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四人都停了下來,林天恆向前跨出一步向對方說到:“各位大哥,你們有啥子需求啊!看小弟能不能幫到你們!”
“哈哈!需求...你幫不到老子,讓你後面那個女娃來幫老子!”,爲首的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留着寸頭,光着膀子,看着三十來歲的魁梧男子說到。
白素柔聞言後,欲要出手,林天恆卻率先罵到:“嘿呀!你個吃屎殼郎長大傻帽玩意,你的嘴怎就比屎還臭!”
寸頭男聽後,和其他爲首兩人面面相覷,聽不懂林天恆再說什麼,但是從林天恆的語氣中,能聽出肯定沒好話。
於是寸頭男的右手摸向左手的手鐲往外一拉,從鐲子中取出一柄長柄板斧,只見斧身寬大厚實,一看就有千斤重,而實際上肯定更重,但是在他手中跟紙糊似得,感覺不到重量一樣。
“小子,本只想取你們一些財物,現在看來,老子還是太仁慈了!”,寸頭男惡狠狠的說着。
隨即腳下發力,一個箭步衝到林天恆跟前,手握板斧橫着劈向林天恆,速度很快,根本不像外表那樣,給人感覺是很笨拙的一個人。
不過林天恆也早有防備,他向旁邊一閃,躲過這一擊,然後腦中想着:“此時對戰,用碎靈顯然不合適,既然如此那就用黃泉吧!”
想到這,林天恆也不含糊,即刻取出“黃泉”拳套,瞬間戴到了手上,緊接着運轉靈訣“千鈞”,強大的靈力波動,將他衣物和頭髮吹起,看起來很是威風。
接着,他全面運轉靈力,氣勢急劇攀升,然後腳下一發力,整個人爆射出去,瞬間衝到寸頭男身上,他的右手凝聚出一個沙包那麼大的棕色拳套,朝着寸頭男臉上轟去。
寸頭男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築基境的小子會主動攻擊他,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倉促的擡舉起板斧抵擋。
只聽“嘭”的一聲,寸頭男被震飛出去,撞到了對方的人羣中,有幾人還被撞得四仰八叉的,連連叫苦。
隨即,寸頭男連忙站起身,他臉色憋得通紅,看樣子承受這一擊,他雖然沒有受傷,但肯定是不好受的。
他的目光閃爍不定,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對林天恆喊到:“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我陳雄不搶無名之輩!”
此話一出,他身後的人皆是一愣,就連和他站一起帶頭的兩人也都是一臉疑惑的回過頭看向他。
林天恆聽後更是有恃無恐,他搖了搖頭,戲謔道:“怎麼!怕了嗎?現在怕了還來得及,跪下來向她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
林天恆說着,豎起大拇指指向白素柔。
寸頭男原本還心存顧慮,一聽林天恆的言語,頓時火冒三丈,揮舞着手中的板斧,怒罵道:“老子怕你奶奶個腿!”
說罷,渾身棕色氣旋環繞,氣勢搖身一變,目光變得猙獰,當板斧在他周身轉了幾圈後,當即舉過頭頂,怒吼一聲喝道:“受死吧!”
接着便一斧子朝着林天恆方向,向地面劈去,只見板斧充斥着渾厚的土元靈力,落下的一瞬間,地面震得龜裂,接着從板斧中激射出一道高兩米,寬半米的棕色弧形光刃。
完成這一切,僅在電光火石間,等林天恆反應過來時,光刃已至眼前。
在這個距離中,林天恆自知無法避開,只能瞬間運轉神通“枯榮”,同時凝聚靈力於全身,揮拳打出全力一擊抵禦。
“轟”!這一次輪到林天恆倒飛出去了。
只見林天恆倒飛出十幾米遠,掉到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停下來。
林天恆承受這一擊,自然是不好受的,雖然受了點內傷,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只是氣息有些紊亂,過一會兒就好了。
寸頭男見一擊收效甚微,林天恆並無大礙,當即也沒有給林天恆喘息的機會,他一個箭步衝到林天恆跟前,揮舞着板斧就是一陣亂劈。
林天恆只能狼狽抵擋,躺在地上與寸頭男周旋。
說來也神奇,除了林天恆和寸頭男的戰鬥,其他人都是很有默契的在一旁觀看,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林天恆這裡,面對寸頭男瘋狂般的攻擊,雖然運轉“枯榮”的他,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但是這也讓他苦不堪言。
“彩靈你在哪裡?該你出手了,幫我困住他,我要讓他叫爺爺!”,林天恆自知支撐不了太久,連忙大喊道。
說到幻彩靈,它在林天恆開始戰鬥時,就從林天恆肩上跳走了,這會兒在白素柔等人那邊幹看着呢。
不過聽到林天恆的求援聲,它也沒有閒着,只見它連續跳躍幾次,跳到了寸頭男肩上,對着寸頭男吐出一口紅霧。
頓時間,寸頭男的意識一亂,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就連靈力都停止了運轉。
林天恆抓住這個間隙,往旁邊一滾,滾出了寸頭男的攻擊範圍,而他也沒有浪費這次機會,他反守爲攻,運轉靈訣“千鈞”一拳轟到寸頭男的腦門。
這一拳實打實的擊中寸頭男的腦袋,可想而知,停止運轉靈力的寸頭男瞬間倒地,痛苦的哀嚎着,在地上打滾。
林天恆這一拳也恰好將幻彩靈的幻術破了,不過看寸頭男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樣子,眼看是無法站起來了。
林天恆之所以能一擊將寸頭男打殘,倒不是說他的攻擊已經強到能越級單殺對手,而且因爲幻彩靈幻術的影響,寸頭男沒有絲毫防備,被擊中頭部,加上林天恆的靈力特殊,這纔有如此顯著的效果。
林天恆也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對着剩下的兩個頭目說到:“結丹中期也不過如此嘛!怎麼說...你們兩個結丹初期的要不要試試啊?我這可是還有很多貨的!”
