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這是什麼東西?好重的血氣之力!”,林天恆見狀後詢問道。
“這是滴血石,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對於一些修煉特殊法訣的人來說,就是至寶!”,林午海一臉凝重的說到。
“這就是滴血石?之前在書中見過,不過這東西似乎只有汲血之地纔會孕育出這等神物!”,林天恆大感驚奇的說到。
林天恆口中所謂的汲血之地,指的是經歷過大屠殺,血液匯聚成河,借天地造化久經不散,纔會有概率孕育出滴血石。
傳聞中,在幾百年前,有一隻深海巨獸“鯤靈鯊”,在渡劫之時,被一頭“躍龍蛟”趁機所殺,但那“躍龍蛟”也被“鯤靈鯊”引來的天劫所殺。
而它們的屍體一直存留在深海中,由於深海之中危險重重,其他海族靈獸,無人敢涉足,直至一百多年前,海族中傳出消息,在鯤靈鯊和躍龍蛟隕落的深海中,孕育出數百塊滴血石,還有它們一生積累下來的寶物都埋在了深海。
滴血石大小不等,大的如小山一般,小的如彈珠般,消息一傳出,一時間真武大陸沸騰起來,所有需要滴血石的修士,和一部分奔着寶物去的修士,前赴後繼的趕往深海,但大多有去無回。
就算回來的也都瘋瘋癲癲,而不明真相的羣衆,都認爲那是海族靈獸,設的圈套,爲的就是削弱真武大陸修士的力量,從那以後就無人再踏足深海,直到現在,人們也只當是個傳說,沒人願意提起。
林天恆自然也聽說過,而他也正是想到這個事情,於是就問林午海:“林叔,傳聞中那深海寶藏是不是真的?”
林午海聽後,盯着手中的滴血石,神色黯然,似乎想起來什麼傷心事,徐徐說到道:“那不是傳聞,而是真的!”
他頓了頓又說到:“這個洞穴是人工所築,而這年歲也在百年間,但是我實在不明白,當初那人費了那麼大工夫創造一個蔓林幹什麼?”
林天恆剛要問話,林午海又自言自語道:“況且,這滴血石雖然詭異非常,但是這樣大的一顆滴血石,想形成一個蔓林,簡直天方夜譚,莫非...”
說到這裡,林午海突然一愣,旋即喃喃道:“百年前...滴血石...莫非跟血剎門那位有關?只有他纔有這個能力,可他爲何要這麼做?”
“林叔,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跟那位有關?”,林天恆好奇的問到。
“跟你說說也無妨,這事多多少少跟我,或者說跟我林家有些關聯!”林午海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似乎陷入了回憶。
他沉默片刻,恢復神色後,徐徐說到:“我之所以確定深海寶藏事件是真的,那是因爲,當初我的祖父就去了,與他一同前去的還有許多人,其中一名最特殊,也是最強大的一人,便是如今血剎門的老祖,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世人都稱他血祖。
當初去的一行人,只有他和我的祖父回來了,其他人都隕落在深海中,當初前去的一行人,修爲最低都是化神巔峰,而我的祖父也是合體境的強者,但是他回來之後,就瘋瘋癲癲的,一直重複着一句話,“此生好輪迴,大道是徒傷”,沒過多久,便自廢修爲了斷了生命,直到死都沒有恢復正常!”
說到這裡,林午海眼眶溼潤,但又止住了淚水,收拾一番情緒後,繼續說到:“而當初回來的,只有血祖是正常的,並且從後面的表現來看,他在那深海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爲他的修爲在兩年內,便突破了桎梏,成功突破到了飛昇境,而後又討伐元武宗,但是被元武宗創始人聶云溪所殺!”
林午海說到這停了下來,看向林天恆,想看看他的反應,但是林天恆的反應卻讓林午海大感意外,因爲林天恆此刻一臉淡定,似乎沒把這當回事。
隨即,林午海不滿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不相信林叔的話?”
“我相信啊!”林天恆應道。
林午海愣了愣說到:“那你還能這麼淡定!”
