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十分鐘,關山嶽帶領着元武宗的人來到了外門區域的練武場與血剎門的人對峙,因爲此刻血剎門的人已然攻進來了,並佔領了外門區域。
十艘飛舟漂浮在空中,離陵站在中間的一艘飛舟上,居高臨下的嘲諷道:“哈哈哈哈!元武宗也不過如此,僅僅半葉子不到的時間,外門就淪陷了!”
他們能如此輕易攻進來,這也不意外,雖然元武宗外面南域絕對是個超級宗門,但那也只是地位罷了,因爲其駐守宗門的中層力量不夠強。
不像血剎門這種古老的門派,底蘊很深,元武宗的地位在南域之所以沒人能夠撼動,那是因爲頂尖力量太強了。
“少說廢話,衆人聽令,將所有來犯者,殺無赦!”,關山嶽威嚴的說到。
隨着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展開了戰鬥,尋找自己的對手。
因爲練武場很大,這樣大規模的戰爭,並沒有想象中的很亂,因爲每隔一個境界的人,所佔據的空中領域都不在一個層次。
在結丹境層次的人中,有在地面戰鬥,也有在空中離地百米左右戰鬥,而元嬰境則都處於千米高空的位置,至於化神境,還沒有開始戰鬥。
一時間,天空中時而五光十色,時而昏天暗地,但連綿不斷的是各種爆炸聲,轟鳴聲,不絕於耳。
黑獄中,在整修煉的林天恆被這邊的動靜吵醒,他不禁不耐煩的抱怨道:“乒鈴乓啷的在搞什麼?”
在外門區域的戰場中,兩派人馬打得熱火朝天,但是也有人偷偷摸摸的選擇離開元武宗,而這人,正是張浩然。
這段時間他察覺宗內很多眼睛都在盯着他,盯得他渾身不對勁,所以他便在自己身份徹底敗露前,藉助這次混亂,徹底離開元武宗。
話說回來,江靖虎等人,在結丹境中,戰鬥力表現的尤爲出色,幾人都在各自戰鬥着,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江靖虎擊殺了兩人。
戰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雙方都殺紅了眼,一時間死傷慘重,屍體遍地,不過卻還是沒有人來阻止這場戰爭。
“哈哈哈哈!真是痛快啊!”,正岑將一人的血液煉化後,看着滿地屍體,邪惡的大笑道。
離陵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元武宗的幾名太上長老,也終於無法容忍繼續下去了。
當即,在尚子原的一聲令下,其他三名包括姜無塵在內的太上長老,也終於出手了。
不過,離陵同樣派出四名化神境的強者與之對抗,而他自己則繼續看着這場戰爭,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很快,在更高的領空中,化神境的戰鬥也展開了,一時間驚天動地,轟鳴聲不斷,一陣陣的靈力波動朝着四面八方擴散,就連大地都在顫抖,整片天空快要塌下來似得。
當化神境出手後,元嬰境和結丹境的戰鬥也隨之結束,因爲他們沒法在化神境戰鬥領域去發揮自己的作用,甚至還會受傷,所以都停了下來。
黑獄中,林天恆趴在獄門前,好奇的聽着外面的動靜,嘴上嘀咕道:“動靜越來越大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話說回來,在外門區域這邊,元嬰境的戰鬥結束後,正岑正要返回自己的陣營,但是,當他看到江靖虎後,就聯想到林天恆。
而林天恆對他的羞辱,令他的臉都丟光了,頓時將怒火發在江靖虎身上,只見他化作一道血光,飛快的衝向江靖虎。
後者察覺後,運轉靈力地方,而在他附近的關山嶽也察覺此事,同樣對正岑發動攻擊,翻手一掌打出,一隻碩大的掌印朝着正岑拍去。
但是,正岑輕鬆穿過掌印,途中握拳直指江靖虎腦袋,後者拼盡全力抵禦,同時身體一側,想要躲過正岑的攻擊。
“嘭!”,江靖虎躲開了正岑的攻擊,拳頭沒有落到他頭上,但是卻落到他的右臂。
剎那間,江靖虎的手臂炸裂,伴隨着,“啊”,的一聲慘叫,他昏死了過去。
關山嶽震驚正岑實力之餘,看到江靖虎遭受重創,連忙把他接住。
而紅霞也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連忙衝過來,從關山嶽手中接過江靖虎,淚流滿面,傷心的哭泣道:“虎子,你不能有事啊!”
