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黑直接被東上相壓倒在地,一股奇妙的香味從東上相身上傳來,讓莊黑險些失去理智。
什麼鬼?逆推?
這……現在還能有這種橋段?
萬一哪個小朋友突然闖進來看到怎麼辦?
那我豈不就誤人子弟了!
清楚了問題的嚴重性後,莊黑趕忙咬緊舌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東……東姑娘,等一下……你,你等一下!我……我已經有妻子了!”
莊黑情急之下想出了這樣一個藉口,可剛一說完,莊黑就後悔了:完了,我這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嘛。
果然,東上相聽後先是一愣,擡起頭來,看着莊黑漲紅的臉,“沒事,我不建議做小的,只要能讓我在你身邊就好。”
說完東上相繼續把莊黑按住,繼續朝着莊黑的內心深處探尋。
莊黑急得滿頭大汗,不停的掙扎着,“等……等等……我和我妻子還沒……內個過,你……你不能對我這樣!不然她會生氣的!”
莊黑的這番話顯然對東上相併沒有起多大作用,“沒事,我相信姐姐她不會介意的,萬一她真生氣了,到時候我跟她解釋解釋就好了。”
眼看着東上相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能夠感受到她臉上傳來的炙熱;近到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的香味;近到咫尺之間;近到只需再進一步,莊黑就要被霸王硬上弓了。
突然間!
莊黑猛地閉上眼睛大喊一聲,“等等!再等等!我……我有話要問你,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
聽到莊黑這麼說,東上相只好再一次停止動作,看着莊黑,“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莊黑眨了眨眼,“之前我問過你關於你傷勢的事,可是你並沒有明說,現在,你能把你受傷的原因告訴我嗎?”
東上相聽後渾身一顫,慢慢從莊黑身上站了起來,眼眶逐漸溼潤,眼裡充滿了悲涼與痛苦。
莊黑趁機從東上相腳下溜走,鬆了口氣,看着她那略顯哀傷的神情,心裡有些愧疚。
“額……你要不想說就算了。”
注視着莊黑,東上相的心中五味雜陳,良久,東上相緩緩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魅魔主要是通過與其他生物交合,吸收他們體內的陽氣來提升實力的。”
莊黑點了點頭,上一世物種清除計劃發生的時候還有一小部分魅魔存活着,她們在戰場中主要的作用就是排解士兵們的壓力,替他們舒緩情緒。
莊黑還曾經見到過兩個魅魔,故對魅魔一族還算比較瞭解。
見莊黑點頭,東上相這才繼續道:“但是,我們魅魔一族吸取的陽氣,是在交合過程中對方釋放出的多餘的陽氣,我們在吸收這些陽氣之後,也會把我們體內的陰氣輸送給那些和我們交合的對象,使他們體內達到陰陽平衡。”
“所以,一般來說,和我們魅魔交合,往往利大於弊。”
“可是,爲什麼我聽說,和魅魔交合久了,體內的陽氣就會被魅魔吸乾,變成一具乾屍呢?”莊黑有些不解道。
東上相有些激動地看着莊黑,“那純粹就是謠言!我們魅魔一族從來沒有強行吸取過任何生物的陽氣,更沒有主動襲擊過人類,可人類卻以我們偷取人族陽氣爲由,對我們魅魔一族發動了大規模的進攻。”
“你說什麼?人類襲擊了魅魔一族?!”莊黑大驚失色道。
東上相點了點頭,“我們魅魔一族本身並不擅長正面作戰,再加上人類的襲擊過於突然,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被人類給攻破了。”
“我的傷,就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被一個人類所造成的,而我的父母,爲了掩護族人們撤退,在戰場中……”
說着說着,東上相開始哽咽起來,戰場中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父母的離去,族人的犧牲,讓她感到十分的痛苦,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莊黑略有些心疼的看着東上相,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纔好,“你知道襲擊你們的人類隸屬於那個組織嗎?”
東上相輕輕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的胸口都有一個金色徽章。”
“那個徽章長什麼樣?”
“徽章上面是一隻鷹,鷹爪下面有許多顆星星。”
莊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徽章的形狀記在心裡。
“那個將你打傷的人胸口也有這樣的徽章嗎?”莊黑問道。
“有,而且那個人徽章上面的星星比其他人的要多很多。”
莊黑的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怒意,眉頭緊鎖,“那個人長什麼樣?”
東上相回憶了一下,“他的個子很高,看上去大約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半黑半白,一隻眼睛是瞎的,可即使少了一雙眼睛,他的實力也十分的強。”
“我被他打中之後,就一直沒辦法改變自己的相貌,爲了躲避他的追蹤,就一路從魔界逃到了這裡。”
莊黑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發現記憶中居然有一個人和東上相描述的人十分的吻合。
人類七君子之一——聶勇思。
上一世物種清除計劃開啓後,聶勇思作爲七君子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曾帶領五千名人類一起突破瑞族的包圍,最終讓那五千個人類順利抵達牆內,躲過了瑞的擊殺。
可他自己,卻永遠的倒在了牆外。
從此以後,聶勇思就成爲了人類的英雄,被所有人所銘記,而當時的莊黑,正是那五千名人類的其中一員!
所以,莊黑對於聶勇思一直都十分的尊敬,他實在無法把這個人類的君子和破壞種族平衡的惡魔聯繫在一起。
“算了,先不想這麼多了,究竟是不是聶勇思,等見到他本人再說吧。”
心中這麼想着,莊黑搖了搖頭,看向東上相,“那你今後有什麼那算嗎?”
“我現在體內的傷已經治好了,那個追殺我的人也已經消失了,所以……我想回魔界一趟,看看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東上相擡起頭,含情脈脈地看着莊黑,“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夫君。”
東上相這一聲夫君把莊黑叫得頭皮發麻,趕忙搖了搖頭,“不……不了,我在這裡還有點事要辦,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東上相眼裡閃過十足的失望:“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