“我應該震驚嗎?”,林天恆不以爲然道。
“呃...”,林天恆的回答,令林午海啞口無言。
在林午海看來,這件事足以震驚整個真武大陸,因爲這事可沒幾個人知道,而且這飛昇境在真武大陸便意味着傳奇,任何一人,聽到這消息,也都會爲之震驚的,但是他沒想到林天恆會如此淡定。
至於林天恆爲何會如此,那是因爲他從紫風和吾凡那裡就能猜測到,在合體境之上,應該還有好幾個境界,而且這真武大陸也不是唯一一個世界,在這個位面還存在多個世界,所以他纔會如此淡定。
見林天恆如此,林午海不由得又重新審視了林天恆一番,於是便說到:“看來,你所接觸的人物層次,很不一般啊!”
林午海雖知道如此,但是沒有多問,只是心裡對林天恆的身世又多了一分好奇。
而此刻,在蔓林的中心區域,一陣陣血氣震盪波,向四周擴散,隱約間還伴隨着怒吼聲,聲音尖細而又蒼老。
這一異常被林午海捕捉到,隨即若有所思道:“這股氣息,原來他在這裡,前段時間,他重現人間,被一股神秘力量重創,沒想到躲到了這裡,這滴血石還真是他佈置的!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林天恆聽到後,有些發呆,因爲他想到了之前在穆村和那個牛杜交戰時,從他體內跑出來一個怪物,後來從紫風的傳音中能聽出來,是他把那個怪物趕跑了,還那個怪物,似乎就是林午海所說的那個血祖。
隨即,林午海招呼林天恆道:“恆兒,咱們走吧!”
回過神來的他,爽快的應道,因爲他一點也不想在這多待。
隨後,林午海又將滴血石遞給林天恆說到:“此物你收好,但是切記,不要輕易暴露!”
“天恆明白!”,林天恆也沒有推辭,將滴血石收入了戒指中。
隨後,兩人一妖便離開了洞穴,向白素柔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蔓林中心地帶,此地血氣尤爲濃重,在一片荊棘中,有一個隱蔽的石洞入口,石洞一直向下延伸,洞底距離地面足有千米,在洞底有一張石牀,上面盤坐着一名男子。
他長相挺不錯,但是此刻面目猙獰,眼眸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伴隨着怒意聲音沙啞的自言自語道:“啊...該死!滴血石被人取走一塊,陣法不全,陣眼還需本尊坐鎮,如今分身乏術...哼!”
說到這,男子指間光芒一閃,手中多出一枚血色符石,只見他手一張,符石懸於手掌上方,從他手心射出一道道紅芒,注入符石中,一時間符石紅芒大作。
隨後男子便對着符石說到:“血剎門門主聽令!”,聲音蒼老而又威嚴。
血剎門駐地中,一個石窟內的石牀上,躺着一位“身姿妖嬈”的男子,此人正是血剎門門主正千歲,他此刻手中也握着一塊同樣的符石,聽到從符石中傳來的聲音,他一下子端起來,對着符石正色道:“千歲在!”
“速派門中弟子,尋找蔓林丟失的滴血石,務必在一年內尋回,否則就由你來祭陣!”,蔓林中的男子一臉淡漠的對符石傳音道。
“千歲領命!”,正千歲應道,隨後符石便又恢復了正常。
這時,正千歲邪魅一笑嘀咕道:“原來是蔓林!老不死的,當時你剛重現人間被人重創,不管怎樣都不願告訴本座療傷之地,就是怕本座搶你陣法修煉嗎?”
說完後,他恢復正常,然後紅芒一閃,離開了的石窟,當他再一次出現時,他來到了一個房間內,在屋內有一張牀,牀上盤坐着一名男子,男子還不知道正千歲的到來。
只見正千歲走上前去,面露微笑一臉疼愛的撫摸着男子的臉頰,男子被撫摸後,馬上驚醒過來,見到來人是正千歲後,很是詫異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岑兒,現交予你一件事,帶人前去白落城,調查近日出入過蔓林的人,調查他們是否擁有滴血石,發現目標後,切記不要輕舉妄動!要及時通知爲父!”,正千歲緩緩說到。
男子聽到滴血石後,震驚的目光中帶着熾熱的渴望之情,隨後抱拳單膝跪地應道:“岑兒領命!”