而罪魁禍首正岑,還想要繼續攻擊,不過這次被關山嶽擋了下來。
一切都過於突然,剛停下來的戰鬥,雙方的人,看到正岑與關山嶽交戰到一塊去了,就又都重新開戰。
不過,隨着天空中化神境的戰鬥時不時的落下一道靈訣,或者靈力震盪波動,無差別的攻擊到雙方的人,關山嶽見狀後,又下令己方合力防守。
很快,由數十名元嬰境合力佈陣,升起了一個五彩的防護罩,保護着元武宗衆人。
而離陵則下令繼續攻擊,完全不管天上時不時落下的攻擊。
雙方僵持之下,血剎門的人時常有被天上落下的攻擊碾碎,而元武宗的人,由於升起了一個防護罩,勉強還可以抵禦天空中殘留下來的攻擊。
僵持幾分鐘後,離陵臉色一變,驚恐的看向元武宗後山的重山之中,接着他便閃身衝到元武宗的衆人之前,渾身血霧暴漲,右手伸出,化作一隻巨大的血手,抓向防護罩。
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防護罩破碎,血手一把抓住數十人,離陵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閃現無數光點,瞬息之間劃破長空,臨近之後,才發現那無數光點原來是一柄柄靈力凝聚而成的光劍。
無數的光劍,向離陵以及血剎門的十艘飛舟穿過,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離陵左手凝聚一個血球,表情痛苦的將其捏爆,緊接着,爆開的血霧將他包裹,化爲一抹紅光,逃出了光劍穿過的區域,飛向了天際。
而無數的光劍穿過十艘飛舟之後,繼續朝着天空之中飛掠,瞬間來到幾名化神境的戰鬥區域,無數的光劍,巧妙的避開尚子原等人,向血剎門的強者刺去。
這幾名強者紛紛效仿離陵,喚出一顆血球,準備逃跑,但是卻只有一人做到了,另外三人,都來不及捏爆血球,全都被光劍刺了個透心涼。
斬殺完這幾人後,光劍返回到了後山其中一座無名的山峰之中。
地面上,血剎門中的人,還有寥寥數十名元嬰境的人沒死,但也都受了重傷,失去了反抗之力,由於元武宗有一部分人被離陵抓走。
所以關山嶽下令,將其全部活捉了,雖然不知道離陵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還是想留一些籌碼,以後有可能的話,也好做交易,畢竟被抓走的人當中,有他的親傳弟子。
傍晚,元武宗的外門區域,死傷的人,都已經處理好了,被摧毀的建築,以及傷痕累累的練武場,還向世人證明着這裡曾經的戰鬥有多慘烈。
千元殿內,關山嶽坐在首席位上,兩側坐着數名長老,華邢和黎露瑤等人都在。
關山嶽拿着一個卷軸,看了一會兒後,顯露出悲痛的神情,然後對衆人說到:“此次戰役,結丹境的弟子損失了一百多人,築基境的弟子更是數不勝數,粗略估計有上千人,元嬰境的長老有三十四人,被抓走的有三十一名結丹境弟子!”