林天恆帶着挑釁的語氣說到。
兩個頭目聽後,頓時暴跳如雷,其中一個瘦子喊到:“媽的!兄弟們給我上,給我宰了這個王八犢子!”
隨着瘦子一聲令下,他身後的所有人都紛紛亮出武器,衝到林天恆身前十米左右,朝他發動攻擊,一時間流光溢彩,形狀各異的光柱,弧刃,氣浪,鋪天蓋地的朝着林天恆轟去。
林天恆見狀,大罵道:“尼瑪!還有沒有一點江湖道義,有本事單挑啊!”
嘴上這樣說着,但是身體上還是做出應戰的準備,連續抵擋幾道攻擊後,但無奈的是寡不敵衆,最終還是被一些攻擊擊中。
當對方準備下一次攻擊時,白馬衝到林天恆跟前,取出一塊白色玉牌,左手結印朝着玉牌拍了幾下,頓時間從玉牌流露出白色光華,形成一個乳白色的屏障,將兩人籠罩其內。
同時對兩個頭目喊到:“我乃白家嫡系子弟,你們若敢傷我,定讓你們家破人亡,絕無活口!”
這話一出,一旁的白素柔皺緊眉頭,一臉的嫌棄。
林天恆也是沒忍住,嗤笑一聲說到:“噗!我說白三哥,你怎麼一遇到危險就自報家門啊!還有沒有一點出息!”
“你這個白眼狼,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保護你,如果我沒猜錯,這羣人應該是蔓林山匪,這羣人不好惹!”,白馬卻有些緊張的小聲說到。
“不就是一羣渣渣嘛!有什麼可怕的!”,林天恆不以爲然道。
而對方一聽白馬是白家的嫡系,其中一名偏胖的頭目則舉起一隻手,隨後衆人便停止了攻擊。
隨後,偏胖的山匪問到:“白家的嫡系,不知你是白家的哪位公子?”
“本少爺白馬,與你們寨主也有過一面之緣,識趣的趕緊給本少爺讓開!”白馬冷冷的說到。
“既然你認識我們的寨主,那你可知道我們寨主的名字啊?”,偏胖的山匪又問到。
“鐵面韓飛!而且他此刻就在附近吧?”白馬自信的說到。
兩個頭目聽後,面面相覷,都在徵求對方的意見,就在這時,一陣清風拂過,一道青芒閃現在山匪人羣中,一名帶着灰色面具的男子顯現出來。
“原來真是白公子,呵!誤會一場,讓他們走吧!”,面具男悠悠說到。
林天恆看了一眼面具男,心想到:“看不透,應該是個元嬰境!怪不得白馬這樣做,看來我還不應該笑他的!”
而白素柔見狀後,頓時也明白過來,剛纔白馬爲什麼會這樣,知道自己的堂哥不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後,眉頭也舒展開來。
而白馬則質問道:“韓寨主,你也知道,我經常出入蔓林,你的手下怎麼就這麼不開眼呢!連我都不認識!”
面對白馬的質問,面具男很隨意的說到:“手下人不懂事,你們快走吧!這裡可不安全!”
說完,面具男轉身欲要離去。
林天恆見狀便說到:“慢着,韓寨主是吧!剛纔你的手下,言語調戲白小姐,就不應該道歉嗎?”
面具男聞言停下腳步,隨即側過臉看着林天恆冷聲道:“要不是看在白家面上,你就已經是具屍體了,還不快滾,別等我改變主意!”
林天恆聞言後,拽緊拳頭就要爆發。
這時白馬拉了拉林天恆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隨後,白馬便說道:“韓寨主,來日方長!”
說完,拉着林天恆回到白素柔身旁,然後離開了。
臨走時,面具男毫不忌諱的說到:“哼!區區一個白家子弟,就在本寨主面前指手畫腳,要是白夫九來了,本寨主還敬他三分!”
這話自然是傳到了白馬耳中,但他這會兒也只能隱忍,因爲這蔓林地帶特殊,是白落城與霸天宗地區交界,正所謂山高皇帝遠,白家雖然強大,但也管不到那麼寬,況且這韓飛是一名元嬰巔峰的強者,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四人有驚無險的離開後,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白馬便取出飛舟,載着幾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