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電腦的無線鼠標與鍵盤,我左手拿起火機將剛剛叼在嘴裡的香菸點燃,起身離開電腦桌,朝着休息室房門外走去。
走進用餐廳來到了後廚,我一邊悠閒的抽着煙,一邊嫺熟的煮着咖啡。
十幾分鍾之後,我用圓形托盤端着新鮮的咖啡,穿過大廳回到了休息室。
“好香,至尊級藍山咖啡!”歐陽凌雲側臉望過來笑着,一臉癡迷道。我剛剛走到房門前他就已經嗅覺到了咖啡的味道。
“連城哥,快讓我嚐嚐!”我走過去纔將手裡的托盤放在電腦桌上,歐陽凌雲便起身拿着裝有咖啡的扎杯,往其中一個空着的咖啡杯倒着。
“嗯,味道不錯!”歐陽凌雲將倒滿的咖啡杯端在手中,有模有樣地細細的品嚐着,靠在椅子上無比愜意道。
“天壽!”我將扎杯中剩餘的咖啡倒入其他兩個空着的咖啡杯裡,拿起一杯遞給了還在玩着遊戲的天壽喊道。
“謝謝!”齊天壽接過咖啡喝了一小口,就將它放在了一邊,繼續專心投入遊戲了。
“有點意思!”看着從來都不玩遊戲的天壽,居然能如此的專注玩起這個遊戲,我有些意外道。
“連城哥,你說什麼?”歐陽凌雲疑惑地看着我問道。
“沒事,趕緊做你的任務去!”我吩咐道。
“哦!”他有點心不甘情不願道。看着自己杯中已不多的咖啡,凌雲有些不捨的模樣,狠下心將它一口喝得乾乾淨淨的,滴水未剩。
“呵呵!”
看着凌雲那誇張的表情,我笑了!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下,我坐到自己的電腦桌前繼續開始任務:
殺強匪!
不過,我並沒有讓他馬上行動!
“這女人怎麼在我的遊戲角色旁坐着呢?”我看着遊戲畫面盯着遊戲場景,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她的身邊圍着六名遊戲玩家,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名,可能是我離開時新加入的吧,他們正不停地勸道:
“大小姐,我們去交任務吧,在這裡守着也是浪費時間啊!”
“狗日的!這個叫斬天的傢伙這是在裝死呢?”
“瑩瑩小姐,咱們走吧!在這裡耗着也不是長久之計!”
“是啊,大小姐!安少爺說得對啊!”
看着這些玩家頭頂上顯示的對話,我也是醉了!我暗自慶幸,還好他們不是開得組隊聊天模式。不然,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我默默地等待着,期盼着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能聽從他們的勸告,趕緊離去!
又過了幾分鐘,她起身隨着那些與她同行的玩家一起走了。
“唉,總算熬過去了。”我嘆氣道。接着操控着遊戲中一動不動的他趕緊殺強匪去了。
無間驛站,現在這裡做任務的玩家已經寥寥無幾了,我操縱着他又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迅速地收割起強匪人頭。
很快,我完成了任務,使他一路狂奔趕回去交了任務。
緊接着,我一鼓作氣又做完了七個任務後,人物級數已經是4級後期了。
領完賞,我在NPC(劍客)西門吹雪那裡接到了最後一個支線任務10:最後的試煉——需殺死 BOSS獨眼喪屍!
在系統的指引之下,我讓他朝向魔物沼**邊奔去,沿途經過范陽坡,穿過寒水潭,避過怪物丘最終到達了目的地淤泥澤。
淤泥澤位於東部區域,是魔物沼澤的邊沿地帶,這是一片深紫色的淤泥地。
根據提示,我讓他踏進一處地下古墓,七拐八彎走到了地底最深處。
不至於這麼巧吧?!
真是冤家路窄!
“居然是她!”
我感慨道。已有一夥人先我而到了,他們正在不停地圍攻着BOSS!
我立馬讓他轉身退走,悄然離去。
“斬天!我看到你了!還想逃?”忽然那個叫白精靈的女遊戲玩家跑到身前,她的頭頂重複顯示這行字。
“好吧!我服你了!”我徹底無語了,估計這女孩現實中一定是個小蘿莉吧!
“對不起!”
通過幾次對話,我發現這女孩心思其實挺單純的,估計平時大大咧咧的習慣了,所以說話不經過大腦,沒什麼分寸。
之前可能是我誤會了,這也正是我爲什麼向她道歉的原因。
“好吧!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她說道。
這句話,我怎麼覺得這麼的熟悉呢?尼瑪,這不是之前我在韓式料理店對那個可愛女孩說過的話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現世報啊?!
“白精靈能組我進你們隊伍嗎?咱們一起打BOSS!”我打字說道。
“不行!”
“已經滿了!”她又補充道。
“那算了!我先幫你們快點幹掉這個獨眼喪屍BOSS!”我打字說道。
我讓他走過去來到BOSS的身前左劈右砍,機械般的揮舞着手裡的鐵刃。
不久BOSS掛了!
不過一秒之後,獨眼喪屍便再次復活了。
於是,我使他繼續再次不停地一陣狂砍着BOSS獨眼喪屍。
“親愛的遊戲玩家!您是第一個成功殺死了BOSS獨眼喪屍的玩家,系統特此獎勵您極品套裝吊墜一件!”系統提示着。
“什麼?!”
我大吃一驚道。停住左手不斷敲擊的按鍵,我看了下任務欄,又點開包裹瞅了瞅。
頓時我懵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咦?怎麼沒有算?”
“是啊,怎麼回事啊?”
“難道被系統算給他呢?也不對啊,是我們先打的BOSS呀!”
“或許這是系統漏洞,是個遊戲BUG!”
他們那夥人的頭頂紛紛閃爍着一行又一行字,不斷地刷新着。
“斬天!斬天!”白精靈跑到身旁說道。
“系統也沒有算給我!”看着不遠處他們的對話,我打字說道。
昧着良心,我善意地欺騙了他們,畢竟告訴他們實情也毫無用處,只會給他們徒增煩惱。
我心中已默默地決定:待會把系統獎勵的極品裝備,想辦法偷偷地送還給他們。
“不好意思啊!那這次我先殺完了,你們再打吧!”我打字說道。
“嗯,可是你一個人…”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她說完轉身走開了。
我讓他一個人不斷地左劈、右砍、前刺,枯燥至極!而這整整持續了十來分鐘,中途從未歇過。
我的手指按得都有些麻木了,指尖略感疼痛!
“造孽啊!”
“活該啊!”
我抱怨自己道:“爲什麼我要撒這麼個善意的謊言呢?”
這簡直就是作繭自縛——自作自受!