“其中有我的兩名親傳弟子!”,黎露瑤拍着椅子的扶手,憤然的說到。
“唉!我又何嘗不是!”,關山嶽長嘆一口氣說到。
“離陵這個畜生,他爲何要這樣做,寧可犧牲上千名結丹境之上的門人,也要來犯我宗,這可是血剎門三分之一的力量,難道他要將血剎門送入萬劫不復嗎?”,華邢站起身,憤怒的說到。
“事情沒那麼簡單,他恐怕是在密謀着什麼!”,關山嶽若有所思道。
“這次多虧了橙影護法,否則會有更多人死去!”,華邢感慨萬分道。
三天後,血剎門領地內,一道黑影從天兒降,進入血剎門領地之中。
在內門的練武場中,黑影被幾名弟子發現後,紛紛圍了上來,其中一人驚訝道:“這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而就當幾人面面相覷時,黑影竄入其中一人體內,只聽那人渾身黑氣繚繞,面露痛苦之色,但是過了一會兒,便恢復正常。
接着,那人說到:“都散了吧,沒什麼事!”
剩下的幾人聽到他說的話,都露出了狐疑之色,因爲他們依稀記得,這人的聲音沒有這麼低沉纔對,不過卻也沒有追問,於是就散開了。
等其他人走後,這人舒張了一下身子,吐出一口黑氣說到:“沒想到本尊竟然淪落到要奪舍結丹境的身體,想要更完美的身體,看來得和老朋友合作了,不過得帶點禮物過去才行,也只有他的老巢纔會有他想要的東西吧!”
奪舍男子的黑氣,正是從梧柳山脈逃過來的控心魔,(以下稱這名男子爲控心魔),他之所以千里迢迢趕來這裡,一是爲了安全起見,只有離開元武宗越遠,他才越安全。
其二,就是因爲他也正是要來血剎門,因爲他跟血祖可以說是非常久的交情了,而這次他有求於血祖,肯定不能空手而去,所以纔會想到來血剎門找血祖想要的東西。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他的藏寶室還有沒有!”,控心魔望着後山其中一座山峰,惆悵的說到。
隨即,他騰空而起,便往那座山峰飛去。
俗話說得好,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此刻的控心魔修爲只是結丹境,但是人家神魂牛逼啊,加上血剎門的強者們,都被離陵和正千歲帶走了,所以一路飛去,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控心魔飛到他之前眺望的山峰之中,便落到地面,四處尋找着什麼。
血剎門中領地中,大大小小的山峰,都是石山,幾乎沒什麼樹木,這一座也不例外。
很快,控心魔便在一塊巨大的岩石面前停了下來,這岩石沒什麼特別,就是一塊普通的青巖,但體積比平常的一些要大得多,像一座小山峰。
“應該就是這裡了!”,控心魔喃喃道。
只見控心魔騰空而起,遊走在岩石表面的同時,伸出一隻手,在那岩石上輕點幾個地方。
接着,“啵”的一聲,猶如一個水泡破裂聲傳開,岩石表面蕩起一片漣漪,就像水面一樣,很是神奇。
隨後,控心魔便走進了岩石之中,是的,就是走進去了,待他進入岩石中後,岩石表面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岩石內部是一片空間,天空灰濛濛的,地面滿是泥濘,充滿腐爛的氣息,夾雜着濃郁的血腥味。
這片空間不是很大,目視方圓十里左右,在正中央有一座若隱若現的小山,不過這座山的外貌有些古怪。
待控心魔走近一看,這纔看清楚了,這哪是什麼小山,這就是一具不知名的屍體,屍體巨大無比,遠看就像是一座小山似得。
“鯤靈鯊的屍骸!”,控心魔大吃一驚道。
說着,他漸漸靠近屍骸,來到屍骸旁後,才知道這屍骸是有多大,完全就像是一座百米之高的小山峰。
“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鯤靈鯊又是怎麼死去的?難道是被他所殺?”,控心魔疑惑的喃喃道。
不過,他在這片空間轉了一番後,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與此同時,離陵也回到了血剎門,他將帶回的人全部封印了修爲,囚禁到血剎門的獄中,由於正千歲在前些天,把血剎門的高層幾乎全部帶到了寂靜嶺,所以離陵所做的事情無人知曉。
不過,此刻正千歲也從傳訊符石中得知了元武宗所發生的事情,所以便帶了一部分人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