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白落城領地的蔓林,此刻已經籠罩着濃濃的血霧,充斥着整個蔓林。
這一刻,蔓林已然成爲一片人間煉獄,所有生靈,都成爲了血霧的一部分,而原本在蔓林由鐵面韓飛領頭的蔓林悍匪也已經遷往別處,在距離白落城更近的一片山林間駐紮。
而在蔓林的外圍邊上,白落城的白家,已經率領衆多門子駐守,以防他人誤入此地,順便監視這裡的一切變化。
白夫九在其中一個帳篷之中,裡面還有幾位長老,就連白落也在,此刻正坐在主位上,跟其他人交代着一些事情。
“現已確認,蔓林成這樣,就是一百多年前的血祖造成的,想必你們也明白這意味着什麼!”,白落語重心長的對幾人說到。
白夫九聽後,表情凝重道:“老祖,我們已經在這駐守近一個月了,蔓林中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強了,我提議,不能在繼續下去了!”
另一名白髮老人也贊同道:“夫九說的沒錯,倘若血祖出來,即便我們傾盡家族之力,也難以抵擋,這事必須向元武宗彙報了!”
“赤明王生死未卜,元武宗能與之抗衡的恐怕也只有赤影與橙影兩人,而現在血祖身邊有一個奇怪的存在,不知是何物,竟然能蠱惑人心。
他每蠱惑之人,實力就越大強大,成長極快,幾天前的一次交手,他已然能跟我打成平手,也許你們說的對!”,白落陰沉着臉說着。
“老祖,那我這就向元武宗傳訊了?”,白夫九詢問道。
“傳吧!”,白落神情黯然的說到,他這話一出,整個人彷彿又老了十歲。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到:“你們都出去吧!”
幾人走後,白落臉上露出了一絲悔意,喃喃道:“本以爲不需要多久,白落城便能獨立起來,看來始終擺脫不了元武宗!”
白落之所以會這樣說,那是因爲,白落自組建白落城以來,就一直是處於獨立的,直到一百多年前元武宗來到南域。
聶云溪和聶雲星創立元武宗後,悍然拉攏衆多城區,其大多數都是自願歸攏,而白落城當時不願臣服,而這後果當然是聶云溪打的他不得不服。
至於天山宗,那是因爲在元武宗來此之前,天山宗一直肩負着南麗山脈一帶的人類安全工作,因爲元武宗的駐地就是天山宗的前身,因此出於人道便保留了天山宗的獨立,但是每年還是得交一部分收入給元武宗。
白夫九回到自己的帳篷,取出一塊傳訊符石,對裡面注入靈力後,將蔓林這裡的事情,全部以傳音的方式傳到符石之中。
而在元武宗的千元殿內,關山嶽察覺到了符石的異樣,取出符石查獲裡面的訊息後,頓時大驚失色。
當即閃身離開這裡,來到了後山禁地的那個茅草屋前。
他躬身對着茅草屋說到:“老祖,山嶽有重要的事稟報!”
“何事?”,裡面傳來聶云溪的聲音。
關山嶽回道:“白落城城主白夫九傳訊來,說是血祖可能在蔓林中,而且就快要出關了!”
“讓他們守好白落城就行了,他自家的事還沒解決呢!這時候可沒空去搞什麼破壞!”,裡面再次傳來聶云溪那氣定神閒的聲音。
關山嶽聽後,先是一愣,然後應道:“是,山嶽告退”
說罷,便離開了。
關山嶽走後,聶云溪走出了茅草屋,他釋放着神念覆蓋着整個元武宗,然後在後山的一座山峰之中,找到一名正盤膝而坐,閉目冥想的白髮老者。
然後傳音給老者說到:“橙影,血祖將要在白落城現世,幾個月前被我重創的控心魔可能也在那裡,你去白落城,確保白家安危!”
白髮老者便是元武宗內赫赫有名的七影中排名第二的橙影,一身實力深不可測,上次離陵帶領血剎門來犯時,便是他出手製止了,而且他當時可是連自己居住的洞穴都沒有離開,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強。
橙影收到聶云溪的傳音後,白芒一閃便消失不見。
白夫九收到關山嶽的回覆後,在兩天後白家的人已全部回守白落城,而在白落的居所裡,來了一位客人,而這客人早在一天前就抵達白落城,他便是橙影。
當時他受聶云溪的指示後,便全速趕來白家,速度之快,即便是地球最快的飛機都無法媲美。
只見橙影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頭上戴着長袍上的連衣帽戴,他緩緩的在白落居所的院內踱着步子。
白落沉默良久,這才忍不住開口說到:“橙影護法,沒想到你過來了!”
