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黑環顧四周,最終目光停留在單穿常上,微微揚起嘴角,“八個領道境八重,六個煉道境四重,還有一個通道境三重,呵呵,這個陣容,可真是太豪華了。”
單穿常咧嘴一笑,槍口頂了頂帽子,露出那張猙獰的臉龐,“呵呵,畢竟我們要抓的可是被全體瑞所通緝的通緝犯,不好好準備得充分一點怎麼行呢?”
只見單穿常伸出手來,彬彬有禮道:“莊黑閣下,麻煩您把姜向文給你的東西交出來吧。”
莊黑先是一愣,“我記得你們辣妹副會長說的是要我三個月之後再把東西交給你們纔對啊。”
“抱歉,我們已經等不了這麼久了。所以……你還是趕緊交出來吧。”單穿常道。
莊黑陰冷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倒是把酉冠的魂魄還給我啊。”
“呵呵,等你把東西交出來,我自會將魂魄交還給你。”
莊黑後退兩步,微微歪過腦袋,對着薇良小聲傳音道:“喂,你能用那招嗎?”
“可以,不過需要時間準備。”
“需要多長時間?”
“這裡的人比較多,想要將他們徹底擊敗,至少需要一刻鐘的準備時間。”
“一刻鐘嗎……”
莊黑思索了片刻,一旁的單穿常早已有些不耐煩道:“好了,別磨蹭了,趕緊把東西交出來然後跟我們走一趟吧。”
莊黑目光沉沉,直視單穿常,“我如果非不願跟你們走呢?”
單穿常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哈……小子,你該不會以爲自己擊敗了馬夏範那個廢物就能擊敗我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
說着,莊黑邊踏前一步,扎進馬步,右手握着落紅橫在面前,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攻擊。
單穿常讚許的看了莊黑一眼,“好!有種!今天你要是能戰勝我,我立馬放你們走!”
扭頭看了身後的守衛們一眼,單穿常道:“你們都給我退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出手。”
“是!”
人羣答應一聲,紛紛向後退去,薇良也緩緩退向後退步,只留下莊黑和單穿常在中間。
雙方彼此對視,都在尋找各自的破綻,尋找出手的機會。
一片晶瑩的雪花緩緩從敞開的天花板中落下,當它落到地上的一瞬間,單穿常率先發難。
只見單穿當快速轉動手中的左輪,朝着莊黑射出一發子彈。
“咻!”
“好快!”
莊黑心中一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綠光,雙手持劍上挑,漆黑的劍刃劃過子彈,直接將子彈一分爲二。
單穿常見狀冷哼一聲,“白癡。”
只見一道紅光從被莊黑切斷的兩發子彈中心傳來,下一秒。
“不好!”
“嘭!”
兩顆子彈直接在莊黑兩側爆裂開來,升起滾滾濃煙。
四品正道技——爆彈!
“沒意思。”
單穿常看着前方的濃煙,眼裡閃過一絲不屑,正準備收槍離開。
突然間!
一個漆黑的身影從濃煙中殺了出來,手持長劍,朝着單穿常的腦袋直劈而來。
單穿常心中一驚,趕忙擡起手來防禦。
“叮!”
莊黑的長劍砍中了單穿常的左輪,劍與槍相互摩擦,擦出一團火花,鋒利的劍刃直接在光滑的槍口中留下了一道缺口。
“切!”
單穿常冷哼一聲,手臂發力,直接將莊黑推飛,同時快速朝着莊黑射出一發發子彈。
莊黑在被推飛之後並沒有着急着進攻,而是不斷施展流雲身法,將射來的子彈一一躲掉。
通過剛纔的交手莊黑已經得知單穿常修煉的乃是彈道,他的攻擊手段基本上就是依靠發射子彈命中對手從而擊敗對手。
所以莊黑在等,等單穿常子彈打空的那一刻。
“四發、五發……八發、九發……十一發、十二發,就是現在!”
當單穿常射完十二發子彈後,莊黑立刻放棄閃躲,施展出王變,雙腿猛地一瞪,踏碎地板,化作一道黑光,朝着單穿常衝了過去,眨眼間就來到單穿常面前。
只見莊黑持劍猛地向上劃去,單穿常瞳孔一縮,立馬擡起頭來。
“刷!”
劍刃順着單穿常的臉頰劃過,將單穿常口中的雪茄消掉一半,在他的帽子上留下一道缺口。
緊接着,莊黑猛地按壓手臂,強行讓上挑之勢停止,朝着他的臉直劈而下。
“去死吧!”
劍刃閃爍着悠悠黑光,映照在單穿常的臉上。
單穿常見狀沒有絲毫驚慌,反而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只見他手腕一翻,十二顆子彈從他手中飛去,單穿常握着槍的手在空中虛劃兩下,空中的子彈便瞬間裝進了彈巢中。
“靠!凌空裝彈?這樣也行?”
莊黑正驚訝之時,單穿常已將槍口對準莊黑。
“砰砰砰……”
連續十二聲脆響,十二發子彈在這一瞬間傾巢而出,快速射向莊黑。
“不好!”
“嘭嘭嘭……”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單穿常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團濃煙,灼人的熱浪從爆炸的中心席捲而來,颳起一道熱風,單穿常按着頭上的草帽,以免被瘋狂吹飛。
當狂風止住後,單穿常這才取出一包火柴盒,取出其中一根火柴,劃出一團火苗,將嘴邊的雪茄重新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從鼻子中突出一團煙霧。
甩了甩那根還在燃燒的火柴,單穿常正準備將火柴上的火焰甩滅。
突然間!
那團火焰直接從火柴頭端飛出,漂浮在空中,晃動兩下,直接撞向了單穿常的眼睛。
炙熱的火焰不斷灼燒着單穿常的眼睛,單穿常手捂着眼,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啊!眼睛!我的眼睛!”
當他睜眼的那一刻,一個漆黑的身影已出現在他的面前,朝着他的胸口猛地拍出一掌。
“噗!”
掌中蘊含着強烈的道力瞬間注入單穿常體內,在他的體內不斷肆虐。
單穿常只覺得喉嚨一甜“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隨後被強烈的掌勁推飛,一頭撞在身後的牆上,直接飛出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