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過去十天,這十天裡,林天恆把斬神修煉的爐火純青,現在可以說是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從身體的四肢關節處,以及指尖瞬發斬神。
倒不是說無法從其他地方施展,他也試過從眉心施展,但是,來那麼一下,腦瓜子瞬間嗡嗡的。
這是有原因的,其一就是若從其他地方施展,比如腦瓜子,那他覺得不太美觀,其二就是,會比較傷身,畢竟其他部位相比四肢而言,會比較脆弱。
“這一關就是半年,早知道做那臭娘們三個月的跟班了,也不至於囚禁在這!”,林天恆閒來無事,蹲在地上發呆,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馨兒她們去哪了,雖說我當時說了要一個人靜靜,但是也不至於讓我靜這麼久啊!”,林天恆繼續自言自語道。
說曹操曹操到,正當林天恆話音一落,門外出現兩個身影。
林天恆擡頭一看,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剛纔還唸叨着的靈馨和穆思思。
“馨兒,思思,你們來了?”,林天恆兩眼放光的說到,加上黑獄中照明不是很足,這會兒像極了惡狼露眼中出見到獵物的那種飢渴的目光。
“天,天恆哥哥,你的眼神好奇怪啊!”,靈馨膽怯的說到,因爲她從未見過林天恆露出這樣的目光。
“林大哥,我們都很想你!”,穆思思則大膽的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哥甚是欣慰啊!你們這段時間去哪了?”,林天恆微微笑道。
“這幾天我們到處去找關係,就連老祖那都去過了,可是都沒能幫到你!”,靈馨皺着眉頭,無奈的說到。
“你們有心了,不過我在這還算不錯,要是能有喝不完的酒就更好了!”,林天恆邊走邊說,來到獄門前,伸出手摸了摸靈馨的腦袋。
靈馨低下腦袋,待林天恆的手離開後,欲言又止道:“那個…,那個…”
“有什麼話就大膽的說出來!”,林天恆挑了挑眉,輕笑道。
受林天恆的鼓勵,靈馨終於緩緩說到:“天恆哥哥,我們是來跟你道別的!”
“你們要去哪呀?”,林天恆詫異道。
靈馨認真的說到:“馨兒要回家一趟,穆姐姐也和我一起回去!”
林天恆聽後,疑惑道:“哦?家裡出啥事了?”
“沒有,馨兒要回家去找老祖宗,讓老祖宗來叫聶老祖放你出來,順便回去突破修爲!”,靈馨天真無邪的說到。
“啊?”,林天恆直接驚掉了下巴,嘴巴張的老大,就是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嚥了口唾沫,隨即,連連搖頭說到:“千萬別,這等小事,還用不着勞煩你家老祖宗!”
“可是,馨兒不想讓天恆哥哥關在這!”,靈馨倔強的說到。
“傻丫頭,才半年時間而已,又不是半個世紀,你回去好好突破修爲,屆時,哥也差不多要出來了!”,林天恆勸說道。
不過,靈馨根本沒怎麼聽進去,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隨後,在林天恆的三寸不爛之舌勸說下,終於說服了靈馨,讓她不用爲自己的事操心,然後就和兩女道別了。
兩女走後,林天恆一拍大腿,一句“臥槽”脫口而出,接着懊惱不已道:“哎~呀!忘記叫她們先給我備點酒肉了!”
第二天,兩女沒有再和林天恆道別,便離開了元武宗。
靈馨操控着飛舟,帶着穆思思來到了古靈城,她們租了一艘飛舟,便趕往躍龍城,因爲這能抵達東域最近的傳送陣就是在躍龍城。
血剎門中,離陵這段時間裡,可以說是寢食難安,因爲赤羅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一方面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另一方面還是他的嗜好原因,他喜歡赤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赤羅,我不會就這麼讓你白白死了,我知道你很效忠門主,可是他卻不把你的性命當回事,我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離陵站在屋內,望着窗外,內心獨白道。
隨後,他離開房間,來到了正岑居住的院落內,對着屋內叫到:“少門主,本座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過了一會兒,房門打開,正岑從裡面走了出來,他表情略微苦澀的說到:“離叔,赤伯隕落了,師尊隕落了!”
