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赤火部落的擂臺周圍便擠滿了瑞,幾乎整個部落的瑞都聚集在了這裡,他們紛紛坐在觀衆席上,準備觀看今天的比賽。
離擂臺最近的兩圈乃是赤火部落年輕一輩的瑞們,他們將會作爲挑戰者,挑戰今天的守擂者——莊黑。
如今,挑戰者們都已準備就緒,但卻遲遲不見守擂者的到來。
“奇怪了?今天的守擂者不是一個叫莊黑的傢伙嗎?怎麼不見他的蹤影,他人跑哪去了?”
“我聽說那傢伙喜歡我們部落曾經的公主,在公主面前向四大長老示威,惹得四大長老發怒,所以纔有了這場比賽。”
“如今,估計是害怕被長老的兒子們報復,不敢出來了。”
……
瑞羣中的竊竊私語傳入姜向文的耳邊,可姜向文卻絲毫不在意,而是坐在高處,靜靜的看着遠方。
“族長大人,這都多久了,你家的女婿怎麼還沒來?他究竟在幹什麼?”姜蘇文忍不住道。
“哼,我看他是懼怕這場比賽,不敢來了。”姜東北譏諷道。
前幾天,姜東北一家人特意找姜向文賠禮道歉,姜向文一時心軟,原諒了他們,如今,姜東北又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了。
“我看啊,這場比賽還是取消好了,反正那小子也不敢過來的。”姜東北陰陽怪氣道。
姜向文在來之前,還刻意去小木屋看了一眼,當時的莊黑和姜靈馨正躺在牀上熟睡,姜靈馨的手搭在莊黑的脖子上,莊黑則摟着姜靈馨的腰,神情看起來十分的平靜,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
姜向文絕不相信莊黑會突然逃離,他不過是還在享受美好的睡眠時光罷了。
看了眼天空,姜向文一臉平靜道:“大長老不必着急,比賽是巳時纔開始,如今辰時未過,比賽還沒開始,有什麼好着急的。”
隨後,姜向文看向姜東北,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彷彿要將姜東北的胸口貫穿。
“四長老,我們打個賭如何?你覺得莊黑不敢來,我覺得他敢來,誰猜對了,誰就把對方的舌頭割下來,如何?”
看着姜向文那陰冷的目光,姜東北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立馬改口道:“呵呵,族長大人您誤會了,我剛纔只是在開玩笑罷了。”
“哼!”
姜向文冷哼一聲,不再去搭理姜東北。
隨着時間的推移,太陽不斷升起,氣溫也不斷上升,辰時不斷溜走,巳時即將到來。
姜向文看了看天空逐漸變化位置的太陽,心中越發的感到不安: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麼?怎麼到現在還不來,該不會一大清早的還要發泄一下吧?
正當姜向文準備暫時離開去小木屋一探究竟時。
突然間!
一個漆黑的身影從遠方飛奔而來,眨眼間就來到了擂臺邊上,一個起跳,越過了圍在擂臺邊的瑞羣,安穩的落在了擂臺中央。
來人,正是莊黑!
“抱歉,我來晚了。”
周圍的瑞們看着莊黑那張黝黑的臉,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你看他的臉,簡直……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這傢伙,今早該不會是那啥了吧……”
“很有可能不是那啥,而是被那啥了。”
“哈哈哈……”
……
聽着周圍一陣陣嘲笑聲,莊黑完全處於狀況之外,根本不知道這些瑞究竟在笑什麼。
擡起頭來看了眼姜向文,莊黑見姜向文正不斷搓着自己的左臉,同時給莊黑眼神暗示。
“我的左臉?我的左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莊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左臉,便看到手中的一瞥硃紅,這纔想起來姜靈馨在自己走的時候突然給了自己一枚勇氣之吻,害得莊黑一時間有些頭昏眼花,連路都走不穩了,所以纔來晚了。
快速把臉上的脣印擦乾,莊黑漲紅着臉,對着周圍咆哮道:“不要笑了!有什麼好笑的!都給我閉嘴!”
然而,莊黑越是這麼說,周圍的嘲笑聲反而越大。
此時的姜靈馨也是姍姍來遲,坐在姜向文身邊,“抱歉父親,我來晚了。”
姜向文看了眼姜靈馨,搖了搖頭:“你啊,可太會給你老公丟臉。”
聽着周圍的戲弄聲,又看了看姜向文,姜靈馨同樣處於狀況外,“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爹你在說些什麼。”
“下次出門,記得幫他把臉上的脣印擦乾淨,這回聽懂了嗎?”
姜靈馨一聽,頓時回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件事,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看了眼擂臺上的莊黑,四目相對,姜靈馨眼裡除了羞澀還有羞愧。
無奈的嘆息一聲,姜向文站起身子,大喝一聲,“肅靜!”
周圍的瑞們瞬間安靜下來,不敢再大聲嘲笑,不過依舊在竊竊私語。
看了眼臺下的莊黑,姜向文緩緩道:“既然守擂者已經出現,那麼我宣佈,擂臺挑戰賽,正式開始!”
赤火部落的擂臺挑戰賽沒有明確的先後順序規定,擂臺下的瑞都是挑戰者,誰想上誰就上,只不過輸了之後就不能再上了。
莊黑掃了眼臺下的瑞,冷冷道:“你們想先來?”
臺下的瑞面面相覷,都沒有先上臺的打算,他們對莊黑的認識有限,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細,冒昧的上去,很有可能出糗。
就在這時,一個虎背、熊腰、牛肩、長相健碩的瑞跳了上去。
“我來!”
莊黑看了這名瑞一眼,領道境二重,在年輕一輩中也能稱得上是佼佼者了,只不過,在莊黑眼中,還是有些不夠看。
這名健碩的瑞看着莊黑,擺出一副囂張至極的神情:“臭小子,聽清楚了,本大爺的名字叫……”
“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莊黑冷冷道。
“你!”那名長相健碩的瑞從鼻子中噴出一團熱氣,哼聲道:“很好很好……已經很久沒有同輩人對我說出這種話了,一會,我會讓你哭着向我求饒的。”
“廢話真多。”
話音未落,莊黑便突然出現在那名瑞的面前,輕聲在他耳邊低喃。
“滾吧。”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從那名瑞的胸口傳來,他那巨大的身子直接被打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彎彎的弧線隨後重重的落在了擂臺外,健碩的胸肌直接向內凹陷,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