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轟鳴聲從後方傳來,工廠裡的炸藥同時發成爆炸,爆炸所產生的威力絲毫不亞於一個九品正道技!
整個工廠瞬間被炸爛,就連整座霜月山都受到影響在不斷晃動着。
一團灼人的熱浪衝天而起,爆炸所釋放的烈焰如一頭滄浪猛獸衝出崖壁,瞬間將崖壁邊緣的藍色傳送門給摧毀。
藍色光束瞬間消失,處在裡面的莊黑、酉冠和薇良瞬間暴露在懸崖中。
強大的地心引力讓他們紛紛朝着懸崖下方落下。
“不好!”
酉冠暗叫一聲,趕忙開啓鳳凰變,張開翅膀,快速俯衝而下,兩根利爪分別抓住了下落的莊黑和薇良。
可奈何兩人實在是太重了,酉冠仍然忍不住往下落。
“喂!老頭,撐住啊!不然我們就要都摔死了!”莊黑擡起頭道。
酉冠一邊揮動着翅膀,一邊漲紅着臉,“就算你這麼說……我也……”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轟鳴聲傳來,工廠再度發生爆炸,炙熱的起浪直接將空中地三人推飛,一頭撞到了另一邊的懸崖上。
莊黑雙手化作貓爪,死死的嵌在懸崖的崖壁上面,同時背後生出兩條藤蔓,將酉冠和薇良纏住。
莊黑向下一看,“喂,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事!”
“還死不了!”
聽到兩人的迴應,莊黑這才鬆了口氣,控制着背後的藤蔓,緩緩向着崖壁移動。
薇良和酉冠趴在懸崖邊上,雙手抓着懸崖上的裂縫,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喂,老頭,你能送我們上去嗎?”莊黑看着酉冠道。
“送個屁!你想累死老子不成!趕緊爬上去!”酉冠沒好氣道。
無奈之下,莊黑只要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莊黑一隻手抓到了懸崖邊上剛露頭的小草,五指張開,猛地一拍地面,藉助這一推力把自己從懸崖下面拉了上來。
“嗒。”
重新落回地面,莊黑將雙手化作藤蔓,快速朝下方延伸,纏繞在酉冠和薇良身上,將他們拉了上來。
酉冠被拉上來後立馬環顧四周,不由得眉頭微皺,“奇怪了,我們都已經爬上來了,怎麼一個獸人都沒看到。”
莊黑白了酉冠一眼,“我們在懸崖的另一邊,之前傳送的獸人在對面,肯定看不到了。”
“而且,都過了這麼久,估計那些離開的獸人應該已經在你的部隊的帶領下下山返回城裡了,我們也趕緊回城看看吧。”
“有道理。”
就這樣,一行三人快速朝着山下走去,可當他們來到一片密林深處時,莊黑卻突然停下腳步。
“等等。”
酉冠同樣是停下腳步,看着莊黑,“怎麼了?”
莊黑板着臉,神色凝重地看着周圍,“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酉冠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也沒聞到。”
薇良點了點頭,一臉嚴肅,“我聞到了,就在我們左手邊不遠處。”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朝着左邊走去。
沒走多久,周圍的血腥味變得更加的濃郁,就連酉冠也能清楚的味道,這個味道十分的強烈,撲面而來,讓酉冠感到有些不安。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有如此強烈的血腥味?難不成逃跑的獸人們出了什麼事嗎?”
酉冠搖了搖頭,儘可能地不去想這些事,繼續加快腳步朝着前方奔去。
很快的,三人穿過了樹叢,來到了一片空地處,定睛一看,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眼前這片空地之上堆滿了一具具新鮮的屍體,
每一具屍體的額頭上都有一片紅色花瓣,每一個屍體的表情都十分的驚恐,好像在臨死前見到了某種令他們感到無比恐懼的事。
他們的脖子上有着整齊地劃口,鮮血從脖子的劃口處流出,滲透到地面,匯聚在空地中心低窪出的一個小坑中,使得整個坑中都被鮮血填滿。
這些屍體,無一例外,都是獸人的屍體!正是之前從工廠逃離的獸人的屍體以及酉冠部下們的屍體!
看到這一幕,身爲城主的酉冠心情瞬間崩潰,雙腿跪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
“不!!”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
酉冠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着,雙手深深的抓進土裡,淚水如同奔涌的潮水從他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在鮮紅的土地上。
莊黑看到這一幕同樣是感到無比的震驚,明明工廠裡的人已經被消滅了,而且霜月山上也沒有什麼特別具有威脅的生物,爲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事?。
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些獸人爲什麼會突然集體暴屍荒野?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
各種各樣的疑惑在莊黑腦海中徘徊,讓莊黑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間!
酉冠“噌”的一下站了站了起來,他的雙眼變得無比的通紅,臉上的怒氣隨之都有可能噴涌而出。
“是誰!這究竟是誰幹得!快給我出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斷!快給我出來!”
……
酉冠不斷咆哮着,可迴應他的卻只有他自己的回聲以及微弱的喘息聲。
莊黑猛然擡起頭來,眼裡閃過一道亮光,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着。
“還活着!這裡還有獸人活着!”
酉冠聽後絕望的心中頓時涌現出一股希望,“真的?!在哪?”
“噓!小點聲!”
莊黑示意酉冠不要說話,酉冠立馬閉上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莊黑趴下身子,耳朵貼近地面,隱約中聽到了一絲細微的心跳聲和喘息聲。
“在東邊!”
酉冠立馬朝着東邊跑起,很快就在東邊的一顆大樹下發現了熊型獸人。
酉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獸人,正是他的親信——懷寬!
此時的懷寬看起來狀態十分的不好,身上到處沾滿了鮮血,四肢到處都是刮痕,這些刮痕十分的深,從外面可以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裡面粉碎的骨頭。
他的腹部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鮮血早已從洞口流乾,一片片白色花瓣灑在腹部的口中周圍,被鮮血染的半紅半白。
但即使是受了如此重的傷,他的胸口依舊在十分微弱的起伏着,這也就說明他並沒有死!
他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