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靈驅緩緩駛近王河城,林天恆也被幻彩靈的叫喚聲吵醒,他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看到一座城牆後,他提起精神來,帶着幻彩靈提前跳下了靈驅。
河光奘跟河箐箐兩人見狀,也跟着跳了下來,其他的一些乘客也都下來了一些,不過大多數還是沒有下來。
殤雲飛察覺到後,也沒有管,只是從操控室探出身子對林天恆喊到:“小兄弟,後會有期,多保重!”
林天恆會心一笑,對着殤雲飛點了點頭。
“林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啊?”,河光奘看向林天恆問到。
“我打算去白落城!”,林天恆直言不諱道。
河光奘聞言,想了想說到:“林兄啊!白落城路途遙遠,從王河城出發,哪怕是最快的靈驅,也至少要五天時間!我建議林兄去搭乘飛舟!這樣應該只需要兩天就能抵達!”
林天恆笑了笑道:“我正有此意!”
隨後,兩人便有說有笑的向王河城走去,河箐箐則愛不釋手的盯着手上的戒指看了又看,而在他高興之際,殊不知等待他的是一場惡戰。
王河城城門外的一側,一名身穿黑衣的獨臂少年目光尖銳的打量着進出城門的行人與車輛,在他身旁還站着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
而這兩人正是奉命前來抓捕林天恆的秦明和蔣四,只見蔣四因爲頭髮被燒掉,這會兒把長袍自帶的帽子也給帶上了,不過看着那光禿禿的額頭,還是讓人覺得冷俊不禁。
“執事大人,您說我們在這能堵到林天恆嗎?”,秦明質疑的問到。
“太平鎮距離此地遙遠,即便是搭乘靈驅,一刻不停歇也要一天半夜,只要他從這裡進城必然能夠堵到!”,蔣四斬釘截鐵的說到。
“嗯!那就好!”,秦明激動道,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
在這些日子裡,他無時不刻不想着殺掉林天恆,而在前陣子得知自己的父親也是因爲林天恆而死,這讓他對林天恆更是恨之入骨,如今有機會將林天恆置於死地,他心情無比的激動。
隨着時間推移,林天恆等人一步步接近王河城的城門,此刻已經能看到城門了,距離也就千米左右。
王河城的南門前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大小和足球場差不多,連接着青石路。
而此刻,蔣四已然發現了林天恆等人,他怒目而視,隨即對秦明說到:“他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兩人,都是築基境,你先躲開,待本座解決了他們你再出來!”
秦明條件反射的看向遠方,但是以他的實力,看不清楚林天恆等人,隨即反應過來應道:“弟子遵命!”,然後就走到了另一側,躲在一輛停靠在廣場的靈驅後面。
而林天恆等人卻不知危險來臨,還在有說有笑的向城門走去,待距離不到百米時,林天恆突然止住了腳步。
因爲他察覺到,城門一側的黑袍男子一直注視着他,從他發現男子開始,一直沒有轉移過視線。
林天恆見狀心想到:“此人我從未見過,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放我身上,而且隱約透着一股殺氣,難道是找我麻煩的!”
隨即,林天恆又對河光奘兄妹說到:“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
“哦?林兄還有什麼事啊?”,河光奘不明所以道。
“不要多問,你們先走!”,林天恆臉色一凜說到。
河光奘兄妹見狀,欲言又止,而這一天多的時間與林天恆的相處,也有些瞭解,他自知林天恆這等天才,自己是很難攀上關係的。
所以只能無奈的先走了,臨走前河光奘對林天恆抱拳道:“林兄,多保重!來日再報答林兄救命之恩,王河城河家隨時恭候林兄大駕!”
而他卻不知林天恆用心良苦,在林天恆看來,黑袍男子若是對自己不利他們倆在這隻會給自己添麻煩,而且也不想連累他們。
當河光奘兄妹倆經過蔣四身旁時,蔣四連看都沒看一眼,依然目不轉睛的盯着林天恆。
而林天恆見狀,不禁心想到:“看來真的是來找我的,會是哪家人呢?金家?周家?”
