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孔,孔中隱約射出微光。
“出口就在前方,大家加快速度!”
所有人紛紛加快腳步,朝着前方的亮光走去。
當他們順利走出通道時,前方豁然開朗。
這裡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空間,天花板上鑲嵌着一顆顆夜明珠。
雖然每一顆夜明珠釋放的亮光有限,但是當所有夜明珠同時釋放光亮的時候,周圍被瞬間點亮了。
一個個巨大的牢房在房間的兩側,它們連成一排,組成了一個個。
可奇怪的是,這些牢房內並沒有任何囚犯,只有一堆被打溼的乾草和一切破爛的布條。
看着周圍的這一間間地牢,袁正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從懷中掏出地圖與周圍的環境對比。
“果然沒錯!這裡纔是真正的地牢!剛纔的通道頂多稱得上是地牢的入口罷了!”
袁正看着地圖,上面所標記的地精皇上關押的位置正位於地牢東北角的一個小牢房中。
“走,我們快去救皇上。”
說着,袁正便沿着道路朝東北方向跑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然後,沒走多久,袁正便不由得放慢腳步,皺起眉頭:“奇怪了,這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沒錯,在這巨大的地牢當中,不僅沒有囚犯,而且連負責看守的獄卒都沒有。
袁正本以爲在前往營救皇上的途中會遭遇一些阻礙和麻煩,可這一切統統都沒有發生。
周圍靜得出奇,靜得可怕。
在這明亮的環境下,幽靜往往會讓人更加的不安,更加的容易多想。
“會不會是方營長他們已經成功擊敗了和東門,而這裡的人在收到消息之後便逃跑了呢?”冉碧猜測道。
薇良不着痕跡的瞥了眼潘谷藍,“也有可能是這裡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目前正躲在暗處準備偷襲我們也說不定。”
袁正目光沉沉,環顧四周,“總而言之,我們還是一切以小心爲主,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是!”
衆人放慢速度,呈掎角之勢緩緩朝着東北角前行。
當衆人拐進一個拐角時,一間小小的牢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牢房內正坐着一個瘦弱的地精。
走在最前方的袁正一眼就看出了牢房裡的地精,正是地精國真正的國王——貴永新!
此時的他正靠在牢房的牆上,狀態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蓬亂的頭髮,突出的顴骨、顴骨下方面頰凹陷,再加上常年飽受折磨和捱餓,他的身上早已沒有半點脂肪,只有一層薄薄的皮膚包裹着骨頭。
他的皮膚表面更是佈滿了傷疤,有的傷疤尚未完全癒合,絲絲鮮血緩緩從傷口處流出。
他的雙手背在背後,兩根拇指被扣上了手指鎖釦,腳上也綁着鎖鏈。
鎖鏈的末端連着兩個巨大的鐵球,讓他本就無法逃跑,只能在鐵鏈範圍內活動。
他的腹部貼着一塊黑色的吸星透石,這種特殊的透石可以不斷吸收修道師體內的道力,使得他們無法凝聚道力,只能變成一個普通人。
可即使是處於如此的悽慘的處境,他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眼神更是充滿了堅毅。
如同一把永不彎折的鋼刀,捍衛着身爲地精國王的最後一絲尊嚴。
看着牢房裡的貴永新,袁正等地精紛紛齊聲大喊道:“國王陛下!”
貴永新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吸引,扭頭一看,當看到他曾經的部下出現在他的前面時,貴永新曾經一度以爲這是幻覺。
連續眨了好幾下眼,當確定這一切是事實之後,貴永新這才驚呼道:“你……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救你了國王陛下!”
袁正神情激動的看着貴永新,正準備將牢房前的欄杆掰斷好救出貴永新,卻被貴永新一口阻止。
“別碰那個欄杆!上面有電流!碰了你會被電死的!”
袁正這才緩緩將手收回,一臉焦急的看着貴永新。
“讓我來!”
只見潘谷藍踏前一步,大手一揮,一根白色的細線從他的袖口飛出,來到欄杆表面,細線包裹着欄杆,不停地來回摩擦着。
沒多久,堅硬的欄杆居然被潘谷藍的細線給劃斷了!
連續將五根欄杆劃斷之後,牢房頓時出現了一個口子,袁正一馬當先鑽進牢房裡,雙手包裹着銳利的風刃,將貴永新身上的腳鏈和手扣切斷,撐着他的身子走出牢房。
“皇上,我們趕快離開這。”
“等等!”
貴永新擡起手來,看着袁正,“在走之前,我們還要再救一個地精。”
“誰?”
“樊慶生。”
樊慶生,乃是樊正的父親,同時也是地精國的宰相。
八年前,樊正之所以會前往平原地區調查,很大一部分是因爲樊慶生的要求。
而當樊正作爲當時調查的唯一倖存者返回帝國時,卻突然聽到自己父親以及他們一家因爲企圖謀反而被關押的消息。
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樊正便立馬躲了起來,從此改頭換面,以免被帝國的官兵抓走。
雖然樊正因此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但從此以後,樊正就陷入了徹底的迷茫和自暴自棄當中,直到最近遇上袁正在他的開導下才走出來。
樊正曾一度以爲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死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的父親居然沒死!而是和貴永新一起被關了起來。
“真的嗎?皇上?我爹他也和你一起被關在這麼?”
貴永新點了點頭,“和東門的人在抓了我之後,你父親很快就發現端倪,便一直在暗中準備將我救出來。”
“不過由於準備不夠充分,再加上有內奸泄露了消息,和東門的人在你父親行動之前突然對你父親的府邸發動襲擊,你的父親爲了掩護府邸的地精逃離被他們抓了起來。”
樊正聽後心中更加的激動,“這麼說來,我娘和我妹妹他們都沒事嗎?”
“應該沒事,我聽說你母親他們已經躲在了安全的地方,至於那個地方在哪,你父親還沒來得及告訴我,我們就被分開關在了不同的牢房裡。”
“那……那我爹他現在被關在哪裡了?”樊正問道。
“如果我們記錯的話,你爹應該被關在西北角的監獄中。”貴永新道。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就樊丞相吧!”
就這樣,一行人快速朝着地牢的西北角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