隨後,正千歲便離開了,男子站起身,一臉疑惑的走出了房門,而這男子便是正千歲的獨子正岑。
他來到院落中,俯瞰懸崖下面的燈火,若有所思道:“滴血石...蔓林...發生了什麼...”
蔓林中,林天恆與林午海已經和白素柔等人匯合。
“林兄弟,你上哪去了,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天都黑了!”樊木隴略帶抱怨道,這會兒天也完全黑了。
林天恆一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自己還覺得有些科幻,於是沒有搭理樊木隴,只是笑了笑,便走到白素柔跟前,跟她打着招呼。
而白馬則不合時宜的走了過來,他看到林天恆肩上趴着的幻彩靈,驚訝的說到:“林兄,好久不見它都瘦了,你是不是虐待它了?”
林天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白了白馬一眼,暗罵道:“這尼瑪才十來個小時,你跟我說好久...”
接着他正要說話,幻彩靈卻先開口了“你叫白馬吧!產生幻覺好不好玩啊?”
此話一出,除了林天恆和林午海,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白素柔也是爲之一振。
“我耳朵沒問題吧?它竟然口吐人言!”,白馬癡呆呆的說着。
“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口吐人言嘛!沒見過大世面!”林天恆得意的嘲諷道。
他現在雖然嘲諷白馬等人,其實他剛發現幻彩靈開口說話時,驚訝程度一點不亞於衆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白馬卻沒有理會林天恆,而是兩眼冒着星星,目不轉睛的看着幻彩靈。
幻彩靈也破天荒的跳到了他的頭上,可是還沒等白馬高興,它便用爪子無情的抓撓着白馬的頭髮,最後又衝他吐了一口紅霧,然後跳回了林天恆肩上。
可想而知,白馬又陷入了幻覺,衆人見狀都是一臉防備之色,生怕幻彩靈對自己動嘴,但是看到白馬被幻覺弄得團團轉,要死要活的,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
看着幻彩靈和白馬不對付,活像一對冤家,林天恆看後也是冷俊不禁。
隨後,林天恆也懶得管白馬,而是對白素柔說到:“素柔,之前彩靈對衆人施了幻術,你有沒有受到影響?”
白素柔聞言後,欲言又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到:“當時我也陷入幻覺,不過已經沒什麼事了!”
說完,她神情複雜的看了林天恆一眼。
“哦!那倒也是,當時我們都陷入幻覺,你應該也一樣,不過你沒事就好...只不過...我有些好奇,當時你...看到了什麼?”
林天恆聞言後,似乎不太好啓齒,斷斷續續的說到,說到最後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素柔聽後,回憶起之前陷入幻覺後看到的景象,那是一個有悲有喜的場景。
在幻覺中,林天恆與一名女子在交談,周圍還站着很多人,一看這周圍佈局陣仗,似乎是什麼喜慶日子,但是所有人都看不清臉,不過情緒卻不像是在高興的樣子。
而且這女子的臉也被一層白霧遮擋,看不清楚,但是從兩人對話內容中,得知一個事情。
就是林天恆喜歡這名女子,並向其表白,但這名女子卻沒有接受他的表白,但是能聽出,她的言語中透露無奈和不甘,似乎她並不是不喜歡林天恆,而是因爲種種原因不得已只能放棄。
而接下來的一幕也證實了這個猜想,因爲當林天恆力排衆議,拉着女子的手,誓言帶走女子時,女子強忍不甘,甩開了林天恆的手,並走到人羣中一名男子身邊,挽着那名男子的手臂。
最後一幕便是林天恆仰天長嘯,充滿不甘的怒吼,然後轉身離去,而剩下的人除了那名女子,所有人都是手舞足蹈,歡笑連連。
也許白素柔當時就是爲林天恆留下惋惜的淚水吧!也或許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而林天恆見白素柔良久不語,爲掩飾尷尬摸了摸後腦勺,笑着走開了。
隨後,衆人回到了之前林天恆煉化乙木精元的那片空地,燒了一堆火,圍坐在火堆旁閒聊,也好藉此機會互相熟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