說到這裡,他的眼眶有些溼潤,赤羅是他的導師,也是看着他長大的長輩,可以說是至親之人,至從他死了以後,正岑一直很難過。
離陵上前撫摸着正岑的頭,安慰道:“他不會白白犧牲,到屋內去說!”
正岑得到安慰,“嗯”了一聲,跟着離陵進了屋內。
“想替你赤伯報仇嗎?”,離陵意味深長的說到。
“嗯!”,正岑點頭應道。
“只有足夠強,才能替你赤伯復仇!”,離陵淡淡的說到。
“可惜,我的修煉已經遇到瓶頸了!”,正岑失落道。
離陵嘴角微翹,手中光芒一閃,多出一顆足球大小的黑色圓形金屬球,他把金屬球託在掌中,擺到了正岑眼前。
看着鏤空金屬球裡面跳動着暗紅色的火焰狀物質,正岑的身子一震,眼前瞬間一亮,驚喜不已道:“這是血魔胎…”
“門主將他交給了我!”,離陵微微說到。
正岑如飢似渴的看着金屬球,但又露出一絲難色說到:“雖然血魔胎能快速讓我成長起來,但是父親說過它的恐怖,不讓我使用!”
離陵聽後,勸導說到:“想要快速提升實力,現在只能依靠它,倘若你晉級元嬰,那本座還有寶貝送給你!”
說着,離陵另一隻手中光芒閃現,多出一顆籃球般大小的一顆暗紅色石頭,呈現不規則狀。
感受着其中蘊含的能量,正岑大驚道:“這是滴血石,您怎麼會有?”
“呵!本座活了這麼長時間,區區一顆滴血石都弄不到的話,豈不是白活了!”,離陵似笑非笑道。
看到滴血石後,正岑目光發生了變化,開始變得熾熱,他的內心開始作鬥爭,想了半晌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父親不會答應的!”
離陵聽後,神色變得狠厲,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冷聲道:“你知道,你母親真正的死因嗎?”
正岑聽後一愣,隨即問道:“難道不是被興南盟的人所殺嗎?”
“此事不假,但真正害死她的是你的父親!”,離陵冷冷說到。
正岑聽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父親很愛母親,怎麼會害死她!”
“呵!那只是他要你看到的!”,離陵冷笑道。
正岑嚥了口唾沫,冷靜下來後,緩緩說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離陵聞言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但也轉瞬即逝,然後徐徐說到:“當時門主被正派圍攻,其中就有你的姨丈張兲闊,以及他的一衆手下,還有元武宗的尚子原等人。
門主挾持了元武宗的一名長老,而你的母親便被張兲闊的手下所擒,尚子原讓門主用元武宗的長老與你母親交換,他自認爲張兲闊會保全你母親的性命,沒有理會尚子原,自己則逃之夭夭。
而張兲闊當時還不是興南盟盟主,他爲了登上盟主之位,迫於尚子原等人的壓力,便命令手下將你母親殺死!”
聽完離陵的敘述,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如晴天霹靂一般,令正岑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
他陰沉着臉,緩緩的問到:“您說的都是真的嗎?”
“本座沒有理由欺騙你!”,離陵正色道。
對於這件事,離陵還真不是爲了自己的心思,憑空捏造出來的,事情的真相還真就是這樣,只不過正千歲一直隱瞞着正岑。
過了一會兒,正岑長出一口氣,然後目光堅毅的看着離陵說到:“離叔,我要變強!”
他說這句話時,跟變了個人似得。
離陵聽後,眉頭舒展開來,神情自若道:“本座會幫你煉化血魔胎,與你融爲一體,屆時,你的修爲將會飛速提升!”
“就按您說的辦!”,正岑正色道。
“好,你先準備一下,晚上本座再來找你!”,離陵說着,身形一閃離開了這裡,出現在了一處懸崖邊上。
他望着懸崖下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