑大量的體力,再加上背上揹着薇良,莊黑的速度自然慢了下來。
再加上莊黑和潘谷藍都不擅長遠距離作戰,面對單穿常不斷射來的子彈,兩人只能一邊閃躲一邊逃跑,久而久之動作自然就慢了下來。
當兩人來到一處小山坡時,手持琵琶的關雅頓時躍向空中,快速彈奏出一段刺耳的音律,層層音波從弦上擴散。
“轟隆隆……”
山坡上的石頭在受到琴絃的影響後紛紛從上方滾落,整個地面都在劇烈的晃動,沒多久,兩人前方逃跑的路就被亂石堆給堵死了。
“不好!”
莊黑暗叫一聲,抓着潘谷藍的手正準備朝着側面跑去,卻迎頭撞向了一堵透明的牆壁,直接被彈飛了出去。
“疼疼疼……”
重新擡起頭來,單穿常等人已經出現在莊黑和潘谷藍的面前。
單穿常那光滑又略顯焦糊的腦袋在月光的反射下泛着幽光,光芒折射倒莊黑眼中,莊黑只覺得眼前有一個巨大的茶葉蛋在不定的晃動着。
雖然場景十分的滑稽,但莊黑卻絲毫笑不出來,而是用力握緊手中的長劍,將潘谷藍擋在身後,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單穿常挑了挑眉毛,“怎麼?都死到臨頭了還想着負隅頑抗嗎?”
莊黑淡淡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你死還是我死呢?”
單穿常沉默,雖然早就已經看出了此時的莊黑狀態並不好,但他們這邊的狀態也並非完整的。
在他看來,如今他們已經是勝券在握,沒必要和莊黑硬碰硬,這樣只會增加無意義的損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莊黑自己乖乖投降。
不過,看這樣子,莊黑並不打算乖乖投降。
思索片刻之後,單穿常緩緩道:“小子,我們兩做個交易如何?”
“哦?”莊黑挑了挑眉,“什麼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