想到這裡,林天恆也不進城,他緩緩轉過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一步,只聽一聲怒吼傳來“豎子受死!”,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熾熱的火焰襲來,
而林天恆怎能沒有防備,他喚出“碎靈”,斬出一道紫色光刃,“嘭”的一聲,紫色光刃被那道火焰擊散,火焰顏色也變淡了一些,速度稍減,但還是擊中了胸膛。
林天恆只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低下頭一看,衣服被燒着了,他趕緊運轉靈力將火熄滅。
“尼瑪!結丹境!”,林天恆破口大罵一聲,然後奪路而逃。
單獨面對結丹境,在不使用獻祭神通的情況下,他沒有把握能戰勝對方,所以只能落荒而逃。
蔣四見狀先是一愣,因爲他沒想到林天恆竟然如此強悍,能夠承受自己全力一擊,而且還沒怎麼受傷。
但吃驚歸吃驚,見林天恆跑了,他大喊道:“豎子別跑”,隨即騰空而起追了上去,而秦明見狀也追了上去。
“此子手中的那柄劍竟是中等靈器,不過很快就會變成我的了!”,蔣四看着林天恆手中泛着紫芒的“碎靈”,眼眸中露出了貪婪之色。
也不怪蔣四會這樣,因爲他目前使用的武器也只是下等靈器,換做別人也肯定會像他這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說林天恆也不是慌不擇路,因爲王河城南門東側就是一片森林,所以林天恆逃跑時,這是他的第一選擇,此刻他也已經進入了森林中,而蔣四也不得不放棄飛行,落到了地面,對林天恆展開了追逐。
然而,在地面的時候,林天恆的速度極快,蔣四也爲之震驚,由於速度相差無幾,兩人就這樣僵持着,都在等對方失誤。
王河城內,寧晴雪從修煉中醒來,喃喃道:“還未走麼?那就留下來吧!”
寧晴雪一個晚上都盤坐在長椅上打坐修煉,所以醒來後,也不用梳妝打扮,直接就出了房間,來到酒樓前臺退房間。
寧晴雪前腳剛走,高福兩人也跟着離開,緊隨其後的還有樊木隴。
退房出了酒樓後,寧晴雪徑直向王河城北門走去。
她所住的酒樓距離北門並不遠,也就一兩千米的距離,很快她就出了城門,而在她身後高福和高富兩人在後面緊隨不捨,在高福兩人後面樊木隴遠遠的跟着。
“太大意了,竟然都沒發現有人跟蹤嗎?”,樊木隴看着寧晴雪有出了城外,小聲嘀咕道。
寧晴雪出了城門後,看了看四周,然後向東面的森林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真武大陸這裡的北方剛好與南方對調了,也就是說原本北方是朝上的,而在真武大陸,北方則朝下,所以這會兒,寧晴雪走的方向正是林天恆逃亡的方向。
“哈哈!天助我們啊!沒想到她自掘墳墓的走進了東林中!”高福興奮的對着高富說到,後者也贊同的笑着點了點頭。
就這樣寧晴雪想着在森林裡解決掉高福兩人,而高福兩人,則想着抓住她,都各懷鬼胎,心照不宣的往森林深處走去。
而另一邊,蔣四看着林天恆的背影,距離越來越近,此刻已經相距不到百米,內心狂喜,隨即大喝道:“孽障!別跑!”
林天恆聞言,大罵道:“你個大傻逼!沒腦子嗎?你叫我不跑我就不跑啊!”
不過兩人的距離被越拉越近,林天恆也有些慌了,心中想到:“不能一味的逃了,這麼好的機會,不如試試焚天的效果!實在不行再施展獻祭”
想到這裡,他暗中釋放神念,一邊趕路一邊調動火元靈力,準備施展神通“焚天”。
而蔣四在後面再次大喝道:“豎子,你跑不掉了!”
“快了,快了!”,林天恆邊跑,邊唸叨着。
然而就在這時,林天恆猛然察覺到前方出現一股氣息,令他感到非常熟悉。
“這氣息是...難道是她?”,當林天恆察覺到這股氣息後,不禁暗驚道。
然而,另一頭的寧晴雪,也察覺到了林天恆的氣息,兩人幾乎同時發現對方。
“是他!”,寧晴雪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