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寧晴雪從酒樓的房間內的洗浴房出來,身上裹着一條白色浴巾,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極爲誘人。
她來到臥室,從手鐲裡取出一套衣物,放到了牀上,然後便把浴巾解開,浴巾慢慢滑輪在地,一絲不掛的站在牀頭,那令人血脈膨脹的身軀,簡直就是世間罕見的尤物。
隨後,她把牀上的衣服換上,又取出一雙平跟皮鞋穿上,然後坐到了客廳的長椅沙發上。
寧晴雪轉過頭看了一眼房門,心中冷哼道:“哼...派人跟蹤我嗎!”
其實,寧晴雪一早就發現了高福兩人,要知道她曾經可是元嬰境的強者,此刻雖然境界跌落,但是她的神魂卻強大無比,即便是一般的元嬰境跟蹤她,都會很快被她發覺,更何況高福兩人只是築基境。
隨即,她又嘀咕道:“這個黑大個接近我又是什麼意圖?”
通往王河城的路上,一輛靈驅正在路上疾馳,林天恆正坐在這輛靈驅上。
靈驅從離開驛站起,已經連續行駛了近十個小時,而這會兒,靈驅的速度漸漸慢下來,然後停在了路邊。
林天恆也從修煉中醒來,看了看四周,藉着靈驅上的明耀水晶發出的亮光,能看到四周十幾米的地方,再遠就看不清了,只知道這是在一個山丘旁,周圍的樹木都比較矮。
隨後,靈驅中嘈雜聲傳開,衆人都交頭接耳的聊着天,而河光奘兩兄妹也相繼醒來。
林天恆見狀於是問到:“河兄,這是什麼地方啊?我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王河城?”
河光奘聞言,環顧四周後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不過算算時間,如果不耽擱的話,應該明天早上就能抵達王河城!”
“哦!”林天恆心不在焉的應道,看起來心事重重。
察覺到林天恆的異樣,河光奘問到:“林兄,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好的預感!”,林天恆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從靈驅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道亮光,猶如螢火蟲一般,向着他們這邊趕來,速度很快,隨着距離拉近,亮光越來越大,變得跟車燈似的。
頓時間,靈驅上的人都紛紛議論着,許多人都已經走下了靈驅,林天恆見狀,也帶着河光奘兄妹二人走下了靈驅。
隨着亮光靠近,林天恆看清了那是一輛小一號的靈驅,上面還站了十幾人,看到這裡,林天恆搖了搖頭說到:“原來是會車啊!我還以爲是打劫的呢!”
話音剛落,一道粗獷的聲音從亮光處傳來:“打劫!把晶石都給老子拿出來!”隨即那靈驅便橫在了前面不遠處的路中間,擋住了去路。
“誒!我去!還真是打劫!”,林天恆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同時驚詫道。
“林兄,怎麼辦?咱們要不要逃啊?”,河光奘在一旁問到。
“逃什麼,這是靈驅驛站的事,我們是客人,他應該保護我們的吧!”,林天恆不慌不忙的說到。
河箐箐聞言,催促道:“快做決定吧!靈驅驛站根本不會管我們的死活,你身上帶了那麼多晶石,損失會很大的!”
“損失?他們想搶劫我,那將會是他們的損失,十幾個築基境的而已,他們能從我身上搶到一根毛算我輸!”,林天恆不以爲然的說到。
河箐箐聽後,莫名覺得林天恆有些令人反感,因爲在她看來,林天恆雖然實力強橫,能打敗三姨。
但是如今這些劫匪各個都是築基境,而且又是一些惡徒,他卻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而林天恆之所以會這麼自信,因爲在之前他就察覺到靈驅中有一名結丹境強者,他很清楚,只要結丹境的強者一出手,那些人逃都來不及,哪還敢搶劫。
這時,一部分人也都回到了靈驅內,而那些劫匪,也都一個個從四面八方圍了上來,一共有十八人,領頭的是一名築基巔峰的強者。
其餘的也都是築基境,其中一名築基後期,四名築基中期,十二名築基初期。
靈驅內的人幾乎都是練氣境,而在靈驅外的,也只有7人,除了林天恆等人,和那名結丹境強者,只有4名築基境的修士,雙方實力相差甚大。
隨後,三名劫匪來到林天恆等人跟前,伸出手向林天恆等人呵斥道:“還不乖乖把晶石拿出來!”
河光奘和河箐箐相視一眼,都看向了林天恆。
林天恆見狀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大哥,我們都是窮苦家的孩子,沒幾個晶石,您要打劫,去打劫那位,他手頭可有上百萬的晶石,那可是我親眼所見!”
一旁的河光奘聽後,冷俊不禁的想到:“明明自己身上有一張晶卡,現在就禍水東引,轉到別人身上去了啊!”
林天恆說着,指了指坐在靈驅裡的一人,而他所指的,正是那名結丹境強者。
三名劫匪聞言,其中一名絡腮鬍男子大笑道:“哈哈哈!小子,你別耍花樣,你們一個個都逃不掉,老老實實的把晶石給我交出來,否則一個也別想活過今晚!”
這時,旁邊的一名青年男子,冷哼道:“哼!口出狂言,本少爺是王河城黃家嫡系,我看誰敢動我!”
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一名劫匪打了他一個嘴巴子,同時呵斥道:“給老子閉嘴!什麼黃家,老子聽都沒聽過!”
林天恆望去,他知道,打人的劫匪應該就是這夥人的領頭,這些人中修爲最高的也是這人。
只聽領頭的劫匪又說到:“你們都給我聽着,每人繳納一萬下品晶石,就放過你們,否則屍骨無存!”
“吧嗒!”一名築基初期的男子跪在地上,朝着劫匪頭子懇求道:“大人,我沒有這麼多晶石啊!我的晶石都用在突破境界上了,現在一共就只有兩千多了,您放過我吧!”
“唰”的一聲,一道血光閃過,人頭落地,滾到了一旁。
隨着劫匪頭子的手起刀落,那名求饒的男子被直接斬首,一時間整個場面炸開了鍋,衆人都驚恐的叫了出來,有些人則在翻找着東西,似乎在查看自己夠不夠那麼多晶石。
林天恆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心中暗驚到:“好傢伙!殺伐果斷,這劫匪頭子肯定殺了不少人!”
河箐箐見狀,不知覺的抓住了林天恆的手,緊緊的握着,林天恆反應過來,看了看河箐箐,然後說到:“呃!你怎麼了?”
河箐箐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尷尬而又害羞的笑了笑,但是沒有說話。
林天恆見狀,又看向了河光奘,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湊到林天恆耳邊小聲說到:“我們的晶石不夠,恐怕...”
林天恆聽後,瞬間明白過來,然後拍了拍河光奘的肩膀小聲說到:“你放心吧!你們一塊晶石都不用出,這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