“白落,血祖的恐怖,你應該很清楚,爲何不早點通知元武宗?”,滄桑的聲音,從橙影口中傳出。
“我以爲我能掌控局勢!”,白落坐到院中的石凳上,有些頹然的說到。
橙影聽後,嗤之以鼻道:“哼!就憑你?你可知當年元武宗付出多大代價纔將其擊殺,你非常清楚,赤明王和丹祖實力有多強,就連他們應戰都如此艱難,更何況是你,你這樣做居心何在?”
說到這裡,橙影已經有些動怒了,而他口中的赤明王和丹祖,其實就是聶云溪和聶雲星,這是他們的別稱,也就是稱號。
“橙影,事已至此,你也莫怪老夫,爲今之計只有攜手才能抵抗血祖!”,白落也憤然的站起身說到。
“哈哈哈!那就讓我看看,一百多年過去了,你的修爲有沒有長進!”,橙影大笑着說到。
說罷,閃身消失在原地,白落見狀也不甘示弱,紅芒一閃也消失在原地。
當下一刻出現時,兩人已經來到千里之外的高空之中。
只見橙影伸手一指,無數劍光從周身爆發,化爲無數柄光劍朝着白落射去。
而白落則單手一託,頓時周身火焰四起,形成一個防護罩在周身,接着另一隻手向前一推,從其掌中爆射出一條巨大的火焰,化爲一條火龍,將襲來的光劍吞噬。
橙影的光劍似乎無窮無盡一般,不斷的射來,而白落的火龍也經久不衰,持續吞噬着光劍。
不過,橙影這光劍的勢頭更加猛烈一些,隨着時間推移,射來的光劍,逐漸逼近白落。
白落見橙影還是淡定自若,氣勢磅礴,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因爲他知道繼續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當即,他便大喝一聲說到:“夠了,我輸了!”
話音剛落,橙影嗤笑一聲,然後收回光劍,與此同時白落也將火龍收回。
兩人回到白落的居所後,橙影便冷嘲熱諷道:“一百多年過去了,還是像當初一樣弱!”
白落沒有反駁,因爲他很清楚,橙影的實力本就在他之上,而且這些年他的實力還在增強,因爲資質緣故,橙影可能還有突破的機會,而他卻是個未知數了。
“打也打了,說也說了,你這次來,是赤影派你過來的?”,白落不願接他的話,於是就扯開話題問到。
“你好好待着,守好白落城即可,其他的不要多問”,橙影不耐煩道,但也沒有不依不饒。
白落聽後,眉頭緊鎖道:“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我覺得還是把所有頂尖實力,集中在一起對抗血祖,才能最大化的減少我們的損失!”
“夠了,不要多說了,等時機成熟,你自然會明白過來爲什麼!”,橙影若有所思道。
而說到這裡,白落不禁又爲一百多年前的事起了好奇之心,於是藉此機會問到:“一百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血祖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何現在又出現了?”
橙影聽後,當即愣了愣神,作爲當事人的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聶云溪既然沒有公諸於世,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打算把這事告訴白落。
於是,他便搖了搖頭道:“我當時身負重傷,也已經記不清了,至於血祖,當時確實已經死了,但是他有一種魔功,能夠重生的魔功。
想必你也知道,血祖這個稱呼已經有幾千年了,而這幾千年來,誰也不敢確保,這只是一個稱呼,也許他們就是同一人呢?”
白落聽後,沒有再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在三天後中午,蔓林長達數月的寧靜終於打破,在這時,蔓林的血霧極速聚攏,然後沒入地底之中。
又過去幾個小時後,蔓林中央位置,一道血柱沖天而起,直奔蒼穹,然後迅速消散,接着便有一道紅芒竄到蔓林之上的天空中。
白落城的白落和橙影第一時間發現那裡的異象,都嚴陣以待,準備面臨血祖降臨。
與此同時,遠在元武宗的聶云溪,也有所感應,他走出自己的那間茅草屋外,看着白落城的方向,喃喃道:“這一次,該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蔓林中,血祖懸浮於蔓林上空,在他身旁飄着控心魔。
“你該給我準備一個身體了,我看那個經常來搗亂的老傢伙勉強可以,順便還可以解解氣!”,控心魔說到。
“先解決我的事情,你的肉身也就水到渠成了!”,血祖淡然道,此刻,他還是原來那個年輕男子的肉身。
控心魔聽他這麼說,也就只好作罷,隨着血祖離開了這裡,往血剎門駐地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