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望仙鎮的莊園中,範劍急匆匆來到莊園大門前,不多時劉進出來迎接,兩人進入大堂,範劍開口說到:“二少說,將那名女弟子放回元武宗,好讓林天恆相信!”
劉進聞言,點點頭道:“嗯!這樣也好!”
隨即,便起身和範劍來到地下關押幾人的密室前,只見密室中,胖子正打着呼嚕睡覺,召強和柳月梅則是在閉目修煉。
劉進拍打着密室石門,幾人被驚醒,一臉茫然的望着石門,只見石門打開,劉進和範劍做好戒備,因爲召強之前的表現,令他們也有些膽寒。
不過召強並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質問道:“你們想幹什麼?如果要殺,那便動手吧!不過此事和梅子無關,當時她並不在場,所以還是請你們放過她!”
召強之所以這麼說,是他以爲範劍等人是周以沫的人,針對上一次在古靈城,對他們展開的報復。
劉進聞言,眼眸轉動,隨即說到:“你說的不錯,我正打算將她放走,畢竟此事與她無關!”
“此話當真?你不要騙俺!”,召強聞言,連忙問到。
而柳月梅也一把抱住召強,堅定的說到:“強哥,我不走,要走咱們一起走,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召強則一把推開她,然後對劉進說到:“趕緊把她帶走,休要傷她!”
柳月梅見狀,抽泣着又要撲過來,卻被劉進拉住了,他對召強微微說到:“你放心,我不會傷她,畢竟我也是替人辦事,並不想多造殺業!”
說完後,便把柳月梅帶了出去,出了密室,便對柳月梅說到:“如果想讓他們活命,就將林天恆找來,告訴他,只能他一人過來,否則,他們都要死!周家的威嚴不容侵犯!”
然後又將她送出了莊園,這次他並沒有將柳月梅打暈,畢竟她還要給林天恆報信的。
柳月梅走後,劉進嘴角微翹,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這時周以沫的隨從走到他身旁說到:“劉兄好手段,三言兩語就將所有責任推到周家身上!不知劉兄爲誰效力?”
“閔兄所言何意?”,劉進轉過頭來問到。
他口中的閔兄,就是那名隨從,此人名叫閔成浜,築基中期,長相普通,唯一的特徵就是眉毛很濃。
閔成浜笑道:“劉兄不必緊張,我雖然爲周家效力,但並無歸屬感,此事自然隻字不提!”
“哈哈哈!如此甚好,不知閔兄有沒有意向爲我家二少效力呢?”,劉進試圖拉攏閔成浜。
閔成浜聞言,有些失落道:“師弟被那蠻人殺死,此仇不報,我心難平,沒有心情去想其他!”
劉進聞言,回想到之前古靈城的事情,詫異道:“周家不得人心,可那位兄弟,爲何要犧牲自己救下週家小姐?”
閔成浜聞言,無奈的苦笑道:“呵!有兩個原因,其一,如果周以沫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出事,我和師弟的親人,必將受害,其二,我師弟喜歡周以沫!”
劉進聞言,沉默片刻後說到:“到時候,林天恆交給我們,他必定會要求我們放人才會束手就擒,到時候你埋伏在附近,攔截那兩人,到時候還不是任你宰割?”
閔成浜聞言,眉頭緊鎖,擔憂道:“那周以沫,到時也會來,她的安危...”
劉進打斷他的話說到:“周小姐的安危,你不用擔心,有我們三人在還能出什麼岔子,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即可!”
閔成浜思索一番後,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劉兄了,到時候只要我幫師弟報了仇,就跟隨劉兄,一起爲那位二少效力!”
而柳月梅,她離開莊園後,便一路朝着望仙鎮方向跑去,一心想着趕緊回去找到林天恆,讓他救人。
雖然她知道這些人是針對林天恆的,也知道林天恆若是來到這裡,肯定很危險,但是爲了召強,她還是選擇了救召強。
密室中,胖子對召強說到:“你說這些人,將我們抓住,又不殺我們,到底想幹嘛?”
“俺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梅子安全了沒有!”,召強心事重重的說到,看來他還在爲柳月梅擔憂。
胖子看着石壁發呆,突然想到召強的身份,於是疑惑道:“強子,你不是霸天宗的人嗎?而且地位還不低!爲何身邊都沒有人暗中保護你啊?”
召強聞言,霸氣凜然道:“霸天宗,無須人保護!那是對於霸天宗弟子的恥辱!”
“我去,人都要死了,還談什麼節操!”,胖子不屑道。
召強沒有理他,躺到了地上,閉目假寐。
胖子見狀也躺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戒子,然後又開始睡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隔天清晨,柳月梅回到了元武宗,她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馬不停蹄的向千元峰方向走去,但是途中卻被兩名守衛攔下。
因爲想要去六峰中,都要有一段路程,而這條路的入口,則設有關卡,一直有人看守,爲的就是阻擋一些不懂事的外門弟子進入。
柳月梅焦急的對其中兩人說到:“兩位師兄,求求你們幫我告訴一聲林天恆師兄,就說召強和胖子有難,需要他去救援!”
兩名守衛,相視一眼,其中一人說到:“你是外門弟子,除非有六峰中的長老召喚或者弟子帶入,否則是沒有資格的,況且我們在此守衛,不得擅離職守,否則,不但沒有獎勵,還會受罰,所以我們也沒辦法!”
也就是見柳月梅是女孩,而且修爲不低,年齡又小,具備晉升內門的潛力,此人說話還算客氣,沒有刁難,若是換做其他外門弟子,少不了一頓訓斥。
正當柳月梅束手無策,焦急萬分時,一名白衣少年,從前方走了過來,隨即,對兩名守衛說到:“讓這位師妹進去吧!不過林師弟現在可是在丹峰,所以你要找他,還得去丹峰!”
兩名守衛見白衣男子開口了,其中一人便說到:“既然張師叔都開口了,那你便進去吧!不過今日內,必須出來!”說着,看向柳月梅。
柳月梅聞言,欣喜不已,對着白衣男子作揖道:“多謝這位師叔!不知師叔名諱是?”
白衣男子,看着柳月梅,嘴角微翹,沒有說話,便離開了。
而白衣男子,其實就是張浩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要對付林天恆,而從柳月梅口中,得知的一些信息,他便明白了張浩軒想要做什麼,所以纔會推波助瀾的開口幫她。
柳月梅有些疑惑,但也沒想那麼多,向兩名守衛道謝後,便順着這條路走去。
路不是很寬,只有十來米寬,由青岩石鋪成,兩側則是一些植被,以及樹木,路面平整乾淨,循着這條路走了十幾分鍾。
這才碰到一個人,而這人,竟是正打算外出的沐澤,柳月梅見狀上前作揖道:“請問師叔,丹峰怎麼走?”
沐澤淡漠的看了柳月梅一眼,不鹹不淡的說到:“丹峰你無法進去!”,說完便繞過柳月梅,頭也不回的走了。
因爲兩人之前被未謀面,所以沐澤也不認識柳月梅,江靖虎和靈馨倒是遠遠的見過她一面。
柳月梅聞言,又開始着急了,於是追上前去,迫切的問到:“那請問師叔,要如何才能進入丹峰?”
沐澤有些不耐煩道:“成爲煉丹師...”,說完又繞過她,向前走去。
柳月梅聞言,都急哭了,隨即蹲在地上,抽泣着說到:“怎麼辦,怎麼辦!強哥他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